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好了,现在是严肃的场合。”羽生信长表情淡淡的,打断一人一狗的争执,摆好贡品,点上香烛,而霞之丘也修剪好了菊花与百合,不仅给他奶奶的坟前换上鲜花,邻居的墓前也一并换上,这让他有些奇怪。
祭祖这种事还讲究见者有份的吗?
“看来信长君不懂呢,”霞之丘诗羽轻笑着,葱白的手指将耳边的发梳拢向后,说道:“帮助先祖与邻居打好临近关系,子孙也会受到贵人的相助哦。”
“你要怎么感谢我呢?信长君?”
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女主人呢。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说道:“下次我打你的时候不那么用力?”
“在长辈面前还想着家暴的男人,真是无可救药到极点了呢。”霞之丘诗羽感觉自己的细心都喂了狗,双手抱胸又准备开始踮脚抖动,随即想到这是在长辈的墓前,只能啧了一声,双手按在小腹上表现出一副淑女的模样。
微凉的晨风,吹动纯白无暇的裙摆,黑色的长发在飘扬,少女特有的芬芳丝丝入鼻,比她手中的百合花更加纯粹,旖旎而令人迷醉。
高岭之花?
不对,没有那种高不可攀,触不可及的感觉...
就像是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偶然发现悄然盛开的玫瑰,那是一种只有你能得知的美。
羽生信长只愣了一瞬,旋即肃容面对墓碑,跪地双手合十虔诚参拜。
“奶奶,近来我过得很好,请您不用担心。”
“虽然目前遇到了一些难以理解的事,但我相信,全都不是难事。”
“您之前在梦里和我说过的话,我都还记着,我会贯彻信念,粉碎一切的阻碍!”
“最后,”他睁开眼悄悄咪咪地看了眼旁边一样跪下参拜的霞老肥和狗子,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黑皮辣妹JK当女朋友,拜托了!”
深深地稽首叩拜!
然后羽生信长站了起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拍打着膝盖上的灰尘道:“我说,你们跟着一起下跪算怎么回事。”
日本这边扫墓是按照与逝者关系亲近度的顺序来排列的,这俩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萨布雷半蹲着一直拱手作揖,嘴里念念有词:“天照大神保佑,耶稣基督保佑,佛祖保佑,我要吃不完的狗饼干,我要吃不完的上品狗粮...”
这狗子是不是把祭祖和祭神混淆了?
他无语地摇头,看向还在闭目祈求的霞之丘,有些无奈。
不要对着别人家的祖先要求太多东西啊!
只见霞之丘诗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睁开双眼起身,说道:“这只是对于值得尊敬的长辈的一点礼仪罢了。”
“太隆重了,受不起。”羽生信长吐槽,拎起水桶准备回去。
“嘛,相比我的三个愿望,这些也不算什么了呢。”霞之丘诗羽拿起放在一旁的白色的遮阳帽戴上,脚步轻盈如蝴蝶。
“你说多少?”羽生信长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你当别人逝去的长辈是阿拉丁神灯呢?”
“肚子饿了,快回去吧。”霞之丘诗羽转移话题,两手背在身后,嘴角噙着笑意,带头走在前方。
“呐呐呐!肥婆许了三个愿,那我许三十个愿望是不是也能实现!”狗子嘴里咬着贡品,含混不清的发问。
放心吧,唯独你拜了那么多路神,肯定是不行的。
羽生信长一脚踹开狗子,说道:“这些贡品就交给你解决了,吃完记得收拾干净。”
“汪呜...吃就吃嘛,干嘛踢我。”狗子哀嚎一声,停留在原地,孤独地啃食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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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寺院中,时间还早,大家都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有知恩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学姐知会羽生信长一声,就回到女生们合宿的地方,补回笼觉去了。
羽生信长睡得时间也不长,昨晚两点多才从印象空间里出来,四点多就起床洗漱,不过由于本身超强的精力,这些事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负担。
所以他没有像霞老肥那样回去睡觉,而是直接进到厨房,向知恩打招呼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古寺泽知恩被突然出声的羽生信长吓了一跳,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道:“信长哥,你可是客人,哪有让你来帮忙的道理?”
