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aihoZwei
要不是他的身体情况特殊,恐怕就连那个萨科塔人的一招都撑不下去。
于是赦罪师想了想,对着黑和锡兰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即使那副黄金面具已经严重变形,现在仍旧顽强地挂在他的脑袋上,遮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我改主意了,直接把你们杀掉实在是太便宜你们了,我要让你们品尝一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可是,赦罪师却发现,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之后,那两个人的眼中没有半点恐惧,反而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身后的某个方向,因此……他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在看什么?”
赦罪师的话音落下,一只手便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一个熟悉的身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当然是在看我啊。”
有些僵硬地扭过头去,赦罪师惊恐地发现,那名萨科塔人正站在他的身边,一脸困惑地向他问道道,“……我说,你刚才是什么意思?就用你的剑指我一下就算完事了?”
看见完好无损的李恪,赦罪师不敢置信地惊声尖叫了起来,
“你为什么没有事?你怎么能没有事??” 绝大多数种族生来都是无罪的,在成长的过程中,他们所犯下的罪行会一并累积下来,直到死亡将这些罪孽一并勾销。
但是唯有萨卡兹一族不同,他们自从出生以来,身上就背负着沉重的罪孽,他们一族身上扭曲的长角以及尾巴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然这种‘罪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它确而为实地对每一个萨卡兹人造成了影响,暴躁易怒、冷血无情、残忍恶毒……萨卡兹人就像是人类负面意识的集合体一样,人类的恶意能到达什么程度,在萨卡兹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只有极少数有天赋的人,才能抵御这种‘罪孽’带来的影响。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个萨卡兹一族还统治着这片大地的时候,他们一族中最杰出的巫师发现了隐藏在他们身上的秘密。
没有人知道这种现象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因为什么形成的,也许是因为他们第一任魔王从源石中窃取力量的行为触怒了源石意志,这才为他们一族降下了诅咒。
这名巫师唯一可以确信的就是,这种副作用再将他们整个种族推向毁灭的深渊,根本不用等到其他种族的崛起,整个萨卡兹一族就会因为无尽罪孽的累积,而在内斗中毁灭。
于是……在这名大巫师的全力推动下,一个名为‘赦罪师’的职业在萨卡兹一族中应运而生。
他们唯一的工作便是,清洗萨卡兹一族所背负的罪孽,久而久之,赦罪师也就成为了萨卡兹一族中不亚于王室的一股势力。
政治归于王室,而宗教则归于赦罪师,虽然萨卡兹一族的实力已经日益衰弱,但是这种微妙的平衡一直维持了上千年的时间,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直到这一代王室血脉的诞生。
魔王的血脉非常难以延续,在传承的过程之中,甚至数次出现了血脉断绝的危机,最后还是依靠着巫术的帮助勉强延续了下来。
萨卡兹王室这种尴尬的情况在这一代得到了改善,非常罕见的是,这一代王室居然诞下了一对双生子,这是整个卡兹戴尔千百年以来从未收到的过的喜讯。
就连那几个身体几乎腐朽的老不死,也从棺材之中爬了出来,为两位新生命献上了祝福。
在整个卡兹戴尔的注视下,兄妹两人茁壮地成长了起来,哥哥刚毅果断,妹妹温柔善良,几乎所有萨卡兹人都觉得,卡兹戴尔王庭能在这对兄妹的带领下,重现千百年之前的辉煌。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意外最终还是发生了。
每一个萨卡兹人都知道,要想登上魔王的宝座,就必须掌握魔王所独有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是王室通过血脉来流传的,虽然此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双生子的情况,但是所有人都觉得,魔王的力量理应有哥哥来继承。
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最后的结果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继承魔王力量的并非是勇敢的哥哥,而是有些怯懦的妹妹。
所以……按照萨卡兹一族的传统,应该由妹妹来继承魔王的宝座。
可是,她的性格实在是太天真、太善良了,在她哥哥的庇护下,几乎没有见识过这个世界的丑恶,这样的性格根本不适合来当一名王者,根本没办法带领整个萨卡兹重回巅峰。
分歧的种子就此在兄妹二人之中埋下,卡兹戴尔内的势力也因此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人觉得,即使违反以前的传统,也要让哥哥登上王位,而另一部分人觉得,传统就是传统,就算哥哥再怎么优秀也无法改变他不是魔王的事实。
