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羽生信长可懒得再继续磨蹭下去,他屈指微弹,会议室的大门应声而开,那之外一目了然,没有任何埋伏,坦然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走吧,留给你们的时间并不太多。”
会议室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没有人敢主动踏出第一步。
他们不敢相信已经胜利在望的羽生信长会将机会拱手相让,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会将事情做绝的人。
沉默在会议室中蔓延,好一会儿后白银御行才率先迈出了第一步,步入大门外的未知世界,他见羽生信长真的还站在原地没有要上来的意思,这才深深地望过去一眼,沉声道:
“D太,带先知他们先走。”
梓川D太还没有从团团迷雾中清醒过来,此时听见白银御行的话浑浑噩噩地站起身,扶着喋喋不休的安艺伦也,推着无法动弹的比企谷八幡,直到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才如梦方醒,不敢置信地回头望了那个黑衣的身影一眼。
他的心中浮现的是类似上次被放走的感觉,好像自己完全被掌控了一般,一时的逃亡根本无济于事,终将会再次品尝失败。
张了张口,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见着白银御行一脸阴沉地走近,伸手从自己手中接过安艺伦也,闷闷地说了句:“走。”
梓川D太呆呆地跟在白银御行身后,前方是漆黑一片的走廊,后方是明亮而危险的会议室。
走?
往哪里走?
他的眼神茫然,心中的思绪纷乱,从未有一刻觉得是如此穷途末路。
顺着楼梯下来,大门外的夜浓重如墨,狂风骤雨永不停歇地喧嚣着,好像只巨兽在等待着吞噬他们。
梓川D太转头望向白银御行的侧脸,语气莫名:
“白银哥,我们...”
“去哪...?”
诡异的是,他好像看见白银御行的嘴角露出了一瞬间的笑容,在闪电划过天际的刹那,是那么明显,又是那么陌生,充满走向自毁的疯狂。
“我们还没输...”
白银御行低声说了句,搀扶着安艺伦也的手微动,将某件东西塞入了他的口袋,而后义无反顾地冲进了雨幕:
“我们,”
“还没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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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之中,羽生信长饶有兴致地望着大荧幕上那个女人的身影,在他的身侧,还余下四条帝与藤原千花没有离开。
前者像是放弃了离开的心思,后者则想走也没法走,被强硬地按住在座位之上,揣揣不安...
至于一色彩羽,像是失去了电力的人偶,在白银御行离开的刹那,昏倒在地没有了声响。
无言的对峙持续了约莫一分钟左右,视频另一头的千吉坦首先忍不住开口:“心之...”
咔擦!
“好了,到此为止~”如同恶作剧的小孩子一般,羽生信长完全不给对方任何说话的时间,在她开口的瞬间关掉了视频连结,自言自语道:
“剧透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说着,他的眼眸转向最后方的天才少年四条帝,挑眉用奇怪的语气说道:“你怎么还不走?”
“准备让我请你吃饭?”
“诶?”四条帝愣了愣,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究其根本他摸不透这位名义上的‘姨父’的想法,存着利益至上的想法,想要再一次可耻地投诚。
虽然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基本上可以肯定自己选择的这一方新盟友已经失败,那么继续倒戈回去也是可以接受的事情。
在他看来,羽生信长或许也是存在着利益上的考量,所以才会选择放过自己。
那么,就可以继续争取利益最大化,这是从家长那里学到的基本手段。
可是现在羽生信长却让他走,这着实出乎了意料。
“呃...”
如此想着,他决定再度开口试探:“姨父,我...”
话音未落,便被羽生信长打断了。
“不论你在想什么,要说什么,我全都没兴趣,”
“看在小真妃的份上,我就饶过你一次,”
“快走吧,我不希望在接下来的任何时候再看见你,否则...”
他眼神平静地斜睨过去,却如同最锋利的刀锋,摄人心魄:“姨父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四条帝的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忙不迭地从座位上站起,最后望了眼羽生信长,小跑着往门外离开了。
前一刻还热热闹闹的会议室中,此刻冷清无比,羽生信长轻呼出一口气,丢下了藤原千花来到躺在地上的一色彩羽面前:
“嗯...”
“应该找一色博士看看...”
藤原千花一点点站起来,极力不发出任何声音,她贴紧了墙壁想要像其他人那样若无其事地离开。
刚刚羽生信长扼住咽喉的那一下,她能够感觉到清晰的杀意,这说明对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准备杀掉她...
一个少年,一个清秀的少年,一个平日里爱玩爱闹,且内心不坏的少年本不应该引起如此刻骨的恐怖气息。
可是藤原千花知道,知道眼前这个黑衣的少年就是杀死神宫京平的凶手,是真正心狠手辣的角色...
与其期望,不如逃离...
既然已经撕开了所有伪装的当下,她明白已经无法再像以前那样糊弄过去了...
“我让你走了么?”
就在藤原千花挪移到了大门的那一刻,羽生信长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止住了她的一切动作。
她望了过去,羽生信长还背对着自己,正专心检查着地上的那个女孩,好一会儿后才站起来面向自己:
“是什么给了我会放过你的错觉?”
