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仔细分析一下就能够得出很理所当然的道理，要是甘泉祐这个少年也拥有拯救世界的力量，如果甘泉祐这个少年的理论完成之后也同样能够拯救这个世界，那他就不需要来依附右方之火，就不需要利用右方之火的力量，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才出现。
这个家伙在虚张声势，即使这个家伙或许已经拥有了弑神的力量。
但拯救世界这回事只有右方之火能够做得到，同一个时代不会出现两个救世主。
那份救世之力依旧清晰无比的存在于右方之火的身体之中。
只有右方之火才能够带给这个世界真正的救赎。那是不管耍多少小花招，说着怎样狡猾的话语都不会改变的事情。
但是，“你应该说过这样的话吧，右方之火。正确的力量只有在正确的世界里才能够使用什么的。”
那个少年依旧冷静且轻飘飘的话语，让右方之火的思路骤停，瞳孔微微颤抖起来，一种极为不妙的，但仿佛是受到了启示的触感出现在了他的心底。
“我也说过这样的话吧。谢谢你替我完成了现在这个世界。不管是伯利恒之星，还是大天使神之力，亦或者是现在满盈的天使之力，最后是右方之火。这些……都只不过是拯救这个世界的一部分罢了。是——被我拿来使用的素材罢了。”
右方之火的瞳孔骤然收缩！
第二百八十章 像你这样的水准
“你……已经不是小偷之流可以形容的了，像是你这样的家伙……就是最纯粹的吸血鬼！！”
或许正是正确理解了甘泉祐话语之中的意思，正是如此清晰的明白了甘泉祐所做的一切。
才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语。就连天生的救世主都只是作为计划中的一环，这种人会将神明作为目标也就没有任何奇怪了，在他的心中没有任何敬畏。
这样的人在死掉之后，既不会上天堂也不会下地狱，只会在两者的夹缝之中永久的徘徊。
“亲自纠正了这个世界四界的你，还反复说过类似话语的你，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是忽视了这件事。
这个世界，已经变回了正确的世界。说到底，不断说着要纠正这个世界的你……
在此之前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塑造了你的人生与你所知道一切的，不也是错误的世界带来的吗？”
举起了自己的手。
随着甘泉祐将那只右手举起，围绕在甘泉祐身边的几大天使遵循着甘泉祐的意志开始了活动。他们分别循着正确的位置前往了伯利恒之星的四个极点。
早就已经成型不断变换的伯利恒之星再一次开始了变化。
本应该已经被右方之火彻底掌握的这颗启示之星开始了右方之火都没有办法控制的变化。
原本最长的右方开始缩短，而右方则开始延长。
这代表着这颗伯利恒之星所属的属性与定位开始发生转移，由右方转移到后方，由火转移到水。
前方，右方，左方三大天使镇守其上，后方的天使蜷缩着身体，犹如破壳一般的，原本的存在形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在这个战场之上所有人都熟悉的那个天使的模样。
庞大的水之翼在她的背后舒展开来，天使之力开始缓慢而坚定，也极有目的的流动。
“不要忘记了，这个世界充斥着的天使之力到底是什么属性，到底是属于谁的。经由你的努力，四大属性的动摇已经被修正了。
现在的她并不是「似神者」和「神之力」的混合体「米夏」，而是纯粹意义上的大天使——加百列。
以水为起·，其他三种元素作为辅助。足以让我成为这颗伯利恒之星的掌握者。将四界彻底固定下来的工作，接下来将由我来接手和完成。”
不仅仅是天空之中庞大的天使之力开始有目的的流动，地面上的天使之力也随之上升，逐渐凝结在加百列的身旁。
加百列虽然被击败了。但实际上对她的本质没有造成一点伤害。
就好像朝着水打出一拳，水会四处飞溅，但并不代表水的质量会减少一样的事。
只需要将天使之力重新集结起来，加百列就会重新得以显现。
由加百列之力构造起来的这片天空与伯利恒之星，将会回到加百列的掌握之中。
“这份力量……”
右方之火清晰的感应到了，自己对于四界调整掌握的力量正在飞速的流逝。
这救世之力其中最关键的一部分正在流出。它流向的并不是那个少年，而是经由伯利恒之星流向了位于后方的天使体内。
这种现象本身，就已经在说明那个少年的本质了。
就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一无所有，他有拥有一切。
这份会被无数人窥探与渴求的力量，他却连一点沾手的想法都没有。
不管是什么力量，不管是神的力量还是天使的力量，还是救世主的力量，对他而言都只不过是达成目的的工具与素材。
而他实质上的又在推进自己的计划。如果他的计划一切顺利，那么就会像他渴望的那样，完成他所想要看到的世界。
但是——
“这样的事情，本大爷怎么可能会允许啊，别开玩笑了！这个世界啊，可是只有本大爷才能够拯救啊！不要对这个世界指手画脚啊混蛋！！”
