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富儆绿一急,正准备继续询问的时候,羽生信长挥手打断了他,接着问道:“年龄多大?身高怎样?说哪国的语言?”
“还是别的都没有了?”
小鸟游六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道:“我真的不清楚了...”
“这就够了...”羽生信长自言自语了一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这个回答与町田苑子以及小佳乃老师的说法惊人一致,到底在怎样的情况下可以让人毫不犹豫得确定为外国人呢?
而这个神秘人,多年前曾经在红坂朱音等人面前出现过,多年后又在小鸟游六花的面前出现过,而且出现的那天与椎名真白的最后一次失踪正好对应上。
这是否就是在说明,这三者之间有绝对的联系?
隐藏得还真是深啊...
他思索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难明的弧度,令一旁的富儆绿有些揣揣不安:“部、长?你没事吧?”
“没什么,”羽生信长轻描淡写地摇了摇头,抬起手中的黑色稻草人:“这个东西就暂时放在我这里,可以么?”
小鸟游六花干脆利落地点头:“没问题。”
看了看时间,舞会剩不到十分钟了,羽生信长不再拖延下去,一边叮嘱着富儆绿,一边往外走去:“勇太,待会儿我会将雪乃的号码发给你,你打电话给她,就说我让她找人负责你的安全,”
“记住,立刻,马上!”
“还有,之前放在你那里的手枪你就先留着防身吧,最近千万不要四处乱跑,有事立即通知我。”
“时候不早了,你们联系材木座那边,最好抱成团行动,我剩下的事情还有很多,需要尽快去完成,”
说到这里,他已经走出门口,望着风雨交加的夜色,停顿了几秒,而后叹息一声离开了:
“这天...”
“要变了啊...”
小鸟游六花与富儆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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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特别楼的那一刻,羽生信长停下了脚步,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无奈,略微偏头对着黑暗中的某处开口:
“出来吧。”
大约安静了三四秒钟,平冢静从柱子后方走出来,一身纯白的礼服长裙衬托得身材愈发高挑,涂抹着鲜红的唇彩明媚动人,在夜色中分外显眼,只是脸上的表情却与淑女相差甚远,咂嘴道:
“啧,你小子是缉毒犬么?”
“不,我只负责扫黄。”羽生信长挑了挑眉。
平冢静先是一喜,以为羽生信长没有听出她话里的陷阱,自认为狗,而后脸色一窒,瞬间脸憋得通红,咬牙道:“你说什、”
羽生信长不留给她说下去的机会,稍显粗暴地打断:“我还有很多事,真的很多事,”
“我可以先走一步么?”
今夜的他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忙碌,即便运筹帷幄,但大量行动都需要自己亲至,若是身躯孱弱,恐怕早就到达猝死的边缘了。
但平冢静听见这样的话,只会觉得自己被嫌弃,被非常直白地嫌弃了,她下意识捏紧了拳头:“哈?”
“是你先叫我出来的吧?”
“我难道有拦着你么?”
羽生信长知道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稍微调整软化几分,强打起精神温和地开口:“不要跟着我了,我能察觉到的,”
他背对着美人教师,略一点头示意 :“那么,就此别过。”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风雨之中,平冢静这才反应过来,望着雨幕怅然若失,而后无名火起。
她本来准备告知一声自己离开的日子,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
这也就罢了,为什么在话开头还要压过自己一头!?
自己都要离开了,就一次,难道就让她赢一次都不行吗???
往日种种,在心中浮现,自己似乎总是被压制的那一方,从来没有得到过温柔的对待,
无论是言语交锋、玩闹式的打斗、还有被看光之后占理的讨伐,那个家伙从不会让着自己,每一次都以胜利者的姿态潇洒离开...
她胸口饱满的弧度剧烈起伏起来,当中氤氲的火焰越发凶猛,连成年人的理智在这团火面前也退缩了。
银牙发出咯吱咯吱的研磨声,平冢静不住地冷笑起来:
“很好...”
“羽生信长,我不相信我会输一辈子...”
“等着吧,我一定要赢你,一定要!!!”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传来富儆绿的声音:“咦?平冢老师?”
“你怎么在这里?”
平冢静愣了下,回过头望见富儆绿与小鸟游六花的脸,顿时起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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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像是呼啸而过的列车,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视线的尽头,再也不会回来。
炫彩灯的转动渐渐放缓,强节奏的舞曲走向尾声,戛然而止。
在场的学生们预感到了什么,一个个停下了尽情舞动的身躯,望向礼堂正前方的舞台之上。
咚!
明亮的探照灯光笔直地打下,点出早已等待在那里的总武高学生会长——诚h巡。
四宫辉夜眼神中只有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茫然,鲜红的眸子在台上的少女身上缓缓聚焦,强烈的失措感在心中一点点涌现。
“不要...”
喃喃自语的这一声,没有离开阴暗角落的束缚,迅速消解在空气之中,无人听见。
带着惊慌情绪的目光中,她看见总武高的学生会长拿起了话筒,微笑着张开了口,仿佛在她的心中同时撕开了无法愈合的同样的伤口:
“各位同学们,感谢今日前来参加总武高中的舞会,共同留下了难忘的回忆,”
“在这里,我谨代表总武高中全体师生,向诸位秀知院的师生表达诚挚的谢意,”
“我宣布——”
她高举起手,落在辉夜姬的眼中却像是锋利的刀,无情而冷血地落下,断绝了最后一丝念想:
“晚会正式结束!”
啪啪啪...
