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的西岸
而相比诺斯里克的电视机门可罗雀的惨状，帝国魔法学院的各个大厅摆放着的电视机则第一时间吸引了所有学生法师的注意，他们实际上早在更早之前就注意到了炼金之塔那边的动静，但因为并非是炼金学院的人而无法过去参观。
此时此刻，见这个成果终于开始展现，一帮学生因为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用而渐渐显得好奇不已起来，特别是一些对于魔法阵和符文有所了解的魔法师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那些铭刻进去的魔法阵，因为那里面的数量实在太多了，这帮没有魔道炼金学基础的魔法师根本无法理解这么多的魔法阵是怎么镶嵌到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去的。
总而言之，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随着位于炼金之塔塔顶电视台上的杜林一声令下，这个新时代的观影方式的推广便正式开始了。
而事实上，早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经让巴尼尔子爵在诺斯里克宣传过电视了，眼下相比人员混杂的诺斯里克，帝国法师学院的宣传实际上完全可以说是轻轻松松而已，毕竟对这帮无聊外加好奇心十足的学生们来说，你就算在学院里找个艺人来唱段rap恐怕都能够吸引到一批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空之境界》上映
第一百二十七章
原本这对于诺斯里克的居民来说是很普通的一天，既不是什么节日，也不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但随着从诺斯里克电影院那边传来的热闹声响，整个城镇都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怎么了？这么热闹，难道是出新的电影了吗？不过上次不是说冬季才上映《fate zero》的后半部吗？”
“你还不知道吗？刚才就在讨论了，据说现在诺斯里克每个酒馆里都装了一种名叫电视的东西，待会儿就会开始上映新的电影了，据说是和《fate zero》同个世界观的故事。”
“什么？电视！卧槽，早点说啊，现在估计位置都抢不到了吧！”
随着人群中发出了声响，整个城镇里原本还无所事事或者说做着自己的事情的居民们迅速开始在街道上寻找酒馆的踪迹，几乎不一会儿，每个放置着一台名为电视的奇特炼金装置的酒馆都被占满了位置，让那些挤不进去的观众在痛苦万分的同时也开始飞速地寻找下一个酒馆的踪迹，而这个时候他们才惊讶地发现，原本熟悉的街道上不知何时开了许多新的酒馆，仿佛从一开始就为了上映新的电影做好了准备一样。
......
爱德华酒馆中，与其他酒馆一样，这家酒馆里面此时此刻也配备了一台名为电视的魔道炼金装置，一些有机会挤进来的客人在对其啧啧称奇的同时，场地的中央，杜林等人也正占据着最中央的位置，且这次由于是见证新时代的开端，杜林甚至把一直以来安排在家里管理城堡的温莉也叫了过来，毕竟这种时候他可不会忘记这位一直帮自己做最重要的工作的女孩。
“什么时候开始啊？我刚才果汁喝太多了，怕待会儿要上厕所.......”
很快，随着现场的人越来越多，一旁的海伦娜不由凑过来发出了抱怨。
对于海伦娜那急不可耐地凑过来的样子，杜林只是一只手将之按下去的同时，并对一旁的扎特说道：“要上就去上呗......扎特你去帮忙一下疏导客人，等到人满了之后就把酒馆关起来，让他们去别的地方，反正我之前准备的时候就考虑过这个城镇的人数，他们总有地方能去的。”
“好.....好的！”
虽然扎特对自己又要干活这件事感到无奈，但毕竟是杜林的命令，他也不好说什么，第一时间冲到了拥挤的人群之中控制起了秩序，然而即便如此，客人仍旧以可怕的速度从外面涌进来，毕竟爱德华酒馆眼下已然是整个城镇最有名的酒馆，大部分人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这里，弄得最后包括无头骑士、朱诺、维兹和佐伯等酒馆的店员纷纷行动了起来，在整理好现场秩序的同时，也将多余的客人友好地请了出去，并且第一时间关紧了大门，这才导致本就不大的酒馆容纳了刚好能够看到电视的人。
而眼见终于安静了下来，坐在主席位上的杜林稍微松了口气，然后突然发现人群中有个熟悉的娇小身影，对此，惊讶的他连忙走过去后才发现原来这居然是许久不见的达芙妮，也不知道这次她是怎么出来的，上次跟着她一起来的那位护卫居然不见了。
同时，见到杜林的达芙妮则是长松了口气道：“太好了，终于找到杜林你了。”
“怎么了，又从家族里跑出来了？”
“哈哈......被你发现了啊......没办法啊，而且我在路上就听说你有新的片子要放，当然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对于这位公爵之女居然三番两次从家族中跑出来的行为，杜林感到无比无奈的同时也将其拉到了正中央的座位上，不过由于座位已经不够了的缘故，他只得无奈地说道：“没位置了，你要么坐地上？”
“诶......”
