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难道你是在等什么人来救你?”
“还是说...你们有把握突破东亚的封锁,强行在发达国家发动恐袭么?”
“扑哧...”卡仕柏·海克梅迪亚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般,身体抖动起来,过了良久才勉强克制住:
“高坂先生,到现在还在问这些没有意义的话,有用么?”
“我依然是那句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高坂大介被这近乎于挑衅的言辞激得额角青筋狂跳,两只硕大的拳头攥得发抖,他的呼吸粗重起来,像是克制怒气的老虎般隐忍:
“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没有办法对付你了。”
“实话告诉你,就在昨天,来自东京的文件已经下达,”
“等着吧,你很快就要接受审判,然后在大众面前被绞死!”
“什么?”卡仕柏装出错愕的表情,微微偏过头做侧耳倾听状:“你说什么?”
“我没有听错吧?”
他夸张地深吸了一口气,震惊道:“日本竟然想要绞死我?”
“你们...”
“真的能做到么?”
说着说着,他话语中的轻视已经是露骨的表现出来,仿佛根本就没有将这个消息放在心上。
“你是在侮辱日本么?”高坂大介作为标准的昭和男儿,此刻已经是怒不可遏,可还是忍住了火气,平静道:
“我们是法制健全的发达国家,有一万种依据判处你这样的败类绞刑。”
“大宗军火交易案,呵呵...”
“只能说,你挑选错了地方,在日本我们绝对不会容忍。”
“所以?”卡仕柏耸了耸肩,甚至将双脚放到了桌面之上:“我不是贬低谁,”
“我是说你们整个日本,没有任何一个法官有资格审判我。”
他摊着手掌,一边摇头一边用感叹的语气刺激着高坂大介的神经:
“小国的悲哀啊...身弱却不自知。”
“你们对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夜郎自大?”
“嘛,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吧。”
“呵...”高坂大介被刺激得不住冷笑,祖国被贬低得一文不值,对他来说无异于最大的侮辱:“是你太自大了,”
“日本从来都不小,起码比起欧洲任何国家都要大,实力也要更强,”
“我知道你们HCLI很厉害,可是一样要接受审判!”
卡仕柏摇起头来,以一种让人恼火的怜悯眼神望了过去:“整个欧洲加起来,挡得住那匹来自北方的狼么?”
“你还是太浅薄了,浅薄到以为排在前三名之后,就能有大的作为,实际上呢?”
他脸上的玩闹收敛,表情冷漠,像是在陈述人人皆知的事实:
“你们的军力孱弱得像个老头。”
“收一收那没用的爱国心吧,对我没用,”
“就凭你们...”
他伸出一根食指,半闭着眼睛瞄准高坂大介铁青的脸,轻轻晃动:
“可,笑。”
清晰而加重的语句吐出,在一瞬间引爆了高坂大介的情绪,他猛地站起来,轰地捶在桌面上:
“卡仕柏!!!”
卡仕柏掏了掏耳朵,眼底没有丝毫波动:“我在。”
高坂大介喘着粗气,脑海中一片滚烫,可是他知道自己是警察,不能再进一步了,只能瞪着对方,全身都在发抖。
大约过了十秒后,他果断转身,声音冰冷地可怕:
“我一定会让你接受审判的,”
“一定!”
咚的一声,大门重重关上,隔绝了一切声音。
卡仕柏·海克梅迪亚闭目轻哼着不知名的歌,良久后双目缓缓睁开,眼底浮现出纯粹的嗤意:
“你没有时间了呢,真可惜...”
“是时候出去活动活动了啊...”
...
...
“高坂警视长!”
年轻的刑警牧部忙不迭地迎了上来,面对脸色铁青的高坂大介表现出惧怕之色。
高坂大介冷哼一声,径直与他侧肩而过:“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只是一个指纹而已,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办法弄到?”
“啊~”牧部追上他的步伐,拉长了声音抱怨:“哪有那么简单的,你又不是不清楚东京那边对狮童阁僚的案子有多重视...”
“可以,还是不可以?”刚刚面对激烈争吵的高坂大介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话语森然地可怕。
牧部缩了缩脖子,讷讷道:“快了...”
“几天?”高坂大介停下脚步,微眯着眼睛望了过去。
牧部伸出一根手指,想了想,又补充了一根:“两个月!两个月内,我一定拿到!”
