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角宿一
「一片无瑕玉,从今好琢磨;得遇高人识,方逢喜气多。」
“……看吧,我就知道。”
罗德叹了口气。
来到结签树下与众人会合时,罗德顺便把刚才抽到的签找个树枝扎了上去。
爱歌微微撅起小嘴:“怎么样?果然今年也……?”
她会这么问也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按照习俗,只有“不需要”的凶签才会被挂在树上,正常人是不可能把「大吉」丢掉的。
罗德牵住爱歌的手,面露笑容。
“嗯,今年也是「大凶」呢。”
……
……
……
新年期间,罗德依旧有条不紊地过着慢生活。
看电视、玩游戏,又或者是在被炉里和阿尔托莉雅她们打牌。
唯一的对外社交大抵就是向在这边认识的一些人问候新年。
爱丽丝菲尔和葵都曾经在电话里表示希望新年期间能来他这里做客,不过都被罗德婉言拒绝了。
感觉会发生不得了的修罗场,所以还是算了吧。
罗德向两家表示过一阵子会再去冬木找她们玩。
顺便一提,罗德还意外地收到了来自韦伯和肯尼斯的贺年片。
韦伯在信中表示自己已经踏上思考的旅行,在环绕世界一圈后才会回到时钟塔。
返回时钟塔之后,他会为自己过去的不成熟言行而向肯尼斯道歉,并继续在时钟塔的学业。
另一边,肯尼斯在被罗德扔回英国后没多久,就被未婚妻索拉解除了婚约,如今他仍在想方设法地挽回这段感情。
肯尼斯在信中对罗德圣杯战争中的做法深感震惊,并予以了强烈的谴责,还说来伦敦的话指定没你好果汁吃。
“大家都有在好好地活着呢。”
罗德把手中的信收入抽屉,感慨自己也该找点新乐子了。
这时的他还并不知道,几天后自己就会被卷入新的事件之中。
那是一月上旬快要结束的某天下午,罗德被爱歌叫到了厨房里。
“罗德,帮我取一下家门口信箱里的贺年片。”
爱歌一边切着卷心菜一边对身后的少年说道。
“为什么要我去?”他问道。
在沙条家过着名副其实的皇帝生活的罗德,不太理解爱歌会吩咐自己帮忙做事情的缘由。
爱歌说:“因为你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走出家门了,妈妈非常担心你的精神状况。”
罗德不出门自然是因为这段时间夜总会的大姐姐们都回老家过年了。
当然,这种话是不能对爱歌说的。
“知道了。”
罗德伸了个懒腰,穿着睡衣向寒冷的室外走去。
“哈啊……”
掀开邮筒的盖子,正要伸手从里面取出一沓贺年片时。
突然,罗德的背后出现了他人的气息。
从后方伸出一只手环住罗德的腰,另一只手则掩住了他的口鼻。
罗德睁大眼睛,只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往后方拉去。
哗啦——碰!
在被扔上面包车之后,拉门重重地关上了。
就这样,罗德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被绑架了。
还有没有法律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嗨,罗德。”
这是坐回驾驶席的绑匪说的第一句话。
随后她就像是开闸了的水坝般抱怨起来。
“真是的。你知道我在你家门口蹲了有多久吗?
五天、整整五天你都没有出门!整整五天我都守在车上!
每天要盯梢的同时,还要检查车上的结界,有好几次就差点被沙条家的人发现了。”
戴着黑色头罩和墨镜的女性,一边启动面包车一边将头套摘下丢在副驾驶座上。
“哈啊……大过年的,托你的福我每天都只能靠泡面维生。
话说好想吃拉面啊,罗德你吃饭了没?干脆等下我们顺路去吃拉面吧?”
罗德有些不高兴地一脚踹在她的座椅后背上。
“你的话太多了,青子。”
摘下头套后,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苍崎青子出现在了面包车内。
柔顺的褐色长发下是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挺拔的胸脯随着车辆启动的颠簸微微颤抖。
时值21岁的肉体在被皮革风衣包裹下依然诱人不已。
映在后视镜中的碧蓝瞳孔正直勾勾地盯着罗德。
“给我在三十字内说明清楚状况,否则我就要先把你揍一顿然后报警了——”
比起将清纯可爱的少年绑架这种看起来就很符合青子人设的事情,罗德更在意为什么应该在伦敦留学的她会出现在这里。
“时钟塔放寒假,所以我回国了。”
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她回答道。
“你要带我去哪?”
