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两仪织
“你醒了？”
“已经睡了大半天了，也是时候醒来了。”羽斯缇萨的脸上带着浅笑说道。
这是恶阵营的笑话吗？
羽斯缇萨现在的情况和其他人不同，如果是其他的Servant欠缺魔力，睡眠可以减少魔力消耗，再加上自身魔术回路的恢复，就可以让缺失的魔力补充回来。
可惜的是，不管羽斯缇萨做什么也好，现在也绝对不可能在没有人的伦敦城在补充到人类的恶。
所以看到羽斯缇萨醒来的时候，魔术师S感到十分惊讶，同时也会感觉到愧疚和无力。
如果当时他坚持拒绝羽斯缇萨的要求，依然将羽斯缇萨和奥尔加玛丽留在迦勒底，现在应该是相安无事吧。而不会像现在这样，魔术师S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羽斯缇萨的情况一般般恶化，他缺无能为力。
说他矫情也好，同情心泛滥也好，魔术师S觉得羽斯缇萨会变成这样有他的一部分责任，大概是因为常年担任医生的结果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的那位老师一定会很欣慰，虽然青蛙脸从来没有在魔术师S面前流露出心中的那份怜悯。
“不再打算继续休息吗？”
“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本来打算留在这里等到立香过来，如果你没问题，那就明天早上行动。”
伦敦的人消失以后，大家就没有必要避开普通人的注意选择夜晚行动。相反，因为魔雾的存在，白天和夜晚对视线的影响差别很大，所以魔术师S还是正确在白天行动。
但是羽斯缇萨的状态真的没问题吗？
“好。”羽斯缇萨非常简洁地给了魔术师S肯定的回复，“很抱歉，因为我的原因拖累了你。”
“？？？”
在这一瞬间，魔术师S有一种伦敦魔雾已散的错觉，羽斯缇萨竟然会这么听话的给他道歉？
该不会是烧坏脑子了吧？也不多，她又不是发烧，而且高烧也不会烧坏Servant的脑子。魔术师S从来没听说过Servant在缺少魔力的时候还能导致性情大变。
看来魔术师S对Servant的了解还不够。
“羽斯缇萨……”
魔术师S说出来她的名字，却发现她已经垂下的眼睑，再一次沉沉睡下，看来即使能够醒来了，她依然是很虚弱的状态。
——这和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
魔术师S看着羽斯缇萨恬静的脸，心里如此说道。从第一次见到羽斯缇萨开始，她就给魔术师S一个魔女的形象，但是不是那种躲在魔术工房中的阴森魔女，而是那种喜欢捉弄人，喜欢恶作剧的类型。
魔术师S并不会因为因为她是恶阵营，又或者是预备犯就歧视她，警察抓人的时候也应该人赃并获不是吗？
“好好休息吧。”看到羽斯缇萨已经醒过一次，魔术师S也闭上了眼睛，这一次他真的睡着了。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大概是七点钟的时候，天色依然是昏暗的。
魔术师S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但是猛然想到自己身上还挂着童贞，动作便变得小心翼翼的。目光悄悄地看向羽斯缇萨，从昨天晚上熟睡以后，她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仿佛感受到了魔术师S的目光，敏锐的她睁开了眼睛。
“早上好。”
“早上好。”
看来她的状态暂时恢复了，魔术师S不由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她平静的情绪让人感觉到有些异常。
两人在清晨中问好，声音就吵醒了一边的杰克和童贞。小杰克醒来的时候倒是没什么，第一眼看到羽斯缇萨时，整个人都是没睡着的样子，嘴里还无意识地呢喃着“妈妈”。但是当童贞看到魔术师S就在她身边时，整个人一瞬间就清醒过来了，然后瞪大着琥珀色的眼睛瞪着她。
只见她伸出手往自己的身后摸了摸，最后抓住了放在腰间的那只手。值得一提，因为昨天晚上童贞的睡姿太糟糕，魔术师S不得不用手抓住被子放在她的身上。
“你可以听我解释吗？”
“Master你真是一个变态！”
就这样？这样就没有了？
只见童贞掰开了魔术师S的手后，便气呼呼地跑下床了，但是这种平淡的反应反而让魔术师S不习惯。说好的头槌呢？说好的踢击呢？至少也应该给我来一句“荷包蛋爱好者”啊。但是什么也没有，童贞只是一言不发地就离开了房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个两个都奇奇怪怪的？
魔术师S又看了羽斯缇萨一看，大概是误会了什么，羽斯缇萨笑着说道：“放心，我很好，可以支持到寻找藤丸立香。”
魔术师S认为汇合立香并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因为大卫曾经告诉他立香一伙人的据点位置。洗漱之后，魔术师S便告知大家他的决定。他的动作看起来很着急，实际上他确实是在争分夺秒，幸好他身上也没有什么行礼，只要调整一下状态就足够了。
“放心好了，立香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说出自己的决定之后，魔术师S就可以看到童贞忐忑不安起来。
