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空姬
听到这句话，叶悠也沉默了下来，像是极力在衡量什么。
“那你们有把握操作遗迹中的装置吗？”
“我们的科研人员正在全力解析中，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开启，但无法保证稳定性。”
“这样啊。”
然后叶悠道：“你倒是挺相信我的。”
瓦尔特也回到：“你不也一样吗？相信我所说的。”
叶悠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如果别人不相信你，你会向人敞开心扉吗？”
“啊，说的也是呢。相信，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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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总算肝完了两章，今天小年聚会，慢了些。另外，大家小年快乐
第256章 商议
初步交涉，非常成功。
虽然瓦尔特并没有说海渊城的具体位置，以及海渊之眼的详细的情况。甚至这两个词汇都是用“前文明遗迹”来代替。
但想要一步到位，显然是很困难的。
不过瓦尔特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后续合作的可能性几乎是必然。
只要中途不出现什么差错的话。
“现在不能开启吗？”叶悠道：“量子之海的底层十分危险，我担心朋友在那会出变故。”
瓦尔特严肃道：“现在可以打开量子之海，但也·只·能打开。我们无法控制开口的稳定性，随时都会造成空间坍塌。最起码要做到初步稳定通道，才能尝试打开量子之海。否则一旦在海底发生大面积的空间坍塌，引发的海啸，足以淹没太平洋所有的沿岸城市。”
额，还有这设定？
叶悠想的有点简单了，还以为只要前往海渊之眼，开启量子之海就行了。
“稳定通道，还需要多长时间？”
瓦尔特露出沉吟的表情：“我们的技术人员正在攻克难关，或许1个月后，就能稳定通道。”
1个月吗...... 居然这么要这么长的时间。
“那稳定通道后，能帮忙开启量子之海吗？”
这一次瓦尔特沉默了半晌，“就我个人意愿而言，是十分倾向于开启量子之海，我们逆熵也有同伴跌落到了量子之海中。我想问一下，就算打开了量子之海，你是如何确保你的朋友，可以确实的‘上浮’？”
瓦尔特说的同伴大概是薛定谔。
在数十年前，普朗克带领爱茵、特拉斯以及北美支部部分高层科研人员脱离了天命组织，与奥托进行战斗后，在北美成立逆熵。
在那场战斗中，薛定谔为了掩护大家，争取宝贵的时间，后在量子化中消散，作为丧失了量子分布幺正性的拟态生物进入量子之海。
叶悠整理了下思绪说道：“所谓量子化，既是能级跌破了零点，只要有足够的能量，就能实现‘上浮’，但是还有一个十分关键的因素，就是‘锚点’。在量子之海的底层，已经往前丧失了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因此需要开一口子，来座位‘坐标’引导。”
瓦尔特摸着下巴道：“也就是说，你的朋友能够上浮，跟这边没有关系，只要开启量子之海就行？”
“是的。”
瓦尔特有些失望。他还以为叶悠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可以在量子之海中定位。
叶悠笑道：“你是想问能不能也帮忙寻找你的同伴吧。这点不用担心，只要开启量子之海，其异常高的能量，几乎都能发现。如果你那同伴还活着的话，想必也会寻着信标找过来。不过......”
“不过？”
叶悠略微一顿，问道：“你知道‘世界蛇’这个组织吗？”
“世界蛇？”
瓦尔特沉吟了半晌，才从某个被遗弃到角落的记忆中回想起来。
“有所耳闻。似乎是一个地下组织，规模不大，从事着情报收集的工作，可可利亚与他们有些交集。”
“......”
看来世界蛇还隐藏的挺深的。
叶悠继续问道：“那你知道‘神城医药’吗？”
连续的意味深长的问题，让瓦尔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回道：“世界一流的制药公司，和天命有着密切合作。其创始人发明了多种抗崩坏能感染的药物。近年来，开始对遗传医学领域进行深入研究，不断探索各种尖端科技。”
他看向叶悠：“所以...？”
“神城医药是世界蛇的下属企业。还有米高扬中央设计制造局，这种高尖端的工业也隶属世界蛇旗下。这个世界上还有大大小小不少的企业，被暗中被世界蛇掌控。”
“.......”
瓦尔特露出惊容，这种规模，完全不在逆熵之下，而在此之前，居然一直潜伏在暗中？
“你的情报我会去证实的。不过，这和量子之海有什么关系？”
叶悠笑道：“天命有主教，逆熵有盟主，而世界蛇也有他们的尊主。”
“尊主？从未听闻过这样的人物。”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世界蛇尊主在五百年前，就被关到了量子之海底层。”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开启量子之海，世界蛇的尊主，也会借此机会上浮？”
叶悠轻轻点头，“正是如此。”
“等等。”瓦尔特突然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你刚才说500年前？”
“是的。那位尊主，是上个纪元的存在。”
“......”
瓦尔特低下头：“原来如此。那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听你意思，好像挺抗拒他出来。如果他愿意携手对抗崩坏的话......”