“我们接下来要去三咲市喔,我和有珠这边有点困难。”
苍崎青子转过脸来,笑嘻嘻地朝罗德递上来一罐可乐。
“为什么是我?”
罗德又问道,随后他就被青子的一句话噎得哑口无言。
她说道:“因为有珠不允许外人进入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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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姐妹纠纷调停员是吧
当日傍晚。
环东京都高速公路,首都高的休息站餐厅中,罗德和苍崎青子围在一张桌子前。
“那个,能不能给我也喝一口?”
苍崎青子一边吃着拉面,一边可怜巴巴地盯着罗德手边的罐装啤酒。
“不行,你等下还要开车的吧。”
罗德拍掉她伸过来的手,并问道。
“所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青子的表情变得严肃。
她闭上眼睛,稍微整理了一下目前的状况——
该从哪里说起呢?
“罗德,你既然是沙条家的人那么就一定知道的吧,苍崎家是做什么的。”
“是伟大的第五魔法传承家族。”
罗德戳了戳盘中的意大利面,用一点也不尊敬的语气回答道。
对于少年明显的嘲讽,苍崎青子并没生气,而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错,苍崎家在现代魔术世界原本可以说是平平无奇的一支,不论是历史还是功绩都没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地方。
但是虽然家族史不长,我家却得到了运气与才能的眷顾,掌握了魔法。”
“所谓的魔法,就是抵达根源的一种奖励。”
她用手背撑着脸,说道。
“无数人无数代的魔术师为了抵达根源而进行着精卫填海一般的努力,他们无一例外地都折戟在了通向真理的道路上。
而苍崎家却只是付出了微小的努力就将整个世界都渴望的东西握在了手里……罗德,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还好吧。”罗德说道。
如果你知道沙条爱歌的话,就不会这么想了。
和付出相对较小的努力便抵达根源的苍崎家&两仪家相比,沙条爱歌则是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就抵达了根源。
仅仅,诞生本身便已经是奇迹——
连一滴汗水都没有付出,那才是更加让努力者感到悲叹的事情。
“好像有些扯远了。唔,罗德你知道我有个姐姐的吧?”
“是叫苍崎橙子吗,只要是魔术师就不可能有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家伙吧?
以二十几岁的年纪就成为时冠位[Grand]的人偶使。”
罗德眯起眼睛,是苍崎橙子的事情吗?
慢着,现在应该是《魔法使之夜》早就已经结束的时间点了吧。
1995年都已经过去6年了。
虽然罗德之前就了解到这个世界青子和有珠并没有结识草十郎,但他万万没想到这边的苍崎姐妹斗争并没有完结。
“没错……就连罗德也知道她的事情呢。”
青子用筷子从罗德的盘子里夹了一块虾仁,送进自己的拉面里。
“事实上,本来是应该由苍崎橙子继承三咲市地脉和魔法的,而不是我。
直到我16岁成为有珠弟子那年,都还没有接触过魔术。
毕竟我家的财力在魔术界属于一般家庭,所以长辈当初就没打算将我作为魔术师培养。
但是,稍微出了点意外。
我姐姐的确是个百年不遇的超级天才,不过那并是苍崎家所需要的才能。
结果——在我十五岁那年的冬天,祖父明确地点名让我做继承人。
而橙子她则是突然被小自己四岁、迄今为止从未接触魔术的妹妹剥夺了魔法继承权。”
橙子95年才二十五六岁吗?真年轻啊,罗德暗想。
我也能理解姐姐的心情——青子自言自语道,随后她向罗德讲述了一个故事。
关于她的姐姐苍崎橙子是如何患上近视的故事。
小时候的橙子视力很好,因为她是天生拥有魔眼的怪物。
不过,她因为过分想要回应祖父的期待,由于太过拼命才会导致了视力下降。
在离家出走的那一天,和祖父争吵的橙子摔碎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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