看见女孩那懵逼的表情，杜林不由笑道：“好了，开个玩笑，反正贝尔迪亚不需要凳子，你们谁抱着他的头一起看好了。”
“.......”
总之，在一阵混乱的情况下，随着现场的秩序越来越整洁，电视机的画面上也显现出了一点点花糊的感觉，这很明显是炼金之塔那边的电视台正在调整魔力信号，而很快，随着电视上终于出现了清晰可见的画面，这也意味着这次电视的上映正式开始了。
.......
“该死！学校大厅已经挤满人了！哪里还有电视啊！！”
“是啊，教学楼那边也全都是人，我快疯了！！”
“据说法师之塔里面的每位大法师都配备了专用的电视信号站，太可恶了！这根本公平！！”
“不公平你跟院长去说啊，要不然和杜林学长去说也行！”
“是啊，据说炼金之塔可是配备了专用的电视机，早知道我就选魔道炼金学科了！！我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等等！快去炼金之塔，据说外面有新的电视机摆出来了！！”
随着不知道谁的话音落下，整个学院的魔法师学生们都宛如朝着食堂飞奔一般朝着炼金之塔赶了过去，而事实上也的确，没想到学生们会如此疯狂的炼金之塔在斯卡的带领下连忙将备用的电视信号站搬了出来，并借助之前的成像水晶来了一次直播放映，这种技术和上次新形式的电影直播放映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差别。
总之，随着狂热的学生们找到了电视后，哪怕现场没有准备座椅，一群人也直接要么站着，要么干脆地坐到地上，准备起欣赏这次的新影片了。
而事实上，大部分学生不知道，由于电视刚刚做出来的是雏形，所以这次在电视上放映的《空之境界》将会和已经在电影院下架的《为美好世界献上祝福》以及《哥布林杀手》一起循环放映，当然，即便是知道，他们恐怕也会为了这次看首映的机会而抢破头。
紧接着很快，当时间渐渐跨过了预告的时候表明的时间后，正在电视台做准备的斯卡顿时命令在场的学员们启动了最中央的魔法阵，并且将手中那块成像水晶的画面传输了进去。
.....
爱德华酒馆，电视上首先划过的是爱德华制片厂和魔道炼金学院的logo，这是杜林从一开始就做好的打算，某种意义上也是为了将来放广告做准备。
是的，对于杜林来说，哪怕不是为了赚广告费，他也会去接受各种各样的广告。
毕竟，看电视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看广告吗？在电视上放的片子实际上不过是给你个上厕所的空闲而已........