“不是还有我在吗？放心，我会劝说她们不要对你动手，实在不行的话……我带你逃跑算了。”
“Master，你真没用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据理力争地保护我才对吗？”
“啊哈哈哈，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对方是那种说不过就很有可能会动手的类型，正好在这方面我们是一败涂地。”
不管是性格上还是战斗力上，都是立香那边比较强势，在她面前，魔术师S无论如何也硬气不起来。
童贞看着魔术师S，然后又嘟囔了一句“Master真没用”之后，干脆就跑到了羽斯缇萨那边去了。
她们的关系是不是越来越好了？但是她们一直就在他的眼前，并没有发生什么能够改善她们的关系的事件才对。
“那么我们就走了。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跟我们一起走吗，安徒生？”
在离开之前，魔术师S询问安徒生的想法。他决定留下这里，不打算和魔术师S前往汇合立香。
“一看就是一些麻烦事，我不会参与进去的，我要守在这里一直等到特异点修复。”站在门口的安徒生往后退一步，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不要再回来了，最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魔术师S无奈地看着安徒生，他觉得这个小鬼已经不是毒舌这么简单了，根本就是有厌世情结。话说安徒生不是欧洲的交际花吗？他这种性格还能交到朋友？还是说安徒生的性格吸引了一群抖M？
“走吧。你们还记得方向吗？因为那个时候太黑了，我不是记得很清楚，只能记得大概方向。”
四人相伴而行，一路上安静得有些过分，大家都没有说什么。
本来四人是并肩而行，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魔术师S猛然发现自己前者小杰克的小手，而羽斯缇萨前者童贞的小手，两人站在他们的身后。
魔术师S回头看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看到羽斯缇萨和童贞慢悠悠地走着，和追赶着时间的魔术师S截然不同，似乎已经不在乎快慢，两人脸上迷惘的表情，似乎什么也不在乎了……
魔术师S觉得自己的心揪住了一般难受，仿佛不做些什么的话，他就会失去她们两人一般。
“妈妈……”
手边的小杰克突然很用力地抓住魔术师S，这才让魔术师S突然惊醒。
“啊，小杰克，我们很快就过来。”
羽斯缇萨微笑着说道。然后她刚才给魔术师S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
“很好，一切准备就绪，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前辈，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立香看着已经做好出发准备的大家，点了点头。这里面除了杰基尔之外，几乎倾巢而出……其实就和昨天的行动一样。
“大卫，你不是已经在伦敦城走了大半了吗？既然你没有见到过魔术师S，那么我们现在只要走另一边就够了。”
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没见过魔术师S，只不过时没有把他带到这边便来而已。
不过“碰巧”的是，大卫正好知道魔术师S的方向。
“那就往这边唉……看来我们晚了一步。”
“晚了一步？”
大卫看着远处的魔雾，突然却一动不动了。没过多久，两大两小四个人影就穿过魔雾出来了，其她四人一时之间无法认出来，但是中间的魔术师S却被大家一眼找到了。
“竟然这么快就过来了，也省的我去找你们，魔术师S……”
“等等，立香！”
几乎是同一时间，贞德和阿尔托莉雅都伸出手打在立香的肩膀上，阻止她朝前面走去。两人一左一右站在立香的前方，身体绷得紧紧的。
“看清楚了，立香，他身边都是一些什么人。”
即便是已经知道魔术师S的真正身份，贞德也是一副严阵以待的备战状态，这一点阿尔托莉雅和玛修也是如此，也就只有在就已经见过了的大卫没有在意。
玛修一脸难受地看着前方：“好可怕，前辈，这些Servant比魔神还要可怕，闭上眼睛的话还以为是魔神的结合体在靠近。”
“别这样说，最起码魔神柱不会是怨灵，也不会胡乱地散发诅咒。”大卫走过来，一脸无所谓地问道，“那么立香，你打算怎么办呢？对方好像来者不善哦。”
这个混蛋，好像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煽风点火（针对某人）。也幸好他从来都是这样优哉游哉的态度，才不会让人看出来是在说风凉话，不然的话早就有人忍不住动手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站在那里的四个人，似乎都不是让人喜欢的类型。“此世之恶”羽斯缇萨，“魔雾杀手”开膛手杰克，曾经的“魔神爪牙”童贞，已经被善良Servant看到的第一时间就会忍不住生出敌意的魔术师S。
