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月寒枫丶
“哈？”
特斯拉觉得自己的三观再次被刷新了，那望向德丽莎的眼神仿佛是在说“除了疯子谁会在自己身体里装炸弹？”。
见此，德丽莎重重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特斯拉博士，两年前发生在长空市的第三次崩坏你应该知道吧？”
“嗯，了解过，听说与可可利亚那只母狐狸有关，那个讨厌的家伙……”特斯拉点了点头，皱着眉，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紧接着，她睁大了双眼，再次望向了病床上那位昏迷的黑发少女。
“欸？莫非你要说的是……”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芽衣她就是那次崩坏中诞生的第三律者。那时的她为了防止自己再次被崩坏控制，从而伤害到身边的人，主动同意了姬子提出的炸弹方案。”
点了点头，德丽莎将圣芙蕾雅学园的最高机密之一缓缓吐出。
特斯拉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个女孩就是第三律者，我还是第一……不，第二次见到拥有自我意识的律者呢。”
感慨过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既然她是律者的话……”
“特斯拉博士？”
看到特斯拉脸色一白，德丽莎本能地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觉醒……她体内的律者在觉醒啊！”
“什么？！”
德丽莎下意识退了一步，睁大双眼，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崩坏能的溢出只是前兆！这代表着她体内的律者核心已经开始活性化了！”
特斯拉大声解释着，同时一边后退，一边操作着平板终端，神情无比严肃。
“我们必须得趁这个机会将她隔离或消灭，否则一旦她再次被崩坏控制、觉醒为第三律者的话，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怎，怎么会这样？”
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德丽莎目光呆滞、小脸苍白，整个人摇晃了几下，险些瘫倒在地。
先是自己信任的学生突然叛变，再是自己的侄女被抓、至今生死未卜，现在又发生这种事情……
这一连串的打击来得太快、太凶猛，即使身为天命组织的前S级女武神，此时的德丽莎都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这么会这样？
望着病床上那位昏迷不醒的黑发少女，回想起这两年来对方那温柔恬静的笑颜，德丽莎只感觉一阵心痛，几近窒息。
她快要崩溃了。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难道是之前那种律者波动的刺激吗？”
想起之前赫利俄斯号被堵在沙漠地带的情景……尤其是那血色的闪电与印记，还有那“第三律者”的力量波动……
本能告诉德丽莎，那一连串的迹象与眼前的情况肯定脱不开干系。
可如今，她却拿不出什么有用的对策。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德丽莎六神无主。
由于与逆熵先遣部队的到来，还有突然昏迷的雷电芽衣，相比于之前，此时赫利俄斯号在她的命令下已经刻意放慢了速度。
明明距离天命总部还有一段距离，可舰船上却突然出现了这样一枚“定时炸弹”……
德丽莎明白特斯拉刚才那番话的意思。
若是雷电芽衣真的被崩坏所控制、再次觉醒为第三律者的话，赫利俄斯号上，无论是来自圣芙蕾雅学园的自己等人，还是特斯拉所带来的逆熵先遣队，都难逃一劫。
想要压制律者的话，仅凭自己的力量恐怕不够。
那要现在下手将律者扼杀在“摇篮”里吗？
望着黑发少女脸上那即使昏迷也略显痛苦的表情，德丽莎将嘴唇都咬出了血。
最终……
“不！不行！我不能这么做！若是我真的杀死了芽衣……别说琪亚娜了，就算是我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的！”
德丽莎摇着头，满脸痛苦地说道。
见此，一旁的特斯拉重重叹了口气。
“好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虽然我们不杀她，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必须将她隔离起来，二十四小时进行观察！毕竟我们还没到目的地，万一律者突然觉醒的话，没有准备只会舰毁人亡。”
“……嗯，就按博士你说的做吧”德丽莎点了点头，神情依旧失落。
而就在这时……
“滴滴滴！”
特斯拉手上的平板终端突然响了起来。
“是鸡窝头！”看着终端上显示的通讯信息，特斯拉显得有些惊讶。
“爱因斯坦博士？”闻言，德丽莎也抬起了头。
随着特斯拉点开通讯，一道平淡的女音响在了医疗舱内：
“特斯拉博士，还有德丽莎女士，休伯利安号已经改装完毕，正从圣芙蕾雅学园全速出发，大概四小时后我们将与你们汇合……”
……
第178节 第一百七十章 神格与龙吼
欧洲天命总部，浮空岛。
主教办公室内，最高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正静静听着两位女武神下属的报告。
