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这是三人一致商议的结果,以自己的行为来为小鸟游六花应援,要让少女明白,她所幻想出来的世界,一直都有同伴在那里等待着。
顺带一提,他们还想让羽生信长也穿上一件黑色的风衣,但被他拒绝了。
自己已经有了一套中二至极的衣服,还每天晚上穿着它与阴影恶魔们战斗,自己骄傲了吗?
这种虚假的战斗服,是没有灵魂的!
羽生信长懒得一一解释,使出顾左右而言他的话术来转移美人教师的注意力:“平冢小姐,你今天很漂亮。”
“诶!?”二十九岁又不知道多少个月份,却还是纯情如少女的平冢静,脸上迅速布满了红晕,慌慌张张地说道:“是…是吗?其实…只是很普通的打扮而已啦…”
恨嫁的三十代女单身狗就是这么一种容易搞定的生物,只需一席赞美的话语,便会仓惶溃败。
不过…
羽生信长眼角余光传来的影像,确实让他感到惊艳。
一袭落落大方的白色长裙,衬托得精心妆点过的面容更加美艳,胸前陡峭的曲线不自觉地吸引着异性的目光,腰间的黑色丝带随意地系出苗条的腰身。
凭心而论,满分十分他给美人教师打八分,一分扣在不是JK,一分扣在不是辣妹。
“三十代的女人却这么容易就被诓骗,难以成婚的原因请从自身去找呢,平冢老师。”雪之下雪乃瞥了一眼靠在肩上的真白,轻声提醒平冢静需要注意的事。
她心中对于某位善于哄骗女人的少年,涌起不满的情绪。
“这、这种事才不是我的原因啊!”平冢静反对雪之下的说法,虽然她刚刚确实被夸得有点得意忘形了,但这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好骗!
美人教师咳嗽了两声,摆出威严的面孔,对着羽生信长说道:“小子,别转移话题,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今晚我相亲失败所产生的怒火,就由你来承受!”
你能怎样?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难不成还能把我榨干了?
羽生信长对于战五渣美人教师的恐吓置若罔闻,不屑地撇嘴,继续调戏道:“要不然我入赘补偿你?”
“入、入赘!?”美人教师再次因鬼畜少年的话动摇了,差点没握住方向盘撞向护栏,她手忙脚乱地稳住车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子!不准调戏老师!”
“平冢老师,你最好改改容易激动的性格,这只会让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得逞。”雪之下雪乃见状,无奈的扶额,对单身多年的女教师抱有期望的她,实在是太天真了。
“真是,一个两个的,只会让我头痛。”平冢静不满地嘟哝,婚姻问题本来就是自己的软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某个问题学生拿来调笑,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个好吗?
想到这里,美人教师狠狠地瞪了羽生信长一眼:
臭小子,别被我抓住机会,不然……
“好了,不开玩笑了。”引发骚乱的罪魁祸首——羽生信长决定认真,对着主驾驶座上任劳任怨的教师说道:“还是因为六花的事,我要对自己的部员负责。”
接着他把今天发生的事,全都报告给了这个援X部名义上的指导老师,毕竟对方推掉自己的终身大事,来为学生帮忙,从情理上来说,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平冢静听完后,随手将燃至烟蒂的香烟摁灭,叹息道:“小鸟游同学的情况我大概了解过,只是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
“如果当初我能……”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身为生活指导老师,有聆听学生烦恼并指导对方的义务,这次的确算是她的失职了。
“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力所不逮,唯有从心的道理吗?”羽生信长撇嘴,指出平冢静的思想误区:“救世主不是被钉在十字架上就是在监狱里,你要是想当的话,可以试试。”
“给我稍微有点尊敬师长的样子啊。”平冢静明白羽生信长是在为自己着想,但她还是感到不忿:“你当我大晚上的开车送你们去乡下,是为了谁啊?”
明明就是个孩子,好像大人一样教训自己,真是……
“可是,雪之下为什么会在这里?”
美人教师还是有疑问,这次的事情好像跟雪之下没有关系吧?她跑来做什么?难道这两人的关系已经变得这么好了?
