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星奏
“你不会怪我吧？老朋友，你，还好吗？你……还认识我吗？”
奥托似乎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但他并没有做什么。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符华（？）开口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刚从维生舱里出来的缘故，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因为我不想你死。”
奥托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孔，颇为自嘲的一笑，
“老朋友，我们认识了几百年，我知道你头部受伤的话是不会死的，但我不想再等二十多年。”
“我朝你开了一枪，所以我把你带了回来，把你的伤治好。”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在眼前之人的脑海里，有三道声音，正在疯狂的说着他的坏话。
“好了老朋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你还敢相信他吗？他会毫不犹豫的背叛你！想想那个时候，他是怎么对你的！”
本我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顺着她的指引，符华（？）想起了那一段记忆。
那个男人用一把金色的枪指着自己的头。记忆里是那么的安静，只有无尽的愤怒在胸中隆隆作响。
“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砰——！”
第九十九章 符华不会成为律者，但律者可以成为符华
枪声响起的瞬间，自己的生命也随之而逝。
不可思议的是，当时你并没有觉得多么痛苦，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感觉痛彻心扉。
“对！就是这种疼痛！让他也尝尝你受过的痛苦！”
“我们必须阻止他，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人。”
“他摧毁了琪亚娜，把她变成了怪物。他害死了姬子，她本没必要付出一切。”
“他还从你身边夺走了***，不是吗？他以为你都忘了……你没有！”
一个名字出现在脑海里，但它很快就消散了。
符华（？）感到了悲伤。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你的了。”
“首先你要——”
“杀了他！”
三道声音在这一刻变为一道，在符华（？）的脑海中响起。
于是她迈开脚步，朝着奥托走去。
“等一下，我的老朋……唔——”
说时迟，那时快！
符华（？）瞬间探出手臂，手掌死死捏住了奥托的脸颊。
奥托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从那张被符华（？）牢牢掌控的口中，只飘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
“这是他应受的。”
符华（？）捏起拳头，朝着那张俊俏的脸蛋，狠狠的揍了下去！
一拳，两拳，三拳！
……
天命总部的警报声响彻了整个区域，等到幽兰黛尔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却已经是躺在地上，没了呼吸，一脸司马样的奥托。
至此，画面结束。
但众人看的仍有些意犹未尽。
特别是镜头在最后给到奥托那张被打肿的脸时，特斯拉等一众巴不得奥托早点死的人，心里那叫一个畅快，感觉都能就着影像画面吃三大碗米饭了。
“太爽了，等回去，我一定要把这段画面影像放在我的房间，让它时时刻刻的播放。”特斯拉捏紧拳头，兴奋不已的说道。
“确实很爽。”爱因斯坦难得赞同了一次特斯拉的意见，
“难得看到那个奥托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这个符华（？）干的真是太漂亮了！我感觉我已经喜欢上她了。”
琪亚娜眼睛放光的说道。
看到那个可恶的奥托在符华（？）手里，一拳一拳被打死的样子，实在是太解气了有木有？
“虽然很对不起奥托主教，但我确实忍不住想笑。”
姬子用手掩住了嘴角，但眼睛却是笑的弯了起来。
“那么，这下事情就很清楚了。”
布洛妮娅看了眼符华，开口说道。
“这个符华（？），就是识之律者，而且，她还是诞生在已经将意识分离出去，只剩下身体的班长体内。”
“而刚才那些记忆和回忆，以及那三道声音，都是代表了那个识之律者正在接受班长的记忆。”
“同时，我们也看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受了太多班长的记忆，她似乎把自己当做了班长。”
“所以问答空间这时候显示她的名字，才不是识之律者，而是符华（？），因为她认为自己就是符华。”
听到布洛妮娅的话，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成为律者……但没想到，律者可以成为我？”
符华表情复杂，搞了半天，原来识之律者竟然是这么来的。
坏了，她成替身了！
