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aihoZwei
“李恪，麻烦你将制作好的药剂移出去，然后再重复一次刚才的过程。”赫默通过话筒，对着里面的李恪说道，“这次，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尽量延长一下炼金术的使用时间。”
“我知道了……我不能保证，只能尽量试试。”
李恪将这份制作好的生命药剂密封好放在一边，然后重新取了一份新的材料，然后继续重复刚才的过程。
而事实证明，李恪的炼金术就是一个提前写好的死程序，就算是他本人，也没有对其修改的权限，只能按下开始而已，连中途停止的选项都没有。
赫默让他尽量延长使用时间的要求自然也是做不到的。
而这个时候，赫默已经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在白面鸮将这一次的数据处理完之后，便立刻吩咐道，“继续……”
……
时间就在这样枯燥的实验过程中一点一滴地过去，
就在赫默想再重复一次刚才的过程时，李恪忽然出声打断了她。
“抱歉，今天恐怕就要到此为止了，我快到极限了。” 李恪揉捏着太阳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好。
机械性地重复着使用炼金术的动作，赫默从后勤部门要来的那些材料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用掉了大半，制作完成的生命药剂堆叠在观察室的角落之中，数一数的话，差不多有两百多份。
“到极限了？”由于实验进程被打断，赫默多少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但是她心里也十分清楚，就算源石技艺的等级再低，“点火”所需要的消耗是不会变的。而且，能在短短的一瞬间完成对生物大分子的重组，这种“炼金术”也不像是那种低等级的源石技艺。
更何况李恪连法杖都没有……完全是在靠着自己“卓越”等级的源石技艺适应性，来强行释放。他能够一刻不停的释放这么多次源石技艺，是多么惊人的一件事。
“是啊……脑子已经有点发胀了，再用几次的话，估计我今天就要睡在这里了。”李恪按着眉心，说道。
每使用一次炼金术，他就会感觉到大脑中有什么东西被抽离，虽然量不算是很多，但是几百次堆叠下来，对他也是一个严重的负担……就和开着万剑归宗砍人差不多，如果到了极限的话，身体上倒是没怎么累的感觉，但精神上的疲惫很快就会让他睁不开眼来。
“我知道了……你先出来吧。”既然李恪已经提出了这个要求，赫默也不会勉强他继续做下去。
从观察室内走出来，李恪打了个哈欠，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他刚才不辞辛苦地演示了上百遍炼金术，要是赫默她们还没有什么收获的话，那就真的太蛋疼了。
赫默低下了头，说道，“抱歉……收获十分有限。”
“十分有限？意思就是多少还有些收获咯？”听到赫默的回答，李恪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眼前一亮。
“是的，这种源石技艺的释放时间相当短暂，一次能够收集到的信息十分有限……如果不能提高探测装置的精度，就只能通过大量的实验，来慢慢弥补精度的不足了。”赫默解释道。
“可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已经是莱茵生命最先进的设备了吧。”
赫默默默地点了点头。
在将自己的那一部分股份转让给董事会的某个董事之后，在这个项目上，赫默就得到了相当大的权限，她调用的全都是莱茵生命最先进的设备，其中还有几台实验之中的原型机。
但就是如此，这些设备也很难从刚才的实验中收集到太多的数据……原因很简单，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没有关系，慢慢来吧。不过今天恐怕就只能到这里了，我需要休息一天来恢复刚才消耗的精神。”李恪说道。
不论有多少，能收集到数据就是一件好事。要知道从零到一是本质上的不同，无论收集到的数据有多少，只要不为零，继续坚持下去的话，总有一天可以采集到足够的信息。
“那就只能这样了……你需要法杖来辅助施法么？我可以为你申请一把。”赫默问道。
如果有了法杖的辅助的话，应该会大大降低施法带来的消耗，这样就能增加实验的次数了。赫默抱着的是这样的目的。
“可是我如果使用法杖的话，反而会干扰到炼金术……”李恪苦笑着答道。
术士用的标准法杖对他来说，不但没有一点帮助，反而会导致他施展源石技艺失败，就连他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吗……”
在李恪和赫默交谈之际，缪尔赛斯也参与了进来，一脸认真的盯着李恪，“我有个问题，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学会、或者得到这种源石技艺的吗？这样的话，说不定对我们的研究有所帮助。”
在她看起来，这种能力相当的古怪，完全不符合哥伦比亚近代对于源石技艺的定义。什么法术单元，精神指令，曲式还有织体，通通都没有收集到，只采集到了几百个差不多一样的能量读数。
缪尔赛斯怀疑，刚才仪器收集到的读数，全都是“点火”时产生的那一刹那的能量波动。在这之后，源石技艺就已经完成了前期的工作，进入了封闭运行的阶段，用火球术打个比方的话，就是火球已经出现在了手中，只等着将其丢出去。
而且，最关键的是，李恪完全无法控制这种能力，
不过，这也只是她个人的猜测而已……更具体的结论还要等等白面鸮，她现在正在抓紧时间分析刚才采集到的那些数据。
“这个……”李恪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缪尔赛斯的问题。
“不能告诉我们吗？”
李恪摇了摇头，答道，“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已。”
“就像人会说话走路一样，这些是我生来就会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
李恪一觉醒来之后就多出了这些能力，和生来就会也差不多。炼金术的使用方式就像是深深地刻入了他的大脑深处，只要稍稍一想，就能明白该怎么去做。
赫默注意到了，在听完李恪的回答之后，缪尔赛斯陷入了沉思。
“你想起什么了吗？”
缪尔赛斯是一名优秀的术士，在对源石技艺的研究上，赫默远远赶不上她，因此，赫默才会专门拜托她来帮忙。如果就连她也无法确定是什么情况的话，事情就会变得比较麻烦了。
“有了一点猜测，但是不能确定。”缪尔赛斯答道。
沉吟良久，缪尔赛斯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只是可能而已……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萨卡兹族的‘仪式’？”
末了，她才发觉自己描述的有些不详细，便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不是安魂夜那种祭祀仪式，而是指等同于释放一个大型法术的‘仪式’。”
“那难道不是传说么？”
听着赫默的疑问，缪尔赛斯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以肯定，那不是传说。”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么？”李恪提问道。
安魂夜是什么李恪倒是知道，简单点来说，这个节日的原型应该就是以前的万圣节，估计是因为在流传的过程中出现了什么岔子，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名字。
只是，李恪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这个节日会和萨卡兹扯上关系？缪尔赛斯提到的仪式又是什么？
“嗯……这样说吧，”缪尔赛斯想了想，说道，“安魂夜的主旨是迎回逝者的灵魂，在抚平他们留存人间的执念，转入轮回……虽然现在估计没有几个人将这种事当真，基本是将安魂夜当成是狂欢节来渡过的。”
“但我要说的是安魂夜的原型，这个节日其实来源于古代萨卡兹的某种祭祀仪式。”
“所以，这些东西之间有什么联系？”李恪还是无法理解。
“联系就在于‘仪式’！“古代萨卡兹的仪式可不像现在这样，摆个祭坛进行祈祷却没有任何的作用。他们的仪式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源石技艺’，和现代成体系的源石技艺完全不是一回事。”
萨卡兹是这个世界上已知最古老的源石技艺使用者，现代成体系的源石技艺理论都是在萨卡兹人的基础上建立的。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现代的源石技艺理论已经和萨卡兹最初的源石技艺成为了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个东西。
继续现代理论的源石技艺是成体系，有迹可循的。有基本法术单元，有术式、有法术结构，就像是在搭乐高积木一样，根据这些东西的衍生组合，甚至可以开发出新的源石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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