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道的光灭了
“诶,你说咱们现在过去赔礼道歉,还能修复跟叶辰的关系么?”
贰大妈也慌了。
傻子都知道,现在的叶辰已经今非昔比了。
之前被他扇的那记耳光还在隐隐作痛。
就这阵仗,一句话就能让现在的他们万劫不复。
有这背景,就算是只鸡,也能轻松飞上枝头变成凤凰。
“咱们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还能拿什么出来赔给他?人不找我们麻烦已经烧高香了。”
别说自己现在落魄了。
就是最得意那会,叶辰也不会正眼看他。
屋漏偏逢连夜雨,刘海中眉眼拧到了一块,心气都快断了。
“这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小叶,要不你先领大家就坐?”
见没车进来,冉父开口试探道。
“不忙,还有人没来呢。”
“还有人?”
冉父和冉母对视了一眼,连番惊喜,这要再来一轮,就要变成惊吓了。
两人都是海归,高级知识分子,也算见过世面。
不过这阵仗是真有些招架不住了。
“怎么来这么多车?可怜我这把老骨头还得走这么远一段路。”
“你啊,就是作威作福惯了,好歹也是下地插过秧的,这才几步路就喊累。”
老远就听见大领导的抱怨声,叶辰咧嘴笑了笑,招呼冉秋叶迎出了院门。
“大领导,您来了也不让陈秘书吱会一声,我好去巷口接您啊。”
“听听,这结了婚是会说话了啊。”
私底下怎么样都无所谓,这么多人在场,自然要给足面子。
虽然这话听过不少,不过从叶辰嘴里说出来,大领导很受用。
“大领导,嫂子。”
冉秋叶领着小欣上前,恭敬打了声招呼。
“啧,秋叶你今天真漂亮,小叶好福气啊。”
领导夫人打心底赞了一声,大领导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冉秋叶精心打扮后,只说相貌,不输在场任何人。
大好的白菜就要便宜叶辰这混小子了。
“欣丫头,今晚去伯伯家住怎么样?”
大领导这话引得现场一片哄笑声。
冉秋叶羞得无地自容。
小欣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扭头征求自家哥哥的意见。
人家盛意拳拳,叶辰哪有拒绝的道理。
“既然大领导坚持,小欣,你就上家里住一晚,明早我和你嫂子一块接你回来。”
晚上动静肯定小不了,新婚嘛,最好还是能有一个二人世界。
新娘脸色涨红,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行了行了,秋叶面子薄,你们这些大老爷们也不知道照顾着点。”
领导夫人白了众人一眼,拉着冉秋叶进了院子。
现场的气氛这才稍稍降下了一点。
“大领导,您也来了?”
“哟,小刘,这排车有辆是你的吧?”
见刘委员主动站了出来,大领导话锋一转,语气有些不善了。
“额我这就把车开出去。”
还是头回见他这副窘态,一众领导都在边上看热闹。
“行了行,大喜的日子,就不难为你们了,别杵着了,都进去吃饭吧,吃完了饭赶紧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别把工作落在一边了,记得少喝两杯酒。”
“听您的。”
大领导发话,没人敢怠慢。
等宾客落座后,这场婚宴正式开席。
“这一桌得十几块吧?”
“怕是不止,小叶也太舍得花钱了。”
鸡鸭鱼肉应有尽有,没人怀疑这些东西的出处。
也没人说他败家。
今天来的领导,级别最低的就是杨厂长。
其他至少也是副县级。
每月一百五十九块五的工资,借点钱凑一场这种级别的婚礼自然绰绰有余。
叶辰现在享受副主任级别的福利待遇。
结婚花的钱,一年就能赚回来。
怪不得半年时间就能从学徒工爬到现在的位置上。
有这样的背景,明年就算坐上副厂长的位置,也不会有人觉得意外。
到点叶辰领着冉秋叶挨桌敬酒。
院里的住户也都熟了。
就算是有些嫌隙的,这种时候也得摆上一副笑脸,说上几句白头到老之类的好话。
听着耳边的祝福,叶辰也会笑着回上一句吃好喝好。
婚宴过后,满院狼藉。
宾客陆续散场。
“明天记得来家里敬杯茶啊。”
“一杯哪够啊,您放心,明天肯定赶早过去,小欣,去家里记得听话,明早我就接你回来。”
交代完,大领导和领导夫人也领着小欣打道回府了。
“得,我也该走了,厂里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
杨厂长也准备离开了。
李怀德刚刚倒台,还没有新的副厂长上任,轧钢厂大小事全落在他的身上。
脱不开身。
“蛾子,我们也回去吧。”
酒足饭饱,这事也该划上一个句号了。
娄晓娥闷闷不乐,都能看出她心里藏着事。
“小叶,家里还有事,我们就先回去了,有空带着冉姑娘来家里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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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哪到哪啊,老娄,这酒还没尽兴你怎么就回去了。”
没等叶辰回话,破烂侯接过话茬。
娄知仁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刚才宴席上听破烂侯自己念叨,叶辰和冉秋叶能成,他没少出力。
要没这老小子在里面搅和,谁能成叶辰的枕边人,还真不好说。
“这酒留着下次喝,小叶,冉姑娘,祝你俩白头到老,早生贵子,今天还有事,就不招呼了。”
“那就借娄叔您吉言了,院里事多,就不送了。”
“没事,你忙吧。”
扯了两句,娄董和谭夫人便领着满怀心事的娄晓娥出了院子。
没走两步,聋老太拄着拐杖从隔壁院子走了出来。
“几位请留步。”
见一个面生的老太太走了过来,娄知仁糊涂了。
“您有事?”
“是有点事。”聋老太笑了笑,扭头看向一旁的女孩,问道:“你是叫娄晓娥对吧?”
“您知道我?”
“之前你到我们院来过几次,我记得你,是这么回事,家里有个不成器的耷拉孙儿,二十四了,是轧钢厂的九级炊事员,母亲早亡,父亲也断了来往,离家不知道去向,家里就一个已经参加工作的妹妹。”
从见着娄晓娥第一面起,老太太就打了这个主意、
她现在最放不下的就是何雨柱的婚事。
秦淮茹什么人老太太看得清楚,心机太重。
傻柱跟她在一块,能有什么好下场?
有自己盯着还好,可是年纪也大了,回头撒手进了棺材,靠易中海,哪能镇得住他们那一大家子。
聋老太心眼亮堂。
她看得出来,娄晓娥人不错,傻柱要能娶到她,后半辈子也就不用愁了。
只是好话说尽,何雨柱进过监狱的事实,老太太半句没提。
这话让三人面面相觑。
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明摆着是想蹿个局让两人相亲。
娄晓娥没有答话,她的心眼小,装了叶辰,就装不下其他人了。
娄父倒是来了兴趣。
如果真像老太太说的,家里没有父母需要赡养,还有一手好厨艺。
那不就是低配叶辰么。
不求大富大贵,娄父只希望自家女儿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蛾子,来都来了,要不,咱们见见?”
“不见。”
娄晓娥心里正郁闷,哪有心思想这些。
说完便坐进了车里。
“诶,你这孩子。”
娄晓娥倔脾气上来,娄父也没辙。
“老太太,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我们家蛾子今天心情不好,回去我说说她,得空带院里来跟您孙子见见,对了,还不知道您孙子叫什么,他是九级炊事员,应该在轧钢厂厨房工作吧?”
“我那耷拉孙儿姓何,何雨柱,院里人都叫他傻柱,是轧钢厂员工不错,不过因为一点误会,已经不在厨房了。”
这名字听着耳熟。
娄知仁一时半会也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