没有任何人在攻击，右方之火的脸颊忽的迸出了鲜血。不仅仅如此，在他身上的各处，也接连迸溅出了鲜血。
右方之火所拥有的力量——神圣之右——拥有将所有比右方之火弱的人都毫无例外一击击败的力量。
右方之火是天生的救世主，换句话来说，右方之火是常规意义上的最强，这份力量与等阶是出生就自带的。
但是，右方之火人类的身份却限制了这份力量的发挥，因此他才寻求能够解放这力量的途径。不管是十万三千本魔导书还是幻想杀手都是如此。
但这个世界从未说过，不允许有人超越极限什么的。如果真的存在那种道理，魔神这种领域与这种存在就不应该存在。
这个世界上，也存在着跨域了常规这条意义的踏入了非常规领域的悲叹者与大无畏者。
处于常规领域顶点的右方之火想要与踏入非常规领域的存在战斗，就非得让自己也超越极限不可。
被强行固定下来的右手释放出了至今为止最为强大的力量，那些力量毫无保留的朝着那个少年挥舞而去。
整个十字教的所有奇迹都蕴含在其中，所有的力量都朝着他倾泻。就算对手是神之子，在当世钦定的救世主面前，也得退却。
“这一击，可以说是倾尽了十字教的所有吧。但反过来说，也就仅限于此了。我说过了，仅仅只是十字教的程度……毫无意义。怒吼毫无意义，力量毫无意义，胜利毫无意义，就连失败……也毫无意义。”
并不是力量的碰撞，在右方之火那只巨大的第三只手的前方，少年普普通通的手伸了出来，如同要阻止他一般的抓住了那第三只手。
彼此之间是存在着差距，但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还是让右方之火无法理解。
“我的对手可不会停留在右方之火的程度。倒不如说停留在这种程度才是完蛋。如果连你都没有办法战胜，我又怎么能讨回公道。连十字教的时代都没有超越的你，像你这样的水准——
我不准你再次对我刀刃相向……”
看起来只是轻轻一捏。
右方之火那可怕的第三只手……
直接溃散了！
右方之火的肩膀猛地喷射出鲜血，过量鲜血从那肩膀喷出，虽然手臂并未断开，但从他软趴趴落下的手臂来看，似乎已经失去了对右臂的掌握。
一直被他握在右手之中的金属锭也随之落在了地上。
“哦对了，这个也得还给我。”
对着落在地上的金属锭伸出了手，金属锭就像是神话中的武器，亦如雷神之锤，亦如主神之枪，亦如丰收神之剑那样的朝着甘泉祐飞去，被甘泉祐抓在了手中。
第二百八十一章 要做的事情 还一
虽然右手看起来情况很严重，但是左手并没有问题，右方之火下意识的伸出左右想要去抓动起来的金属锭，可金属锭巧妙的绕过了右方之火伸出来抓的左手，在空气之中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轨迹回到了甘泉祐伸出来的手上，在甘泉祐的手中溜溜溜的旋转着。
“回……回去了？”
甘泉祐瞥了眼似乎有些诧异的上条当麻，语气平淡的解释道。
“难道说，你以为这东西落在我手里面这么久，我不会对它做一些必要的改造吗？在不改变它原有机能的前提下将其作为一个整体，赋予一个能够自动回收的术式要再简单不过了，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武器会自动回到主人的手中这种传说要多少有多少吧。倒不如说，它现在能够回到我的手上，是没有察觉到我动过手脚的右方之火的失误。”
右方之火的右手臂瘫软无力，大量的鲜血从他的肩膀向上溢出。
在他的肩头空间呈现出类似于糖水融化一般的浑浊，大量的鲜血喷射出来反倒像是在描绘着什么具体的形状和图案。
右方之火暗地里推动世界演变到这种程度。为了得到大天使，与俄罗斯成教合作试图得到莎夏。
为了创建仪式场，他升起了伯利恒之星。为了固定自己的手臂，他需要禁书目录的远距离操控转装置，为了将力量百分百的解放，他需要幻想杀手。
而现在，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部都为他人做了嫁衣。不管是大天使加百列，还是仪式场伯利恒之星，亦或者是远距离操控灵装。最后，独属于他的救世之力也在流出。
仅仅只是在几个呼吸的短暂时间里，右方之火苦心构建出来的一切就全部都化为了乌有，全部都被站在那上方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想法展露无疑——俯视他们——的那个少年给夺了去。
上条当麻看着甘泉祐手中的金属锭，几番犹豫刚想开口，但在他说话之前，率先发言的是甘泉祐。
“不用再重复了上条当麻，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禁书目录的远距离操控装置是吧。”
大拇指与食指捏住了悬浮在手掌上方的金属锭一端。
“呃……”因为被抢白，上条当麻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不过仔细想想就能够发现上条当麻确实说不出什么新的东西来。
从在英国政变结束的那个黎明开始知道有这个东西开始，上条当麻的大多数行动都是围绕着夺回这个东西而行动的。