幸好站在这里的是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换成其他人的话多半已经下达作战指令了。
第676节 第二百零二章 伦敦的地下
在魔术师S带着Servant离开没多久，安徒生的屋子迎来了新的客人，不过很显然，这并非什么友善的客人，而是真真实实的恶客。
站在门口，伸出拳头“砰砰砰”地敲打着大门，急促又有力的敲门声大概是她最后的礼貌了。
“怎么又回来了，是忘记带什么了吗？你的脑子？”
安徒生一脸不悦地打开了大门，笼罩着他的则是从未见过的黑影。
黑Saber穿着黑色的铠甲站在门口，一脸蔑视地看着比他矮一截的安徒生：“看来他们的确在这里逗留了一段时间，而且还正好离开了。告诉我吧，小鬼，他们去那里了？什么时候会回来？如果答案能够让我满意，我会考虑放你一马。”
杀气从黑Saber身上散发出来，站在她面前的安徒生的身体发软，差一点就没有站稳倒在地上。
自动记录的书和笔也感受到了黑Saber身上的压迫感，它躲在安徒生的身后瑟瑟发抖。
“黑、黑Saber！”安徒生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他这种文弱的作家和统一不列颠的骑士完全没有可比性，即便是已经成了英灵。
——那群灾星，就不能等一等再离开吗？
安徒生甚至怀疑魔术师S是已经知道黑Saber已经找过来了，所以才会一声不吭地离开，顺便把他卖在这里。
然而安徒生并没有屈服：“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小鬼，别让我问第二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要不就听话，要不就去死。”
黑Saber伸出手来抓住安徒生的脖子，将安徒生矮小的身体提起来。难受的安徒生想要挣脱脖子的束缚，但是贫弱的筋力最后徒劳无功。
“想要知道他们去哪里了？自己像条狗一样去找吧，你这个僵尸女。”
“咔嚓”的一声响起，安徒生的头就歪到一边，暴怒的黑Saber将他的脖子扭断了，然后将安徒生像一块破布一样扔进房子里。
黑色的魔剑出现在手中，黑Saber对着房子一挥，房子连带着安徒生的尸体瞬间就蒸发掉了。
“蠢货，你以为自己掩饰地很好吗？”
在安徒生临死之前，黑Saber明显看到了他的眼球在颤抖，或许连安徒生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出卖了自己。
黑Saber没有骑着自己的座驾，因为重型摩托车的声音太大了，还没有靠近的时候就会被人听到声响闻风而逃，黑Saber不得不放弃摩托车使用双腿赶路。
可恶，爆炸女你这家伙，到底死哪里去了？
……
那么，立香到底会怎么选择呢？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原谅他。
不管是魔术师S还是他的Servant都不是那种讨人喜欢的类型，但是架不住他是自己老爸的朋友啊，就凭这点关系，就足够立香放他一马……谁知道哪天罗曼会不会站在魔术师S面前对立香说：“来，赶紧叫叔叔。”
要是真的有那一天，立香就一定打得魔术师S叫爸爸。
所以立香到最后干脆摆出了一副看戏的表情。
魔术师S当然不知道立香在想什么，他带着羽斯缇萨等人走过来，最后停留在立香面前。
“立香，我们合作……不，请你帮我一件事吧。”
“帮你什么？”
“我要进入伦敦地下。”
伦敦城召唤魔雾的结界和冬木市的圣杯战争系统十分相似，它们的设计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大家才会轻易找到结界的节点。倒是是不是一样，或者出自一个人手笔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相似的系统也一定有相似的核心，那就是地下。
在冬木市有数个灵子点，当Servant的数量减少到一定的数量时，圣杯救出会现在某个灵子点上。同理伦敦城的节点是布置结界的节点，但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破坏这些节点并没有给结界造成很大的影响。
而赶过来和立香回合的时候，魔术师S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他前往冬木市特异点的时候，圣杯最终出现在冬木市的地下空洞，另外立香当初也是在那个位置遇到了黑Saber和她身上的圣杯，所以魔术师S认为伦敦城也一定会存在一个类似于地下空洞的位置，而且那里一定是十分重要的核心。
魔术师S当然没有告诉立香关于罗曼前往冬木市特异点的事，只是提及了立香曾经的遭遇，以及自己对结界的分析，
“结论就是这样。如果节点藏在地下也不是不可能，或者说哪里是最隐秘的地区，是一直将目光放在地面上的我们的盲点。”
魔术师S的话让立香陷入沉思，魔术师S本以为立香在思考他的话的真实性时，却听到她说：“真可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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