总之，在杜林脑海里已经无数次划过将来会出现的电视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的画面后，随着《空之境界》的标题逐渐闪过，整个酒馆里的声音顿时低了下去，而很快，电视首映的影片《空之境界》也就此正式开始了。
一开场，便是男女主角的出场，对于这完全可以说是一点起伏都没有的开场，已经习惯了上次《fate zero》那种纯讲解式的开场的观众们这次反而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只是默默地看着剧情发展。
而事实上，《空之境界》的开场虽然同样完全没有一丝起伏，但由于在开头就说明了事件，引发悬念的缘故，所以观众们反而一下子能够接受这种结构的交流，对于这些观众们来说，唯一值得困惑的仅仅是女主角的服饰相当奇怪，并没有在现实中见过。
而那也理所当然，毕竟杜林由于对原作的执念，所以尽可能还原出了两仪式的和服，就连红色的夹克也尽可能地做了出来，而这些都是与这个世界的主流服饰完全不同的，之前的片子虽然也都有着奇怪的服饰，但总体还是符合这个奇幻世界世界观的服装，而这一次《空之境界》的特殊操作将带来的恐怕是某种名为cosplay的新活动了.......
总之，虽然在场的众人大部分都没有对这种慢节奏的剧情感到不满，但随着影片渐渐播放，一个意外的声音也突然间插入了进来......
“很奇怪啊，感觉这部电影与杜林导演你之前拍的电影的风格完全不同，怎么说呢，之前的电影哪怕像《fate zero》也有一条明确的主线，让人能够很清楚地搞懂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这次这部《空之境界》我看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它要表达什么。”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评价，杜林连忙转过了身，随后才发现原来切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赶到了这里来第一时间看上映的影片，而事实上这段时间雪之花剧团的人本来应该正在训练杜林之前发给他们的《fate zero》后续的剧本才对。
而见到杜林的困惑，切斯只是笑着说道：“我本来也不想来的，不过实在忍耐不住对新片子的好奇，结果正好这个酒馆人还没挤满，就立马进来了......”
听对方的话，明白了情况的杜林重新将目光移到了电视播放的画面上，并继续说道：“呃，嘛，总之你说得对，《空之境界》与之前的作品最大的区别就是这个影片根本就没有想认真地讲故事，其中所有的线索都是混乱的，需要人们反复观看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将之选在电视这个新的影视媒介上播放的原因，总之，虽然主线不是很明确，但论精彩程度，我觉得它和《fate zero》可以说是不相上下，只不过是风格完全不同，所以无法比较就是了。”
对于杜林给出的高评价，切斯还没有反应过来，电视上的剧情就出现了转变，随着两仪式发现了黑桐干也的奇怪状态，她顿时朝着一座被封锁的建筑物赶了过去，由于这个时代的拍摄场景本身的限制，杜林虽然很想还原出原汁原味的《空之境界》的世界，但终究还是无法彻底做到，所以最后只能以尽可能相似的画面镜头拍出接下来的《空之境界》的第一段战斗场景。
而事实上也正应了那句话，任何事只要去做就有成功的可能，哪怕是在这样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上，杜林也成功还原出了《空之境界》中的那种时代更替中的世界的感觉，让整体的风格都趋向于了原作。
当然，这带来的就是影片的风格整体趋向于暗色调，有种鬼片的感觉，而事实上在作为boss的巫条雾绘第一次突然出现的时候，在场有不少观众都吓了一跳，阿娅和达芙妮几乎是第一时间向后缩了一下，完全证明了什么叫做怂。
“咿！这是幽灵吗？绝对是幽灵吧，幽灵害怕火系魔法吗？”
对于海伦娜的惊讶，一直默默坐在角落的蕾缇希娅只是阴笑着说道：“非物质化的死灵可不怕火系魔法，你要是来一发圣光倒是可能让它们当场消失。”
“什么？居然不怕火系魔法？！”
见海伦娜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蕾缇希娅这才缓缓补了一句道：“当然，非物质化的死灵往往对正常人也没什么杀伤力就是了，就算有攻击的欲望，它们也只会从人体之中传过去，而相比之下，恶灵的灵魂能量因为强大得已经足以干涉现实，所以能够被元素魔法消灭。”
“什么啊，原来如此，不过这个片子里的那个名叫两仪式的女孩为什么会被幽灵控制？”
对于这位正统魔法师的提问，蕾缇希娅只是将话题抛给了杜林：“这我怎么知道，你得去问构造这个故事的人啊。”
听到这番话，在场的众人顿时一脸好奇地看向了原本还在默默看电影的杜林，一下子，后者一脸懵逼地看着四周充满好奇表情的众人的同时，他也在愣了好久后选择了闭嘴，毕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故事不是他自己创作的，就算让他来回答，由于世界观的差异，他也根本无法做出能够让在场的人信服的回答。
而同一时间收看《空之境界》的帝国法师学院中，一群魔法师们此时此刻正在进行的交流则呈现了与酒馆里大部分都是看个热闹的情况完全不同的风格。
第一百二十八章 《空之境界》上映（二）
第一百二十八章
“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自杀会持续到第八人的时候结束。”
“嗯？”
“那个地方漂浮着的有八人，不，八只。”
“你去了那里啊。”
“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那里的时间是倾斜的，或者说顺序是反的吧，人的记忆，或者说记录，那幢废墟被记录的时间流逝得相当缓慢，她们生前的记录还没有追上她们本属的时间，结果，只有回忆还活着，即使人死了，只要有回忆，就不会突然化为虚无，就像是掐了火，烟不会突然消失一般。”
“.......”
