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飞
“就算是皇帝,也只有一个皇后,一个茶壶最多配四五个茶杯,哪有一个茶壶配十几个茶杯的道理?”
噗。
这突然的冷幽默让神崎裕没忍住笑。
他轻轻地反驳道:“一个螺丝能配很多个螺母呢,只要螺丝的长度足够。”
昂?
神崎垣皱起眉,这又是什么理论?
他冷笑道:“再长能比鲸鱼大?鲸鱼也都只有一个伴侣。”
神崎裕:。。。。。。
好有道理,他竟无言反驳。
“没话说了吧?”神崎垣又胜一筹,得意道:“父亲我也年轻过,年轻时有点风流很正常。”
“但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收心养性。”
神崎裕眨眨眼:“确定不是因为母亲太凶狠的缘故吗?”
神崎垣:。。。。。
艹。
“好,先不论你收心不收心,你好歹也给我省点心,你看看你招惹的都是什么女孩!”
“喂喂父亲,你这话就有点不对了,我可从不招惹不检点的女孩。”
“呵,我宁愿你招惹不检点的!有些时候二手比一手更好处理。”
神崎垣轻声道:“你要只是下半身作祟,我还真就懒得说你。”
“你自己看一看,结城家的千金,四宫家的千金,光是这两位,你自己说一说,你打算怎么收场?”
“不是吧,父亲,我们家还不至于怂这两家吧?我都不怂你怂什么啊。”
“这不是怂不怂的问题,你真是。。”
神崎垣有点无语。
神崎裕却悠然地翘起二郎腿 ,笑声道:“我倒是觉得还好。”
“有时候一座坚硬的堡垒,最好的办法是从内部攻破。”
话音落下,神崎垣顿时皱眉。
他意识到这不是开玩笑的话。
他表情凝重,严肃道:“这太冒险了,可行性上也不怎么可能。”
“事在人为。”
“呵,说得容易,他们也不是傻子,到时候要是发生情况。。”
“那无所谓,我只想她们过得开心,而不是像木偶傀儡一样没有灵魂地活着。”
“妇人之仁。”
“父亲你还别说,有时候当女人也挺不错的。”
神崎垣:。。。。。。
这天再这么聊下去,真就聊死了。
神崎垣干脆不瞎扯,开门见山:“先聊正事吧。”
神崎裕也收起懒散的模样,微微颔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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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八章:怎么还不走?
大概从一个小时前开始,冬马和纱就转移了位置,从床上转移到了门前。
她还特意地搬来一张椅子,然后坐下,用耳朵贴着门,希望更靠近门缝的空气流通处,由此可以更清楚地听到外面的动静。
噢,这不是她笨。
早在一个半小时之前,冬马和纱就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小情绪,想过去跟他“理论理论”。
只是依据他刚刚的叮嘱,和纱没有大胆地直接敲门。
她也是先小心翼翼把耳朵放在门上,果然听到了房间内传来的交谈动静。
具体是什么内容她听不清,但她知道神崎裕的父亲果然来找他了。
于是她只能沮丧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慢慢等,直到他的父亲离开。
但等啊等啊~
每隔十分钟她就忍不住跑出去听一听,结果房间内的交谈动静一直都没有结束。
于是和纱干脆把自己的位置挪移到门前,这样能第一时间发现神崎裕的父亲是否离开。
嗯,因为两人的病房就在隔壁,恰巧冬马和纱这边的房间更接近电梯。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如果神崎裕的父亲要走的话,肯定会路过她这里的走道。
她之所以靠得那么近,就是想听脚步声,依据脚步声来判断。
整个构思与采取的行为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幼稚,甚至还有点大题小做。
这就对了。
越是幼稚,越是细腻,越是大题小做,才越彰显出冬马和纱对他的感情愈发依赖。
千万不要低估一个女孩的细心程度。
她或许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一旦她在意起来,她简直就如同福尔摩斯般灵敏,同时也可以是顶级的特工。
当然,男人也一样。
所以粗心与不粗心这种说法常常不那么靠谱,人们更愿意相信只有在意跟不在意。
她有点郁闷。
算一算时间,这都快两个半小时了。
这父子两人究竟在交谈些什么?要谈这么久。
和纱觉得自己弹两个半小时的琴都要休息一会呢,人是怎么做到两个半小时持续不断地交流呢?
