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经相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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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12点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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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带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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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为什么不问问帝君大人的外甥呢?
提瓦特七国，各有其守护的神灵。
而七神之位是可以传承的，就算这一任的岩神陨落，也一定会有下一个岩神出现，这是提瓦特的秩序，谁也更改不了。
既然如此，与其将璃月交给他们不信任的七星，这些仙人更倾向于让江辰来继承岩神之位。
而且他们仔细一想，先前钟离安排江辰来他们这里，必然也是大意在此吧！
强大的神灵，预言到自己的陨落而提前做出安排，这很合理，那么作为守护璃月的仙，作为与岩王帝君签订契约之仙，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份契约的传承延续下去。
岩神之位可变，但契约不会变。
这是岩王帝君最初也曾说过的话，只是这份契约延续至今，众仙对于帝君的崇信程度，并不比璃月子民低多少，更不要说他们彼此之间还是征战了许多年的朋友。
对于璃月众仙的想法，恐怕没有人能够料到。
江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这个刚上任的真君，会被寄予这么高的期望。
对他来说，钟离是值得敬重的老爷子，而璃月则是值得去守护的土地，仅仅是这两个原因就够了，也仅仅是这样，其实别人怎么想他倒无所谓，这是他坚持的信念，也是他苍白正义的方向。
就在旅行者前往绝云间找仙人帮忙的时候，璃月港内的气氛安静得可怕。
就像凝光说的那样，愤怒会使人迷失，但冲动往往是一时性的，那些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极度愤怒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发现愤怒似乎也无济于事。
七星确实在找凶手，他们无法去过分责备七星，但凶手没找到就只能等，在等待的过程中，除了愤怒之外他们还要做很多事，比如正常的生活下去，而这些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会让这份愤怒逐渐消耗殆尽。
总之有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七星顺从了他们的愤怒，让他们失去了将愤怒化作暴乱的机会。
在他们愤怒的时候，璃月的大小政权，那些以前由岩王帝君亲自管辖的地方，已经逐渐被七星以‘正当理由’接管。
在这个期间，九条裟罗命令稻妻外交团安分守己，没有给璃月任何为难她们的借口。
八重神子也差不多，她最后没有贸然决定把消息带回去，反正很快影就会知道，而且她的任务是趁着混乱带走江辰，只可惜往生堂那个可怕的家伙一直在，江辰也一直闭门不出，让她没有下手的机会。
唯一难受的大概就是愚人众，如今不仅被千岩军全方位盯着，走到哪都被璃月子民怒眼瞪着，买东西人家不卖，北国银行开不下去，也不能离开璃月，公子不出面调解，他们每天只能靠官方‘救济粮’生活，而且还tm少的可怜，真是手里捏着窝窝头的辛酸。
凝光当然要让他们苦一点，不然璃月子民沉积的怒火往哪去？而她本人则是趁着这个时间，留意整个璃月的变化。
荧去绝云间的时候，她
如此重要时刻肯定会有人趁机搞事，要搞事，那就只能引动绝云间的仙人们，所以接下来才是磨难真正的关键时刻。
愤怒的仙人们究竟会做出什么事？失去了岩王帝君的压制，就等同于失去了契约的约束，仙人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守护璃月吗？
这些，都是她乃至七星需要考虑的。
在这种紧张气氛之下，各方的目光，突然聚集在一个地方。
往生堂大行动，以钟离牵头，神秘人出资，准备替岩王帝君办一场盛大的送仙典仪！
众所周知，往生堂独揽璃月葬礼服务，而作为客卿的钟离先生，不仅专业而且学识渊博，成熟稳重，人缘广，在七星无法抽身的情况下，由钟离先生来办送仙典仪似乎并无不妥。
好吧，主要还是团队专业。
“所以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往生堂就接了？”
江辰有些纳闷，虽然游戏里也是如此，但他其实一直在期待七星的行动。
无论如何，这应该都是一个拉拢人心的好机会，为表对帝君的尊重，七星主办盛大空前的送仙典仪，这么好的理由，不说其他人，至少凝光不会放过才对。
可老爷子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突然就宣布了这件事。
除非...
