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在经过之前的安乐冈花火事件后,她私底下围绕着狮童正义做出了非常多的努力,自然发现了很多值得玩味的线索...
比如这位曾经被高中生打伤,比如曾经有过***女下属的风言风语,比如曾经授意下属去某个小城市里捞人...
这些都是非常常见的政客污点,随便从国会里拉出一个人来,都会有类似的东西,但...
怪就怪在狮童正义以两年多前的某个时间段为契机,再没有了任何不好的传闻,一丝一毫都没有!
她身为东京地检特搜部的成员,非常清楚这样的情况很反常,只要是人就会犯错,只要犯错就会有迹可循,可以隐瞒一天,可以隐瞒一个月,但不可能隐瞒整整两年多。
天下间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个政客干净了这么久,那就说明台面下隐藏了无法直视的丑恶!
她越来越相信羽生信长的话,坚持不懈追查到现在,就是为了能抓到关键性的证据,并公之于众,可惜的是,眼前这个男人成为首相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如果突然被暗杀...
似乎也是个好事呢...
新岛昕始不可自抑地这么认为,即使她明白,身为检察官这样的想法绝对不可以有。
就在这时,大门的方向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令雪之下雪乃的眼前一亮,惊喜道:“是先生!”
...
...
手臂上传来疼痛的感觉,桐生一马皱眉深呼吸一口气,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因为某种伤势而失血虚弱。
没有任何人上前来迎接,他明白这不过是非常正常的现象,一个无根无底的新宿区议员,并不能引起在场的老牌上流们任何关注。
忽地感应到了某个视线,转过头去打量几眼,立即发现了角落中的雪之下雪乃。
他并不直接上前攀谈,而是微笑着颔首示意,然后整理衣领,在旁人不甚在意的目光中热情地向中心处凑近过去。
高大健壮的身躯轻而易举地深入人群当中,同样引起了中心处那颗光头的注意。
狮童正义镜片后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了桐生一马的身上,不甚热情地挑眉:“哦?这不是新宿区新上任的桐生议员么?”
“狮童先生,久仰大名。”桐生一马不亢不卑,深深地鞠了一躬:“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关照?”狮童正义笑了笑,不咸不淡地开口:“怎么敢?”
“桐生议员有藤原先生的关照,又怎么会需要我的帮助?”
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等同于在告诉所有人自己的立场是与桐生一马相悖。
谁都知道藤原派系已然被清洗出了国会,天空树事件后没有任何人敢再靠近,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人群的方位不着痕迹地变幻,隐隐站到了狮童正义的一方,将桐生一马孤立在外。
桐生一马颇有些无奈地笑笑,身为政治素人的他没有任何可靠的背景,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也是在所难免,特别是与下任首相正面对上,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胜机。
所以,他只能站立在原地,接受这类似审问的局面:
“狮童先生说笑了,一马从来没有任何关照,只凭借自己的本心,想要为人民谋福祉而已。”
他所说的都是实话,即便接受藤原先生的提拔,不过那也是类似于交易的东西,根本称不上是站队。
从决定从政那一刻开始,他就选择了要走自己的路。
什么派系,什么首相,什么权力...
他全都不感兴趣!
就像羽生信长曾经跟他提及过的那样,一切都是腐朽到了极点的制度,如果真的要选一边站,他只会站在变革那一边。
“哦?”狮童正义轻轻摩挲了下自己的光头,像是在思索一样,开口道:
“那就是说...”
“桐生议员代表的是自己党派?”
“可以这么说。”桐生一马不假思索地点头。
“这样啊...”狮童正义皱着眉头,不确定地向身后的人群反问:
“你们有谁知道这个桐生议员...”
“是哪个党派的吗?”
面对他的提问,人群中传来一阵搔动,似乎一时间无法弄清楚桐生一马真正的来源,亦或是从没有人在乎...
桐生一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严肃而认真:
“是赤色。”
他的这句话声音并不大,却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场面即刻鸦雀无声...
每一双眼睛都在望着他,每一张面孔变得冷漠,每一个在场的人都悄悄远离他所在的方向。
赤色,无论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上流社会,都会尽全力扼杀的存在。
那是天生的对立,不可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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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阴雷
“温度,17...”
“空气湿度...”
“风速...”
