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飞
明明是练习音乐专用的课室,到处都是可见的音乐器材,除此之外,连一张课桌都没有。
但神崎裕硬生生逼着冬马和纱伏案在钢琴架前,做着与音乐完全不搭边的国语、历史、数学等正科练习题。
倘若将音乐室这个场景变成平时上课的课室,或是将冬马和纱手上的练习题变成音乐考题,两者随意改变一方,都不至于那么违和。
时间一点点流逝,五分钟、十分钟。。。
每一秒对于冬马和纱来说都异常沉重,异常缓慢。
她充分地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是一个学渣。。。
神崎裕给她布置的十道题,冬马和纱只能做出两道。。
还是相对最容易的历史题目。
剩下的,冬马和纱看着它感觉像是天书一样,我是谁?我在哪?我有学过这个吗?这个符号是什么玩意?
大概十五分钟过去,冬马和纱的笔已经停住好久好久了。
她既不敢抬头看神崎裕,又不知道如何做,只能傻傻地盯着题目,仿佛这样能从纸上得到答案一样。
神崎裕往前凑一凑,试图看一下。
冬马和纱连忙用白皙的小手挡住空白的纸面,使劲遮住,不让他看。
神崎裕抬手拿起纸的一角,冬马和纱拽住。
“嗯?”
“都十五分钟了,你做完了吗?”
“不用。。不用你管。”冬马和纱声若蚊蝇。
“那我看看。”
神崎裕用力地扯一下,仓促之际,白纸一下子就被拉了过去大半。
冬马和纱猛然用力,死死地按住剩下的小半。
神崎裕连忙收起力道,他怕这样扯下去,纸都要被撕裂了。
“和纱,不至于吧,我就看一看。”
“不行。”
“这又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
“不行!”
“你不给我看,我没办法指导你。”
“我不用你指导!”冬马和纱快速地收回白纸,将它揉成一团塞进口袋:“我们还是练习吧。”
“和纱!”神崎裕语气稍重,和纱顿时委屈地瘪起小嘴。
“我再给你五分钟,好不好?”
神崎裕柔声道。
他看着她湛蓝的眼眸,嘴角那抹笑意夹杂鼓励。
冬马和纱低头道:“好。。”
于是她又摊开那张被她揉成一团的白纸,在满是皱褶的纸面上落笔。
还有五分钟,无论会不会,都硬要写点东西上去!
嗯,这就是冬马和纱的想法。
然而当目光转向题目那边,仔细一看,认真一琢磨,冬马和纱又死机了。
几何。。代数。。函数。。
冬马和纱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讨厌数学这个科目。
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五分钟过后,神崎裕试探性地伸手触碰到纸面,冬马和纱硬生生忍住去抢的念头,一副破罐子乱摔的口吻:“你看吧。”
神崎裕摊开白纸,仔仔细细地看一遍。
好家伙。。
除了两道历史题,剩下的,都是白纸。
一个字都没写。
神崎裕挑起眉,目光怪异地注视着冬马和纱。
冬马和纱可受不住这种注视,她连忙站起身,气势汹汹道:“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
神崎裕笑着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然后稍稍用力,将她拉回来。
“这有什么的,你很不错诶,两道历史题都做对了。”
冬马和纱一愣,羞愧地再次低下头。
“不过你数学跟国语似乎还有待进步,这几题其实很常见。”
神崎裕没有一点要批判或者取笑她的意思。
他拿着课本与练习本,快速地在白纸上写出答案,然后坐到冬马和纱身旁。
“呐,你看,这道题其实。。。。”
冬马和纱有些不可思议。。。
他。。他好像真的想教会我。。
但看着神崎裕脸上的认真,冬马和纱心底里任何荒谬的念头都浑然被抛开。
她其实并不介意暴露自己的弱点,反正大家都知道她上课从不学习,都在睡觉。
如果换做是别人的话,冬马和纱压根就不在乎。
她自己都清楚自己根本就没认真学过课本知识,真要比,就和我比一比音乐上的知识。