“我说式，从高处看下来的风景，会让你联想到什么，将自己所处的世界尽收眼底时感受到的冲动，即使本人企图拒绝，却还是会被暴力般的认识所侵袭，带来俯瞰视野般的感情，那是——遥远。从高处俯瞰的风景是壮观的，就连空无一物的眺望也是美妙的感觉，但是，一望无际的视野反而成为了与世界的隔阂，比起自己所能体验到的狭小空间，自己所看到的广泛的空间才是自身所处的世界，这种理解原本是正确的，但是，无论如何都没有自己就处于这广泛的世界之中的真实感，在此，作为知识的理性与作为经验的实感相互抹杀，之后一方开始被消磨，意识开始混乱，然后......”
“.......”
“所谓视界不是眼球所看到的画像，而是大脑所理解的画像，我们的视野被我们的常识所保护着，人是无法脱离自己的局限活下去的，本来的话......”
......
帝国法师学院，学院大厅。
热闹的大厅中，随着电视机中播放出了两仪式和苍崎橙子关于最近发生的诡异现象的讨论，在场所有魔法师纷纷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显然一下子都没有听懂苍崎橙子的意思，倒是精神灵魂学科的许多学生认出了苍崎橙子的演员是他们精神灵魂学科的大贤者罗莎，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仍旧表现得相当懵逼。
有一个词叫做朦胧，所谓朦胧便是一座云雾缭绕，气象万千的山峰，让你感觉自己能够看到山上的景色，但仔细一想却又发现自己什么也没能看到，哪怕你亲临山峰之上，也会发现这座曲折回环的山中千奇百怪的景色会混乱你的双眼。
空之境界的故事和叙事便是如此，它的曲折回环神秘莫测让观众根本无法直观地理解到其中的内涵，但却又不是什么收获也没有，各种各样的人看了同一个故事便会发出不同的感慨，普通人看其外在会觉得有趣，魔法学徒看其外在会觉得有意义，顶级的大法师看了其内在会得到收获，而这样的故事毋庸置疑是一个好故事。
而一个好故事，自然是能引发观众的兴趣，促进观众的讨论的。
“普通人是看不到幽灵之类的幻影的吧，这次的主角两仪式果然不是个普通人啊。”
“不过这次的电影居然是以女性为主角呢，虽然上次的《fate zero》也是群像，话说罗莎贤者穿这身好帅啊。”
“讨论这些没有意义吧，你们听懂了苍崎橙子的话了吗？为什么那个废墟的时间会与外面不同啊？完全听不懂.......”
