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臭鱼烂虾
影握紧了剑柄，发丝无风自动，眼神凌厉，绝美无暇的脸颊上不带有一丝情感。
“如果我给你送三彩团子呢？”
钟离：？？？
影：？！！！
三、三彩团子！！！
“胡言乱语。”影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可她现在仅是意识化身，没有口水的概念，“你难不成想要用三彩团子动摇我的永恒？”
“三彩团子，不正是永恒吗？”林青奇怪道，“将军大人可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吃到三彩团子，又或者说，甜食，是什么时候？”
“……”
“很长一段岁月吧？你看，三彩团子都能存在这么久，它是不是永恒呢？”
“诡、诡辩！”
“既然你说我是诡辩，我就向你提一个问题好了。如果你能回答上来，并且解释清楚，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反之……”林青看了一眼她半露在外的酥胸与凹凸有致的身材。
再次相见，她竟不是我“老婆”，只道是世事无常啊！
“反之，你就不许找我麻烦！有契约之神摩拉克斯在此见证！”
一边是影，此世最为殊胜最为恐怖的雷霆化身；
一边是钟离，契约之神，不曾放过一个违背契约之人的古老武神。
在这两位重量级神明面前，林青既然说出这种话？
【宿主宿主，你认真的吗？一不小心，你可是要搭上小命的！】系统坐不住了，跳出来劝道。
现在收回刚才说的话还来得及。
反正宿主的形象一直都很无厘头。
“系统，你这么关心我？”林青倒是有些意外。
【才、才不关心你呢！你扑街了，我也要扑街！】
“啧！恶心心。”
林青看向影，见她还有些犹豫，催促一句：“不会吧不会吧，雷电将军不会害怕回答不上来关于永恒的问题吧？”
“摩拉克斯。”影怒了，她看向摩拉克斯。
“契约已成！”
钟离叹了口气，只希望林青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否则，他又要送走一位友人了。
“你的问题。”影冷冷地看着林青，“可别故意问一些与永恒无关的。”
“当然不会。”林青游刃有余道，“那么请你告诉我……永恒，是什么？”
永恒……是什么？
钟离仔细一品味这个问题，忽然精神一振，因为以他六千余岁的阅历，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并非说他不知道永恒，而是无法用言语准确的描述“永恒”究竟是什么。
永恒就是一直存在的东西，那么一直存在的东西就是永恒了吗？他岩枪化作的孤云阁还存在于海上，能称之为永恒吗？
显然不能，岩枪已经受到了磨损。
那么什么是永恒？提瓦特大陆吗？
不、不对，自己刚诞生于世时，提瓦特大陆还不是这副模样，甚至可以说一直在变化。
几乎每个魔神都拥有着改天换地的力量。
那么是星空？也不对，星星也是一直在变化的。
世界上真的存在“永恒”吗？
若不存在，那么为何会出现“永恒”这个词汇？
钟离放弃了思考，他觉得自己想不出答案。
同为魔神的影也想不出答案，她先是微微蹙起眉头，然后是拧成一个“川”字，再然后干脆收起梦想一心，开始了冥思苦想。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其实是林青看B站“罗翔说刑法”时，刷到的一个概念，叫——知识的诅咒。
简单来说就是人无法把知识完整的传递出去，你可以做到“知道”，但你无法让别人“知道。”
玄学又哲学，林青自己也没搞懂，并且承认对神用这种玩意，他有赌的成分。
好在，他赌赢了。
“什么叫胸大无脑啊？”林青战术后仰，看着影和自己以前一样，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的样子，他就爽死了。
【什么叫幸灾乐祸啊？】系统也后仰，可她没有实体。
121.卖身契
一心净土中，有四个不是人的玩意。
他们分别是钟离，影，系统和林青。
其中，年龄最小、最不当人的林青反而攻读了小学学位，顺手拿了初中文凭，成功高中毕业，拥有提瓦特大陆最高学历！
所以，提出这种罗翔罗老师都难以回答的问题，属实是为难胎教肄业的宅女影。
“咳咳！你不会是想在这待个百八十年，硬生生耗死我吧？”林青催促道，“不会吧不会吧，追寻永恒的雷电将军大人居然没办法告诉我永恒是什么？”
就很讽刺。
实际上这个问题是无解的，问什么都是无解的，因为根本不可能会有人能准确地把一件事物的具体含义描述出来。
就像某人永远抽不出十连三金一样。
林青也曾被室友问过这种恶心问题，而他的回答就干脆很多。