“嗯……那这么说来，在支配律者那个时候，符华能从识之律者那里抢…借来力量，也能说得通了。”
爱因斯坦分析道，
“识之律者占据了符华的身体，吸收了符华的记忆，认为自己就是符华，然后把奥托给直接打死。”
“但我们都知道，符华那个时候的意识，正附着在羽渡尘的羽毛上，也在琪亚娜身上。”
“那么未来很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让符华重新夺回了自己的身体，但识之律者并没有消失，反而是以一种我们目前还无法理解的形式存活了下来，并且她对符华并没有什么敌意，识之律者的力量甚至也可以借给符华使用。”
“不愧是爱因斯坦博士，你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就都懂了。”
琪亚娜崇拜的拍了拍手。
“那这么说，未来的识之律者，也会是我们这边的人了？”姬子挠了挠头，环视了一圈。
好家伙，自己带的学生都成了律者是吧？
崩坏是不是得给自己发个奖章啊？
比如……培养律者小能手？
“等等，这个识之律者是因为符华的意识离开了身体后，才在符华的身体里诞生的，但符华之所以会让意识离开身体，是因为奥托朝她头上开了一枪。”
“但现在我们都知道了未来，符华自然也不可能再被奥托指着脑袋，那这样的话，识之律者还能诞生出来吗？”
布洛妮娅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急忙说道。
“这……”
众人闻言，顿时也反应过来了，她们既然已经知道了未来，自然不可能还按照原本的未来继续走下去，可这样的话，识之律者是不是也不会诞生出来了呢？
“不，识之律者依然会诞生出来，但，很可能就不是以符华为宿主了。”爱因斯坦冷静的说道。
“律者的诞生是不可逆的，既然在原本的未来中，崩坏意志会选择符华的身体来让识之律者诞生，就代表符华的身体是最适合识之律者的。”
“但如果符华没有出现意外的话，崩坏意志自然也会另寻他处，选择别人来成为识之律者。”
“只是那个时候的识之律者，是敌是友，就无法知晓了。”
“……”
“那这下就有点麻烦了啊……”
德丽莎皱起了眉头。
毕竟原本能成为她们这边力量的识之律者，要是成为敌人的话，可就太亏了。
而在众人里，想法最是纠结的，莫过于符华了。
原本在看到识之律者居然是在自己身体里诞生的，就已经让她感觉挺复杂的了，结果现在听众人这么一说，好像识之律者不在自己身体里诞生，反而还会不好？
说实话，她对识之律者确实没什么恶感，只是一直以来她都是在与崩坏为敌，以对抗崩坏为使命，结果到头来，发现自己反而和律者扯上了关系，这就很尴尬了。
第一百章 复活？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自己现在身边都是律者，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而且识之律者还做了她一直以来都不敢做的事——打死奥托。
符华了解自己的性格，如果当时被奥托救醒的是自己，就算自己再怎么痛恨奥托，也不会对他出手。
因为他是天命的大主教，是对抗崩坏最强大的助力，所以将对抗崩坏作为使命的她，无法对奥托出手。
但，识之律者却做到了。
她吸收了自己的记忆，以为自己是符华，但她终究不是自己。
她没有被自己的信念所束缚，她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如果自己能好好引导她的话……
符华的眼眸微微闪烁，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第三十一题：请问赤鸢仙人这一生，最愧对的徒弟是谁？】
【A：程立雪】
【B：林朝雨】
【C：秦素衣】
【D：程凌霜】
“……”
听到新一轮的问答，几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答案选项里，符华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赤鸢仙人最愧对的徒弟？”
琪亚娜有些疑惑的看向符华，
“班长，你有过很多徒弟吗？”
“……嗯，曾经有过。”
沉默了一会儿，符华轻声说道，她的眼中浮现出些许哀伤。
其他人也不是傻子，符华这异常的表现，她们自然也能看得出来，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道题，显然是勾起了符华曾经的记忆，而且还是很悲伤的那种。
众人也不想再去刺激她，只能是转而向苍小玄问道，
“小玄，你知道答案里的这几个人吗？”
“哼，当然知道了，这几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忘记她们。”小祖宗冷哼道。
在她被符华唤醒的那段时间，她们一边在神州各地巡游，一边听着符华讲述着这千年来她身上所发生的事。
而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她曾经在太虚山收的七个弟子，以及后面发生的惨剧。
当时听到这里的时候，可把苍小玄给气坏了，要不是那几个家伙现在都已经化作黄土了，连坟墓都找不到了，她非得去把那几个逆徒的坟给刨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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