对甘泉祐，对右方之火，上条当麻已经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那句话了——把茵蒂克丝的操控装置给我！
“我说过，你战胜右方之火之后我会给你奖励。现在嘛……虽然你并没有战胜右方之火，但……嘛，无所谓了。
本来也只是作为保险而已，当时的我也没有想到居然能在这个时候就完成理论。
对于我来说，禁书目录的远距离控制装置早就没用了，那十万三千本魔导书早就已经存在于我的脑中了。”
手腕微动，金属锭便在空中旋转着朝着上条当麻飞了过来，落在了上条当麻前方大概一米的位置之后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地面上咕噜咕噜的旋转着，直到碰到上条当麻的脚才停下来。
“所以这东西给你也无所谓，就当做是你努力到现在的奖励吧。”
上条当麻低下头看着那碰到了自己的鞋子才停下来的金属锭，一时之间居然有了些许不现实之感。
苦苦追寻了一路到现在，就在几分钟之前还与右方之火苦战，一度处于下风甚至好几次差点被杀死都没有办法抢回来的东西，就这么简单的到手了……
因为实在是过于强烈的对比，因为是过于轻易的获得，上条当麻甚至产生了一种这会不会是假货的错觉。
但很快，就在上条当麻不远处的右方之火朝着上条当麻这边扑过来，试图在上条当麻之前抢走这金属锭还是将上条当麻拉回了现实之中，让他确定了这个东西确定是真货。
甘泉祐对着朝着这边扑过来仍不死心的右方之火轻轻挥了挥手，右方之火就被看不见的力量击飞了回去。
上条当麻急忙伸出手去拿地面上的金属锭。但因为伸出去的手是右手，所以真的可以称之为拿吗？
“在那之前，我有件事不得不告诉你。上条当麻。”
在上条当麻的手还有些许距离就要触碰到金属锭之前，甘泉祐忽的有开口了。
上条当麻的手也在那个瞬间停止了。停在了距离金属锭一点点距离的地方。
“在英国的时候，曾经这么说过吧。为了防止禁书目录背叛或者是被强行逼迫，为了保险，于是在茵蒂克丝的身上刻下了自动书记，然后还装备了远距离控制装置。
在自动书记被破坏的现在，能够操控禁书目录的就是远距离控制装置。
那么，现在就动动你的大脑去想一想，我是从什么地方拿走禁书目录的控制装置的，而禁书目录名义上又是所属于哪个组织的。”
不要去管甘泉祐的话，只要将这个东西破坏掉茵蒂克丝就能够获得解脱。
上条当麻在心中对自己怒吼着。
但是，他的指尖却无法再继续。甘泉祐的话就像是毒一样的盘踞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只不住的去思考，去怀疑，紧接着……得出理所当然的答案。
茵蒂克丝已经重复过不知道多少次，她是所属于英国清教必要之恶教会第零教堂的魔法师。
那么……为什么禁书目录的远距离操控装置是从王室手中取得的？总不可能说教会只在茵蒂克丝身上安置了自动书记吧？
已知控制灵装可以操控茵蒂克丝。在有骑士派参与政变的前提下，王室派对清教派下手或者是清教派背叛王室派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吧，如果真的出现了那样的事情，茵蒂克丝无疑是一张王牌，清教派真的心甘情愿的将绝对能够控制茵蒂克丝的灵装只交给王室派来保管吗？
从过往的经历中，包括神裂火织与史提尔等人对于教会的吐槽与偶尔展现出来的提防中可以看出，这绝对不可能。
就连神裂火织与史提尔都不能绝对信任清教，那上条当麻没有可能绝对信任清教。
也就是说……
“难……难道说清教手中也有一样或者是类似的东西？！”
上条当麻的手微微颤动了起来，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正是如此。这东西可以说是操控禁书目录禁忌的装置，将那孩子贬为道具的罪恶。但是，所谓的物品这种东西是不具备善恶属性的。
C文书可以操控全世界的信徒敌视学园都市。但同样可以在信仰动摇的时代为了保护信徒不因为失去信仰自杀而使用。
善恶这种属性是由人来赋予道具的。操控禁书目录的装置，只要使用的好，就可以成为钳制另外一个控制装置的防火墙。”
并不是诱导，也不是诱惑，更不是嘲讽。言语之中全部都是淡漠。
也正是因此，才能够让上条当麻自己去思考，这番话是否能够相信，是否有相信的价值。
“如果在这里将这个破坏了，当另外一个控制装置控制禁书目录的时候，你将束手无策。所以，在这里将它破坏掉，真的好吗？”
上条当麻是没有办法使用魔法的，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有与上条当麻一样愿意为了保护茵蒂克丝而付出生命的人。
奥雷欧斯、史提尔、神裂火织。不管是他们哪一个都能够好好保管控制装置，并在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加以控制与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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