她下意识地来回看了下两人的表情,试图找出某种与八卦沾边的东西,但很快就失败了。
“虽然不知道平冢老师你在想些什么,但你大概率是误会了。”雪之下雪乃没有去过多的解释,只是澄清自己和羽生信长的关系。
她来的目的,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正确,仅此而已。
“嘛……”平冢静摇头,放弃了思考:“随便你们吧,再过两天就要放暑假了,就当是陪你们任性一回吧。”
暑假啊……
羽生信长想到了每年的惯例,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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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就是前面那栋房子。”
商务车在乡下一间占地颇大的和式房屋对面停下了,这里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六花的老家。
羽生信长一抬下巴指点那栋房屋,对着富儆绿说道:“说说,你准备怎么做?”
富儆绿衣服上的金属挂饰,随着身体的动作而晃动交击,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语气肯定地说道:“带六花回家。”
“回家?”羽生信长挑眉,直视中二少年热忱满满的眸子,说道:“回哪个家?六花已经没有容身之处了。”
“有的!”富儆绿握紧拳头,为自己的话增添力度:“只要有我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六花的容身之处。”
羽生信长没有说话,只是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富儆绿,有股无形的压迫力散发而出。
富儆绿动摇了一瞬,咬紧牙关逼迫自己不要后退,含蓄的少年第一次表现出不屈的坚韧态度,迎向羽生信长。
对峙只存在了很短的时间,羽生信长便叹息了声,说道:“去吧,用你的方法带回六花。”
“知道了。”富儆绿点头,就要带着另外两名中二病离去。
“等等,”
羽生信长喊住了他们,意有所指地说道:“十花小姐出国的日期在暑假,所以,”
他看向三名奇装异服的中二部员,目光中带着一丝鼓励:“加油吧勇太。”
富儆绿点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消失在了建筑物后方的黑暗之中。
如果,你无法改变六花,那么我就会出手。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但已经在心里决定下来。
剧情完全改变,像原著中那样解开六花的心结已经成了奢望,富儆绿还能成功吗?
羽生信长很好奇,但也绝不放弃偷心的打算,这个世界存在着普通人无从得知的存在,他不能完全任由这群中二病自己去行动,导致最后发生无法挽回的后果。
乡下的夜不同于喧闹的城市,是另一番“吵闹”的景象,田间有响亮的蛙鸣此起彼伏,还有纺织娘的清脆的声音,稍稍冲淡今夜的紧张气氛。
“你就这样放任他们乱来吗?”雪之下雪乃将熟睡的真白轻轻放置在座位上,走下车站在羽生信长的身旁问道。
大半夜特地跑来女同学的老家,在对方家长在家的情况下想要把对方带走,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都是很糟糕的事。
思虑周全的雪女的担心不无道理,但羽生信长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吗?
现在已经游离在法律边界线上的他,突破人情世故中一些约定俗成的东西,已经不算什么了。
“越乱来说不定就越有效,”羽生信长的注意力放在那栋和式房屋之上,嘴上说的是纯洁的雪女无法明白的东西:“这是我从恶堕本里明白的道理。”
“只有揉碎平和的表象,才能得到最真实的结果。”
“恶…堕?”雪之下雪乃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名词,冰雪聪明的她大概能猜到这代表的应该不是什么好的东西,所以摇头不去在意,认真地说道:“可是揉碎表象后,里面如果只是空空的一片,你要怎么办?”
“放心吧,我都跟你说过了我是穿越者,你要相信我。”羽生信长懒得解释太多,他自信的来源是熟知设定,目前还很死板的雪之下是不会相信他的。
“不知所谓…”雪之下雪乃抿着薄薄的嘴唇,有些气鼓鼓地别过头去,在她看这种中二发言无疑是在敷衍自己。
她很想去干涉中二病们的行为,但羽生信长按兵不动,如果自己率先出击就表示输了一半,她不想落在下乘。
美人教师在旁边一直看着两人的互动,挥手驱逐蚊虫,脚下时不时踩踏两下,忽地感到自己好像有点悲哀,大半夜千里迢迢跑过来,就是为了见证自己学生们的无悔青春吗?
