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欧皇附体
他坐在林多多之前做过的凳子上,隔着长袍还能感受到温暖的气息。
“我认识。”林多多挥锄头的手猛然止住,神情悻悻的换了个地方耕。
“那是韭菜。”
“我认识。”
“那是花菜。”
“我说了我认识。”
“你可能只认识它们长大后是什么样吧?”
“我还认识它们煮熟了是什么样。”
“……还是我来吧。”
云长生三两口将粥喝完,起身夺回了锄头的控制权。
“师尊,会刺绣吗?”他看着犹自愤愤不平的林多多,莞尔一笑,转移了话题。
“好久没绣了。”
“那会乐器吗?”
“会吹.箫。”
“……会别的乐器吗。”云长生看了眼那朱唇,默默压制心魔。
【她说的吹.箫是真的吹.箫,你别乱想!】
黑色灵力最终还是被压制了回去。
“师尊,会抚琴吗?”
“都说了,别叫我师尊,要叫我圣女。”林多多不厌其烦的给云长生纠正称呼,将本体死不承认这句话贯彻到底。
她继续道:“不过抚琴的话,我还真会一点。”
储物戒指一闪,古琴横在了膝前。
看上面流动的灵光,还有在琴弦上穿梭的飞鸟,这还是一件拥有器灵的法宝。
“蛊族现在这么阔了吗?”盯着这张琴,云长生吐槽道。
“这是祖奶奶给我的生辰礼物。”
“这样啊。”
云长生了然点头。
渡劫强者确实很阔,区区几件拥有器灵的法宝,给了也就给了。
就像林多多想的那样,她一旦有不符蛊族圣女这个身份的行为,云长生就会自行帮她脑补。
因为云长生真的不想让林夕知道,他诞生了如此心魔。
在他的心里,这是对师尊的一种亵渎。
“想听什么?”
“随便弹就好。”
“哦。”
修长雪白的手指缓慢的落在琴弦,空灵的琴音与风雪一起飞舞。
林多多玉手在琴弦上撩动着,琴音与她的声音一样,清清冷冷,似和着漫天风雪,寂寥吹卷。
仙子抚琴,宛如天籁,让人心向往之,遇此佳人,又有哪个男人能不心动呢。
少年耕地,目光淡泊,手中锄头挥舞,与琴声和鸣。
他看着下落的雪花。
“你也很喜欢雪吗?”
“喜欢。”
“哦,师尊也很喜欢。”
“嗯,祖爷爷遗传的。”
“我知道,你家祖爷爷和祖奶奶一母同胞,血脉相连,你祖奶奶喜欢的,你祖爷爷也就很喜欢。”
云长生看着天地间的苍茫雪白,觉得想要种菜,可能还要搭个大棚……
“知道还问。”林多多对于这个漏洞百出的借口,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就是死不承认。
咬死了自己是蛊族圣女,是林夕的玄侄孙女。
“都遗传了这么多代了,你祖爷爷的血脉早就稀释了。”云长生手中的锄头一停。
他继续给林多多的这个借口打了个补丁。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什么真相?”
“真相就是,你是你祖爷爷的转世!”
