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夜弦歌
面对这种污蔑,高傲的尼禄气鼓鼓地想要上前和这家伙理论。
然而,垛口之处的指挥官数到十之后,毫不客气地挥下手臂。
嗖嗖嗖嗖!
顿时,破空之音大起,一支支箭矢射向城下的马车,眼见就要将一箭之地内的百夫长和暴君,射成刺猬。
嗡!
但在此刹那之间,三道身影体内以太激荡,裹挟着耀眼的光彩,交替前冲。
向女神起誓!
战斗续行!
安德拉斯特的加护!
布狄卡手持剑盾无声吟咏,无名的胜利之剑,封转自如,以华丽的银白色扇形晕染,将众多箭矢扫落。
同时,那举起的圆盾,随着上方一道道卢恩符文的亮起,形成巨大的保护三角,将整个马车守护在内。
而身着羽织的女武神,优雅踩在半空中成型的魔术阵图,如同翩翩起舞的天鹅,在独奏着奔赴疆场的战舞!
咴咴……
刹那,一道乳白色光柱,冲天而起,一匹背生银翼的天马,冲出光幕,欢快地仰颈嘶鸣。
“放箭!放箭!魔术师还有神官在哪?快!”
那恐怖的魔力潮汐,使得养尊处优的指挥官呼吸滞涩,脸色剧变,慌忙召集军团中的神秘力量。
密集的箭雨再度袭来,干涩冗长的吟唱从城墙内侧响起,一枚枚咒弹抛射而出,道道魔术阵图先后成型。
布伦希尔德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手中蓝紫色长枪,燃起冰冷肃杀的幽蓝色火焰。
魔力装填!原初卢恩!
周围环绕幽蓝火焰和卢恩符文的一人一骑,在汹涌的攻势下,逆流而上。
但箭矢勉强接近到布伦希尔德三米的距离,便被四周幽蓝色的火焰焚烧冻结,一寸寸化为碎屑。
而密集的咒弹,也不过如同投在湖面的石头,仅能荡起微微的涟漪,便被卢恩符文分解开来。
女武神势如破竹地突进到距离城墙不足十米的上空,枪尖的寒芒,让那位指挥官亡魂大冒,当即咬牙疯狂调集队伍弹压,并召来盾阵拱卫在自己周围。
“嗬!”
然而正当布伦希尔德准备一鼓作气,擒拿住这位指挥官之际,一个个跟在方阵之后神官,肃穆抬手,四队汇聚的罗马士兵,身体泛起金红色的微光,并当即拔出投枪,爆喝间振臂投掷。
顿时,尖锐的破空声,此起彼伏,布伦希尔德眉心隐隐刺痛,警兆顿生,当即紧握长枪,锋刃拨转。
在与坠落投枪接触的瞬间,女武神不由手上一顿,身形稍有滞涩,心中沉抑。
这力道,和加持神术,陷入狂化后的精锐北欧士兵,有的一拼!
更棘手的是,这些投枪不仅势大力沉,而且纵横有序,形成密不透风的网状,一时难以突破。
城墙之上的罗马军团,当即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各种压制咒、床弩、神言、魔术,纷纷朝向半空中的女武神招呼,使得布伦希尔德一时间,难以寸进。
随着满头大汗的神官们念念有词,不停吟诵着战神马尔斯之名,金红色的微光,在一众罗马士兵的身上流转,恍若一尊尊镀金的神像,暗红的血气从众人的毛孔中弥散开来,聚合为犹如实质的血色巨狼。
血腥统御…罗马战阵……
原来是这么回事……
望着猩红一片的城墙,萨麦尔若有所思,眸中随即浮现出一缕遗憾。
可惜,罗马军团虽然通过战阵,具现出了阿瑞斯的一丝神威,但他还是没感应到这位老熟人现身的迹象。
不过,也算有些收获。
想必缺少神血英雄的罗马,就是用这种凝聚神威的人类战阵,拖住了波斯和匈人的轮番进攻。
一群懂得合作的野牛,也许能让猎豹狮子,落荒而逃,但如果你们面对的,是一只巨龙呢?
人类,是有极限的。
萨麦尔轻轻摇头,目光冷然。
“长枪啊,卢恩啊,以大神奥丁之名,赐予我力量!”
