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两仪织
“就算露出了真面目，你也不可能认得我，因为你们相识是在你死后，你曾经是我的Servant之一。”魔术师S也不打算隐瞒，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最重要的是，他相信荣光的费奥纳骑士团的首席骑士，迪卢木多是一个勇猛而且正义的骑士，无论是否有那段记忆对他而言都没什么区别。
“也就是说，并非生前的朋友，甚至在死后是敌是友也拿不出证据？”
“没错。”
然而令魔术师S没想到的是，当他作出这个回答的时候，已经消失的杀气再一次出现了，冰冷的杀气让人觉得空气都冻结了。
——这是怎么回事？
魔术师S不明白，他什么也没有做，仅仅是几句话……不，从一开始，这个Lancer就已经打算将他杀死了。
“很遗憾，我们在以前或许是朋友，但是现在我们只能是敌人。”迪卢木多遗憾地看着魔术师S，“我们的任务是杀死所有遇到的Servant和人类，将这个大陆上其他势力全部清除，就算是曾经的同伴也不例外，但是，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我会请求主上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吗？虽然是这样说，但是魔术师S却可以看到来自迪卢木多的戒备，显然是不会相信他的话，这还是魔术师S一凡说话之后的结果。而金发的Lancer就更加直接了，他的杀意从来就没有减弱。
“你是来自迦勒底的Master吧？”
“……我进入这个特异点正是为了辅助迦勒底的Master而来。”
“那就更加没有交涉的可能了。真可惜，梅芙女士不允许有任何敌对的人类在这片大陆上活下去，尤其是魔术师，如果遇到了迦勒底的Master就格杀勿论，这是最优先的任务，你没有成为我的部下的机会了。”
“哈？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当你的部下，能够接受这种残忍的任务，我和他绝对聊不来。迪卢木多……嗯，难道是令咒的约束吗？看来都是身不由己的人。”
会想到迪卢木多的人品，他竟然还会辅助一个像普通人类进行清扫的Servant，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魔术师S回想起在之前各个特异点的种种，一瞬间就明白这对主仆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约束。
令咒，或者圣杯。
“哈，迪卢木多，你的魔术师朋友看来是一个聪明人，真是可惜了，要怪的话就怪你运气不好。”
芬恩冷笑一声，“无败紫靫草”已经刺向魔术师S的心脏，然而“叮”一声响起后，刺向心脏的枪尖与魔术师S错开了。
“Lancer，你竟然敢轻视我？”
斯卡哈对芬恩的无视十分不满，他竟然将眼前的强敌置之不理，反而去杀一个脆弱的魔术师。
“真遗憾，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更希望和美丽的女战士战斗，但是梅芙女士的任务中，杀死人类比杀死Servant更优先。这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你现在的状态可不适合与我战斗，你应该想办法治疗伤势，等你恢复到最佳状态后再回来与我一决胜负。”
“或许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小看我的话要付出代价的。”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三次的激战要让她三次败退，这个结果让斯卡哈无法接受，她寻找强敌是为了享受全力以赴的战斗，如果能够被杀就再好不过，但是绝对不会为了胜利而逃跑。第一次撤退是因为不满足于死于库·丘林手中，她希望能够与更多的英雄战斗，享受更多的快乐；第二次撤退是因为阿托利斯和赤色少年的命运不允许斯卡哈介入，即使强行参与战斗也无法得到预期想要的战斗；但是这一次呢？
斯卡哈没有撤退的理由，相反，芬恩的话让她感觉自己被小看了。
“能够让迪卢木多奉为君主，去做有违道义的残暴之行的人，你一定是芬恩吧。芬恩·麦克库尔，你是艾林（爱尔兰）的守护者，是艾林的王。”
“没错，我就是芬恩。已经看出来了吗，太出名的话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能够被人轻易认出真名和了解宝具。聪明的魔术师，就将你知道的信息都说出来吧。”