掌声雷动,帷幕缓缓拉下,站在阴影中的辉夜姬呆呆凝视着台上的画面逐渐缩小,切割,支离破碎...
最终,化作闪烁着耀眼光粒子的缝隙,像夕阳最后一丝余晖,连同鲜红眼眸中的光一起,没有任何犹豫,彻底消失了。
一瞬间的黑暗笼罩礼堂,抽走了四宫辉夜身体的所有温度,她像是个易碎的陶瓷玩偶,被遗忘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等待着等不来的人。
M78星云
光,又浮现。
这是既定时间的结束,亦是离别的开始,学生们井然有序地排列成队,从礼堂中离开,短短三五分钟,偌大的空间变得空荡荡的,充满了寂寥的感觉。
四宫辉夜这才惊觉只剩下了自己一个,就像她小时候经常会遇见的那样,每个人都不会来到她的身边,连招呼也没有就消失不见,此时此刻,期待中的那个属于她的舞会,还没开始,就已然结束了...
她抿了抿比花还要瑰丽却无人欣赏的唇,嘴角向上牵扯起最擅长的弧度,不太在意,不那么在意,不想要去在意地自言自语:
“嘛...”
“也该回去了呢...”
她的目的圆满完成,四宫家给予了上流阶层们安全,这样就好...
至于其他的,本就是不该奢求的东西。
人要学会成熟,而不是因为些许小事悲春伤秋,那毫无意义,也只会拖累自己的脚步。
她谁也不怪,即使羽生信长承诺一定会回来,即使她的确抱有期待。
但,习惯期待落空,也是一种成熟,没有人有义务对自己负责,没有人。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呢...
四宫辉夜像是以往任何时候的那样,优雅得挑不出任何毛病,踩着轻松的步调,一步一步迈向敞开的大门。
那前方,早坂爱气喘吁吁地出现了,她望了过来,顿时愣在了原地:
“小姐...”
这一声中包含着不敢置信,还有无尽的心疼。
四宫辉夜像是不太能理解这样的情绪,浑不在意地摆摆手,与早坂爱擦肩而过:“我们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呢。”
早坂爱的双手抓紧了裙摆,跟上了小姐的步伐,她垂下头,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歉疚:“抱歉,我、”
“你在抱歉什么?”四宫辉夜的疑惑让早坂爱哑然,她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奇怪的地方,只是态度温婉地摇摇头:“不要想太多了,我没事的。”
“哦,你没事啊?”
突如其来的插话,带着她熟悉的戏谑,自身后响起:
“既然没事,那我们就直接回去?”
四宫辉夜愣住了,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凝结,她暴露在外的白嫩香肩微微颤抖,修长如天鹅的脖颈一点一点竭尽全力地往后扭动。
礼堂的灯光瞬间灭掉,一道笔直的探照灯光直指中央,
然后,她看见了。
眉清目秀的少年嘴角勾起一贯恶劣讨厌的笑,如同湖水般澄澈安宁的眼眸中还残存着些许疲惫,可罕见地闪烁着光,就好像富有活力的朝阳,映入辉夜姬的瞳孔。
不知从何而来的玫瑰花瓣如雨如瀑,打着欢快的转,一片片,一朵朵,一簇簇,洒落下来。
炫彩灯开始转动,他就站在光的中央,摘下高高的礼帽,从那当中飞出无数五彩的亮片,瞬间盈满天空,仿佛沐浴着上天的眷顾,向着她微微躬下身,伸出了邀请的手:
“咳咳...”
“四宫辉夜,我亲爱的未婚妻小姐,”
“能否与我跳支舞么?”
这一个动作,映入四宫辉夜的眼眸中,让她回忆起两人跳出秀知院围墙的那一天。
那时,羽生信长同样如此弯腰邀请自己,走向那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爱丽丝与疯帽子。
充斥着光怪陆离的世界,唯有两个人并肩前行,非此即彼。
她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好像一切都不过是灰姑娘的幻梦,稍微用力一些,就会回到残酷的现实之中。
身后传来轻轻的推力,促使着她上前几步:
“小姐,去吧。”
早坂爱终于放心下来,眼中满是祝福之色,退出了礼堂顺带关上了大门,隔绝外界的一切干扰。
四宫辉夜莫名心慌地往后看了看,那里没有退路,她又向前看了看,檀口微张,像是个受宠若惊的小女孩,走路的姿势也轻到了极致,害怕会踩破她以为的泡沫一样的地板。
渐渐的,距离在拉近,她站在了羽生信长的面前,不敢去凝视那双眼,揣揣不安地伸出了手。
细嫩修长的五指在光的照耀下愈发洁白,就好像天上的皎月一般,只是微微颤抖着,暴露了少女的不安。
羽生信长微笑着牵住了那只手,一如之前演练过多次的那样,一把将辉夜姬拉了过来,另一只手顺势拦上了惊人纤细的腰肢:
“还记得怎么跳么?”
“当然。”四宫辉夜的声音不那么自信,因为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腿在颤抖,忽地腰肢上的力道增加,一阵失重感包围身体。
“唔!”
她闭上眼,这才发觉自己踩在了羽生信长的脚面上,不由地投去呆呆的视线。
手上的触感,贴近的脸颊,彼此交汇的呼吸...
忽地,两人四目相对。
四宫辉夜观察到了他眼眸中的疲惫,低声开口,像个诘问为什么丢下自己的脆弱女孩:
“你去哪了...”
“嘘...”羽生信长呵气成风,吹熄了辉夜姬的所有心思:“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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