羽生信长也不多说,直接拿起土豆开始削皮:“什么客人,明明是从小就认识的,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嘿嘿...”古寺泽知恩挠挠头,手上的活不停,说道:“这次说起来很感谢信长哥你呢,给我们这间快要关闭的寺院带来一点香火。”
土豆在羽生信长的手中飞速旋转,另一只手上的刀也舞出惊艳的轨迹,不出十秒,皮就褪得干干净净,他将削好的土豆丢到一边,重新拿起下一个如法炮制,说道:“说起来,你还是想要继承寺庙吗?”
日本的寺庙有人统计过,大约有十六万多座,除去知名的,普通的,大约有四成左右年收入在三百万日元以下,这还是寺院中的僧人从事其他工作后的收益,而且像知恩家里这样连名字都没有,地处乡村的小寺庙,更是连这个标准都难以达到。
另外还有现在年轻人对于宗教普遍不太感冒,所以檀家数量的增长极少,再加上住持的子女也并不愿意继承寺院,更是雪上加霜。
像电视里那种富得流油的寺院贵公子和OL恋爱剧,基本上不可能存在。
更何况像知恩这样的年轻女孩,想要继承爷爷的寺院,是更加罕见地存在。
古寺泽知恩愣了下,眉宇间悄悄地浮上了一层阴霾,说道:“这是爷爷留下的,我不想看着它就这样消亡。”
“知恩你今年十八岁是吧?”羽生信长突然问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是的,怎么了吗?”古寺泽知恩点了点头,不太明白羽生信长的意思。
“我掐指一算,你明年会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然后他会陪你继承住持老头的寺院。”羽生信长一挑眉毛,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少女。
“呃...诶?”古寺泽知恩疑惑地看着羽生信长,甚至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说道:“信长哥你是发烧了吗?”
羽生信长挡下少女还沾着面粉的手,翻了个白眼道:“反正相信我就对了。”
要问为什么这么自信,因为他看过原著啊!
虽然路人女主的剧情不知道为什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但从他以前的经验来看,按照原轨迹发展的还是占据多数。
“信长哥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古寺泽知恩抿嘴,摇头道:“怪不得爷爷总说你是第六天魔王呢,蛊惑佛祖堕落,是出家人修行的大敌。”
“是住持老头被佛祖蛊惑了,不相信我说的实话。”羽生信长耸肩,毫无身处在佛门之地的自觉,他说的的确都是实话,只是没人愿意相信而已。
“哼,扰乱身心,障碍善法,破坏胜事,”老太太拉开门,没好气地对着妖言惑众的羽生信长瞪去:“不要在佛门清净地胡言乱语。”
“婆婆,早上好。”羽生信长并不在意老太太的指责,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得人目眩神迷。
“不太好,”老太太就像寻常乡村里的坏脾气老人一样,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刺:“一大清早就被你带来的那位女孩子吵醒,说要代你先参拜主佛。”
“哼,你小子从小到大都没在佛前低过一次头,怎么现在想起来要在祭祖前先参拜了?”
“什么...”
羽生信长愣在了原地。
昨天烧得太难受,迷迷糊糊到晚上才去拿药,不好意思。
这是补更,之后还有。
第95章 翻新的伙伴与最后?
“肥仔,海腾,勇太,都起来洗漱吧,要吃早餐了。”
羽生信长在帮助古寺泽知恩做好早饭后,主动前来喊这群贪睡儿童起床吃早餐,算是稍稍能够理解暑期到来时,为什么家长都是绝望的,就比如这个肥仔,也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做贼去了,在他连踢带打之下,愣是坚持了十几秒没有动静,堪比拦路的卡比兽。
“早啊,部、长。”
“早啊,羽生同学...”
海腾瞬和富儆绿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向他问好。
羽生信长点头,说道:“快去洗漱吧。”
海腾瞬和富儆绿摇摇晃晃地向着洗手间走去,只剩下肥仔!
羽生信长二话不说,直接一招“断头台”杀向材木座。
下一刻,凄惨的哀嚎声传遍了整间寺院!
“痛痛痛痛痛!!!信长,放手,我脖子要断啦!”材木座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涕泪横流地用能活动的手,拍打羽生信长的胳膊,示意认输。
“早点起来不就好了。”羽生信长撇嘴,随手放开自己这位真·青梅竹马。
材木座义辉呲牙咧嘴地按摩着酸痛的脖子,委屈道:“昨晚上在电脑处理社区的问题,花了很多时间啊。”
“处理社区问题?不会是关于那种偷拍小学生之类的不正经社区吧?”即使从小玩到大,但羽生信长还是不惮以最恶劣的心思去揣测肥仔。
“噗吼...”材木座发出仿佛被最亲近之人捅刀时那最绝望的声响,说道:“汝竟然怀疑吾辈剑豪将军是萝、萝莉控??”