“的确，关于时间的魔法至今为止都没有人哪怕突破过一丁点的研究，但我们可以参考上次的《fate zero》啊，《fate zero》里的卫宫切嗣使用的固有时制御不就是在身体内部布下结界，改变自身的时间流速么？参考一下的话，那个废墟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化为了天然的结界，废墟内部的时间与外部的时间脱离，以此产生了两端不同的时间轴，这才会出现两仪式的眼中映出来的是死者，但死者本身还没有死去的情况吧。”
“虽然你的话很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这不魔法，先不提改变时间流速的魔法结界是否存在，就算因为时间流速的不同，所以出现了未来的画面，知道那几个女孩会跳楼摔死，那么提前将她们救下来的话会怎么样呢？这不就是伪预言论吗？”
是的，讨论了半天，这个论点才是这些魔法师最关心的话题，因为所谓的伪预言论就是以前曾经存在于帝国法师学院的预言科的研究、
正常情况下，大部分的预言系魔法因为涉及到因果的领域，所以都是不完全的，可以说有点像算命，又可以说是玄学，总之就是很不准，只是给你一个大致的概念。
但随着某位预言科的大魔法师明确说出自己发现了五阶以上的正统预言魔法，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漫长的预言未来是否存在的争论便就此开始了。
因为在伪预言论的概念出现之前，大部分魔法师对于预言的理解都是绝对预言，也就是信奉时间轴统一的观点，从过去到未来都是既定的，不会改变的，这也是某教会在人类族群概念诞生之初就推崇宿命论带来的结果。
而当时的魔法师群体已经有了足够的智慧去辩论宿命论的真假，同时，最先发起冲击的自然是代表未来的预言学派。
因为首先，假设预言魔法真的存在，那么在使用预言魔法提前知道了未来，而将现在的某些因素改变引起蝴蝶效应后，那么该存在的未来会发生改变吗？假如发生改变，那么之前作出的预言岂不是失效了么？会因为改变而改变的未来就已然不是既定的未来了，那就从根本上突破了宿命论的观点，也就意味着预言本身不再是预言，而是成为了规避风险的一种手段。
所以到最后，无法自圆其说的那位大魔法师最终放弃了证明自己的理论，而是直接解散了预言学科，但大预言术这一魔法仍旧留存了下来，不过现在更多的成为了一种观测未来可能性的手段，传统意义上的绝对成就的既定事实预言也如同另一个世界的永动机一般消失在了历史之中。
但《空之境界》这个故事所描述的概念仿佛就是要突破这种思维的束缚，将宿命论的概念再一次带到现实中来一般，哪怕众人知道这只是一个故事，导演甚至说过《空之境界》和《fate zero》都是用的同一个架空世界观，但他们还是有些无法释怀。
......
“她们生前的记录还没有追上她们本属的时间，结果，只有回忆还活着，即使人死了，只要有回忆，就不会突然化为虚无，就像是掐了火，烟不会突然消失一般？挺有趣的理论，不是么，这并不是预言，而是加速获得事实，即真正的时间实际上是大楼顶上的片段。”
“因为提前出现的未来才是现在，追不上未来的现在不过才是过去而已，假如说有一个人能够大范围地将世界的时间提速，并穿越到无尽时光之后，那哪怕世界本身与世界之外的时间脱节了，最后那既定的事实也不会因为外界追不上你的时间而改变。”
炼金之塔顶端，不知何时再度聚集起来的一众大贤者围在斯卡的办公室中那唯一的电视机前的同时，一位曾对大预言术有所研究的大贤者说出了他对此的看法。
而事实上包括霍恩海姆在内的大贤者都没有对这个理论有所怀疑，或者说他们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解法。
对此，在场唯一一脸懵逼的斯卡则是无奈看着这帮明明家里装了电视信号，还跑来自己这里蹭大屏幕看的大贤者们，只能用萌新看待大佬的表情乖乖地坐在一边，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而紧接着，还不待他问这帮大贤者要不要喝点水啥的，随着又一位贤者激动地开口，他便知道自己这个场上唯一的萌新现在恐怕最好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作为知识的理性与作为经验的实感相互抹杀.......视觉所看到的画面和常识束缚的真实.......我感觉到了，原来如此，六阶的幻术结界无法成功的原因是这样吗！哪怕完全符合真实的幻境布置出来，但假如进入幻境的人本身不具备如此的常识，在视觉所接受到的真实和意识理解到的常识所带来的碰撞下，再怎么逼真的环境也会带来致命的破绽！我懂了！我懂了！”
