作者:爆炸鱼
就是肩膀宽了点...
病房中,小护士的眸迅速冷却下来,看着病床上眼皮滚动,大概已经有了意识的比企谷八幡,手中动作不停,可若是有内行的人看起来,这位护士的手法着实不敢恭维。
他用注射针筒自写有“纳洛酮”字样的小瓶内抽取了少许液体,拍了拍比企谷八幡的手腕找到静脉后咬牙扎了进去,手指微微晃动着将药物推注进去。
微微地呼了一口气,他不敢停下,一边装作换药,一边用手指在人体最痛的地方死命掐着,没一会儿就看到比企谷八幡睁开眼睛。
小护士微不可查地往外瞥了一眼,见几名警察还在为刚刚的糖果调戏牧部,低声道:
“记住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话,”
“在你庭审的那天,我会...”
“然后...”
一连串计划从他的口中说出,让比企谷八幡的微微皱眉,虚弱道:“你是...D太...?”
小护士直勾勾地望着他,而后轻轻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要这样做...?”比企谷八幡疑惑,他本以为平头的D太大概是盲目会上层派来的人,可是那边已经明确要自己去死了,又怎么会大费周章来救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护士眯细双眼,射出神秘的光:“一心求死的人,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比企谷八幡咳嗽两声,牵动了伤势倒吸凉气,他确实有求死的心,但更多的还是盲目会已经选择放弃他这枚棋子了。
而且,他现在不想再掺杂黑暗的事件了,只想等待应有的审判...
“你离开吧...我没什么...可以帮你的...”
“如果说,这本不该是你的人生呢?”平头的D太突兀地说出了这样没头没尾的话。
比企谷八幡愣了下,随即想起那个名为雪之下的女孩所说的话,虚弱道:“那又怎样?”
“其实我跟你一样哦...”平头的D太眼中闪过迷茫之色,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忽地外面传来女人的惊叫声:
“警察先生!里面那个不是我们医院的人!”
平头的D太无奈地耸了耸肩,从怀中掏出缠满胶带的棍状物体,对着比企谷八幡道:“闭上眼。”
比企谷八幡下意识地听从命令,接着便听到大门被粗暴地推开,以及平头D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对了,重新认识一下,”
“梓川D太,请多指教。”
啪!
强烈的闪光中,玻璃爆碎,一道人影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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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秽巨鼓敲打着若有若无的,在耳边经久盘旋的令人疯狂的回响,
恶孽长笛吹奏出空洞而单调的狂乱音节,如附骨之蛆般在灵魂中久久不散。
无数痴愚的扭曲舞者在无垠的黑暗中随之起舞,如同永堕深渊的最深处传出的恐怖嘶嚎,是亘古未变的久远邪音。
高昂又薄弱的哀鸣不知从何处飘渺而来,终极无穷的黑色虚空中,脆弱的宇宙毫无意义的生灭,只有混沌永恒。
无形的枷锁捆缚着灵与肉,超越了形势的难以估量的信息挤入大脑,快要爆炸在古老的祭坛上。
挣扎、挣扎、挣扎...
没有时间流动的可怕黑暗中央,一切皆为徒劳,
背后无法注目之处,好像有什么在翻滚着,亵渎着,等待着...
噼啪!
电流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凝滞开始流动,微弱的心跳声渐渐鼓动起来...
穿越了无尽时空的光点汇聚此身,力量野蛮生长,
狂吼!
崩断锁链,祭坛崩碎!
静静伫立着,而后睁开了眼眸,
转瞬间,万物生灭!
羽生信长忽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疯狂地跳动着,简直快要撞碎骨头,隐隐有酸麻感从那里传遍全身。
他伸手过去摸索,触及到了卡片一样的东西,抬至眼前一看,果不其然...
愚者...
刚刚就是它在发出电流吗...?
羽生信长不敢确定,但想来就是如此了。
斑驳的卡面上布满了未知的划痕,皱巴巴的像是被涎液浸泡过一样,就是这样的东西,丢在路边也不会有人捡起,却总在关键时刻发挥着未知的力量。
秘仪的作用究竟是什么?
他无从得知,只得摇摇头从床上下来,自透明天窗洒下的晨光照在脸上,有暖洋洋的感觉,他伸了个懒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
十二月二十七日,金耀日,早晨八点。
“这次只昏迷了一天,想来下次昏迷的症状应该就会彻底消失了吧...?”
他不确定地喃喃自语,从墙上拿起洗好的校服穿戴起来,
没办法,总归是学生,上课是必不可少的,
刚刚看手机的时候,足足有五百多条未读短讯,以及七十三次未接电话,都是美人教师的。
至于内容,都是千篇一律的催促他去上课。
所以说啊,人的年纪一大,就喜欢碎碎念,特别是这种没男人疼爱的剩女教师,把无从发泄的精力全部放到自己这个刺头学生身上。
有这点功夫,出去随便相几次亲多好,
说不定早就怀孕,然后准备结婚了。
总是找他医唬算什么事...
虽然不能拒绝金钱攻势的自己也有错就是了...
羽生信长扣好纽扣,刚下楼洗漱就看到椎名真白抱着狗子冲了过来,一把扑倒他的怀中,小脑袋惬意地蹭蹭,像只撒娇的喵咪:
“身上不烫了。”
“不,”羽生信长将少女从怀中扶起,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某种意义上来说,更烫了。”
椎名真白歪着脑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羽生信长打了个响指,猩红的火苗从从指尖燃起,轻轻摇摆着散发出惊人的热量,令整个室内的温度都上升了好几度。
“厉害!”椎名真白一拍手掌,面无表情地赞叹道。
“可是,”萨布雷蹲在地上,发出了灵魂的拷问:“有什么用呢?”
