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道的光灭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压得他们家连气都喘不上。
棒梗在边上听着也来了气。
“我看你对我的工作压根就不上心。”
把话撂下，甩手直接出门了。
“嘿，这孩子，我怎么就不上心了，这些天厂里能说得上话的领导我都找遍了”
见棒梗头也不回，何雨柱在秦淮茹面前发起了牢骚。
“傻爸，我哥就这脾气，您甭跟他一般见识，这几年他都憋坏了。”
小当帮着说了两句。
何雨柱也没跟棒梗一般见识。
秦淮茹迟迟不能怀孕，外面笑话他的人不少。
以后养老还得指望棒梗，何雨柱对他们这一大家子也算仁至义尽了。
第二天一早，阎解放拿着两白面馒头候在四合院外。
棒梗刚巧看见，好奇凑了上去。
“阎解放，你在这等谁呢？”
“要不管。”
没给棒梗什么好脸色，阎解放继续盯着院门方向。
知道肯定跟昨天傍晚的事有关，棒梗厚着脸皮继续问道：“诶，是在等许大茂么？”
“啧，我说你怎么看不懂别人脸色呢？让你走你就赶紧走！”
阎解放有些不耐烦了。
这好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只是没等他把人赶走，许大茂刚巧从院里出来。
顾不上棒梗，阎解放一脸殷勤地迎了上去。
“许哥，昨天休息得还好吧？我给你送回去的！”
上去便迫不及待开始邀功，又把手里两个白面馒头递了上去。
阎解放什么人棒梗清楚。
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
平时也没见他俩关系这么好。
肯定有什么猫腻。
接过馒头，许大茂皱着眉头想了想。
“好像真有这么回事，谢了啊。”
“嗐，许哥你说你跟我客气啥。”
“还有什么事？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诶，许哥你等会，耽误你几分钟，我还真有事找你。”
许大茂表情不耐，不过也没有直接离开。
“什么事快说，我赶着去见客户，没工夫陪你在这耗。”
“许哥，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阎解放瞅了眼一旁的棒梗，显然没打算跟他分享这消息。
许大茂正愁院里人不知道这事，眼下这机会哪肯放过。
演戏自然要演全套。
“你有什么话就说，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还怕人听见不成？”
阎解放犹豫了一会，既然许大茂都不在乎，他也顾不上其他了。
当着棒梗的面把那事说了出来。
“许哥，昨天你不是说有五万块的生意”
话没说话，阎解放的嘴巴就被人捂了个严严实实。
许大茂瞪着眼珠子，惊道：“你怎么会知道？”
阎解放指了指自己的嘴，被他捂着也说不出话啊。
一旁的棒梗已经听傻了。
张嘴就五万。
把他们全家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啊。
“说吧，阎解放，你怎么知道这事？”
“许哥，你忘了，昨天你喝醉了，自己跟我说的，什么做成这单生意，就能有五万的收入”
“真有五万！？”
确定自己没听错，棒梗惊呼出声。
许大茂赶紧冲他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瞎咋呼什么，你们想让全院人都知道这事？”
将两人拉到一边，又警惕地四下看了看。
确定没人后，许大茂的情绪这才平复下来。
“许哥许哥，您吃肉，带我们哥俩喝口汤也成啊。”
“是啊是啊，我们也不奢望能有五万，有个几千就心满意足了！”
阎解放和棒梗一脸讨好地望向许大茂。
两人都是见钱眼开的主。
这么大块蛋糕摆在他们面前，哪有不问清楚的道理。
许大茂却一脸不耐烦。
“就你们也想入伙？我吃饱了撑的要给你们分钱！”
阎解放和棒梗什么样的人他太了解了。
知道有赚大钱的机会，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鱼儿已经上钩了，太着急反倒会引起他们不必要的怀疑。
“许哥，话不能这样说吧，都是一个院长大的，兄弟们只想跟着你混口汤喝，凭咱们的关系，这要求也不过分吧？”
见许大茂想吃独食，阎解放不乐意了。
他也不傻。
昨晚就想明白了。
许大茂做的肯定是违法生意，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收益。
“再说了，一笔生意就能赚五万，许哥，我们也不是傻子，你这生意见不见得光，你心里清楚，回头我们哥俩要是也喝多了，嘴把不住门，把这事传了出去”
“你在威胁我？”
许大茂脸色一沉，装着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那不能，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我们不能干，你要是带上我们哥俩一块发财，以后有什么差遣，知会一声就行，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对。”
阎解放软硬兼施，倒是学到了几分阎埠贵爱算计的性子。
手里捏着许大茂的把柄，不怕他不带自己上道。
许大茂迟疑了。
至少从表情上看像这么回事。
“行，既然这事被你们撞上了，那我就破例带你们一次，不过丑化说在前头，谁要敢把这事泄露出去，别怪我许大茂不讲情面，还有，如果你们想空手套白狼，我劝你们现在就走人。”
“你放心，我们绝对守口如瓶！”
“成，走吧，我带你们去见两个人。”
“谁啊？”
“财神爷。”
早起上班，院里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叶辰的处理结果上，没人注意到这个小插曲。
轧钢厂广播高亢的口号换回了激扬的歌声，工人的干劲都高了不少。
“下面插播一条通知，下面插播一条通知”
听着广播站传出的声音，轧钢厂所有员工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竖起了耳朵。
“经调查，原市革委委员，代理厂长叶辰同志，在任期间，爱岗敬业，尽职尽责，没有违规违纪行为，现撤销对叶辰同志的各项指控，擢升为轧钢厂厂长，予以全市通报表扬”
等广播站的工作人员念完了通报上的全部内容，轧钢厂上下仍是一片死寂。
易中海端着手里的搪瓷缸子，眼睛直愣愣盯着车间里的广播喇叭。
爱岗敬业，尽职尽责，没有违规违纪行为，撤销指控，职位转正，还要进行全市通报表扬。
想着巡视组给叶辰的处理结果，易中海有些恍惚。
“不是，怎么可能！？拿我逗闷子呢？查了一个星期，就得出这么个结果？不是说风向变310了么？不是开始清算了么？这算什么？叶辰做了这么多年的缺德事，不处罚就算了，还给他升职了？”
何雨柱人傻了。
一股脑将自己能想到的问题都问了出来。
这通报怎么看怎么离谱。
叶辰做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全记在四九城老百姓的账本上。
远的不说，就南锣鼓巷，随便找个人问问，那也能说出一箩筐来。
秦淮茹同样闹不清发生了什么。
她现在一门心思想让棒梗进厂。
原本只等叶辰倒台，花点钱四下打点，这事不难。
现在人不光没事，还升职转正，成了正儿八经国企工厂的厂长。
棒梗这辈子都甭想有出头的日子了。
“闭嘴，吃了这么多亏，你还是不长记性，这点门道都看不出来？”
易中海涨红着脸，对着何雨柱便是一通数落。
有这样的结果，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叶辰真的什么都没做，他办的那些案子合理合法。
要么背后保他的势力，已经大到了可以忽视四九城民众意愿的地步。
不论哪种可能，现在的叶辰绝对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轧钢厂疑云密布。
气氛有些压抑。
心里即便不甘，只是这样的环境下，没人敢议论叶辰。
另一边，处理结果也被人送去了四合院。
压在心里的石头没了，冉秋叶好些年没这么开心了。
叶辰却满腹的牢骚。
“假期这么快就结束了，怎么还给我转正了？全市通报表扬回头四九城民众一人一口唾沫把我淹死了，找谁说理去？”
原本打算找个机会把厂长的职位卸了，以后专心当自己的甩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