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飞
而化一个完整妆,在某种程度上跟女孩子洗头发差不多,都一样费时又费精力。
因此,一个女孩愿意化全妆来见你,也和她愿意洗头发来见你是一样的道理,都代表着女孩的诚意。
如果只是单纯的礼仪,随意画个淡妆就足够了。
浅浅的腮红是桃花色的,眼角翘起的那抹戏谑渲染着浅粉色的动人,连眼线都勾勒着她如月牙般的笑意。
一之濑千鹤支着下巴,盯着他,娇嗔道:“好平淡的反应呢,还以为你会有点吃惊才对。”
“哪怕是稍微有点吃惊!”
神崎裕拿起手机,微微摇晃:“要不是你给我发消息,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
他也带着一点玩味,很显然,方才数次打断冰堂美智留的消息并不是神崎裕的家人发来的。
而是眼前这位一之濑小姐。
“是在埋怨我多管闲事嘛?也对,你应该巴不得我刚刚是被绑架了。”
“这样就没人打扰你和那位飒爽的主唱小姐谈情说爱呢。”
一之濑千鹤眯起笑眼,娇柔的声线总蕴含着若有若无的兴奋。
可能是因为下班的缘故?
“胡说。”神崎裕把手机放回口袋,将她仔细梳理的长发给打乱。
“智留是我的学妹呢,恰好是一个学校的。”
“学妹?”一之濑千鹤有点吃惊。
她其实很早地已经化好妆了。
只是刚想出来找神崎裕的时候,就看到他正坐在这里,跟冰堂美智留聊天。
这位飒爽的主唱小姐魅力确实是动人,千鹤默默地看了一会,也不禁有点醋意。
于是便故意发消息给他,好不让他得逞。
没想到。。
原来这两人是认识的啊?
“嗯哼,智留是学校音乐部的主力成员,不过我也有点惊讶她会在这里驻场演出。”
“刚好她也唱得有些累,就休息下来和我聊一聊。”
神崎裕说得那叫一个光明磊落,只是千鹤听起来就不怎么相信。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对了,那个女孩,你送回去了吗?”
一之濑千鹤转声问道。
“嗯哼。”
“你肯定和她说夜深了,早点休息。”千鹤狭促地调侃着。
“不,是她一直在打瞌睡,都不用我找借口。”
“啊咧,说不好人家是在暗示你呢。”一之濑千鹤把玩着冰堂美智留杯中的吸管,似笑非笑道:“困了,就要好好休息。”
“只是你那么晚还送人家回去,指不定人家现在正躺在床上失眠,埋怨你这个家伙怎么那么不解风情。”
她毫无顾忌地调侃着神崎裕。
娇俏的一面远比平时要来得更直接自然。
而神崎裕听着她略带醋意的调侃,也笑着握起她纤细的小手,柔声道:“风情只对特定的人。”
“我可是为了你才送她回去的。”
“啧~”千鹤嫌弃地撇起小嘴:“听上去我好像是廉价的替代品。”
“不,你是专属的贵重物品。”
神崎裕看着她明亮的眼眸:“独一无二的那种。”
哪怕知道是一些故意甜蜜的假话,但又有那个女孩真的不喜欢甜蜜呢?
何况眼前的他,也不是那些令千鹤感到困扰和厌恶的搭讪者。
她指尖悄然回应着他的掌心,眸间闪烁的光彩骤然变得璀璨。
“好肉麻,还好我没有吃得太饱。”
“那现在就去喂饱你。”神崎裕攥着她的小手,轻轻用力地拉起。
千鹤顺势装作被他拉扯地起身,眯起眼道:“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会说一些好听的话。”
“平时都那么刻薄。”
“用刻薄来形容我未免有点过分了。”神崎裕自然地揽着她的腰肢,迈开脚步。
“那~好色?”千鹤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轻柔地吹着气,撩人的香水味随着她肢体的摇曳,疯狂地在神崎裕鼻尖乱窜。
他情不自禁地深嗅一口,满怀的芳香顿时驱散他夜深涌现的些许困倦。
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着,却令不少旁人怦然心碎。
尤其是酒吧内的男性工作人员。
以千鹤的魅力,无论去到何处都不会缺少爱慕与追求者。
在酒吧这种相对灰色的地方更是强烈。
若不是有经理的千叮万嘱,千鹤只怕会被骚扰得更厉害。
本来他们还以为千鹤跟经理有不一样的关系。
现在看来。。
经理好像也只是一个传声筒呢。
嫉妒者的心碎不会妨碍两人的暧昧。
酒吧的经理上前,恭敬地询问着,神崎裕简单交待几句,两人便潇洒离开。
踏出酒吧,喧嚣的冷风迎面而来。
千鹤故意没有穿上能抗寒的衣服。
所以她很自然地就缩在神崎裕的怀里,用他来充当抵御寒风的“大衣”。
而她脸上浮现几许怅然,在他怀中感慨道:“好像没什么区别呢。”
“嗯?”