“本子里都是这么描述的,”羽生信长翻萝莉个白眼,不再于肥仔纠缠,转身离开:“赶紧洗漱,早饭都做好了。”
材木座义辉摇摇头,试图唤醒还有些迷糊的脑袋,脱掉身上的睡衣,从携带过来的黑色背包中寻找换洗的衣物。
“咦?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衬衫来着?”材木座疑惑地打量着手上白色的衬衫,在他的记忆里好像并不存在浅色的衣物,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单纯地显胖而已。
他略微的思索了下,瞬间清醒过来,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这个背包,是信长的!!!
要是被他知道我翻了他的包,一定会给我一记钻石星尘拳啊!
材木座义辉迅速打量了下周围,发现周围没有任何人见证他犯罪后,立刻熟练地叠好白色衬衫,小心翼翼地放回背包之中。
“呼...真是好险,”材木座义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如释重负,准备就此拉上拉链物归原位后装作无事发生过时,眼角余光突然瞄到背包半透明的内衬的里好像夹着一张黑红相间的卡片,这让他停下了动作:
“这个是...?明信片吗?”
他不太敢确定,但这熟悉的配色,却莫名地让人联想起怪盗Avenger的预告信。想到这里,他不禁傻笑着摇头:“真是,建立怪盗Avenger的社区后,变得这么疑神疑鬼了吗?”
说是这么说,可材木座义辉将背包放回原位的手,却变得迟疑起来:
万一真的是呢?
信长他从小就和别的小孩不一样,力量也超出常人很多,成为怪盗Avenger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啊...
可是这样打开会不会有点不尊重朋友....
材木座义辉脸上的神色变幻莫定,终于还是好奇战胜了理智,伸手探向那封黑白相间的“明信片”...
渴求虚幻的安定,而不惜伤害至亲,甚至断绝长姐前途的——
小鸟游六花阁下,
我等已经深知您的罪业...
...
...
材木座义辉脑中轰鸣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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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仔?怎么今天早上吃得这么含蓄?”
羽生信长有些奇怪地看着身旁,从进入斋房开始就一直在走神的材木座义辉。
难不成是昨晚看着本子里的小学生发电过火了?
“诶?啊!”材木座义辉突然惊醒,连忙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饭很好吃,很好吃...”
很好吃你还一个劲地在那用筷子戳豆腐?都快被你戳成豆花了啊!
羽生信长摇头,没有多想对着进来上菜的老太太问道:“婆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他每年过来时都会顺手帮忙的做点事,毕竟偌大的寺院中就只有老奶奶和孙女,儿子女儿都在国外工作,繁重的活基本上都只能丢下。
“怎么?第六天魔王准备要拆庙了?”老太太轻手轻脚地将斋食摆放在平冢静面前,斜睨着羽生信长道:“既然这么有心,院子里的假山就麻烦你换换位置吧。”
“之前就有檀家说那里太挡视线了,马上就要开始盂兰盆节的棚经了,来访的人会很多。”
平冢静愣了下,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她好奇地问道:“院子里的假山那么大,要怎么换位置?”
“用车拉吗?我的车应该可以帮上一点忙,不嫌弃的话...”
见周围人都用疑惑地目光看着自己,老太太也不解释,只是说了句云里雾里的话:“譬如欲界诸神力,天魔波旬为第一。”
说完,她摇摇头,端着空盘子在喃喃自语中走出了房间:“要是你们知道院子里那棵樱花树是三年前他亲手拔过来的,还不吓死。”
“雪乃?那是什么意思?”真白的眼中充满求知的欲望,向身边最博学的人发问。
“天魔波旬,是佛教中的大魔王,曾威胁如来要将其掷向海外,”雪之下雪乃咽下嘴里的食物后,才开口解释,见椎名真白还是一副疑惑地目光后补充道:“就像基督教中的撒旦。”
真白点头,旋即又不解地问道:“这和信长有什么关系?”
雪之下雪乃看着羽生信长的方向冷笑了下,道:“天魔波旬不就是第六天魔王吗?空有大力气,最终只能被消灭降服。”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根本就不在乎雪女的嘲讽,反正这两天就是赌约胜负见分晓的日子,他有的是办法调...整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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