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羽生信长不催促,保持递过去文件的动作,挑了挑眉。
这头发,这眼睛,这相貌,他几乎第一时间就确定了少女的身份——
青眼白龙人间体...个鬼!
“诶!”青眼白龙人间体这才反应过来,脸上浮现不好意思的血色,连忙躬身致歉:
“抱歉,我走路有些着急,没有注意到学长。”
不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浪费时间,就在少女接过文件后,羽生信长单刀直入:
“白银圭?”
本来还在检查文件有无疏漏的白银圭愣了下,缓缓抬起头仔细打量着羽生信长的脸,细长的眉毛轻蹙,熟悉之色一闪而过,不确定地反问:
“源...少爷?”
这句话出乎羽生信长的意料,从语气上推断,白银圭明显就认识自己来着...
“你还记得我?”
这是比较鸡贼的问法,如果自己的推断出错,那么她只会认为自己口误,如果两个人以前真的见过,那就能套出更多的信息。
可惜的是,花费的心思并没有得到回报。
白银圭脸上浮现出古怪之色,甚至还拉远了跟羽生信长之间的距离,就好像在嫌弃痴汉一样:
“是,母亲最近给我看过您的照片。”
耐人寻味且包含相当多信息量的话,令羽生信长一时间有些好奇。
他记得自己所看过的原剧情里,白银圭自小被母亲从家里带走,后来是自己主动跑回去的,而根据现在听到的话可以推断出来,她目前很有可能是跟母亲在一起生活...
那么,几乎可以断定,造成这种分歧的关键性人物——白银御行,现在并不存在...
如此想着,他放缓了语气,像是和蔼的学长:
“不要误会,我跟你哥哥曾经是幼稚园同学,所以才会认识你。”
“哥哥的...”白银圭湛蓝的眼眸悄悄睁大,不可思议地自语:“...同学?”
羽生信长有意控制脸上的微表情不出错,以熟络的语气说道:
“那时候你还很小,应该不记得我,”
“对了,白银御行怎么样了?”
“是不是还像小时候那样很喜欢看星星,想当个天文学家?”
虽然心中还有警惕,但对方说出了自己曾经从父亲那里听到的关于哥哥的梦想,白银圭不自觉地相信了几分,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黯淡,眼眸随之低垂下来:
“哥哥他...”
“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呢...”
死了!?
心中震惊之下,羽生信长克制住翻涌的思绪,做出尴尬的表情躬下身:
“抱歉,没想到这么多年没有消息,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请节哀顺变。”
“不,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白银圭勉强笑笑,语气怅然若失:“我都不记得哥哥到底是怎样的呢,请不必在意。”
“只是没想到源少爷竟然会记得哥哥,想必哥哥知道了也会开心的吧。”
开心不开心么...还不一定啊...
羽生信长双眼微眯,念头飞速转圜,逐渐拼凑出大致的雏形,口中继续询问:
“虽然有些冒昧,可以告诉我白银御行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么?”
“生病?还是意外?”
白银圭并没有太多怀疑的心思,她只以为是寻常人的好奇,摇摇头道:
“似乎是因为车祸,那时我还很小,所以记得并不清楚,”
“这么多年来,母亲和父亲那边也不会提起。”
细节不明,就有太多太多可以拓展的空间,至少羽生信长认为这其中还包含着什么...
“这样啊...”语气唏嘘地念叨了句,他顺势提出合理的请求:“可以告诉我,白银御行安葬在什么地方么?”
“毕竟是同学一场,我想去祭拜他。”
“谢谢源少爷关心,”白银圭本想拒绝,但念及眼前这位少年是母亲严令不能得罪的人,且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思忖了会儿后才开口道:
“过几天就是哥哥的忌日,到时候我带您过去吧。”
“那麻烦你了,”羽生信长点到即止,再问下去只会徒增疑点,他以诚恳的态度关心道:
“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来找我,”
“在我能力范围之内,都会帮助你的。”
“谢谢源少爷。”白银圭虽然并没有那样的打算,但好言好语总能博得好感,相比于一开始的戒心,她对羽生信长的观感好了许多。
毕竟,幼稚园时的同学能记到现在,也是顾念旧情的人。
随后两人交换了Line,约定好事件后简单聊了几句,就此作别。
少女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当中,相比较起自己前世所有的既定印象,羽生信长感觉这里的白银圭多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少了几分邻家少女的感觉。
世界线的变动所带来的,是一个个人生的错位,截然不同的可能性在自己的面前上演,是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眼眸中的情绪内敛,羽生信长摇摇头,转身向部室走去...
第一
第345章 短暂交锋
秀知院,部室大楼,
初秋的风吹过上午人烟稀少的楼道,零零星星的体育部员刚刚结束晨练,鬓角残留湿润的痕迹,踩着急促的步伐三三两两往教学楼跑去。
在人迹罕至的部室大楼深处,无人知晓的角落,一间破落的教室坐落在那里,透过油漆斑驳的门,隐隐传出不可描述的少女呜咽...
“羽生同学,不要...”
“唔哼!”
伴随着一声从喉咙里挤出的喘息,呻、吟声在空旷的教室中回荡...
