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飞
“把它慢慢地变得很听话,比任何一只猫都要听话。”
“我带着它出去,相信任何人都会夸奖我有这么一只听话可爱的猫。”
雪乃逃避他的目光:“那就随便你。”
她错位地与他擦肩:“时间真的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
“嗯。”
神崎裕没有挽留,也没有说什么。
他蹲下来,继续跟小猫玩耍。
雪乃走了几步,走进大门。
在上电梯之前,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背影如此宽阔。
回到公寓的雪之下,并没有自己预料中的那么平静。
相反,她的心思开始沸腾,如升腾着雾气,呼呼直闹的热壶,轰鸣声不绝。
猫,只是一个宠物,一个处于他和她之间的介质。
他也许把猫比喻成她,她却确实地把自己代入成刚刚的猫。
那些情绪失控的话,什么期待什么失落的。
猫是不会有的。
有,也不会那么清晰。
对猫来说,每天能保证温饱就足够了。
再往上的奢侈需求,是人才会有的。
只有人才会有期待,才会感到失落,才会有不想因为被再次抛弃而固执地选择留在原地。
雪乃以猫为题,神崎裕也猫为答。
她问,她埋怨,她控诉。
他答,他冷静,他温柔。
雪乃六神无主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孤单的灯。
她不太喜欢形单影只的东西,连鞋子都要买两双,杯子也要买两个。
至少,都是双数。
单与双,不止是数字的差别。
“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胡话...”
雪乃深感羞耻地捂着自己的脸。
在公寓的客厅内,只有她自己。
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表露自己的情绪,连表情也能如此丰富。
她从不面瘫,只是克制。
他肯定听懂了。
雪乃可以百分百的确定。
这么点心思,如果他都听不懂,看不透,那就不是自己眼中的他了。
那她为什么觉得羞耻,觉得患得患失?
因为刚刚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就如猫般产生了期待。
在他没有回答之前,她害怕这种期待变成失落,所以自己率先将它埋葬。
要是不说,就什么事都没有。
该死的自己还偏偏说了!
自己说了,再自己否定!
这种宛若小丑般的把戏,让雪乃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
脑海中关于他的印象,记忆,态度,也越来越浑浊模糊。
不是不清晰,是不知道该如何看待。
他还在下面吗?
还在逗着猫?
还是回去了?
那猫呢?
猫今晚睡什么地方?
他真的不带回去吗?
一个接着一个,不断地在雪之下的脑海里蹦出来。
忽而,她看向桌面上摆放着的泡面。
她刚刚泡好了还没吃就被阳乃叫了过去。
现在估计都已经全凉了。
嗯,丢垃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自己也好几天没丢垃圾了。
刚好下楼去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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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八章:男孩与小孩!
雪之下回到公寓,躺在沙发上胡思乱想所消耗的时间并不短。
待她起身收拾好东西,将垃圾都装好准备拿下去的时候。
时针已经悄然指向十一。
而分针距离十二仅有短短不到两个手指的距离。
换而言之,现在是接近深夜的十二点。
按照平常的作息,雪之下此时应该躺在床上,稳稳地进入梦乡才对。
可人有记挂,就非要把这个记挂的念头时不时地拿出来。
倘若性子再急切一些,或是这个记挂再紧迫一些,恨不得马上就去完成。
显然,对于雪之下来说,这个记挂的念头是很紧迫的。
拿着垃圾,雪之下推开门,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对面的门。
神崎裕公寓的门是紧闭着的。
还没回来?
还是已经回来了?
雪乃暗自嘀咕着,她一点都不确定。
方才过于沉浸在胡思乱想中,连门外的动静都没有在乎。
而这栋楼的隔音也做得很好。
无妨,下去看一眼便知道了。
雪之下若无其事地拿着垃圾堆,慢慢地走进电梯。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
她前脚刚踏出电梯,便猛然地愣住在原地。
眼前这一幕,令她有些不可思议。
或者说:感到怪异。
神崎裕还没有上去,但他已经上去了。
此话有些绕口,但不能理解,这一点从他手上此时拿着的工具便可知晓。
他刚刚回去过,但只是拿东西,拿完又下来。
他好似在做一些什么,正半蹲着,熟练地运用着手里的工具。
在他身旁还有一些放置的软垫之类的东西。
白猫就蹲在他的脚边打着哈欠,憨态可掬地揣起手手来,只有尾巴在无意识地摇晃着。
雪乃稍微走近一些,借着良好的视力看个清楚。
他似乎正在做一个猫窝?
猫窝???
雪之下狐疑地歪着头,清冷精致的小脸写满疑惑,倒是显得可爱。
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就做一个猫窝?
而且你还不准备把它带回去,把猫窝放在外面吗??
不是,猫虽然容易饿肚子,但不至于被冷死..
现在还不是冬天呢。
而且这里也有暖气的地方吧,猫蹲在暖气附近休息就肯定不会着凉。
何况你就算做好猫窝,它也未必会躺在猫窝里吧?
这把猫窝丢在外面,你打算放在哪里?搞不好会被清扫卫生的阿姨们认为是丢弃品。
一连串的无语和纳闷涌上雪之下的心头。
从理智的角度去分析,神崎裕这行为着实有点让人摸不准头脑。
难道是大晚上的闲得慌?
但事实证明,在某些时刻,对于女孩来说,感性的情绪往往会压倒理智。
比如他和你隔着几十公里,他上班也很忙碌,每天都要加班。
但下班会赶着最后一班车,顶着疲倦的身躯和忍耐几十公里的路过来。
他只是为了站在你面前,和你亲口说一声晚安,然后抱着你,给你一个晚安吻。
仅此而已。
这种行为固然很愚蠢,却也很容易引起女孩的感动。
雪乃望着神崎裕认真的侧脸,以及额头上弥漫的汗滴。
他这个行为的确很蠢。
但蠢得不会让雪乃觉得很可笑。
倘若将之前的心思再往深处去想,真的将白猫比作是她的话。
他对待一只猫都能这么认真,何况是对待自己?
他对猫这么好,是不是间接也表明会这么认真地对待自己呢?
雪乃知道他很擅长看人心思。
但他又不是神,不可能会预测。
他是不知道自己会突然下来的。
如果自己不下来,他所做的这一切,自己都不会知道。
从这个角度去思考,是不是可以说明:他压根没有想通过这种看似愚笨的行为来感动自己。
他只是发自内心地这样去做。
无论自己能不能看到。
这般一想,再看他认真忙碌的表情时,雪乃心底莫名泛起一阵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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