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那我们出去吧。”
桐生一马慎重地吩咐道,与rouge en rouge联合了这么久,他还没实际见过对方的首脑人物,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由...呃...信长的另一个女人来进行接洽活动。
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雪之下雪乃,后者回以奇怪的目光:
“怎么了么,先生?”
算了,这是那小子的私事,留给他自己去头疼吧...
桐生一马摇了摇头,摒除脑中的多余思绪,大手一挥:“没什么,我们快走吧。”
雪之下雪乃不疑有他,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等待着自己处理,转身推开门引导:
“先生,请吧。”
桐生一马迈步,可是抬起脚的瞬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到沙发上拿起之前救过自己一命的银白色西服外套,还有小心叠放好的绶带,沉稳而铿锵有力地走了出去。
经过不算长的走廊,停留在会场的大门之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点头。
雪之下雪乃心领神会,对着门两边的若众沉声喝道:
“开门!”
哗啦!
大门洞开的瞬间,无数道视线集中而来,而后便听到齐刷刷的起身声音,场中所有等待的人齐声喝道:
“先生!!!”
虽然称呼上已经有所改变,但还是让桐生一马感到一丝无奈,如此的场景与门庭若市的政治家相去甚远,倒更像是黑帮集会...
而且,他们之前的确是黑帮就是了...
雪之下雪乃读懂了桐生一马表情中的想法,微微蹙眉向着场中站起身的若众们投以平淡的眼神,下一个瞬间所有人以更快的速度坐了回去,缩着脖子并紧双腿,死死夹住随时都有可能会失去的男性象征。
少女这才满意点头,转身对愣住的桐生一马躬身行礼:“先生,请吧。”
桐生一马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感到少许寒意在脑后盘旋,在心中暗自为羽生信长默哀一句,他伸手抚平银白西服上的褶皱,重新振作精神与两遍前来道贺的前直系组长们致意。
咔擦一声,白光忽地从身边闪现,桐生一马早有准备,所以并未有慌张之色,只是转头望向来人。
头戴太阳眼镜的女记者似乎见惯了大场面,会场中发生的事并没有让她感到慌张,反而表情有些莫名地兴奋:
“您好,桐生先生,我是大宅一子,是负责采访你的记者,请多指教。”
桐生一马愣了下,露出爽朗而豪迈的笑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接下来可能要麻烦你了,还请多多指教。”
大宅一子早就听说过桐生一马的事迹,在歌舞伎町事件中叱咤风云的传说中的黑道,力挽狂澜将濒临破碎的东城会重新整合,并代表着广大风俗从业者,无家可归者,向官方的暴力镇压做出反抗。
就连新男大姐酒吧的老板都对他推崇备至,本以为是个粗犷的男人,没想到出乎意料地讲礼貌,配合上那副很有男人味的面孔,意外地能博得好感。
她伸手与桐生一马相握,发觉对方不过是捏了捏自己指端,丝毫没有逾越,与身居高位的政客们有很明显的不同,不禁更加欣赏:
“指教就说不上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听听你的经历呢。”
“我很荣幸,”桐生一马在决定从政后,恶补了一番白道里的礼仪,这是走上明面所必须的条件:“那么,请恕我先失陪一会儿,还有些客人需要接待。”
“不用顾虑我,只需要把我当空气就好。”大宅一子对着身后瑟瑟发抖的没用男同事勾了勾手指,后者忙不迭地打开摄影机,开始了拍摄。
桐生一马不多做停留,他的视线已然锁定了坐在最前方的干练女人,衣着得体,妆容合理,唯一怪异的地方,大概就是她的表情,好像很不耐烦似的,无聊地打着哈欠。
走上前去,他诚恳地行礼,正色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红坂朱音小姐吧?”