与此同时,屡次受挫的布伦希尔德抽出空档,召出神铁之盾,挡下几波箭雨,唤醒天鹅礼装,振动光翼,高举长枪,凝眉爆喝。
轰!
随着以太和情绪的疯狂灌输,蓝紫色长枪在卢恩符文的跃动闪烁之间,延伸百米,粗暴地轰在城墙之上。
仅仅一击,墙体剧烈颤动,大片用魔术加固的砖石出现蛛网状的裂痕,那笼罩在城墙前端的魔术屏障,瞬间被凿出骇人大洞,数百名魔术师口溢鲜血,精神萎靡颓丧,满目骇然。
那个小毛孩子,从哪里找来的半神!
指挥官瞳孔缩为针眼状,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惧意横。
禀告万神殿,祈求神降!
正当微胖中年人准备转身向城下的神庙奔逃,无论怎样挣扎,脚下却始终无法前进一步。
“我说,你跑什么?”
温润低沉的玩味之语,回荡在这位指挥官的耳畔,一只白皙的指掌,已然搭在男人的肩上。
指挥官短粗的脖颈处冷汗涔涔,僵硬转动的眼珠,赫然看到四周数以千计的士兵、以及众多神官、魔术师,尽皆如同泥塑木偶般立于原地,仿佛背负大山的重压,手上青筋暴起,身上汗如雨下,却难以动弹分毫,个个如坠炼狱,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眸中溢满惊恐。
神恩似海,神威如狱!
居然是位…神灵!
尼玛犯规了,不带这么玩的……
要知道有这两个大杀器在场,还打个屁,我直接开门投降得了,指挥官欲哭无泪。
第三十四章 谁赢了,我们听谁的(1/2)
“这是罗马的城塞!难道你们要与帝国为敌?!卫兵,迎敌!我死了,第一军团长接任!”
众目睽睽之下,指挥官额头冒汗,但眸中戾气一闪,狠下心来怒吼。
不列颠一线要塞,扼守罗马的门户,要同时面对凯尔特人和匈人的袭扰,指挥官没点胆色和水平,万神殿自然不敢把人放在这么重要的战场。
“与罗马为敌?呵…”
同时,银白色光状天鹅翅羽翩跹而动,布伦希尔德突破魔术壁障,越过高墙,带着那娇小的身影,飞上城塞。
半人高的小丫头,挣脱臂弯跳下,踩在垛口,面向一众罗马士兵,深吸了口气,手舞足蹈,慷慨激昂地宣讲。
“余,尼禄·克劳狄乌斯,乃六大氏族克劳狄乌斯氏的帝侯,吾父克劳狄乌斯一世权位的唯一继承人,神祖赐福的罗马之花!余历尽艰辛,为罗马开疆拓土,已经有资格进入万神殿,接受册封,成为你们所效忠的皇帝!
罗马即在此!克劳狄乌斯氏的未来家主即在此!你们将要效忠之人即在此!
勇敢的公民,无畏的勇士,什么时候罗马人的刀剑,要为了肮脏的权力争斗,对准自己的同胞?
用你们自由的意志回答余,难道你们要成为挡在余的面前,阻止余的前进?!”
一众罗马士兵闻言,表情逐渐松动,对抗萨麦尔神威的钢铁意志,松散开来,手上的剑盾垂下,心中显然已举棋不定。
他们要阻挡的,可是克劳狄乌斯氏的继承人,未来的皇帝陛下。
虽然不一定能成功,但万一呢?
“诸位放心,我们身为罗马公民,绝对不会做出有损于罗马的行为,如果我们真有敌意,你们……”
萨麦尔收敛神威,“友好”地拍了拍身边的微胖指挥官,环顾四周,微笑着看向一众罗马士兵,意思不言而喻。
众人活动着僵硬的身躯,彼此对看之下,不由发现这表面上声势浩大的激战,居然没有造成哪怕一人的伤亡。
显然,对面动手极为克制。
因此,众多罗马士兵,并没有第一时间摆起迎击的架势,各自垂下剑盾,对视观望。
“所以,请指挥官阁下行个方便,陪着尼禄大人前往玛尔斯神殿开启大祭坛,验证一下彼此的身份。”
古蛇唇角轻扬,搂着那位似哭似笑,垂头妥协的指挥官,招呼布伦希尔德保护着尼禄,一同走下城墙,所到之处,罗马士兵自动分开,让出道路。
士兵不想死,他何尝想殉国,自己好不容易爬上了这个位置,有吃有喝,刚养的情人都没几个月,有活路,谁选死路?