被魔术师S认出来，芬恩并没有生气，反而感到十分高兴，看来他是一个十分自傲的人，并且喜欢万众瞩目的感觉。
事实上魔术师S一开始并不能认出芬恩的身份，但是看到迪卢木多对芬恩的态度之后他就能够猜出来了。让迪卢木多放低了姿态，如此身心臣服的Srevant，带着如太阳一般耀眼的光芒，毫无疑问就是爱尔兰传说中的大英雄芬恩·麦克库尔。
“你拥有金色的智慧，擅长使用魔术，拥有众多能力和宝具，既是战神努阿达的末裔，也是弑杀神灵的弑神者……看来我的运气不太好。”
魔术师S回想起关于芬恩的传说，顿时明白芬恩为什么毫不在意别人了解他的身份。在整个《芬尼亚传奇》当中，芬恩是最重要的人物，但是纵观整部《芬尼亚传奇》，芬恩在战斗上现有露出败绩，更是难以寻找可钻的弱点，无论是神灵还是魔物都被他击倒，甚至乎，他最后是否死去都是一个谜。
这样强大的大英雄作为Servant被召唤出来，完全是破格的存在，想要耍小聪明去对付他完全是痴心妄想。
那就只能够正面对决了。
第726节 第二百四十七章 孤寡老人受难记（完）
“这位女士，虽然这个请求十分突然，但是我希望你能够与我缔结契约。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吧，我已经能够看到诅咒的力量已经冲破你的封锁，如果无法得到力量去压制，接下来连行动都会变得困难。我不会要求你为我做什么，只希望你可以阻止芬恩杀死我，让我安全离开这里。”
以魔术师S现在的能力无法对付他，也无法安然离开，那就只能够寻找同盟了。这个女战士刚才与芬恩生死相搏，那就必定是芬恩的敌人，对魔术师S而言便有结盟的可能。而且她的状态也十分危险，结盟的机会就更大了。
芬恩轻声地笑道：“这么说就是二对二了吗？”
站在他身后的迪卢木多提着一长一短两支枪走过来。
魔术师S顿时感到更危险了，而他没注意到站在身前的斯卡哈身体在轻轻颤抖，强敌和死亡的靠近让她无法控制地兴奋起来，只见她转过头来，眉毛一挑，一脸厉色地斥责道：“你还在等什么？你的魔力呢？！”
“啊？啊！马上就好！我们的契约正式成立！”随着这句如宣言一般的话说出，初次见面的两人成功缔结契约，魔术师S感觉到了自己和Lancer的联系。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魔力转到Lancer身上。
澎湃的魔力充斥斯卡哈的身体里，眨眼间，身上的伤势就已经恢复了大半，而花费大量魔力压制的诅咒也成功平复了。
“呀！”
赤色的魔枪发起了进攻，芬恩的“无败紫靫草”依然挡下了魔枪的进攻，然而这一次“无败紫靫草”不再是之前那般坚定不移，在阻挡了魔枪进攻的同时，“无败紫靫草”也被荡开了。
斯卡哈的魔枪第一次成功凑效了。
而紧接下来的，是斯卡哈疯狂的进攻，手中的魔枪化为残影，红色的闪电笼罩着斯卡哈和芬恩两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吗？这种挥霍无度的魔力，唯有拥有了Master的支援才能发挥出Servant的真正实力，和刚才那种娇弱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
平心而论，即使是身受重伤，斯卡哈和“娇弱的小姑娘”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站在芬恩的层次上看，已经跌落了巅峰的斯卡哈根本就让人认真不起来，唯有像现在这样，不需要为伤势而分神，能够不顾一切地尽全力战斗，才能展示出她本来的力量。
这是超越了人类极限的战斗，两人的身影已经逐渐模糊，唯有溅射出的火星和水花才能让人了解到其中战斗的激烈。芬恩已经放弃了“无败紫靫草”的自动攻击功能，因为自动攻击已经无法追上斯卡哈的进攻，唯有靠自己强大的身体和战斗意识才能与斯卡哈比肩，这也代表着芬恩真正认真起来了。
大地被两人的斗气撕裂，沉重的撞击将龟裂的大地震碎，最后化为尘埃被吹飞，平整的大地因为两人的大地陷下去了。
迪卢木多本来打算辅助芬恩，但是他看到芬恩和斯卡哈进行的是公正的对决的时候，便放弃了加入两人战斗的打算，然后将目光放在魔术师S身上。
……迪卢木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大概是觉得这不是一场公平的对决吧，Servant和人类魔术师之间的差距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大，迪卢木多看向魔术师S的目光中充满了歉意，但是握着双手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的打算。