仙人们即将到来的压力，让凝光已经抽不出任何空闲来顾及此事。
又或者是在利用当下璃月的一切行动，来揪出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
既然请仙出了事，送仙估计也不会太平，如果七星亲自主持的话，就少了被人见缝插针的机会，反过来说，如果七星只是放任钟离去行动，那么有心之人背后肯定会想办法在这事上插一脚。
没什么比这些有心之人，更适合当做璃月子民发泄的对象了。
当然，凝光不可能有完全的把握，就算她能猜到这背后会是愚人众动手，也绝对不可能知道具体计划，这是一场背地里的较量，也是一次赌博。
“好啦好啦，不要纠结那么多。”胡桃笑嘻嘻的说道，“既然有人出资，那我们就大干一场，反正这种事一辈子大概也就只有一次了，这可比把自己送走都要刺激呢。”
“堂主，你这个比喻可真不错，不会真打算到时候自己给自己办吧？”
“所以啦，江辰你可要好好学习喽，不然本堂主到时候可没人指望了。”
“指望我？”
江辰嘴角微抽，你一个花季姑娘，指望我白发苍苍给你送终吗？你是我谁啊，老大姐？
“帝...咳咳，舅舅，你怎么看？”
一直没有说话的钟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此事...确实应当要尽快处理，帝君仙逝，送仙典仪筹办刻不容缓，原本我以为七星会很快安排，但似乎他们并未如此打算，不过我已经得到七星许可，接下来就按照流程办理即可。”
“那位资助者，约我在新月轩碰面，或许有其他安排，我过去一趟，堂主你去一趟不卜庐，取一份品质上等的永生香回来。”
“永生香？”胡桃噢了一下，“那东西确实符合送仙典仪用，不过很贵的吧。”
“贵？”
钟离沉吟了片刻，“确实...以普遍理性而论，在送仙典仪上的东西不会便宜，但既然决定筹办，自然不能让摩拉束缚了手脚。”
“可问题是，没有摩拉我们什么都干不了，那可是大概两三百万摩拉的东西呢，你有那么多钱吗？”
“没有。”
“真干脆。”江辰无语，“老舅，那位资助者没有提前交代什么吗？”
钟老爷子的专用钱包，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不过眼下送仙典仪的事情倒也不是跟他熟悉的那样，这中间会出现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
“似乎确有交代。”钟离点点头，“堂主去拿永生香时，便让那里的人将账单送到北国银行吧。”
“北国银行？”
胡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背后的人是愚人众么？如果是他们的话确实有实力资助送仙典仪呢，好吧好吧，那我们现在马上行动起来。”
“等等等等。”
江辰有些纳闷的看着两人，“既然知道是愚人众，你们就不怀疑吗？”
“怀疑什么？”
胡桃疑惑道。
“比如...他们的目的之类？现在愚人众被怀疑为帝君头号刺杀凶手，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支撑筹办送仙典仪，不可能单单只是为了洗刷罪名吧？”
“嘿嘿~没准是呢。”胡桃不在意的摆摆手，“管他呢，天大地大，死者为大，更不要说死的还是岩王帝君，现在最重要的当然是送仙典仪啦，至于原因，那是以后要考虑的事。”
“同意。”
钟离点点头，“我不在乎他们的目的，也不想在乎，对我来说愚人众只是提供资金的渠道，而我重视的是将璃月的传统延续下去，至于愚人众的目的，这便也是契约的一种。”
“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我来完成我所期盼的，这很正常，璃月是契约之国，既是相互利害的关系，就免不了被人利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们呢？”
无论是钟离还是胡桃，似乎对于愚人众的插手并不拒绝，比起愚人众的阴谋，他们都更加看重送仙典仪的筹办，或许这就是璃月的特色也说不定，而公子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很显然他对钟离有过很深入的调查。
既然两位管事都没意见，江辰这个小小的仪倌，自然不会多说。
事实上，他也在考虑一件事情。
想要同时让七星与仙人信服，这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人与仙的平衡，因为帝君的离去而彻底打破，想要重新维持璃月的稳定，至少不能仅仅停留于外表，游戏是游戏，游戏会在各方面尽量追求剧情精简，在保持逻辑大概成立的基础上，以增加玩家体验感为主。
所以，至少在经历过稻妻的事情后，在体验璃月文化，与仙人近距离接触的江辰，不觉得这件事那么容易解决。
甚至于，老爷子或许早就察觉到了孤云阁的事情，察觉到了愚人众的行动，但他并未选择动手，旋涡魔神的出现，或许称得上是一种灾难，但又何尝不是一个契机呢？
唯有共同经历考验，才能化解当下璃月的内部矛盾，才能让彼此的关系变得牢固可靠，人与仙，对于现在的璃月来说，少了谁都不行。
那么，手持岩枪秉承岩神权威的他，不仅要见证这一份考验，同时也要站在绝对公平的角度上，让璃月的秩序得以延续。
少了个帝君，来了个二郎真君，对璃月子民来说或许差了点意思，但应该也能勉强接受。
在保证不过于动荡的基础上，让仙人对璃月的影响力慢慢变小，这才是钟离想要看到的。
或许等到了哪一天少君也就此退去，璃月子民们也能揣怀着敬意去接受这份事实吧。
......