少年的面容冷漠,不掺杂丝毫情感,那双眸清澈地倒映出一张苍白的脸,藤原千花明白,那就是她自己的脸,是如此慌乱、心惊肉跳,脆弱无比。
她抿了抿唇,低下头思索着,忽地抬起小拳头敲在自己的脑袋上,一只眼闭上,粉嫩的舌尖轻吐,像是不经意间堆砌起惹人怜爱的表情:
“G嘿~~”
“我错了呢,羽生同学~”
试图萌混过关的举措,迎来的就是有少年那仿佛在看傻子表演一样的讥笑。
他的视线从未在自己引以为傲的胸前丰满上停留过一分一秒,有且只有平静,好像雄性天生的欲念在他的身上并不存在。
冷静的视线刺得藤原千花的表情一点点垮了下来,她讷讷地放下手,有些尴尬的笑笑,可是得不到任何反馈,最终只能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等待惩罚的孩子,不安、忐忑、不知所措...
羽生信长就这么看着少女自顾自地表演,不肯有丝毫配合,只有傻子才会相信鳄鱼的眼泪,如果藤原千花真的有知错的意思,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如果,仅仅只是如果。
他若是个傻子,那么现在身边的那些人想必会遭遇极其可怕的下场。
而导致这一切的一切,藤原千花的推波助澜功不可没。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时间飞速流逝,窗外的风雨持续,呼呼的哨声好像野兽的嘶鸣,加剧了黑暗的诡异。
某一刻,面前的少女叹息一声,彻底褪去了所有的伪装,再抬起头时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羽生信长,源信长,心之怪盗Avenger,”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流淌着政治家血液的女人,又怎么会是天真无邪呢?
羽生信长冷笑一声,手刀毫无预兆地直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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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应大学,另一场对峙还在进行当中。
“婊子们,我只数到三,”
“如果再不乖乖投降,我就杀了你们。”
北欧壮汉抬了抬手中的机枪,眼中满是即将得逞的狂喜:“反正我也不介意玩尸体,桀桀桀...”
怒意自霞之丘诗羽的眼底一闪而过,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如此直白的侮辱过她。
她的手指捏紧,直挺的身姿没有丝毫退缩,看向北欧壮汉的眼睛和看死人无异:
“看来这位先生被我的丈夫打得还不够惨呢?”
“应该再多些教训,才能让你记得什么叫做礼貌。”
北欧壮汉脸上的青筋鼓起,往事被提及使他感到强烈的羞辱:“FxxK!去死!!!”
他没有接到过要留手的提醒,此刻情绪被点燃,抬起机枪便要将眼前的三位少女打成筛子!
就在此刻,霞之丘诗羽一把推开真白与雪之下,高声呼喊:
“萨布雷!”
“汪呜!!!”
压抑的恶犬吼声陡然响起,一道黑影从旁边的草丛中窜了出来!
那速度快得可怕,几乎是学姐喊出的瞬间就已经到达北欧壮汉的身前!
咔擦——嘶——哒哒哒哒哒哒...
复杂的声响不分先后地响起,持枪的手从腕部断开飞向天际,鲜血狂喷的同时,残余的神经反射扣动了机枪的扳机,一排子弹直射向天!
“啊!!!”
钻心的疼痛迫使北欧大汉嘶吼起来,他的眼中凶光毕露,竟是强忍痛楚从腰际拔出手枪,就要再次射击!
突如其来的萨布雷绝非寻常的犬只,一击得逞的同时长长的身子在半空中倒转,一只后爪斜刺入北欧壮汉的胸膛,张开血淋淋的嘴准确无误地咬向对方手肘!
咔擦!
又是骨骼断裂声,北欧大汉的另一只手还未抬起便已飞了出去!
“咬死你...”
“咬死你!!!”
萨布雷不要命地又扑上去,两只前爪飞速摆动,在半空中抓出缭乱的影,满口尖牙滴着血珠,与平日里那个和谐的宠物犬截然相反,如同疯了一般!
一道道血痕在北欧大汉的身上、脸上、头顶拉出,殷红的液体在雨水的浇灌下四散飞扬,短短一瞬间的功夫,他的脸已经失去了人形,森森白骨外露,狰狞如恶鬼。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喊叫响彻雨幕,就算是身经百战的佣兵也无法承受这突然出现的恶兽袭击,他彻底吓破了胆,连滚带爬,顶着全身淋漓的鲜血冲进了黑暗中亡命奔逃!
萨布雷不肯放过他,恶狠狠地吐掉嘴中的碎末,四脚发力就要追上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不敢置信的颤抖声音,打断了它的动作:
“萨布雷...?”
如此惨烈的状况是霞之丘诗羽始料未及的事,她原以为不过是简单的你来我往,可是自己看到了什么?
歇斯底里地撕咬,那个可爱的爱说胡话的狗子眼中满是凶暴的恨意,每一击都是那么狠毒,那么不留余地,简直就像是要吃人一样。
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椎名真白也被狗子的疯狂吓到了,澄澈眼眸中闪过迷茫之色,她低了低头,做出自己的选择,上前一步,向狗子张开怀抱:
“狗狗乖...”
“快过来...”
面对亲近的椎名真白,萨布雷矮小的身体颤抖了下回过头来,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挣扎与茫然:
“我...”
“我想帮助信长...”
雪之下雪乃与学姐对视一眼,抿了抿莫名惨白的唇,虽然心中还存有对狗狗惧怕,但她还是蹲了下来,压低声音询问:
“告诉我们怎么回事,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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