“桐生一马,忝为现任东城株式会社社长,承蒙贵司不嫌弃,雪中送炭之恩,我必定铭记在心。”
红坂朱音怪异地瞥了眼桐生一马,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可还是按捺下来,随意地挥手道:
“怎样都好了,我本以为你应该是个粗鲁的男人,没想到跟那些衣冠禽兽一样讲理嘛...”
“不过不太适合你,”她丝毫没有这是对方主场的自觉,说话带刺的习惯根本就没打算要改正:
“还是做回自己吧。”
“做回自己么?”桐生一马并不介意红坂朱音不客气的评价,想要参政就必须能承受外界的议论,这不过是连小儿科都算不上的前菜而已。
他笑了笑,继续寒暄:“早就听说红坂朱音小姐是个直率的女人,今天我算是见识了。”
“以后,还希望能有更多的合作。”
红坂朱音应付也似的点点头,撇嘴道:“沾染了你们东城会,就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想跳船也没办法。”
“你还是去应付别人吧。”
“哈哈哈哈...”桐生一马并不反感女强人一样的角色,相反他还很欣赏自强的女性,极道尚武的思想一时间还无法从他的脑中彻底脱离。
“哟,桐生老弟,”赛之花商从旁边走过来,衣着打扮正式了很多,西装革履金链金表,胖胖的手指夹着雪茄的模样,活像个暴发户:
“蛮久没见了。”
“花商先生,感谢你今天过来,”桐生一马迎了上去,赛之花商怎么说也是跟他同生共死过的角色,自然要热情以待。
他看了看对方不伦不类的衣着,脸上带着好笑的表情:“怎么不穿你以前的睡衣了?”
赛之花商得意地扬起肥脖子,像个精明的大地精:“我现在可是IT公司的社长,自然要做点表面功夫。”
“倒是你,准备参政什么的,我还真是没想到。”
“人总是会变的,”桐生一马并未解释太多,有些事实际去做就好:“那么,等会儿再聊。”
“去吧去吧,”赛之花商摆摆手,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他一握拳:“加油,都是歌舞伎町出来的人,我会尽全力支持你的!”
“那就先谢过了。”
桐生一马并不久留,他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跟最前排的组长们打了个招呼,缓步迈上讲台,拍了拍话筒见没什么问题后,才清咳两声,环视虚席众多的会场,情绪渐渐沉稳下来:
“感谢诸位在百忙之中前来支持一马,多余的话我不想多说,也说不出来,”
“在这里,我只想宣布一件事,亦代表着我参政的决心,以及日后的信念。”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身后幕布的上方,被红色布条掩盖之处,深吸了一口气:
“任侠,曾是我坚守的信念,”
“但在经历过无数磨难,见证过底层民众的苟且生活之后,我深深地明白,想用个人力量去帮助所有人,不过是匹夫的幻想罢了,”
桐生一马的眼神迷离,平静地望向眼前的虚空,有一张张曾经鲜活的面孔闪过...
泽村由美、风间新太郎、世良胜、锦山彰...
还有在那个雨夜,亲口说要帮助堂岛之龙觉醒的少年!
“我被迫失去了很多东西,爱情、亲情、友情...”
“也被动得到很多东西,权力、金钱、以及迷茫...”
“可是,此时此刻,我将重生!”
“为了饱受压迫的广大无产者们,新生的桐生一马将会是最顽强的斗士!”
他的左手抖动了下,鲜红的绶带飘扬,同时指向身后的右手用力往下一落,讲台上方的红色布条应声拉开。
雪之下雪乃眼眸中好像有火苗燃起,默默攥紧了拳头,心中澎湃不已。
大宅一子急忙催促身边同事将镜头对准讲台,手中的相机更是拍个不停。
红坂朱音挑了挑眉,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赛之花商缩了缩脖子,暗自咂舌。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眼眸中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战栗,好像在为台上男人的未来感到无以复加的震惊!