高坂大介冷冷地望着他,伸手按下去一根手指:“我只给你最后一个月。”
“呃...”牧部脸颊抽搐起来,艰难地点头:“我、我尽量...”
“是必须!”高坂大介沉声喝道,而后大踏步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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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让我失望了,辉夜...】
【太让我失望了...】
四宫黄光站在屋檐下,没有感情的眼眸凝视着远方若隐若现的高楼大厦,宽大的羽织随风飘动,好像要遮天蔽日般,洒下一地阴影。
他尖细的声音中夹杂着隐隐的怒气,不断质问着匍匐在身后的少女:
【告诉我,四宫家的家训,是什么?】
四宫辉夜呆呆地正坐着,好像失去了灵魂的玩偶,内心中仅存的反抗早已消失。
那一夜的双人舞,不是希望,而是残酷地打碎了某些东西。
某些包裹着内心仅存柔软的千年寒冰,让那颗还跳动着的心暴露出来,遭受千刀万剐。
她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只想脱离这个无间地狱,可是她明白,自己无法做到,永远都无法做到。
既然如此,那就像个人偶一样活下去吧。
人偶没有心,不会哭泣,从来不会奢求着谁来拯救。
在一切结束后,陪葬吧,与他一起。
于是,失去血色的唇瓣机械般地开阖着,吐出麻木不仁的话语:
【不可依赖他人,只可加以利用。】
【不可受人恩惠,只可下手抢夺。】
【不可爱上他人...】她停顿了下,眼底泛起丝丝温热,那是最后一滴泪,代表往日种种的支离破碎:
【别无...例外。】
【很好!】四宫黄光猛地回过头来,桀笑着露出宛如刀锋般的牙齿:
【去执行你最后的任务吧,】
【父亲大人,就要回来了,】
【作为四宫家的女儿,为他献上最好的礼物,这是你永远不能忘记的责任!】
午后的阳光很美,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四宫辉夜全身僵硬,像是在提醒着自己,反复诵念着什么...
...
...
“不可爱上他人...”
“别无例外...”
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影掠过四宫辉夜鲜红的眼眸中,却无法留下任何影像,仿佛其中只有空洞,在连同自己一起吞噬。
她不知道自己重复了多少次这句话,说到口干舌燥,说到喉咙嘶哑,说到内心一片荒芜。
“小姐...”早坂爱轻轻拉住四宫辉夜的手,心在随之一阵阵抽疼:“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忘...”
她想说‘忘记他吧’,可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有什么能比让习惯了黑暗了的人重新见到光明后,又继续忍受黑暗还要残酷的事情呢?
早坂爱多么讨厌自己仅仅是女仆的身份,更没有办法做到更多的事情,连分毫的压力也无法替小姐承担。
四宫辉夜口中的呢喃越来越轻,越来越小,最终随着一声叹息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她转过头,面对着贴身女仆,做出这辈子最完美的微笑:“我没事的哦...早坂,”
“我真的没事的...”
“我只是想快些见到信长呢...”
这几句平淡的话,让早坂爱的心都在颤抖,她点头,也只能点头,为没有了任何依托的四宫辉夜送上仅有的支持。
就在此时,轿车缓缓停下:
“小姐,已经到家了。”
司机打开门轻声通报,四宫辉夜提起裙摆,抛却了一直以来的优雅,小跑着向家中走去。
她想见羽生信长,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想见。
想要听他说话,想要让他欺负自己,想要跳进的他的怀中,让他刮着自己的鼻子,露出罕见温柔的表情。
迎面走来的女仆被如此失态的少女吓到了,连忙站在墙边避让。
四宫辉夜猛地停下,一把抓住女仆的肩膀,急促地询问:“信长在哪?”
“快告诉我,信长在哪!”
女仆有些慌了,讷讷地指了指花园的方向。
四宫辉夜立即丢下女仆,像只归巢的燕子般射了出去。
冲进花圃的一瞬间,她停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慌乱地打量着身上的衣服,忙不迭地抚平衣衫上褶皱,整理发鬓间散乱的痕迹,而后深吸了一口气,轻轻踏在了草坪之上。
深秋的花园中,干枯褪色的草木带着时节特有的寂寥,随风轻轻摆动着。
四宫辉夜漫步其间,脚步轻柔得像只不忍伤害花草的猫咪。
她的心揣揣不安着,连越来越苍翠的异常现象也没有察觉,只是期待着,见到少年的那一刻。
菜地里...
没有。
喷泉边...
没有。
藤架下...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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