看本小姐不吊打你们。
何况我认真学起来的话,你们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我只是懒得学而已。
只是神崎裕不是别人。
他是她在意的人,至少从她刚刚的表现中无形中就印证了这一点。
只有面对自己在意的人,才会刻意隐藏平时自己都根本不在乎的缺点。
她。。她不想让他觉得她真是不学无术,或者是一个蠢货。
一个连最基本的数学题都解不出来的蠢货。
神崎裕十分有耐心,真打算从零开始辅导冬马和纱。
他的耐心与认真,也打动了冬马和纱。
兴许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冬马和纱没有存着敷衍或者迫于别的原因,而是纯粹发自内心地想认真学习一次。
因为她可以感受到。。她深切地感受到。。
他对自己存着一定程度的期待。
他对自己有一定程度的希望。
他期望自己能变得。。更好。。
这种被期待,被需要的感觉,冬马和纱仔细回想一下,还要追溯到小的时候。
恍惚间,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接触钢琴。
是在母亲的引领下,自己因为想得到母亲的赞赏,想不让母亲失望,想迎合她对自己的期待。。
于是努力地坚持地练习钢琴,最终爱上了钢琴。
但这个结果的根源动力,是来自冬马曜子对冬马和纱温柔的期待。
和纱的缺点始终都是缺乏源动力,她缺乏一种自发推动自己前进的驱动力。
只有被需要的时候。。冬马和纱才是最完美的冬马和纱。
她才会付出全力。
没有人需要她的时候,冬马和纱就会变得迷茫,变得脆弱,变得逃避消极。
她最可悲的也就是这一点:存在依赖于别人的证明。
“为什么?”
冬马和纱轻声打断神崎裕的讲解。。。。
“嗯?什么?”神崎裕一愣。
冬马和纱低着头,小声道:“为什么这么认真?”
“哈,这需要什么理由吗?我不想你又是吊车尾啊。”
“哦。”
冬马和纱闷闷地回了一声,旋即又问道:“是不想我拖班级的后腿吗?”
A班曾经是综合实力最优秀的班级。。。。
之所以因为是曾经,便是由于冬马和纱的到来。。。
她的到来,以一己之力常年包揽年级倒数,直接打破A班最低记录。。。
神崎裕揉着她乌黑的秀发,柔声道:“什么拖班级的后腿?我只是想你考得好。”
冬马和纱微微抬头,怔怔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管我?”
“不是想当我妹妹吗?”神崎裕调侃道。
“呸!”冬马和纱当即嫌弃。
“呵,那说好听点就是我同情心泛滥,对女孩特别容易爱心泛滥,尤其是好看的女孩。”
“那难听的呢?”
“难听点的话~”神崎裕凑到冬马和纱耳畔,痞笑道:“我觉得你很可爱,我很想欺负。”
“但我只想你被我欺负,我不允许其他人欺负你。”
“所以我要让你变得很好,好到任何人都没有理由与资格嘲笑你。”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钢琴家呢,和纱。”
冬马和纱眼眸咻然变得锐利,但听到后面那些话后,又一点点消散。
她有些羞涩地偏过头:“想得美,混蛋。”
神崎裕耸耸肩道:“管你怎么想,反正你这次至少给我考个及格。”
“哪有这么容易。”
冬马和纱小声道:“我都没听过课,最基本的内容都不会。”
神崎裕却洒笑道:“及格与否,与平时积累其实关系不大,临时抱佛脚也很有用,只要你认真看完我给你的笔记本,你及格其实不难。”
藤原千花:哈?你在说什么?????
“继续吧。”
冬马和纱低着头,摆出一副聆听教导的温顺。
很好~~~~~~~
神崎裕揉着她的秀发,慢慢地给她继续讲解。。。。
而冬马和纱,也似乎忽略了他的冒犯,任凭他揉着自己的秀发。
风吹过,这一幕好似也变得没那么违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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