“你作业写完了吗？有女朋友吗？生活费足够熬过这个月吗？”
唯物主义铁锤包治百病。
“钟离先生~”林青眨了眨眼睛，疯狂明示：快带我走。
“巴尔泽布，你回答是什么？”钟离询问道，他心底有些纠结。
一方面他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另一方面又不想林青就这样挂掉。
“永恒……不移……不变……”
影宛如魔怔了一般，她的信仰被林青的一个问题给干动摇了。
就像突然有人告诉你，你爷爷是亿万富翁，然后塞了一百万给你当零花钱一样。
是个正常人，当场就傻了，心境动摇，然后……然后怎么样因人而异。
“钟离先生，我怀疑她想在完成契约之前把我饿死！”林青提出抗议，他要去吃饭，否则饿死了也算没完成契约。
“巴尔……”
“给我三天时间！”
眼前又是一花，林青重新站在软趴趴的草地上，身前插着一把紫色炫丽的太刀。
只是这把太刀如今看来，黯淡无光，宛如宝珠蒙尘。
亦如影如今的心境。
林青快速上前，将其收入系统之中，松了口气。
至少，暂时安全了。
阴差阳错之下，自己顺势让岩神摩拉克斯与雷电将军间接缔结了契约。
下次进去的时候要不要给她带点甜点心？
如果此方世界的旅行者不见了，那么影应该有数百年没吃过三彩团子了。
还挺，可怜的？
“你的问题很有意思。”钟离看着林青，询问道，“可否将答案告之于我？当然，若是不方便，就算了。毕竟，那不在契约之中。”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也不知道答案。”林青一摊手，他没必要骗钟离。
毕竟在目前出现的神明里面，钟离是最正常的。
“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鸽子为什么那么大？钟离先生为什么总是不带摩拉？这些问题有答案吗？”
“我只是……忘了。”钟离蹙眉，认真地想着这些问题，“鸽子，有多大？”
林青指了指自己，“有这么大。”
钟离：……
暂时解决了雷电将军，林青中午跟着钟离，在璃月港扫荡。
挨家挨户，询问钟离先生是否欠债，然后林青自掏腰包，把债还上。
估计隔壁蒙德的风神看到了要哭，大家都是神明，为什么待遇差距这么大？
林青：因为……你没女装？
“钟、钟离先生，麻烦您等一下，我……”林青仔细确认了一下身上的口袋，苦涩道，“我没钱了。”
原本林青兜里还是有个几十万摩拉的小钱。
几十万摩拉多吗？看着多，实际上一个角色都养不起来，单拉等级都够呛。
“我的意思是，今天先到这，我明天再继续。”林青笑容苦涩。
他感觉自己要卖身了，这帝君大人花钱真不看价格的，而且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全都要。
岩王帝君的真身是半龙半麟的神兽？我看就是一只大肥羊，是个商贾都能宰一刀！
这才逛完小半个璃月港，还有大半……得去借钱了。
送钟离回往生堂后，林青磨磨蹭蹭地走向月海亭。
那里，坐着璃月港第一富婆。
肤白貌美，白发飘飘，红瞳如血，笑靥如花。
听到林青要向自己借钱时，凝光俏脸上的笑容更是扑朔迷离，不知是在笑，还是在谋划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借钱？”
“没错。”
“可以，但你拿什么来抵押？拿什么来还你的债？”软腻酥滑宛如美玉一般的大长腿交叠在一起，凝光坐在椅子上，笑盈盈地看着林青。
好似母豹盯着猎物。
“额……我有四星武器。。”林青拿出了西风长剑。
“不需要。”
“圣遗物？”
“也不需要。”
那、那没了呀，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值钱的吗？林青摸了摸口袋，有些纠结。
哦，还有一个‘地心’，帝君大人给的盾盾。
这玩意价值不菲，抵押指定够了，可三天之内自己还的了债吗？
“把你自己抵押给我吧。”凝光图穷匕见，还给出了一个林青无法拒绝的价格，“我借，五千万摩拉。”
你这是不想让我还上了是吧？
五千万摩拉诶！自己用肯定是用了这么多，但从没攒过这么多。
“不行不行，太多了，我只要一千万摩拉。”
“也可以，但你还清债务之前，就继续给我当临时秘书吧。百识百晓最近也挺辛苦的。”
图穷匕见后，林青才发现，这把匕首是淬了毒的！
我tm又要打工？！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打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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