魔术师S看着逼近的迪卢木多，身体也紧张起来。虽然Servant很强没错，但是魔术师S也是一个见识了各种各样的Servant的魔术师，和Servant之间的差距并没有一般魔术师那样不堪。
魔术师S又转头看了一眼激战中的斯卡哈，这个时候将希望放在这个全心全意投入战斗的女人也太不切实际了。
就在此时，一个强大的灵基从远方传来，那个强大的存在几乎压垮了这片大地，仿佛八级地震将大陆掀翻。
“这个强大的力量……”
强大的灵基几乎要把人的压垮，魔术师S抽出了自己的太刀驻在地上才能站稳。斯卡哈和芬恩的战斗也停下来了，他们还有迪卢木多一起露出惊慌的目光看向那个方向。
即使相距超过十公里，仅凭灵基就能够让人喘不过去，这个Servant实在是强大到无法想象。就算是在盖提亚身上，魔术师S感觉不到这种强大的压迫感。
，突然，一道光束射向天际，凝聚的光之粒子如太阳一般猛烈，撕裂了蔚蓝的天空。
“这是……星之圣剑？！”
看着这道光束，魔术师S第一时间就想起了阿尔托莉雅的圣剑，但是和阿尔托莉雅那把圣剑有多不同，魔术师S马上就想到了阿托利斯的星之圣剑。它们之间似是而非，如果是其他人就根本不可能分别得出，但是这对梅林以及见过两人的魔术师S而言不成问题。
天空中的光束戛然而止，仿佛受到什么力量驱散了。
星之圣剑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阿托利斯也在，而且那个强大的灵基并不属于阿托利斯，这代表着阿托利斯在和他战斗。
魔术师S的心不由一沉，他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为什么要停下来，芬恩，难道你为这个强大的Servant感到恐惧了吗？”
斯卡哈因为战斗被打断而感到不满，虽然远处强大的敌人很吸引人，但是眼前的战斗不能因此而停止。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战斗可以继续下去。”芬恩收回了自己的枪，目光已经离开了斯卡哈，“我也很希望和弑神的战士一较高下，然而我的行动背负着梅芙女士的任务，而最优先的任务是找到流浪的王者，并用尽一切办法去杀死他。所以再见了，弑神的勇士，还有迦勒底的Master，如果我们还有机会再见的话，那个时候再一决胜负吧。”
说完之后，芬恩已经迫不及待地往那边赶过去了，而迪卢木多也紧随芬恩的背后追去。
“别跑！”
斯卡哈打算追赶芬恩，但是却在迈出脚步的时候被魔术师S阻止了。
“停下来，Lancer，你要去哪里？！”
斯卡哈停止了追击，倒不是魔术师S的话起了什么作用，而是她隐隐感觉到了来自魔术师S身上的约束。
是令咒的力量。斯卡哈和魔术师S缔结了契约，得到了魔术师S的魔力，但是也受到魔术师S的约束。
未曾冷却的杀气从眼中射出，一如刚才芬恩想要将魔术师S置诸死地一样。
不过魔术师S不为所动，气氛看起来很僵，在初次见面和自己的Servant闹翻会很糟糕，但是放任她离开也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
“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回复，现在只不过是使用魔力强行压制，但是还不适宜长时间进行激烈战斗。再者，你现在是我的Servant，就应该听从身为Master的我的命令，而不是自作主张。如果你真的想要离开也无妨，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至少也应该和我解开契约才可以，否则的话，你也应该弄清楚自己的力场。”
“很无趣的说辞。虽然很有道理，但是一点也不动听。你的话中充满了谨慎，但是胆子还是太小了，本以为能够找到一个不错的魔术师，没想到是一个软脚虾。”
“软、软脚虾？”
这个奇怪的评价，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不过无所谓，魔术师S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更何况只是在特异点中的Servant。他转头看向芬恩离去的方向，芬恩和迪卢木多显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奔去战场，现在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只留下一团烟雾让人知道他们已经离开。
这个时候，就算Lancer全力追赶也赶不上了。
