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星奏
“哎，学园长，你没想错，在许多年前，人们的确是称呼我为赤鸢仙人。”
符华叹了口气，马甲被戳穿了，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只能是干脆的承认下来。
“那你真的是神州的守护者？活了几百年？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真的是仙人？会长生不老？”德丽莎眼睛放光，像是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连丢出数个问题。
“德丽莎，你先冷静一下，你一下子问这么多的问题，你让符华怎么回答你啊？”姬子无语的抚了抚额，叫住了德丽莎，这才打断了她的疯狂提问。
“那个，符……赤鸢仙人。”
“你们还是叫我符华吧。”
姬子本想叫符华同学的，但想想有些不太合适，不过见符华都这么说了，也就欣然接受。
“那好吧，符华同学，你先回答问题吧，至于你的事……你如果想说的话我们自然乐于倾听，但你要是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也不会强求于你。”
“多谢。”
符华有些感激的看了眼姬子，她身上的秘密确实非常多，而且有些秘密，甚至连她自己都忘记了，的确是不方便告诉别人。
“我选A。”
【回答…正确。】
【恭喜你，获得海军六式修炼秘籍一份。】
一本小册子从虚空中掉落出来，落在了符华的手上。
符华下意识的翻了翻，顿时被里面的各种技巧和修行法门给吸引到了。
她本身便是将武道修炼至登峰造极的大家，在看到这份修炼秘籍后，也是瞬间便理解了它其中的奥妙。
里面甚至有些技巧连她都是从未设想过的，如果修炼有成，将其精华融入进自己的武道中，对她现在的战斗力也会有不小提升。
而且还可以拿给琪亚娜她们修炼，相信也能增强她们不少的力量。
“原来班长是为了保护神州，才成为女武神的啊。”琪亚娜说道，同时也在心里感叹，班长果然是个好人。
“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符华摇了摇头道。
就在她还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问答空间中跳出了一副画面。
画面里，她的身影正端坐在一间竹房内，在她的对面，奥托和她相对而坐，桌上则摆放着两杯清茶。
“这是……”
虽然已经从众人的口中得知了问答空间的神奇，也看过了有关未来的影像，可当自己曾经的一幕真的像是电影一样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是让符华感到了一丝不现实。
“班长以前是这个模样的吗？好漂亮啊，真的像是仙人一样。”
看着画面里那身着蓝白色调的云裳，一头灰发如瀑布般垂到腰际，气质如空谷幽兰般沉稳而又出尘的符华，琪亚娜等人都有些看直了眼。
虽然样貌还是符华的样子没变，但这衣服和气质的改变，却让人感觉像是两个人一样。
这时，只听到画面里的奥托开口说话了。
“老朋友，好久不见啊，这么多年来，你过的还好吗？”奥托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微笑着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何事？”
符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是淡然缥缈，没有任何多余的客套或者废话，她直接便切入正题。
“老朋友，我们这么久没见了，难道不先来叙叙旧吗？”
“……”
“好吧好吧。”见符华还是老样子，奥托耸了耸肩，也干脆挑明了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
“老朋友，我这次来，是想邀请你加入天命的。”
“……”
“呵呵，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我不是在开玩笑。”奥托又抿了一口茶水。
“为什么？”符华平静问道。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只是需要你的帮助。”奥托道。
“如果你来只是想说这话的话，那么还请离开吧。”
“老朋友，别这么无情嘛，怎么说，我当年可是都是救过你一命。”
“……”
见符华还是没什么反应，奥托呵呵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
“老朋友，你如今还剩下多少力量呢？呵呵，别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问你一句，以你现在的力量，还能守护得了你脚下的这片土地吗？”
“……我会一直守护下去。”符华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显然奥托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
是啊，现在的她，还剩下多少力量呢？神州，又能守护到何时呢？
“这样吧，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奥托再次提议道，
“你加入天命，为我做事，而天命会帮助你来守护神州大陆，如何？”
“……”
符华默然不语，但眼中却闪过了一丝犹豫。
“我的朋友，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渺小的，哪怕你再找上一帮人，难道就能确保，她们不会像那几个人一样背叛你吗？”
“相信天命的力量吧，赤鸢仙人，我是不会骗你的。”
话到这里，奥托也不再说话，悠哉悠哉的慢慢品起了茶来。
直到过了不知道多久，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才在这间竹屋里响起。
“好。”
随后奥托露出了微笑，画面就此结束。
第二十一章 好人就得被拿枪指着？
以第三者的视角看到自己当年的景象，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符华叹了口气，哪怕是到了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当年答应和奥托的交易，是对还是错。