“就是这样，主教，她很强，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强！说实话，我并没有战胜她的把握。”
此时，若是其他天命女武神在这里的话，绝对不敢相信这样的丧气话竟然出自最强女武神之口！
看着眼前那满脸凝重的幽兰戴尔，奥托皱着眉沉思了半刻后，微微一笑。
“嗯，我知道了，辛苦了，幽兰戴尔。”
“……”
见此，幽兰戴尔凝视着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一言不发，似乎想要看出对方此时的想法。
然而，一无所获。
这个世界恐怕没人猜得出这位天命组织掌控者的内心所想吧？
“没事的话我就去锻炼了”失望地叹了口气后，幽兰戴尔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外走去。
看着那位金发少女的背影，奥托举起桌上的红酒放在嘴边，不快不慢地开口道：
“新的武器我已经下令让他们赶制了，你不用担心……”
还未等他说完，正在向外迈步的少女身形一顿。
“不必了，主教。”
“哦？”奥托挑了挑眉头。
“想要战胜她，你给我制造多少把武器都不行，我有黑渊白花就够了。”
“更何况……”
“我不想成为依靠外物制胜的弱者。”
侧身说完这段话后，金发少女再次向前迈动起了步伐。
“啪嗒！”关门声响起。
“幽兰黛尔大人……”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丽塔的神色有些担忧。
“别担心，丽塔”奥托抿了一口红酒，嘴角微翘，“幽兰戴尔她只是有些沮丧罢了，毕竟这么强大的敌人想必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吧……看来今晚上总部的训练室需要满负荷运载了。”
“是，主教大人”闻言，丽塔点了点头，再次垂眸不语。
以幽兰黛尔大人的性格，想必她很快就会走出阴影，应该不需要我担心……
只是……
她的日常训练量又会翻很多倍吧？
看来得尽快制定一份新的营养菜单了，不然的话恐怕跟不上她体能的消耗呢……
相比于开始操心用餐问题的某女仆，此时的奥托也在思绪纷飞：
来自异世界的雷之律者？
不知她是来自虚数之树的平行世界呢？还是来自量子之海的世界泡？
不过根据丽塔的描述，前者的可能性较大。
毕竟崩坏能贫瘠的世界泡不太可能会诞生出这样量级的律者……
“可惜的是，她似乎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啊，不然的话我真想请她‘帮帮忙’，好好验证我的猜想呢……”轻轻晃荡着杯中的红酒，奥托喃喃自语着，语气幽幽。
“主教大人，您说什么？”闻言，丽塔回过神，眨了眨眼睛。
“不，没事”奥托摇了摇头，再次将红酒置于桌上，“第二神之键的实验需要空之律者的协助，否则的话，我恐怕没有时间去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主教大人，今天的任务……很抱歉。”
“不用多说了，丽塔，我都明白了。好在空之律者已经觉醒，虽然没有抓捕成功，但是‘放养’一段时间倒也不坏，计划照常进行。”
“照常……进行？”丽塔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太明白。
对此，奥托洒脱一笑，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呵呵，没错。毕竟K423在圣芙蕾雅学园的这两年里已经与不少人结下了无法斩断的羁绊，我相信她们，相信我可爱的孙女一定不会放弃她的。”
“那符华大人……”
“符华她的身体本就远不如前，这次重创更是使她陷入濒死，不过身为朋友，我还是会尽全力帮助她的。”
闻言，丽塔再次点了点头，眼里的担忧淡去了一分。
“我明白了，主教大人。”
而就在这时，奥托突然眼前一亮，嘴角微勾，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对了，丽塔，你说……如果我们让这个世界的第三律者完全觉醒，她会不会变得像你们今天见到的‘雷电芽衣’那样强大呢？
“主教大人您的意思是……？”
“呵呵，值得一试。根据最新情报，我那可爱的孙女不是已经将她带来了么？反正静谧宝石的实验至今也没有什么进展，正好拿这位第三律者来试试。到时候你和幽兰戴尔注意配合，别错过这次机会。”
“……遵命，主教大人。”
……
虚数空间。
再次回到这里时，芽衣明显感觉周围的一切有些不对。
怎么说，若上次虚数空间给她的印象是无边无际的空旷和死寂的话，那么这一次给她的感觉就像是置身于“通风管道”中……
“崩坏能的流动速度加快了这么多？”
皱着眉，看着周围那好似浓雾般飘荡、流动的崩坏能，芽衣的脸色有些凝重。
事实上除了流动速度外，虚数空间内崩坏能的浓度相比于上次也已经高了不止一、两倍，普通人若是误入其中的话，绝对撑不过半分钟。
这绝不正常。
“虚数空间应该是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的，时间流动也不明显，几乎不会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那么，若想造成这种情况的话，只有一种可能……”
似乎想到了什么，芽衣望向了崩坏能大致流动的方向。
“来自外来的干涉，或者说……虚数空间的‘主人’出现了……”
“琪亚娜，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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