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羽生信长的嘴角抽搐了下,他不知道有这么条嫌贫爱富的狗子,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就目前来看,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滚滚滚...”
“早知道就把你丢给学姐了,省得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可是你真的舍得吗?”萨布雷对着他挤眉弄眼,一副看上去就很欠揍的贱表情:“我可是你最初的战友哦,汪~”
羽生信长懒得理它,抬起脚步就往外走,萨布雷连追上来,问道:“信长!要去哪里!”
“我陪你啊!”
“出去搞外遇。”羽生信长随口回答了句,没走两步,身后立即传来清冷的嗓音:
“源少爷,请问您要去哪里?”
挑了挑眉毛,羽生信长停住脚步,回首望向身后,无口女仆早坂爱就站在五米之外,湛蓝的眼眸淡淡地注视过来。
“第一,”他伸出食指,纠正无口女仆的说法:“请称呼我羽生,”
“第二,我现在要出门。”
“第三,不要试图找任何人跟过来。”
被接到四宫家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这里的繁琐,本来贴身服侍四宫辉夜的女仆早坂爱,现在也兼顾自己的生活起居,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全天候跟在身后,若非男女有别,他甚至怀疑自己上厕所的时候,小女仆都会给他递厕纸!
这些暂且不提,天天无限制的应酬,酒会,礼仪教学,出入家门都有十几二十个保镖跟在身后,虽然那些保镖加起来能不能挨得住他一拳都很难说...
目前四宫家对外的说法是,他,羽生信长,将做为四宫家的婿养子,在未来正式继承家业...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些上流社会的家伙们,就跟闻到了翔味道的狗一样,想尽一切办法跟他产生交集,甚至不惜送女儿和妻子来当自己姘头...
丑陋而罪恶的上流资本社会...
“果然小姐已经满足不了你了么...”
细微的声音几不可闻,但依旧清楚地传到了羽生信长的耳中,他一瞪眼,质问道:
“你说什么?”
早坂爱,表面上看是无口的角色,其实看过原著的他比谁都清楚,这位是个彻头彻尾的腹黑,而且还掌握了不少技能,经常变着法地使坏。
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张无忌他妈说得对。
“源少爷,”早坂爱秉承虚心接受,死不悔改的原则,双手放置在小腹前恭敬的行礼:“您今天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
“等会要去出席小野寺珠宝的酒会,下午要去公司中学习管理,”
“晚上分家的四条已经安排好了宴会,并衷心希望您能到场。”
“真妃小姐与帝少爷已经是第三次向您发出邀请了呢。”
虽然是在向羽生信长说话,但是她的眼睛一直放在身前的地面上,好像连视线接触都不想有,赤裸裸的嫌弃。
羽生信长对无口女仆这样的态度已经习惯了,反正她又捏不扁吹不破自己,一切的劝诫当成耳旁风就好。
挥了挥手,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全部推掉,我说过了,今天要出去。”
早坂爱不说话了,只是抬起头静静地盯着羽生信长,那副幽幽的模样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恐怕早就承受不住压力,而选择改口答应。
但羽生信长向来不吃这一套,经过了几分钟无声的对视后,她的目光低垂下去,十分做作地表现出痛心地模样:
“我明白了,我会通知孤独的小姐一个人前往,”
“源少爷您请尽情的玩吧。”
呦呵?
威胁是吧?
这是威胁没错吧?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一扯勒得有些紧的领口,脚上拖拽着不肯撒手的狗子,径直走出了大门。
目光中,少年的身影逐渐远去,直到看不清后早坂爱才微微叹息一声,眼神深处闪过复杂之色,转身往宅邸内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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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挤的地铁车厢,汗味、烟味、香水味混杂在一起,吸入的空气郁结在胸口,让人感到少许的沉闷。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站在门前的羽生信长目光迷离,陷入了沉思当中。
进入四宫家已经近两个月了,东京巨蛋事件渐渐被这座忙碌的城市淡忘,人们的视线转而被那场灾难中的脱颖而出的少部分人吸引。
比如悍不畏死的桐生一马,比如死里逃生的极道少女49,比如主动深入灾难中心的东城株式会社...
无数的荣誉加身,桐生哥竞选新宿区议员的呼声越来越高,当选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也有为数不少的人还记着潜逃的才虎芽斗吏,不厌其烦地向官方示威,期冀能尽快抓到凶手。
当然,谁都不会忘记那一晚最大的功臣,心之怪盗——Avenger...