嗡!
片刻,位于城塞中央的玛尔斯神殿,传来肃穆的震颤,大祭坛亮起,一道有着蔷薇印记的光流冲天而起。
神威共鸣!是万神殿回应!
一众绷紧神经观望的罗马士兵,不由松了口气,手中的剑盾完全松垂了下去。
就算不提那位未来皇帝的身份,单凭队伍中藏着的两个顶尖英雄单位,他们也不想和对面为敌。
要知道,半神级别的存在出现在战场上,对于普通士兵而言,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因此,军团对战的情况下,半神及以上的英雄,基本会默契地寻找同级的对手厮杀,而不把注意力放到他们这些小兵身上。
但这个规则,只是一种约定成俗,并非完全适用于各种状况。
这两位一个突击就冲破了要塞的封锁,实力深不可测。
真要和这群人开战,不知道要用多少人命去填。
与此同时,空旷肃穆的玛尔斯神殿中,指挥官望着大祭坛上亮起的蔷薇印记,目光闪烁,脸色阴晴不定。
这群人入关述职的消息,已经被万神殿备案通过了,麻烦了。
现在,即便等到他们走出这片区域,想半路截击,都来不及,除非他准备好承受万神殿的怒火。
啪!
一只白皙的指掌,轻轻拍在指挥官的右肩,微胖中年人,一个激灵,身躯顿时绷紧,心虚地偷瞄向身旁笑眯眯坐下的黑发青年人。
还截击?除非他活腻了!
行走的神灵,已经是地上最强的存在,除非神祖出手,谁能挡住这群家伙前往罗马城?
而且,小阿格里皮娜给的价是优厚,但也不够他卖命的。
“我说,就请你让个道,何必搞出这么的阵仗呢?”
萨麦尔叹了口气,幽幽看了眼这位似乎已经投靠尼禄母亲的指挥官。
简简单单俯瞰的目光,让微胖中年人如同被毒蛇盯上的青蛙,身躯止不住地颤栗,本能之下,指挥官咽了咽口水,干涩地做出了坦诚地回应。
“没办法,人总是要吃饭的……”
“啧,指挥官的工资不低啊。”
“……”
随即,看到这位中年男人面露难色,萨麦尔恍然回神,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事。
无论什么时代,但凡高官,基本没人全靠死工资过活的。
而且,从城塞内士兵的装备和训练状况来看,这家伙也算大事不糊涂,没敢把手伸向军费。
萨麦尔不由来了兴致,摩挲着下巴,淡淡问询。
“整个辖区还不够你刮地皮的?”
“这是军事城塞,根本没什么油水,连附近的凯尔特人都被凯撒陛下和克劳狄乌斯陛下,折腾了两遍,全都成了穷鬼,要是有门路,谁想呆在这鬼地方……”
指挥官心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索性把话挑明,面色悲戚,老老实实地坦露自己的苦楚,并最终垂头丧气地询问后续的结果。
“说吧,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我?”
“处置?你效忠的是罗马,是万神殿,只有接受委派,管控第七行省的皇帝,才有资格处置一位军团指挥官,明白吗?”
萨麦尔拍了拍微胖中年人的肩膀,淡淡开口,语气意味深长。
指挥官身躯一震,眸中恍然,当即收敛起脸上的悲苦,神色肃然地做出回复。
“明白,我这就命人准备好草料,饮水,打开城门,迎接诸位进城休整。”
古蛇点头挥了挥手,干脆地放任这位指挥官离去,而后在玛尔斯神殿中游荡,试图找到众神隐去的一丝线索。
而当微胖中年人回到指挥部,陆续安抚士兵,依次派亲信传达命令之际,落在最后的一名亲卫,犹疑片刻,小心翼翼地来到办公桌前,向指挥官小声耳语。
“大人,咱们真的要投靠一个小孩子?”
“我们效忠的只有罗马,只有神祖,无论七丘之城怎么变,我都要维持阵线的防护,捍卫罗马的疆土;无论谁是皇帝,我都是指挥官,明白吗?”
指挥官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瞥向身边的亲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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