羽生信长嘴角抽搐了下,一时间真找不到完美的回答...
确实,这样的能力只会令中二狂喜,除此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没有用的,甚至还要隐瞒起来,不让别人发现。
他又不抽烟,不能拿来装十三,而做饭有煤气,根本不需要手动点火,
总不能没事干去烧JK的裙子玩吧?
那不是中年秃顶的肥仔社畜变态才会做的事吗...
羽生信长绝不含有私心地不小心把手扭了下,一大团猩红色的复仇之火落到狗子身上,熊熊燃烧起来。
“汪!救命啊!!!”
萨布雷腾地从椎名真白怀中跳起来,在屋子里疯狂乱窜,凄惨的喊叫着。
让你多嘴。
羽生信长双手插在口袋里,老神在在地去浴室洗漱,一点也不担心会引发火灾。
这火是随着他的意志而燃烧的,其实跟双手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只有存了攻击的念头时才会杀伤他人,毕竟是由Persona变化而成的,可以理解为体外义肢。
随便冲了个澡,擦干头发上的水渍,羽生信长走进客厅立即感受到奇怪的气氛。
只见霞之丘诗羽与雪之下雪乃坐在餐桌前,专心享用着早餐,那气氛看起来...
竟然有点和谐!?
听见动静,雪之下雪乃投来歉意的目光,温声道:“不知道你今天会醒过来,所以...”
“信长,快来。”椎名真白对着他招手,拍了拍旁边的座位。
羽生信长摆摆手,从冰箱里随便拿了点面包还有牛奶,径直坐到椎名真白的身边,脸色怪异的看了眼气氛诡异的两人,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是好事,总比天天修罗场什么的要强得多,便索性不再想这些,问道:
“我昏迷的一天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雪之下雪乃沉吟着,咽下口中的食物蹙眉道:“蛮多的。”
“第一,比企谷八幡已经伏法,不过在逮捕过程中受到了受害者家属的袭击,现在正躺在医院里接受救治,有传言说他入院的当天,有未知身份的人潜入进去和他说了什么。”
羽生信长略一思索,便想到了某个三番五次蹦Q的少年,不知道这件事跟他有没有关系...
“之后呢?”
“警察目前正在加急盘问,鉴于此次事件影响极其恶劣,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雪之下雪乃补充了句,详尽地为羽生信长说明事情细节:“至于暗金公司的员工,全数在天空树大火中丧生,无一生还,后续的线索无从查起...”
羽生信长并不意外,在他动手的那天就察觉到了,暗金公司的员工全数出动,从而推断出对方被盲目会抛弃的事实。
而霞之丘诗羽此时忽然插话,表情有些凝重:“还有,才虎财阀与四宫财团彻底开战,之前我们听到的才虎资金短缺,想必就是因为这方面的原因。”
才虎与四宫交战?
羽生信长挑了挑眉毛,有些惊讶地说道:“这么两个庞然大物斗起来了,官方的人不出手调停?”
“怎么调停?”霞之丘诗羽撇嘴,颇为无奈地叹息:“是他们控制了政客,而不是政客控制了他们,不过倒是不用担心经济上会发生大的挫折,因为这次是由四宫单方面碾压,”
“换句话说,才虎已经日薄西山了。”
羽生信长更好奇了,明明两者之间相差并不太多,怎么四宫就能单方面碾压了?
总不会才虎财阀跟某知名酒厂一样,内部全是二五仔吧?
见羽生信长向自己投来疑惑地目光,霞之丘诗羽单手托腮抿了口牛奶,一脸头疼的表情:“别看我,rouge en rouge虽然是上市公司,可是跟那样的庞然大物比起来不值一提,”
“他们的战斗,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知晓细节的。”
“嘛,反正红坂朱音那个女人早就准备好了退路呢,也不需要我操心...”
当三家性...咳咳...三姓家奴吗?
羽生信长不由得恶意揣测起来,不过心里把这件事默默记下了,毕竟四宫与才虎跟盲目会很有可能有关,也许该找个机会切入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这个穷鬼又怎么能混进去呢?
又不能和白银御行那样可以凭借优异的成绩考入私立秀知院学园,成为上流社会家的种马。
总不能真的入赘平冢家,以此跳入上流阶层吧?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谁知道静可爱会不会兽性大发,强行借种的,虽然自己不虚,不过求人总得妥协点。
“嗯,你们自己小心就好。”羽生信长耸耸肩,叮嘱了几句。
霞之丘诗羽玩味地看着他,意有所指道:“没什么想说的了?”
羽生信长奇怪地瞥了眼学姐,反问道:“还有什么?”
“比如你那两个小情人...”霞之丘诗羽用手指卷着耳边的长发,桌子下的脚却不规矩起来,偷偷伸往羽生信长的方向,轻轻在他的小腿上挠着:“不关心关心她们?”
羽生信长面无表情地拍掉霞老肥的猪蹄,平静地说道:“第一,她们只是学姐跟同学,”
“第二,她们是你的员工,怎么想也应该由你关心,”
“第三,再敢动手动脚的,房租翻倍。”
“那动嘴可以吗?”椎名真白适时插话,满脸天真地询问着。
你tm怎么不直接坐上来动呢?
羽生信长嘴角抽搐了下,决定无视真黑的调戏。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霞之丘诗羽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暗暗瞪了眼羽生信长,转移话题道:“对了,信长君元旦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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