一切的根源,就在讲台之上,那四个金色的大字当中——
天下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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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给我心怀感激地接下,然后拼尽全力支持吧,肥猪。”
三浦优美子身着艳丽的偶像式短裙,站在街道边一脸嫌弃地将手中印有桐生一马头像的传单递给眼前的肥宅。
遭受辱骂的肥宅没有恼怒,反而脸上泛起兴奋的红晕,激动得快要晕过去:
“优、优美子女王!请多骂我几句吧!”
“我我我我愿意一生追随你!”
话音未落,从旁边窜出几名粗鲁的壮汉,架起抖M肥仔就往拥挤的人群外走。
三浦优美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经纪公司给她的定位是傲娇女王型角色,本来她还很满意,可是渐渐得就发现不对劲了,越来越多的男粉丝要求自己辱骂他们,简直不可理喻...
她与前来接替的成员打了个招呼,进入会场当中补充水分,顺便为接下来还将继续的宣传积蓄体力。
“怎么了?优美子?”
樱岛麻衣趁着空档,连忙凑近过来,小声询问着面有不虞的三浦:“你好像都没什么精神呢?”
三浦优美子强撑起笑容,摇头道:“我没什么事啦,只是最近的睡眠不太好...”
实际上她是因为之前的袭击案,无法去学校里上课,见不到某个讨厌鬼,所以才会打不起精神。
而且最近听说学校要进行修学旅行,她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一起去...
“睡眠不好?”樱岛麻衣敏锐地察觉到少女的言不由衷,有些促狭地低声道:“难道是想某个人想得辗转难眠?”
“才、才没有啦!”三浦优美子脸上泛起晕红,辩解的话语却慢慢地都是漏洞。
樱岛麻衣摇了摇头,她是不明白那个讨厌的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整天就知道气人,偏偏还拿他没办法...
“放心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讨厌的小子今天应该也会过来哦。”
极道少女49组合作为东城株式会社的力推偶像组合,自然要为竞选的桐生一马全力宣传,她们现在就站在会场前,为过往的行人以及慕名而来的粉丝发送传单。
“真的?”三浦优美子立即反问,然后对上樱岛麻衣带着笑意的视线,连忙偏过头:“我、我才没有想知道...”
“那个人恶心,鬼畜,还总喜欢欺负人,”
“我是很讨厌他啦。”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旁边忽地传来询问的声音。
三浦优美子下意识地选择了回答:“还能是谁,当然是羽生...”
话说到一半,她陡然转过身,面容清秀的少年正扛着个硕大的花圈,老神在在地看着她:
“一过来就听到你在说我坏话,”
“看来是最近没怎么哭过?”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的...”三浦优美子愣愣地发问。
废话,那是我大哥,我能不来么?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将肩膀上的花圈调整到另一边:
“怎么?”
“碍着你说我坏话了?”
“你怎么这样!”三浦优美子气急,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一如既往地没有杀伤力。
“我哪样了?”羽生信长反唇相讥,他几天没有欺负这个金发钻头妹,需要找找口感。
三浦优美子眼眶一红,嘴巴一扁,刚才痛骂肥宅地女王此时转变成了没用JK一样的少女:“你讨厌死了!”
羽生信长扯了扯嘴角,心中又一次刷新了金发钻头妹的弱鸡程度,明治天皇都快绝后了,竟然还有人用讨厌来吵架的...
也就是自己语言能力不足,不然一定让日本民众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抗压,抽象。
樱岛麻衣上前一步,将快要哭出来的三浦优美子护在身后,没好气地递过来一记白眼:
“我说你啊,能不能每次出现都要气死人好吗!”
这话说的,你不先攻击,我又怎么会反击呢?
羽生信长不指望这道理有人能懂,所以也不争辩,扛着花圈就往会场中心走:
“再见!”
还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喝止声:
“等等!”
“怎么,想来第二回合?”羽生信长挑眉,脑海中开始默默翻译NMSL等优雅词语的日本用法。
三浦优美子一抽一抽地,强忍住哽咽的情绪,嘟囔道:
“喂,上次你为什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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