处于这种埋怨情绪中的她,却浑然无视了自己和他待在一起时,别说两半个小时,一个晚上通宵聊天也不腻。
好在,隔壁的病房终于传来动静:是门打开的声音!
有些困倦的冬马和纱顿时精神一振,小心翼翼地期待着。
在她全神贯注地侧耳倾听下,门外的过道传来些许脚步声。
而这脚步声在她门前,忽而停住。
冬马和纱心头微颤。。
老实说,她有点害怕神崎裕的父亲。
她这种社恐自闭患者,对待陌生人都不擅长,更何况是他的父亲。
只是对待陌生人时她可以摆起冷淡的面孔,用锐利清冷的气质无形驱散这些“打扰”她的人。
但很明显这一招对神崎裕的父亲完全不能用。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她害怕神崎垣,不止因为他是神崎裕的父亲。
更因为她在神崎垣身上,看到了类似于自己母亲的感觉。
不。。
甚至比自己的母亲更强势,更威严,也更“淡漠”。
小的时候,只要冬马曜子一个不经意的或是失望,或是责备的眼神。
冬马和纱都会闷闷不乐地独自不安很久。
直到取得母亲的认可或是赞许。
这久而久之,就给和纱留下了心理阴影。
而冬马曜子很多时候并不会直接表达她的不满,而是用没有感情波动的眼神看和纱。
因此和纱十分抗拒遇到这种目光,这种没有什么感情波动,冷淡如冰的目光。
但很可笑的是,她自己倒是学会了这一招,并且将其成为自己平时最大的护身符。
而这种难以言喻的气势压迫感,在开门的瞬间,冬马和纱就从神崎垣身上体验到了。
尽管后面神崎裕很努力地缓和气氛,甚至不惜主动用贬损的方式来打压他父亲的威严。
但这都没有消除冬马和纱的“恐惧”。
所以。。
到底是。。
怎么?
脚步声停在她的门口,她极其不安,生怕神崎裕的父亲敲门。
没有他在身旁,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应付他的父亲。
社恐加心理阴影双重支配,和纱心乱如麻。
还好,脚步声只是停顿了那么一会,旋即又响起,并且朝着电梯的方向,渐渐微弱起来。
冬马和纱紧绷着的心也随着脚步声的逐渐微弱而慢慢落地。
呼~
她长吁一口气。
她没有动,而是坐着再等了那么一会,大概有五分钟左右。
直到确保神崎裕的父亲已经坐在电梯里离开,她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小眼神左右各瞄一眼,走廊一片安静。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神崎裕的门前,然后用耳朵贴着门。
很好,此时房间里没有动静了。
看来他父亲确实是走了。
意动之下,冬马和纱没有敲门,而是径直地将门把一扭。
神崎裕似乎也没有锁门,她很轻松地就推开门。
病房内,神崎裕正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后脑勺,用戏谑地目光看着突然闯入的冬马和纱。
他好像早就预料到她会来,故意在等待。
两人目光碰撞,冬马和纱立马将眼神移开。
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眼睛直往旁边飘。
神崎裕饶有玩味地看着她,轻声道:“嗯?”
冬马和纱愣了一会,脑海飞速运转,终于找到一个理由。
她轻咳一声,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她指了指被压在一边的书:“我来拿本书,我。。我看了一天,但是还没有看完。”
“书?”
神崎裕打了打哈欠,随意道:“哦,那你进来拿吧。”
咳咳!!!
再次给自己打气。
冬马和纱壮着胆子走进来,反手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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