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放心吧,校长不敢抓我的,”羽生信长耸肩,轻描淡写地做出凡尔赛式的回答,他往圣BBA的方向凑近几步,声音略微压低:“最近,家附近有没有什么情况?”
他‘回归’四宫家以后,并非完全不顾及家里女人的情况,除去让她们抱团以外,圣BBA就是在此以外的另一重保险。
这不是什么口头商议过的合约,而是心照不宣的东西,作为师傅,飞鸟芽美早就猜到一些羽生信长的事情了,只是双方都没有提起而已。
那么,在羽生信长离开的当下,她就顺势接过了保卫家庭安全的最后防线。
怎么说也是曾经令警察头疼不已的怪盗圣少女,反侦察能力总归还是有一点的。
说到正经事,飞鸟芽美的表情认真了许多,她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呢...”
“而且诗羽她们经常不在家,如果要做些什么的话,应该不至于跟过来吧?”
“是么...”羽生信长将这个消息记在心里,每一个细节都是推定对手行动的线索,自然不能放过。
“啊!对了,”飞鸟芽美像是想起了什么,用拳头一敲手掌:“之前好几次都有个年长的女性来找你哦,”
“有时候是晚上,有时候是早上,不过你家里都没有人,所以她只待了一小会就走了。”
“年长的女性?”羽生信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河合住子,可旋即否认了这个想法。
河合住子有他的号码,不至于三番两次过来找他还不打电话的,于是问道:
“长什么样子?”
“五十岁左右吧?”飞鸟芽美思索着,详尽描述道:“看上去很年轻,家世也不错,”
“长相有点像你的那个女老师。”
羽生信长愣了下,立即想到了平冢静的母亲,看来她是知道了点什么,所以想要找自己谈谈?
不过就算找自己谈也谈不出什么,本来就是虚假的关系,只会让她徒增烦恼...
摇了摇头摒去脑中的胡思乱想,他感到些许庆幸,别看圣BBA从来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可从来不会询问自己在做什么,也尽量不掺和他的生活,并默默地守护自己的小家庭,有点亲近长辈的意味。
想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谢谢了,师傅。”
“呃啊...肉麻死了,”飞鸟芽美扁了扁嘴,一巴掌拍在羽生信长的手臂上:“喂,你可是我的弟子诶,干嘛这么客气,”
“我还指望着你尽快传宗接代,然后继承我羽丘家的技艺!”
羽生信长的嘴角抽搐了下,稍稍升起的感动即刻烟消云散:“你不是都准备要小孩了么?”
“非要这么执着让我来传承技艺?”
“话不是这么说,”飞鸟芽美掰着手指,盘算的样子颇有些少女的可爱:“呐,学魔术是没有出路的,而且还很辛苦,”
“与其让自己小孩去继承,不如让别人的小孩去受苦,”
“如果你的小孩有出息了,那么我羽丘家的魔术就能发扬广大,我再让小孩嫁或娶你的小孩,那不就等同于羽丘家的魔术还是羽丘家的么?”
“当然,要是没有出息的话,就印证了我的想法,学魔术是没有出路的,那么我的小孩就能免于受苦,可以放心去做别的事情啦~”
我tm...
羽生信长心中最后一丝感动消散无踪,合着这BBA打的好算盘,怎么着自己家这边都是工具人的命?
他翻了个白眼,说道:“万一我没有小孩呢?”
“嗯...”飞鸟芽美双眼微眯,上下打量着羽生信长,那审视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货物一样:“你小子的皮相还不错,又有那么多不清不楚的关系,”
“就算蟑螂灭绝,你也不会绝后的,”
说到这里,她偷眼瞟了下飞鸟大贵的方向,掩嘴低声道:“说起你那个女老师,我前两天还看见她在你家附近转悠哦~”
“我看她的屁股那~~么大,一定可以生出健康的小孩来的!”
“怎么样?想想办法收了她!”
“反正你已经这么人渣了,再人渣一点也无所谓的嘛。”
瞧瞧,这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欧巴桑,反正柴刀再怎么砍也不会砍到她身上,风凉话一套一套的。
羽生信长对自己有这么个师傅而感到悲哀,不过...