“你懂个卵子！别叫了，给老子好好坐下来看片！！”
“是啊是啊，懂了的话就给自己一个人回去研究，我们这里要看片子呢，被挡着我们。”
显然，那位在幻境上很有研究的大贤者突然的大喊大叫让其他贤者的观赏顿时收到了影响，纵然他们能理解对方的激动，但如果这个激动带来了观赏上的不良体验，那在场存在的暴躁老哥也会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疼。
而听到这番话，那位原本还十分激动的大贤者顿时停止了自己那没有风度的行动，默默地评价道：“总之大致说明的一下的话就是，我们幻境学派关于六阶幻术结界的研究实际上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即完成的结界造成的效果会有很大的偏差，在这之前，我们控制变量了很久也没能发现造成结果的原因。”
“不过，这个《空之境界》的故事给了我一点启发——太过广阔的视界，将会产生认知上的偏差。也就是说，在自己肌肤所能感受到方圆十公尺内与向下俯瞰方圆十公尺内的空间，两者明明都是自己存在的世界，相较比较之下，能得到实质感的却是前者，比起自己身体所感受的狭隘世界，我们本该认同眼睛所看到的广大世界才是“自己存在的世界”，但是无论如何，对于自己存在于这广大的世界都无法抱有真实感，最终陷入虚幻和虚无的幻觉之中。”
“也就是说，造成区别的原因是常识，或者说理解力度，假如一个人认定人死后是不能上天堂的，甚至其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那么哪怕创造出一个堪比真实的‘天堂’，他也不会有丝毫动摇，甚至连幻境的影响也不会受到。”
“本来，只要有足够的常识和信念，站到天台上的人本来是不会出现往下跳，或者说‘往上飞’的幻觉的，但这些受害的女孩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她们在地面上都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她们本就在原本属于自己的真实世界遭受到了绝对性的排挤，因此她们没有能够武装自己的常识，所以在来到这天上的异世界后，便再也回不到地面上去，成为了这异界的住民。”
“所谓幻境终究是幻人之境，要创造出真实得让人无法分辨的幻境，终究要从人类的个体本身开始研究啊，因为人类持有一种惊人的自我满足能力，要突破常识的束缚，就要突破个体的自我满足，从本能中创造出一个让人不得不沦陷的幻境，就如同梦境一般.......”
“罗莎贤者没想到你居然对人的潜意识研究如此之深，看来我以后要经常和你们精神灵魂学科多多讨论才行。”
“.......”
对于这位主要进行幻境研究的大贤者，完全是听得一脸懵逼的罗莎只是露出了微妙的表情，随后无奈道：“别把演员和角色混为一谈了啊，这不是我说的，我只是根据杜林法师的剧本照着念而已，你要讨论的话去找他比较好。”
“什么？这居然是那个小子弄出来的吗？他居然连幻境学都有研究？”
显然，感觉意识受到了冲击的大贤者顿时愣住了的同时，其他的大贤者也纷纷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得到了收获，是的，就如同之前说的，《空之境界》的调调就是朦胧，“你说它是，它就是，你说它不是，它就不是”，明明是没道理的事情，但因为其叙述所带来的气势硬是让你觉得有道理，当你觉得自己看懂的时候，仔细一想又发现它确实是在扯淡.......
也因此，刚才的那一段剧情不只是这位幻境学派的研究者有所收获，其他的大贤者也分别在自己的领域中得到了各自的收获，尽管这故事似是而非，让人捉摸不透，但那本身所携带的奇特魅力也让一群人迫不及待地看着电视上的影片继续播放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空之境界》上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