钟离与胡桃都出去为筹办送仙典仪做准备，江辰以‘修身养性’为由留在往生堂，不过在两人出去之后，他也离开了这里。
眼下璃月正值多事之秋，对于岩王帝君的话题远比之前更加火爆，要不是有七星应对迅速，恐怕现在各种暴乱都已经开始了。
江辰正是要利用这一点，来给接下来的计划做铺垫。
熟悉江辰的人都知道，他可从来不是个君子，这一点北条有话要说。
江辰？没脸没皮的家伙。
差不多半天之后，一条条‘听说’开始在璃月广泛传开。
“听说了吗？帝君大人虽然死了，但他其实还有个外甥！”
“真的假的？岩王帝君的外甥？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当然是真的，这事都已经传疯了，有个研究帝君历史的学者亲口说的，这还有假？而且据说帝君的外甥以前是个人类，后来成就了仙人姿态！”
“学者说的啊，那看来是真的。”
“我艹！这事我得跟其他人说说！”
璃月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古老国度，以前大家只知道岩王帝君，其他与帝君签订契约者，则以‘三眼五显仙人’称呼。
仙人众多，具体谁是谁根本不清楚，而且就算知道名字，见到也认不出，唯有少数几个对璃月拥有巨大贡献，才会有史册专门记录，其余那些，恐怕只有等到送仙典仪上才会知道。
这种情况下，冒出来一个外甥似乎并不奇怪。
于是呼，尽管有人不相信，但在听说之后还是会跟其他人聊起。
“传下去，帝君好像还有个外甥。”
“传下去，帝君居然有个外甥。”
“传下去，帝君早就打算将他的外甥任命为下一代岩神！”
“传下去，璃月有救了！”
有句话说得好，只要站在风口上，就算是头猪也能上天。
‘听说’一说的传播十分迅速，效果甚至让江辰感到意外，他有些低估了当下璃月子民们心中的怒火，更加低估了他们此刻的溺水心理。
守护璃月数千年的帝君大人突然离开，大多数人心里想的其实并非是找到凶手然后杀死他，而是在想，失去了岩王帝君的守护，失去了岩之神，以后的璃月会怎么样？
这是人类的本性，所谓的信仰，从根本上来说也是因为有利于自身，信仰神灵，便能够得到神灵保护，如果信仰是得不到反馈的付出，或许他们就该重新考虑了。
而帝君数千年的守护，正是璃月子民保持信仰存在的关键，帝君大人的信仰是一点一滴的积累，宛如磐石坚固，不可动摇。
磐石倒塌，被磐石守护的人自然会失去安全感，这个时候对璃月子民们来说，他们需要一颗定心丸。
而江辰也是利用了这一点，因为在这个时候，只要是有利于他们期望的事，只要是能够给他们带来安全感的事，就算再荒唐也会有人相信。
只要有一个人信，就绝对会有
三人成虎，谣言止于智者的前提是智者不会被大潮冲死，在眼下璃月的局势之下，谁敢站出来当这个智者？
“太好了！帝君大人的接班人出现，璃月有救了！”
听到街道上发出的那些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版本变更的‘传闻’，江辰心里艹了一下。
“坏了，我成帝君接班人了。”
现实果然比小说更加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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