女老师啊...
自从暑假后,羽生信长就没有再见过平冢静了,也没有发送过讯息问候。
说起来也挺奇怪,一直以来平冢静都时不时发送一两条讯息过来,虽然他从来不回复,但暑假以后就没有过了。
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就没有理由再去牵扯不清,这样对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
这个消息只能当作没有听说过,时间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就在这时,飞鸟大贵那边的研究完毕,他挠了挠头将挂画放平在茶几上,沉声道:“这个标志应该是初稿,也就是最初G·O·T定下徽记的原始设计。”
说着,他从书架上翻找了会儿,拿出文件夹找到关于G·O·T的资料摊开,指向上面曾经给羽生信长看过的标志:“你看,这两个标志虽然是一样的,但是你拿过来的这个更复杂。”
“是么?”羽生信长走过去,观察两个标志的不同,果然如同飞鸟大贵说的那样在细节上有不少差别,他不解道:“为什么能断定我拿来的是初稿?”
白钟直斗坐到沙发上,一边蹙眉紧盯着那只‘疯狂之眼’,一边替飞鸟大贵开口解释:“因为传播的考量,”
“过于复杂的图形不适合作为徽记之类来传播,G·O·T的标志上能看出你拿来的这幅画的影子,反之则不然。”
羽生信长了然地点点头,但他想知道的消息并不止于此:“除此之外呢?”
“这幅画里有没有什么隐藏的要素?”
“比如夹层,比如别的什么?”
“没有,”飞鸟大贵很肯定地摇头:“我处理过很多隐藏信息的文件,但这幅画看不出什么东西,”
“也不存在夹层,或者是隐形字迹之类的东西。”
“是么?”羽生信长摩挲着下巴,陷入不确定地情绪之中。
按照他的推论,安艺伦也在被捕前将这幅画特意寄给英梨梨,恐怕是料想到了这一天,不可能没留下信息才对...
可是事实就摆在面前不容反驳,要知道,飞鸟大贵可是有名的侦探。
另一头,白钟直斗的眼眸微眯,像是要从挂画里看出什么一样,她忽地开口:“羽生君,这幅画确定是要交给你的么?”
羽生信长明白白钟直斗大概是猜到了什么,点头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样。”
“那他...”白钟直斗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用带有某种深意的视线望向羽生信长。
羽生信长知道她应该是在询问安艺伦也是否知道自己具备超自然力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
白钟直斗认真地点了点头。
看着两人打哑谜一样的互动,飞鸟大贵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
“谁让你是麻瓜呢?”羽生信长给了个意义不明的笑,他将画摆在自己面前,深吸一口气。
见羽生信长准备做些什么的模样,飞鸟大贵正准备开口,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响指,忽然漫天的彩带与扑克牌飞舞,还有熟悉的玫瑰花从少年的身上一股脑地爆散出来,一瞬间遮蔽了视线!
他认识这样的手法,正是自己妻子一贯的魔术风格!
还未来得及细看,眼前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袭黑衣,他拉了拉手上的丝质手套,又是一个响指,猩红色的火焰自他的掌心燃起,映射得整个昏暗的事务所内都是红光。
飞鸟大贵愣了下,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妻子,发现后者的表情同样迷茫,显然没料到亲手教出来的徒弟还有这么一手。
进入觉醒形态的羽生信长此刻终于发现了画上的异常之处,那只‘疯狂之眼’像是有了生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这边,难以言喻的感觉充斥心头。
他的五指微动,复仇之火更加炽盛,一把摁了下去。
如同破开虚妄,在复仇之火贴近挂画的瞬间,仿佛有什么遮蔽的东西消散无形。
拿开手掌,挂画依旧是那样,只是在底端多出了一行清晰可辨的小字,熟悉却又不同:
I?! I?! ????! Ugh! Ugh! I? ???? cf’ ayak ’vulgtmm, vugtlagln vulgtmm! Ai!
第381章 求援
晦暗的办公室内,疯狂而歇斯底里的眼眸跃然与纸上,仿佛有什么不一样了,奇异的生命力被赋予其中,令人的神思之中感受到难以言喻的边边角角。
一瞬间的超自然现象被忽略过去,飞鸟大贵在看见挂画底部那行小字的第一时间就将注意力放到了上面,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这是希腊音标?”