叶悠道：“对抗崩坏啊。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想消灭崩坏，毕竟是，数万年的执念。只不过，过于偏执。到时候你跟他谈谈就知道了。”
“到时候跟他谈谈？你不能告诉我吗？”
叶悠笑道：“由我来说，有点抹黑的意思，听起来不是那么可信。”
瓦尔特摊了摊手，“你都说了这么多让我惊讶的消息，我有问过‘你为什么知道这些’吗？”
“啊，说的也是呢，是我多心了。”
叶悠道：“圣痕计划，以大部分人的死亡为代价，激活少数人体内的圣痕，成为超级战士，其力量，每一个大概都不会比真正的律者差太多。不过成功的比例究竟是多少呢？我也不清楚，也许十万中能够成功一个，也许百万。
但就算是一百万，以现在的人口基数，也足以制作出几百个超级战士。想想吧，到时候就算是终焉律者，几百个拥有律者级别力量超级战士一拥而上，似乎也不是不能战胜崩坏。”
瓦尔特沉默的听完了叶悠的话，然后道：“这，太疯狂了，简直就是疯子。”
叶悠直视着的逆熵的盟主，笑道：“怎么样？还打算开启量子之海吗？”
瓦尔特笑道：“还真是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我们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你不是吃亏的性格。你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我如果现在反悔的话，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第257章 德丽莎的愧疚
瓦尔特回到自己房间时，已是夜幕时分。
脱下外衣，换上拖鞋，瓦尔特来到卧室，将墙上的床灯往左边旋转90°后，投影出指纹验证和虹膜验证的光影。
他将大拇指摁在上面，又扫描了瞳孔后，一道全息投影出现在房间。
这是一个相貌十分可爱的女孩，如火般红色的头发黑色缎带扎成双马尾，红色瞳孔的眼睛带着一副红框眼镜。娇小的身躯穿着白色的寸衫和黑色吊带裙。
此刻面容看上去有些憔悴，像是多日没睡的样子。
在她身边有多的数不清的电子仪器，像是蜜蜂一样发出嗡嗡的嘈杂声。
看到瓦尔特，红色双马尾女孩不禁推了推眼镜：“什么呀，是瓦尔特啊，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事情，居然还是用的特化频道。”
“特斯拉，我听到了几个消息，觉得有必要跟你们说一下。”
瓦尔特将在叶悠那里获得的信息，简单的复述了一遍。
原本看起来有些散漫的科学家，此刻不禁露出散漫严肃的神色。
“世界蛇、尊主、圣痕计划........这些消息的可信度有几分？”
“不知道。”瓦尔特十分干脆的回道。
“啊，这样吗？”说着特斯拉将无力的瘫倒在试验台上，下巴贴在桌面上，双手笔直的朝前伸去，“也就是说，我的工作又增加了咯。你告诉我的目的，不就是希望我去验证吗？”
“不用勉强。”
“已经很勉强了啊。混蛋！”
特斯拉像个愤怒的小狮子一样站起来，“啊啊，真是的，为什么总是在我全神贯注研究的时候，出现这种事情......啊啊啊，我感觉我的头发要变成那个鸡窝头一样的发型了。”
少女科学家双手捂住脑袋，左右摇晃两根双马尾。
瓦尔特只能表示，“......抱歉，辛苦你了。”
“不是。”特斯拉摆正了身形，将歪掉的眼镜扶正，“我没有向你抱怨的意思。我只是发现，无论搜集多少数据，规划多么静谧的计算，也总是会有意外发生。从短暂的科研生涯中我明白了一件事，越是深入了解这个世界，就越会发现自己的无力，科学家，是有极限的.......”
“——就算你这么说。”一道没有起伏的声调从后面传来，那是一个有着蓝色卷发的女孩，发型糟糕的就像鸟窝一样，女孩端着一杯咖啡，轻抿一口道：“我也无法帮助你。关于海渊之眼，目前我已经解析到了关键的部分。”
“啊~~~”
听闻这话，特斯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去调查米高扬中央设计制造局和神城医药的。不过他们的防火墙可是军用级别的啊，我的天。”
红色双马尾的少女，一头栽倒在键盘上。
女武神宿舍。
瓦尔特虽然没有对话的内容表示疑异，但叶悠可不认为他就这么简单的相信。
但只要提供一个方向，逆熵有心去查的话，自然能查到蛛丝马迹，到时候他就明白了。
这是建立信任的好机会。
最早还有一个月，就可能开启量子之海。
叶悠凝视着窗外，月亮缓缓爬上了枝头。
初夏的晚风，带着沁人心脾的气息拂来。
“嗯？”
叶悠看到在外面徘徊着一道身影，一簇白毛在小路边的绿化带上冒了出来。
这个身高，这所学园里，大概就只有德丽莎了。
叶悠走下楼去，可以看到一个白发的小萝莉，脸上正露出苦恼的表情。
“学园长。”
“啊，诶？叶悠。晚上好。我只是刚好路过这里。”
德丽莎眼神游离，迈步就要离开。
“等一下。”叶悠喊道。
“要上来吃晚饭吗？”
“不，不用了，我不饿。”德丽莎慌忙的摇手。
“诶，是吗？我记得学园长以前总是来蹭饭啊。是芽衣最近的料理做的不合你口味了吗？”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温蒂？”
“啊？”
叶悠的话，让德丽莎吓了一跳。
曾经最优秀的学生，因为自己的推荐，去参加了律者核心的植入实验，而导致双腿瘫痪。对此，德丽莎一直无比的愧疚。
“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要上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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