怪盗专门网站的流量激增数十倍,相关话题不断,可以说经过了那次举世震惊的恐袭案,心之怪盗的存在才真正进入了全日本国民的眼中。
霞之丘诗羽趁着这股东风,顺势推出了一直酝酿的‘怪盗生态圈’核心作品——《心之罪》,一时间成为绝大多数人的谈资,甚至借助早就准备好的媒体力量,达成了破圈的效应。
据说还要改编成电影,连续剧等等...
羽生信长抬起头,车厢正上方的广告牌上映着一副熟悉的海报,熊熊燃烧的猩红火焰中央,一名黑衣的身影半跪在那里,口中含着鲜红的玫瑰花,凝视怀中的少女。
这副图画在他第一次翻看学姐的小说时就见过,现在突然出现在了大大小小的广告牌上,作为当事人当真有些羞耻...
列车震动了下,余波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羽生信长却皱起了眉毛,伸手扶住额头。
那股刺痛感从才虎的殿堂攻略后,就一直没有消失过,几乎变成吃饭喝水呼吸一般的东西,伴随着自己。
拜此所赐,他现在每天的睡眠质量很差,经常会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要说不累那是骗人的,但睡不着已经是既定事实,再想别的也没有意义,本来他还准备找加藤问问这个状况的具体原因,不过自从在总武高门口的那件事后,他就没有再返回过校园...
原来的出租屋现在还是霞之丘诗羽她们在住,加上她们平日很忙,即便自己这边在夜里跑回去,也很少能见到面。
在四宫家的日子里,被种种杂务缠身,这是进入全新的生活所应有的常态,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选择。
就在那之后,他经常会在半梦半醒之间,回忆起懵懂时期的一点点画面,长发的女人,年纪很大的男人,还有一直陪伴在襁褓中的红瞳女婴...
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笑,其中包含的意味无人能觉,但转瞬又陷入了另一种淡淡的踌躇当中...
四宫辉夜所叙述的事实,直觉告诉他是真的,但其中包含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奶奶真的存在过么...?
一直以来的意识告诉他,存在过,可是又有种说不上来的虚幻感...
这几乎是在证明辉夜口中,一切都是自己创造出来的虚假现实...
他曾想过要去趟河合庄,探究其中的真相,却下意识地抗拒去追寻,那与四宫辉夜所述无关,从更早之前自己就有了这个想法。
比如,决定一个人前往古寺,去奶奶的坟前祭拜...
但,他有预感,如果真的探究到最后,那么得到的就只有一片虚无...
想到这里,羽生信长闭目深深的呼吸一口气,而后睁开,眼中一片清明。
即便前方真的什么都不存在,他依旧要去亲眼去看,并抓住最本真的现实!
犹犹豫豫从来不是他的风格,唯有坚定地前行,并践行自己编织的计划,才能迎来最完满的结局!
“新宿站,到了...”
头顶上传来播报的声音,羽生信长收回思绪,跟随着拥挤的人群走下了车,穿过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刚一走上地面,视线立刻击中在了正前方的树荫下。
酒红色瞳孔的少女等候多时,正对着这里浅笑:
“信长君,你迟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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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早应之行
透明的玻璃橱窗,聚焦太阳的光,炎热的气息在高楼大厦间流淌,
紧皱眉头的行人匆匆,白色衬衫映出汗流浃背的痕迹,沉默而严肃地穿梭在烈火烹油的东京街道,
毒辣的盛夏给人窒息的错觉,马路川流不息,汽车拥堵,一派繁忙的景象。
抬起丰腴嫩白的手掌遮挡在额前,霞之丘诗羽双眼微眯,鼻尖渗出细密的香汗,几缕黑色的发丝黏在鬓角,微微撅起刻意妆点过的红唇,不住地呼出火热的薰风,似乎是想要借此缓解身体的温度:
“怎么现在才来?”
“让妻子等候的男人,可是这个星球上最差劲的物种呢。”
羽生信长走入学姐所站立的树荫,视线扫过少女右手中指上佩戴的男式指环,左手的拇指下意识地抚过自己戴着的,与其成对的女式指环,不言而喻的亲昵感涌上心头:
“事情比较多,推脱起来很麻烦。”
两人的见面实际上并不算少,不过相比起以前每天都能碰见的程度自然大有不如,所以除去表层的默契,内里还掺杂着少许的雀跃,所谓小别胜新婚,大致如此。
背后的挎包动了下,拉链自动拉开,萨布雷从缝隙中探出狗头,亲切却又不无得意地打招呼:“哟!肥婆!好久不见!”