奥托他的确信守承诺，用天命的力量守护着神州。
但也正因为自己加入了天命，才会把立雪也带到天命，最后……
“原来是因为这样，你才会帮爷爷做事啊。”德丽莎恍然道。
她就说嘛，符华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人，还是传说中的赤鸢仙人，怎么会跟自己爷爷那种老狐狸一起做事。
想到这里，德丽莎眼珠子一转，立刻对符华露出一张笑脸，
“嘿嘿，那个，符华啊，你看你来我圣芙蕾雅学园也有几年了，感觉我这里怎么样？”
“挺好的，怎么了？学园长。”符华有些诧异的看着德丽莎，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嘿嘿，那个啥，既然你觉得我这里挺好的，要不你干脆跟着我混吧？怎么样？”
德丽莎贼兮兮的说道，她想直接把符华从奥托那里撬到自己手里，毕竟符华已经知道了问答空间的秘密，虽然她答应过不说出去，但总归还是不怎么放心的。
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符华彻底弄到自己的阵营里来，这样她们既多出了一个生力军，也能保证奥托不会知道问答空间的事。
“啊？”符华闻言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德丽莎会突然这么说。
“你先别急着拒绝，你先听我说。你答应帮爷爷做事，不外乎就是因为他能用天命的力量帮你守护神州，但这点我也能做到。”
“虽然现在圣芙蕾雅学园的力量可能还不够强大，但我们和神州离的本来就近，完全能做到随时支援，而且有着问答空间的帮助，我相信圣芙蕾雅学园也能迅速的变得强大起来。”
“还有，爷爷他就是个老狐狸，肚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坏水，你跟着他，说不定哪天被他卖了都很有可能，但我是绝对不会卖你的。”
“你加入我这边后，也不用直接跟爷爷撕破脸皮，你可以继续卧底工作，只要你不把那些重要的情报传递过去就行，怎么样？”
“这……”
听到德丽莎这连珠炮似的话语，符华都听傻了，愣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她。
你说拒绝吧，但德丽莎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但答应吧，她又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德丽莎，你别把符华吓着了。”姬子没好气的说道，随后有些歉意的看向符华，
“抱歉啊符华，德丽莎她就是这样，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你别放在心上。”
姬子都无语了，见过挖墙脚的，没见过德丽莎这么挖墙脚的。
别人挖墙脚，那都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或者利益诱惑。
德丽莎这家伙挖墙脚，简直就是毫无章法，拿着锄头哐哐的砸。
“没、没关系。”符华嘴角抽了抽，想了一会儿，然后对德丽莎道，
“学园长，让我再考虑一下吧，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把这里的事告诉奥托的。”
其实就算德丽莎不这么说，符华也不打算将问答空间的存在告诉奥托。
毕竟她又不真的是奥托的狗腿子，双方之间也不过是交易罢了，重要的东西她肯定要藏一手，哪有人会把自己的底牌全透出去的道理呢？
“那好吧。”见符华都这么说了，德丽莎虽然有些遗憾，但也只能作罢。
下一秒，问答空间的系统声再次在众人耳边响起。
【第七题：当奥托用拟态天火圣裁指着符华的头时，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A：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B：对不起，你知道的太多了。】
【C：我于杀戮之中盛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
【D：你要不赌一赌，我的枪里有没有子弹？】
符华：“？？？”
我特喵的……
什么情况？
怎么又是关于我的问题？
还有，被奥托拿枪指着脑袋是什么意思？他想杀我？
“这……这是什么问题？”琪亚娜顿时惊了。
“班长，这也是以前的事吗？”布洛妮娅问道。
符华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在她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一段的记忆，虽然有可能是被燃烧掉了，但符华不觉得自己在经历了这样的事后，还能和奥托和平相处。
“那就应该是未来发生的事了。”布洛妮娅分析道，“班长的性格和奥托主教的性格应该不怎么合得来，所以有可能是未来发生了某些事，让班长和奥托主教翻脸，才会被他用枪指着头。”
“……”
符华的表情有些阴沉，不可否认，布洛妮娅的分析很有道理，并且她自己也清楚，自己和奥托绝对不是一路人。
那个男人，虽然表面上是在对抗崩坏，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绝非如此。
而符华又是一个将对抗崩坏视作使命的人，所以她对自己和奥托未来会产生分歧这件事也早有预感，只是没想到的是，情况会恶劣到奥托宁愿出手杀了她的地步。
她寻思自己也没什么地方跟奥托犯冲啊？
难道就因为她是好人？好人就得让人拿枪指着？
“那这道题该怎么答啊？”雷电芽衣为难道，“难道又只能靠猜吗？”
“我来回答吧。”符华深吸口气，平静说道。
她现在非常想知道未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才会被奥托给指着脑袋。
“诶？要不再等等吧，说不定布洛妮娅还能分析出什么来，毕竟回答错了，可是要被扣除一年寿命的。”雷电芽衣劝道。
“不必了。”
符华摇了摇头，寿命？跟她这个活了五万年的人谈这个？
要不是失去了不死之力，她感觉自己都还能再活个几千年。
“我选A。”
符华扫了眼四个选项，随意的便选了其中一个作答。
她也没想太多，只是单纯因为只有A这个选项里出现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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