“噗嗤……鹅鹅鹅鹅鹅鹅……云长生,你知道吗,鹅鹅鹅……你真是太可爱了。”
琴声骤然一乱,弹琴的仙子不自觉的笑弯了腰,月白色道袍被素手揪出了一道道皱痕。
许久后,笑声才慢慢停止,空灵的琴音渐渐又响了起来。
云长生就地取材,然后又在储物戒指里翻翻找找,搭起了大棚。
直到夕阳西下,琴音彻底沉寂。
云长生也搭完了大棚。
他没打招呼,只是开启遁光,往山脚遁去。
林多多看着自己赤着的玉足,眼中泛起波澜,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追着云长生的遁光而去。
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的。
而且也并不讨厌,只是感觉有点奇怪而已。
第二十二章 忽悠心魔的那六年
两道遁光一前一后来到了山脚的山洞。
如林多多所想的那样,那个男人又用锁链把他自己锁了起来。
想起本体贯穿了肩膀的两条洁白锁链,她皱了皱眉。
这都叫什么事……
师徒俩人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黑色灵力开始蔓延,林多多怡然不惧,步伐悠闲的向着深沉的黑暗走近。
如果今天她走了,云长生又该自己忽悠自己,蒙骗他自己的心魔了。
哪天要是心魔消除,云长生或许可以出一本书,就叫做《我忽悠自己心魔的那六年》。
这书在修仙界可能还挺有市场……
当然,忽悠的前提是,诞生的心魔得和云长生的心魔一样憨。
“又得我自己来。”
看着不言不语的云长生,林多多嘟囔了一句,挥动月白色袖袍。
锁链“砰砰砰”的应声而断。
空气陷入了安静,俩人默契的没有说话。
林多多抚过手上的碧蓝色戒指,一张锦榻凭空出现在了山洞里。
她在锦榻上铺上柔软的蚕丝被,犹豫了一下后,说道:“上来吧,地上有点咯人。”
反正当初醉酒,都把云长生压在身下过,睡一张锦榻也算无碍。
她慵懒的躺在了锦榻上,想了想,把脑袋蒙在了被子里,只有一双晶莹的玉足留在外面。
黑色的灵力向着锦榻蔓延,白日里淡如烟云的少年神情复杂,墨色的双瞳闪过一丝挣扎。
一丝黑色的脉络在他脸上浮现,将他出尘的气息掩盖,装饰上了几分轻狂和不羁。
云长生像是一个反派一样,嘴角不自觉的带上了狷狂的笑意,墨色双瞳中,理智被逐渐吞噬,欲望占据了上风。
“蛊族圣女林多多?”
“对,我是蛊族圣女林多多。”
得到了答案,理智彻底被吞噬,宽大火热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光洁的脚踝。
雪足猛然绷紧,与玉腿之间呈现着一个美妙的弧度。
林多多的足儿很敏感,当初讲道,云长生摸她的脚踝,她警告再三无果后,受惊之下,才会一脚踹出去。
如上次一般,当宽大手掌抚摸上脚踝时,一双玉足都渡上了一层云母似的薄红,并且这层薄红还在渐渐向上延伸。
像是主人家在害羞。
那双宽大的手犹不知足,一把将蚕丝被掀开,见到熟悉的容颜后,才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林多多看着那双墨瞳,见他没有更过分的行为,也就随他去了。
过了会儿后,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云长生把玩她的小脚。
看着云长生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欣喜,她也似是被感染了一样,绝美的脸上勾勒出一个如画般的笑。
“咦~又来,你属小狗的吗!”
林多多低声抱怨了一句,又将脑袋埋进了蚕丝被里。
她足趾用力向着脚掌卷曲,像是在忍受着什么。
云长生那张嘴是不能要了。
嗯,下次不亲他嘴了!
不过现阶段的心魔还是挺好满足的,只要摸摸小脚就够了。
她就说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根本用不到。
要是哪天心魔来个大爆发,那根蜡烛让他滴在腿上着玩玩应该也就够了。
要是心魔没有爆发就被消除,那根蜡烛都用不上了。
她有些美滋滋的想着。
这波属实是计划通。
思绪继续流转,她的思维发散,想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月上柳枝头,漫天星辰下,山顶上是雪花朵朵,山脚下郁郁葱葱。
恍惚间,似能听见女子的低吟声。
山野里,一公一母两只狗熊扑腾着猎物,听到低吟声后,俩熊对视,一只去找了老虎,一只去找了狼……
夜半时分,无辜的狼挥洒着汗水,精疲力尽后,“嗷呜”叫了一声。
那母熊不满意,差点一巴掌把狼打死。
幸得一少年路过,这才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救你两次了。”穿着月白长袍的少年笑容清淡,摸了摸狼头。
披着银白色毛发的银狼神情乖巧,将利爪和尖牙收拢。
狼挨过揍,知道打不过少年,也就懒得反抗了,任由少年抚摸搓脸。
母熊见事不可为,斜了一眼少年,悻悻离去。
“你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
云长生看着母熊,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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