“啧,”第三者的陡然出现,立即引发了霞之丘诗羽情绪上的不满,单手托住胸部,踮起脚尖快速抖动起来,不讲道理地把愤懑撒到无辜者的头上:“呵,信长君,”
“随身携带宠物,并冷落妻子,这可是足以判处死刑的行为呢。”
“略略略~”萨布雷吐着舌头,一副小人得势的丑恶嘴脸:“爷现在是有钱人的狗了,不跟你计较!”
“爷每天上的厕所都比你家还大!”
“气不气!?”
肉眼可见的黑化气息瞬间笼罩在了霞之丘诗羽的头顶上,一把捏住狗子的脑袋,俏脸凑近过去,咬牙切齿地警告道:
“你说了让人不能忽略掉的话呢...”
自从羽生信长离开总武高以后,要问她现在最讨厌的人是谁,那绝对是四宫辉夜莫属了。
不过是长得漂亮,又有钱,身材棒,头脑好,社交能力优秀,知书达理,战斗力强,能陪羽生信长一起进印象空间,顺便还登报向全日本通告即将订婚么?
真是一点点都不会让人嫉妒呢...呵呵呵呵...
本质上还留存腹黑阴暗宅女基因的她,手上力道逐渐加重,捏得萨布雷一阵龇牙咧嘴:
“汪!肥婆!快放开我!”
“自己男人管不好!不要拿我撒气啊汪!”
“你知不知道我刚做的毛发护理,好几十万啊!!!”
路过的行人被此处的动静吸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羽生信长抓住学姐的小手捏在掌心,分开争斗逐渐加剧的一人一狗:“都请停一停,谢谢。”
霞之丘诗羽白了他一眼,鼻中发出轻微的哼声,却并没有将手抽出来:“四宫家族继承人说的话,我这位小小的作家又怎么敢不听呢?”
女人就是如此擅长蹬鼻子上脸并祸水东移的生物,可惜的是,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确立,想赖也没有办法,羽生信长选择不与其争辩,拉着学姐往外边走去:“你不是说要参观大学么?还不快走。”
五月初的时候,学姐就曾提过,要自己陪同她前往早应大学参观,不过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最终就拖到了现在。
但是话说回来,少女的性格又出奇的倔强,跟自己约定好的事情就绝对不愿意将就分毫,宁愿不去也不要一个人参观,硬是延后了近两个月,真是...
羽生信长不禁感到无奈,自己当初怎么就跟这种女人纠缠不清了呢?这以后不得天天遭受压迫?
“啊啦,某些人竟然还记得呢?”霞之丘诗羽任由羽生信长牵着自己的手前行,眼眸瞥向一边,不咸不淡地刺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变成合格的六亲不认的财阀婿养子了。”
“源信长,真是高贵的姓氏呢。”
虽然是久违的约会,她也不想提及这些事,但总是忍不住想到前段时间在各大报纸屠版的新闻,这简直就是四宫家仗着财大势大,堂堂正正地秀恩爱。
明明就连自己这边,都什么都没有过...
羽生信长瞄了眼陷入寻常少女满满醋意的学姐,摇头哑然失笑,略微站前一步,挡开新宿白天密集的人群将她护在身后,毫不犹豫地给予肯定,安抚学姐心中那快要溢出来的焦躁:
“我一直都是羽生信长。”
平淡的话语在附近嘈杂的城市环境里清晰地传入耳中,霞之丘诗羽微微撅起的红唇缓缓收敛,她本想继续保持严肃,可是嘴角在抑制不住地上扬,刻意的语气也失去了质问的味道:
“呵,只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
嘴上依旧是抱怨的话,她抬起眸子,首先映入瞳孔深处的是少年已然高出自己半个头,需要稍微抬头才能仰望清楚。
她还记得去年初时,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那时彼此的身高相仿,羽生信长的面容还带有青涩的稚嫩感,一年以后的今天,再仔细观察时,才忽然发现少年已向着男人的成熟悄悄改头换面。
目光下移,少年身上穿着的衣服简约得体,乍一看似乎只是寻常的工业制品,可是边边角角的工整严谨以及偶尔触碰到时顺滑的手感,无不在彰显‘名贵’二字。
明明自从认识开始,他的衣服都是我在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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