而赦罪师,这些一直隐藏在王室阴影下的存在,一反常态地改变了中立的态度,坚定地站在了哥哥的那一方。
正是因为赦罪师的加入,即使妹妹一方有那几个活了数个世纪老古董的支持,胜利的天平也无可阻挡地向着哥哥的一方倾斜。
原因也很简单,在这漫长的时光当中,由于一直在和‘罪’打交道的缘故,赦罪师们也逐渐掌握了引动‘罪’的巫术。
对于生来就背负着罪孽的萨卡兹人而言,如果不是施术双方的实力察觉过大的话,这种巫术对他们释放的效果就是最恐怖的即死法术,一旦被巫术命中,就会被自身所背负的罪孽吞噬。
即使是那几个老不死的怪物,也不敢在当代赦罪师首领的面前路面,否则的话,他们所要面对的就是像臭虫一样被随手捏死的结局。
可是……这一代的赦罪师领袖,却在一个素未谋面的萨科塔人手上,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惨败。
影子化作的利刃无法刺穿对方的防御,抹消自己存在感的法术无法屏蔽对方的感知,就连他最擅长的,引动‘罪’的巫术,也对他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所有手段都失去了效果,面对着这名萨科塔人,赦罪师一名普通人一样无力。
现在不是能不能赢的问题了,而是他能不能逃掉的问题,他眼下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自己那打不死小强一般的生命力。
一边化作影子,在废墟中狼狈地逃窜着,躲避着对方的追捕,赦罪师还不停地大声地喊着,“你为什么没有罪?你为什么没有罪?你为什么没有罪?”
“你身上所背负的罪孽呢?你杀了那么多的人,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后悔么?”
中了这种巫术所要面对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内心。
但凡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有过一点后悔,产生过一丝一毫的动摇,心存半分善念,这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就会成为最致命的漏洞。
即使是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蚂蚁,也会在巫术的作用下被无限制地扩大,最终将一个人的内心彻底拖垮。
虽然肉体上不会有任何的伤势,但是中招之人的精神已经彻底死亡,所残留下来的不过是一具空壳而已。
听到那名赦罪师的咆哮,李恪轻声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疑问,“后悔?”
“当然没有。”
即答,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久攻未下,李恪的心中也逐渐产生了一丝不耐烦的情绪,他张了张左手,幽蓝色的星之海光剑便已经在他的手中成型。
“死在我剑下的,没有一个是无辜之人。”将手中的光剑束在眼前,李恪一脸肃穆地说道,“而你,将是死在这把剑下的下一个罪人。”
“你在开什么玩笑!?!?”
也许是为了掩盖内心的慌乱,赦罪师大声地咆哮了起来,“你这个该死的屠夫,你到底杀了多人?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死在你手下的人他们也有家庭,他们也有孩子,你的心中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么?”
在这一刻,双方的立场仿佛发生了彻底的调转,邪恶的一方大声斥责着正义一方过去犯下的罪行,而正义的一方没有丝毫的动摇,毫不留情地挥舞着手中的利刃。
这不禁让旁观的两人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位感。
一边用言语怒斥着李恪的罪行,赦罪师一边持续不断地对他释放着自己的巫术,只要对方的心中能产生一丝的动摇,他就能得到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
可是……依旧没有任何的作用。
这在让他惊怒之际,不禁又产生了深深的疑惑……虽然没有用具体的巫术进行探查,但是死在这名萨科塔人手中的人绝对不少,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那种没有感情的人,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于是在这个问题的趋势下,赦罪师一边向远处逃窜,一边对自己用了一个小法术,让自己能够看到其他人身上的罪孽,这对每一名赦罪师来说都是必修的课程。
当这个法术生效的那一刻,赦罪师有幸见识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深沉的黑暗。
那个萨科塔人身上背负的罪孽几乎化作了实质,就连天上皎洁的月光也被这股黑暗所遮蔽,除了环绕在他身上黑色的气流之外,赦罪师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的东西。
赦罪师差点被这幅异象吓破了胆,这个萨科塔人到底要杀死多少人才能累积如此庞大的罪孽?百万人?千万人?还是上亿?
他一生中所有见到的人加起来,恐怕都没有直接或间接死在这个萨科塔人手上的多。
在漆黑色罪孽的映衬下,那名萨科塔人的面目在他的眼中仿佛恶鬼一般可怖,只见对微微垂下手臂,将剑尖指向了地面,轻声说道,“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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