“不对不对不对...”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好像并没有任何一门语言的书写方式是这样的吧?”
作为资深的侦探,几乎是在他见到了那行咒文的第一眼,就迅速沉迷进去,并在脑海中搜索以前曾经见识过的线索,疑惑不已:
“读不通啊...”
“怎么还有希伯来文字?”
“难道是加密过的?”
小胡子侦探的自言自语并没有扰乱到羽生信长的思绪,这个句子他见到过,就在《安艺福音》的第一页上,只是这里少了个名称单词。
而正是因为少了那个单词,即便其中还掺杂着其他体系的特定指代,本来突兀别扭的句子瞬间勉强通顺起来...
【至高无上的YHVH啊,我们向您祈祷,也恳求您回应我们的祈祷。】
自己曾经口述过的释义在脑海中再度翻腾起来,羽生信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杂乱无序的心念在此刻豁然开朗!
之前认为安艺伦也根本不懂克苏鲁文字,所以才会犯下明显的乌龙,可是在句末最突兀的‘Shub-Niggurath’被删除掉了,这就意味着他并非不懂,相反已然精通!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在向自己证明,证明他掌握了某些东西,向自己表露这个秘密,取得信任。
为什么要在此刻放出来?
因为他早已预料到了今时今日的境地,向自己暗示的同时,亦或代表着求援!
“信长?”飞鸟大贵见羽生信长陷入了沉思,表情变幻不定,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追问道:“你认识这个文字?”
“说的是什么?”
他的询问没有得到预期的回答,良久后羽生信长才闭目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表情重归淡然:“嗯,我认识。”
“这并非是什么加密文字,而是一种呈体系的文字,”
“它可以用任何文字的形式表达出来,却又无法以现有的文字形式体现具体大意,”
“你可以理解为...”他皱眉停顿了下,在心中斟酌着形容用词:“疯子的呓语。”
“疯子的呓语?”飞鸟大贵更加摸不着头脑,但是不妨碍他通过这些许的线索联想到更多方面:“你是说...”
“这是盲目会里流出的?”
羽生信长耸肩,既不表示认同也不表示否定,这些东西涉及到他前世的一些东西,如果要解释起来就需要花费大量的口舌,说不定还无法让小胡子侦探明白过来。
而且,过多触及禁忌的知识,只会让凡人徒增风险。
“我想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这次就麻烦你了。”
说话间,他将茶几上的挂画重新包裹起来,夹在腋下便径直往外离开。
“喂!你、”飞鸟大贵愣了下,连忙站起身挽留,话才说到一般眼前已经没了少年的身影,他的两撇小胡子掀动起来,苦笑着摇头:
“这小子...怎么来去匆匆的...”
忽地,身边略过风风火火的身影,他见到白钟直斗也急急忙忙追了出去,无奈叹息一声坐回到沙发上:
“怎么一个个的...都这样...”
啪嗒。
他的面前放下一杯刚泡好的咖啡,抬眼望去,只见飞鸟芽美对着自己露出体贴的微笑:“好了好了,那小子身上你问不出来什么东西的。”
飞鸟大贵端起咖啡喝了口,呼出略带满足的气息:“算了,我也不追问了,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
“是嘛?”飞鸟芽美坐到他的身边,满脸不信的表情:“你以前可是出了名的爱管闲事诶?”
“我倒是想管...”飞鸟大贵念叨一句,心下释然。
他不是什么傻子,经过长时间的追踪,还有不断发现的蛛丝马迹,早就能摸索到隐藏在黑暗下的巨兽,也深知平凡人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对抗。
那是深感自身无力的挫败感,但这并不意味着放弃,只是转向后勤方面,反正有更适合的家伙顶在前面,自己只要支持就好...
飞鸟芽美望着大门的方向,眉宇间浮现出一丝担忧:“你说...信长会不会有危险?”
“谁知道...哎呦!”飞鸟大贵刚脱口而出就被敲了下脑袋,他用无辜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妻子,发现对方眼中的不忿不似作假,连忙放低了声音安抚:
“你放心吧,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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