羽生信长面无表情坐在教室中央唯一的课桌之上,看着身前不远处半瘫软在地上,梨花带雨的藤原千花,从手里的零食袋中取出一片薯片,屈指弹起。
在空中划过弧线,那薯片歪歪扭扭地落下。
“啊!人家的薯片!”
藤原千花发出苦闷的呼喊,两只脚并拢在一起,那浑圆丰满的身躯沾染尘埃,无辜的大眼睛里盈满水雾,像是遭受了非人的凌辱,仅用双手在地上疯狂蠕动,而后上半身用力一撑,险之又险地张开粉嫩的唇瓣,啊呜一声衔住薯片!
“喔呜~喔呜~喔呜~”
吞下投来的食物,眼中满含屈辱的泪水,少女一边拍手,一边发出软腻的兽鸣,宛如海洋馆中表演的海狗。
可是鬼畜的男人并不准备就此作罢,又掏出了一片薯片作势欲丢。
“等、等一下!”藤原千花连忙喊停:“就要上课了,羽生同学!”
“海狗游戏可以停止了吗!”
“你辜负了我的期待,藤原千花,”羽生信长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薯片丢进袋中,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碎屑:
“我让你寻找部室,你竟然用杂物间来糊弄我,”
“还与我家的黄脸婆密谋,意图掌控我的后宫部,”
“这一次是海狗游戏,下一次...”
他的嘴角上扬,那笑意令藤原千花狠狠颤抖了下,心虚地移开目光:
“羽生同学,我、我只是从犯,请求赦免...”
羽生信长从课桌跳下,走到少女的身前蹲下来,伸手捏住滑腻白皙的下巴,将那张揣揣不安的小脸强硬地转向自己:
“我究竟是给了你怎样的印象才会让你这么不畏惧我?反而去听黄脸婆的话?”
两张脸之间的距离仅有几指,藤原千花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那清新的吹息,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两根手指在胸前一下下点着:
“那个...我...呃...”
在好友与债主之间,她选择了好友,但得到的代价就是快要丧失身为人类的尊严!
她好恨!如果当初不那么轻易上当的话,现在瘫坐在地上的人,是不是就会变成羽生信长?
而自己,也会像现在这样,用对方的零食玩海狗游戏!让这个自大的男人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喔呜~喔呜~地叫着...
不对!自己要让他噗咻~噗咻~地发出猪叫!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羽生信长一记爆栗就让陷入幻想而傻笑的少女回过神来,摇头道:
“算了,今天就暂且放过你,”
“现在有新的任务交给你,给我在黄脸婆强行入驻部室之前找到两个充数的部员!”
“呜~”藤原千花捂住脑袋上疼痛的地方,泪汪汪道:“可是,现在是高中二年级,很少有人会没有加入部室...”
“去骗去抢去威胁,”羽生信长满不在乎地摆手:“只要你完成了任务,我就给你重新挑战我一次的机会,而且——”
他停顿了下,望向脸上重新升起期待之色的少女:“游戏任你选。”
“真的!?”藤原千花腾地从地上窜起来,胸前的小乳猪一阵乱晃:“我我我我我这就去找!”
心中的喜悦几乎要满溢出来,她等待这一天等得太久太久了!
上次不过是轻敌,这次绝对绝对会大胜利!
她几乎可以预见自己胜利后,羽生信长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模样了!到时候自己一定要狠狠拒绝他,羞辱他,霸凌他!让他也在地上学海狗!学小猪!
可是,问题又来了,自己到时候要选择他身上的什么地方呢...
让他把胸部露出来让自己摸!不行不行,虽然很感兴趣,但是太简单了...
一时间,种种抉择在脑海中翻涌,少女不自觉地笑出了声:“嘿嘿..咕嘿嘿...”
羽生信长只是递过去一记怜悯的眼神,正准备提出部员的条件时,忽然空旷的教室中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叩叩叩——
两人同时愣了下,古怪地对视一眼。
按照常理来说,现在根本就不会有人会找过来才对,毕竟这里以前是杂物室,非常偏僻,此时又临近上课时间,整栋楼几乎都没什么人了。
难道是四宫辉夜...?
羽生信长挑了挑眉,耳朵微动,立刻推翻了自己的猜想,门外应该是个女生,呼吸的节奏与辉夜姬有所差别,也不同于习惯隐藏律动的早坂爱。
这就更加奇怪了,难道真的有人对自己一见钟情,要主动加入后宫?
正疑惑间,门外传来了问候的声音,主动道明自己的身份:
“姨父,我是分家的四条真妃,”
“请问是您在里面吧?”
四条真妃!?
那个遭受了无数迫害的女人!?
扎着可爱双马尾的少女形象隐约在脑海中浮现,羽生信长一把捂住准备应答的藤原千花的嘴,食指竖在唇边,勾起恶劣的笑: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看见了那个熟悉的笑容,藤原千花如坠冰窖...
...
...
四条真妃等待了一会儿,发现部室里没有了任何声音,不禁皱眉,刚刚明明就有人在里面说话的...
她一早就通过四条家的眼线打听到了羽生信长的踪迹,打着绝不能一再放过的心思,主动前来堵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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