都怪某个臭小鬼…
她不着痕迹地瞪了某清秀少年一眼,见对方若有所觉地转过头看向自己,连忙换上一副平静的表情。
“拿去。”羽生信长拿出一瓶驱蚊喷雾递给总武高模范教师。
“诶?”平冢静愣愣地接过驱蚊喷雾,心中竟然有一点点的感动:
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嘛……
但接下来羽生信长的一句话,再次让她暴跳如雷:
“承惠,四百一十五摇!
“我,一,遥都,不,会,付!”平冢静咬牙切齿地吐出清晰的音节。
闲着也是闲着,调戏调戏老师也是不错的选择。
恶劣的不良霸主就是这样的想法,正想乘胜追击时,远处的建筑物突然亮起灯光,接着有慌张的苍老女声喊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六花!跳!”富儆绿的声音紧急,好像正在催促着少女。
“来人啊!有贼!!!”有些嘶哑的男性声音大喊,立刻惊起一片回应,家家户户的灯光都开始陆续亮起,瞬间让黑暗的乡村变得灯火通明。
“哔——!!!”
接着便是巡警的哨声尖锐地划破长空:
“那边的!你们在做什么!!!”
平冢静和雪之下雪乃被这短短几秒内发生的事件惊呆了,她们起初以为羽生信长会偷偷接走六花,但现在的场面,怎么看都是在绑架少女吧!?
“羽生!老师我可没听说这次来是帮你犯罪的啊!”平冢静气急,连嘴中叼着的烟都在颤抖!
羽生信长老神在在的摆摆手,向着骚乱的中心走去:“没关系,待会你们俩带着六花和勇太先走吧。”
“怎么可能没关系!你…”平冢静想要上前抓住可恶的少年,被雪之下雪乃伸手拦了下来。
只见雪女的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说道:“平冢老师,我们先发动车子吧。”
“可是…”平冢静作为在场唯一的成年人,清楚这是件可大可小的事,处理不慎就会让中二部的全员都留下人生污点。
“先按照他说的做吧,我们没有选择了。”雪之下雪乃咬住下唇,民居灯光照亮的俏脸上,隐隐能看见紧张之色,可见她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
平冢静的面色阴晴不定,不甘地说道:“走!上车吧!”
雪之下雪乃点头,深深地看了羽生信长的背影一眼,回到车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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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清冷,没有星星的环绕,孤独地悬挂在天上。
身穿睡衣的少女坐在小小房间内的梳妆台前,借着微亮月光看向镜中的自己,稚气未脱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眼罩,只有寂寥的眸在无神黯淡。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爸爸走了,妈妈走了,现在姐姐也要离开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离开自己?
小鸟游六花的脑海中不自禁地想起昨夜勇太目送自己被拉走的场景。
勇太也觉得我很麻烦吧……
少女涌起难言的空寂之感,像是所有填满心房的东西都被掏走,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曾质问姐姐,为什么要离开,姐姐摇头,眼神却看着外面…
她乖乖的被爷爷带回了家,但还是会被指责,强硬的逼迫脱下眼罩,自己只是挣扎而已,真的只是挣扎而已,为什么就摔下楼了呢…
还有妈妈,隐瞒爸爸的病情,爸爸去世之后就丢下了自己,为什么到了现在还要回来把自己从姐姐的身边带走?
好难过啊,
好讨厌这样的感觉,
好想把这些抛弃自己的人都…
少女惊觉,心中升腾起的恶念悄然退回心底。
我、我这是怎么了?
镜中的影像明明就是自己,她却感到陌生…
“六花…六花…”
窗外响起轻声地呼唤,那是小鸟游六花无比熟悉的嗓音。
“勇太?”她喃喃自语,立即起身趴在窗台:
只见一名背负魔剑的熟悉少年正站在围墙外,一如自己一年前曾见到的模样。
富儆绿发现窗户里探出了小小的脑袋,眼前一亮挥手示意道:“六花,我来接你回家了!”
回家……?
小鸟游六花张开小嘴,喉咙好像被哽住,无法发出声音。
“跟我走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富儆绿见六花停了下来,以为她还在犹豫,一指身后,有两名奇装异服的人走了出来。
“哼哈哈哈!邪王真眼哟!回归队列吧!”材木座义辉放肆大笑,俨然不管这是深夜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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