微不可察的自言自语逸散在大楼的顶端,随风飘散零落,布满细小伤口的手指摩挲着瞄准镜上的调节手轮,物镜的焦距变换,落在下方的某处。
她的表情沉寂,抹除了一切的悲喜,抵在物镜上的眼眸中倒映着金碧辉煌的大厅,巧言令色的男男女女,默默调整自己的呼吸,伸手按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
“差不多准备完成了,随时都可以出手。”
停顿了约默十几秒的时间,耳机那一头的声音传来略微有些干扰的沉着男声:
【千吉坦小姐,这一次请务必解决掉碍眼的家伙。】
似乎是感觉口罩的阻碍令呼吸变得不顺畅,女人一把拉下,露出那张冷漠的脸,正是在军火事件中逃亡的千吉坦。
她的眉头微皱了下,瞄准的动作没有丝毫偏移,身体如同铁筑般沉稳:“一个新晋的区议员罢了,我从来不会失手。”
【那么千叶港呢?】耳机那一头的对千吉坦表现出来的自信表示怀疑,失真的声音以扭曲的语气轻吐,令这位资深佣兵的表情更加冰冷:
【不要误会,这是合理的质疑啊,】
【说到底,为什么不能派个男人来呢?】
赤裸裸地男权蔑视,令千吉坦的眼角抽搐了下,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在你的眼中,女人不是正好适合做些上不得台面的脏活么?”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那头隐隐传来轻蔑的叹息,拉长的音调更显尖细,让人不自觉联想到凶狠狡诈的黄鼬:【啊...尽快解决这件事吧,让他们互相残杀得更加厉害些,】
【我已经厌倦这些在外蹦Q的小虫子们了,现在可是秋天,他们不适合生存下去,】
【这对我,对你们,都好。】
脸上的冷笑更甚,千吉坦在心中暗骂一句,不忘自己此刻的任务,狙击枪微微移动刻度,物镜瞄准大厅中一个穿着银白色西服的男人身上。
那里似乎正在发生什么搔动,但是与她无关,亦不能动摇她的心境。
眼角余光瞥了下手腕上的时间,带着夜光的秒针已经走过了小半圈,向着九点半稳定前行。
千吉坦的呼吸沉着下来,即便镜框中出现了某个可怕的身影,亦不敢施加多余的关注,因为她清楚,那个人的直觉敏锐到堪称神迹,自己此刻无异于在刀尖上起舞。
快了...
再快点...
再离得远一些...
从那个家伙的身边再离开一点...
大厅、过道、门前。
十字准星贴在银白色西服男人的身影上,如影随形。
预定的时间即将来到,她的手指悄悄扣住狙击枪的扳机,只需要轻轻扣下去,目标就会四分五裂,血溅当场。
不要去看那个家伙...
千万不要发现我...
千吉坦的心中不断念叨着,跳动的频率比起以往,似乎加快了几分。
直到某一刻,耳机中再度传来提醒的声音:
【时间差不多了。】
【动手。】
千吉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时在心中倒数,全神贯注到了极点!
五...
四...
三...
哒——!!!
似乎是步枪,冲锋枪,还是别的枪声没有预兆地突然出现,随着风声在深沉的夜色里回荡...
物镜中,一个身影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千吉坦愣了下,一股从灵魂深处的战栗感没有来由地散步全身,狠狠打了个冷颤。
似乎是预想中的震耳枪声没有出现,耳机中的声音急急忙忙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没有开枪!?】
【你那边发生了什么?】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瞬间,千吉坦疯了一样丢下狙击枪亡命奔逃,惨白的脸色仿佛是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震撼得无以复加:
“为什么会这样!?”
【死了?你动手了?】
“是啊!死了!可是死的不是目标!”
【什么!?】
“呵...”
连千吉坦自己也无法弄清楚的苦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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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稍早前。
灯火通明的大厅之中,桐生一马孤身面对着衣着光鲜的人群,腰肢挺立得笔直,像是不愿意落入任何下风,即便在他人的眼光中,自己只是毫无意义的挣扎而已...
“诸位听到了么?”狮童正义单手插在口袋里,宽松的姿态像是掌握了最高权柄的帝王,睥睨着忤逆者的苟延残喘:
“这位可是赤色啊...”
“那个只敢对自己人施加暴力的鼠辈团体。”
“呵呵...”
他的嘴角上扬,半睁开的眼眸中满是怜悯的讥色。
这一次,无需他来刻意提醒,在场每一位上流都是结为朋党的既得利益者,自发地做出哄笑的姿态:
“嘛,勇气可嘉的角色呢...”
“听说桐生先生被人称为【传说中的极道】,今日见到,似乎确实很传说呢。”
“需要接受资助么?尽管拿去分给那些不事劳动的懒汉吧。”
“哈哈哈哈...”
场面变得有些嘈杂,桐生一马淡淡地望着神色各异的众人,竟有种观看上世纪西方贵族们谈笑间满是对底层民众不加掩饰的讥讽戏码,荒诞不经。
与此同时,他亦感觉到现实的魔幻,从未经历过变革的社会或许就是如此,这里的每一个人受伤过都沾满了劳动者的血汗,高高在上并唾弃人民。
一言一语,一举一动,汇聚成险峻的大山压迫下来,令桐生一马的肩头感到无比的沉重,像是能轻而易举压碎渺小的个体。
他并非第一次见到类似的场景,事实上在极道中长大的自己,比绝大多数人都要了解这个社会的丑恶,但此时不同。
如果说以往只是压抑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巨大的车轮正在向自己碾过来,无可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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