魔术师S送了一口气，不过很显然，他放松的时间尚早，和他缔结契约的Lancer显然不是一个轻易对付的女人。
就和斯卡哈受到令咒的约束一样，魔术师S也从令咒上感受到了来自Lancer身上的约束。
“带我去疗伤吧，我的Master，这是你的责任。”
——这个熟悉的力量，是Geis。
……
——二十分钟之前。
斯卡哈离开没多久，阿托利斯和赤色的少年之间的战斗就开始了。
在命运的驱使下，他们不得不拔出手中的剑。理由？这是命运的安排，这一点就足够了。
和充满了阳光气息的阿托利斯不同，更加年轻的赤色少年散发着消极的气息，仿佛山中的隐士，日薄西山的老人，而不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他们都是第一次见面的人，甚至可以起誓，身为Servant被召唤的异域时空也不曾相见，但是却彼此拥有着好感，仿佛是同胞的亲兄弟一样。然而命运就是可憎的东西，但是也不得不遵从它，它就是这样让人无可奈何的东西。
这个战场上只有一个人可以离开，这个大陆上只能留下一个胜利者，无论是阿托利斯还是赤色少年都必须这样做。
“你叫什么名字。”
“罗摩。”
赤色的少年道出了自己的真名。和“阿托利斯”这个昵称不同，罗摩的名字将他的来历和生平明明白白地透露出来了。
他们的交流简短至极，对对方心有好感的他们无比希望能够了解彼此的一切，但是这并非一件好事，因为他们知道一生一死的命运不会因此而改变。
结束战斗和解决痛苦的办法都是简单又直接的。
圣剑的光辉闪过，星之圣剑的力量无人能挡，无论是高山还是大地都会被劈开。
心中的好感不曾消失，但是杀意也不曾消退，阿托利斯的圣剑在罗摩的头上挥下。
稍逊一筹的罗摩未能闪开圣剑，仓促之下只能给提起“不灭之刃”格挡，然而幼小身躯不堪承受阿托利斯的离开，双腿在大地上向后滑行数米。
阿托利斯没有停下来，圣剑追赶着罗摩挥下。手中对着充满好感的少年厮杀，但是心中只有让人振奋的喜悦，这让他感到十分迷惘，不知道自己所做的究竟是对是错。
罗摩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表情，呆滞的嘴唇微微翘起，仿佛感受到了同样的喜悦。
胜负也好，相遇也好，命运的牵引不知道带来的是喜剧还是悲剧，，但是至少在这一刻还是美好的。
“不灭之刃”向阿托利斯还击，即使身体依然年轻，但是战斗的经验和神乎其技的剑术没有丝毫减弱，“不灭之刃”不会因为约束着太阳的力量的圣剑而变得脆弱.
身为古印度中的大英雄，罗摩是毗湿奴的化身之一，即使是少年的时期，依然是强大无比的英雄。
格挡、挥剑、刺击、劈下，罗摩漂亮的还击扳回了劣势，让双方变得势均力敌，两人再也无法进入剑之内的范围。
无法进入彼此的防御圈，无法给予对方致命的以及，就这样以神技僵持下来，仿佛可以坚持到特异点毁灭。
然而，阿托利斯最终没有选择维持现状，魔力放出激发了体内的红龙因子，强大的魔力自他的身上迸发而出。
星之圣剑上的光辉闪过，被约束的力量仿佛第二个太阳一般耀眼，让罗摩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然而也在他感到眩晕的一瞬间，滚烫的热浪已经靠近了，圣剑的力量没有影响到它的主人，然而罗摩却感觉自己的动作缓慢无比，仿佛进入了沸腾的大海深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托利斯带着星之圣剑靠近，自己却无力可挡。
耀眼的光芒刺激着罗摩的双眼留下热泪，双眼却能清晰地看到阿托利斯俊美的面容，眼中流露出了悲伤。
最终，炙热的圣剑划开了罗摩的喉咙，伤口被圣剑的热量灼伤，没有溅出任何一丝血。
PS：完全不知道用什么章节名好
祝今天过节的大家，明天过妇女节、母亲节、父亲节，新年发红包
第727节 第二百四十八章 老人家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胜利以后得到的是什么呢？
阿托利斯曾经经历了十二次战役，也接受过无数次挑战，胜利后会得到喜悦、会得到遗憾、会得到疲倦，但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只有留下空虚。
罗摩的尸体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瘦小的身躯开始逐渐崩溃，双眼已经失去了充满斗志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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