这没来由的感慨,让神崎裕忍不住惊讶。
千鹤攥紧他的手,柔声道:“我从在这里上班开始,几乎每一天都能看到有一些女同事会跟男人出去。”
“按照业内的说法,是叫出台吧?”
神崎裕微微颔首:“应该是。”
这种现象在这样的地方是极为常见的,好似不怎么道德,却是最现实的潜规则。
而且往往也不存在什么强迫行为。
甚至相反。
有时候是一些陪酒的女孩会疯狂诱导客人。
所以在喝酒这个表面的掩盖下,每一晚都像是暗流涌动的挑选与被挑选的游戏。
有看对眼的,就出去。
能接受交易的,也出去。
在霓虹,连援交都那么普遍,出台就更不必多说了。
千鹤轻声道:“一开始我是有点难以接受的。。”
“我本来有几个聊得还不错的同事朋友,聊的时候没有觉得她们会这样。”
“但直到我亲眼看着她们连着几晚都牵着不同男人的手出去。。”
“怎么说呢,她们回来后,会跟我分享。”
“分享?该不会是分享那些东西吧?”神崎裕莞尔道。
“嗯哼,没错喔,就是那些东西。”
千鹤娇声道:“她们会说A持久一些,B帅气一点,或者C给的多一点。”
“然后彼此再交流一下,像是在超市里对一些商品评头论足。”
“当然,她们也不会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好,甚至说起来的时候都一点难为情的感觉都没有。”
“其实也不是她们的问题,这大概是很普遍的事情。”
“只是我自己有点难以接受,所以慢慢的,她们就不会和我说这些了。”
她微微扭头,略带惆怅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太。。太虚伪了。”
明明她自己也是这样的。
区别只是她有一个长期且更霍阔的“客人”。
怎么说呢。
没有女孩真的愿意成为一个rbq或者公交车,更不愿意成为可出售的“商品”。
但这种不愿意,是建立在她们有条件选择的情况下。
如果你家里不缺钱,自然能高高在上,用道德作为武器肆意评价。
可如果你家里没有条件,而你又没有别的能力,除了出卖身体,还有别的办法吗?
这里没有好与不好,都是个人的选择,都是现实的压力导致。
千鹤跟她们不同的地方在于:自己只是还没有沦落到需要放弃最后的底线。
但千鹤也很清楚,如果没有神崎裕的帮助,她迟早也要面临这样的一天。
也许到时候自己还不如她们来得坦诚大方。
所以她才会说,好像没什么区别。
自己跟店内的陪酒女同事,都在做着同样的事。
她果然始终都对这个耿耿于怀,始终都无法真正说服自己。
她很努力地跟自己说:自己是喜欢他,他也是喜欢自己,他和自己是类似于恋人。
而不是跟店内那些女孩这样,是因为金钱,或者欲望才走在一起。
可无论她怎么找借口,从一开始的前提就令她无法坦然接受。
神崎裕微笑着,轻轻地吻住她的唇。
千鹤没有抵抗,很自然地张开小嘴,用香舌勾住他的舌。
一番缠绵后,他松开呼吸急促的她。
看着她迷离的眼眸,他轻声道:“你不愿意和我亲吻吗?”
千鹤微微摇头。
“和我亲吻,你会觉得很为难吗?”
她还是摇头。
“那还是说,我亲你的时候,你觉得毫无感觉呢?”
千鹤再次摇头。
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那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神崎裕揉着她的秀发,柔声道:“有些事其实不需要区分得那么清楚的。”
“哪怕是结婚的夫妻,又有多少是因为爱情,而不是因为将就呢?”
“只要我们的唇齿触碰,舌尖触碰时,带给双方的感觉是愉悦的,是从身心深处都全然接受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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