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月本无尘
“差不多吧,毕竟只是测试,谁来都一样。”
“这样啊,MASTER很强吧?冲田我啊,稍稍有点兴奋了呢。”冲田总司眼神变得认真。
“啊,尽管放心的攻过来吧。”亚瑟语气轻松,紧了紧兜帽。
“那MASTER可要小心了咯。”冲田总司架起剑,谨慎的观察。
一秒、两秒——
冷汗从冲田总司脸颊滑落,她发现无论怎么去观察,都无法看到亚瑟身上任何一处破绽。甚至有种错觉,只要自己任何妄动,一旦进入原本对自己有利的近身战,那么自己,会在瞬间被斩杀。
不是剑士,的确不是。
但那份强大的实力,是货真价实的。
毫无办法···吗?
身为剑士,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却无法挥出一剑,实在不甘心。冲田总司稍微犹豫了一下,突然开口:“MASTER,宝具可以吗?我会尽量不伤到你,如果不行的话——”
“无妨,直接攻过来吧。”
“好吧,MASTER请小心,接下来···是我的秘剑。”
下一刹那,少女的身影顿时消失,仿佛踏破时空的神速,化为一道剑光。
一步越音,二步吐血,三步扑街。
冲田小姐亦惊人的速度直接撞到亚瑟身上,随后弹到地上,直接大出血,甚至身体还灵性的痉挛了一下。
亚瑟:“······”
冒昧的问一下,现在解除契约来得及吗?
001:法兰西百年战争
休整了两天。
迦勒底中央管制室中,员工们锁定了第一特异点,开始进行灵子转移工序的最后调试。
实际上,有肯尼斯带队的另一批人才加入,对特异点锁定工作,已经在三天前完成了。不过所有人都清楚,出任务的人有亚瑟,一旦发生任何意外,肯尼斯所长必然会大发雷霆。
而且不做足准备的话,肯尼斯所长根本不会允许灵子转移程序启动。
是以,这几天迦勒底加班加点,争取把一切不稳定因素计算并排除。
终于在今天,肯尼斯松口了。
亚瑟看着巨大的【迦勒底亚斯】,心情一时间有些低落。
确实,他并不在意不列颠之外的国或人,但全人类都被波及,他还是动容了。
“亚瑟前辈,有心事吗?”玛修缓缓走了过来。
“算不上吧,只是忽然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要多愁善感一点。”亚瑟摇头说道:“对了,怎么只看到你和立香,樱和凛呢?她们都具备灵子转移的资质,而且作为魔术师,作为御主,很优秀,既然如此,就一起为人理贡献一份力量吧。”
“她们的话···大概被锁起来吧。”罗玛尼神色怪异的解释。
“锁起来?被谁?”
“间桐夜雁,他说放任两姐妹和你一起前往特异点,太危险了,各种意义上。”罗玛尼露出苦恼的表情。
他实在不理解间桐雁夜的脑回路。
姑且不论亚瑟人品如何,只谈人理。
那可是全人类的未来呀,居然还比不上两名少女的贞操?因为那种事情就放弃人类的未来,未免太奇怪了吧。而且,真放她们和亚瑟一起前往特异点,需要担心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反正罗玛尼看远坂凛和间桐樱,很是乐意亚瑟对她们做一些事情的。
“啧!不爽,雁夜那家伙,越来越放肆了。”亚瑟轻轻咂舌,旋即释然道:“算了,本来也只是想让她们多见识一下,不来就不来吧,没影响的。”
确实,有亚瑟在的话,根本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肯尼斯对此深以为然,不住的点头:“陛下,请放心,迦勒底会全力援助您的。”
“无所谓啦,只要灵子转移不出差错就行。”
“说起来,亚瑟君···疼。”
“白痴,给我加上尊称!”肯尼斯怒目瞪向罗玛尼。
罗玛尼耸了耸肩,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随后无奈重新订正:“好吧,别打我了。那么···咳哼,亚瑟王陛下,方便的话,可以问问你前两天对莱昂纳多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
好像也没有特别的呀。
嗯,戳穿他/她是变态的身份算吗?
亚瑟默然不语。
倒是伴随一声大笑,因为神通力律令无法在亚瑟面前显现出实体的某皇帝,代替了回答。
“哈哈哈,这件事情啊,那杂碎见识到了红龙的美貌,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改造自己的身体。笑死余了,最后把自己弄成四不像的样子,现在估计在房间里自闭。余可爱的红龙,岂是俗人手段可以模仿的?不自量力的家伙,就让她再反省几天吧。”
“······”
亚瑟眉头一挑,开始考虑,要不要把这家伙的声音也屏蔽了,真的烦。
就在这时,一名迦勒底员工用压抑着疲倦的声音报告:“灵子转移程序,最终调试完成。所长,可以开始灵子转移了。”
肯尼斯皱了皱眉,装模作样的在主面板操作了一下。
实际上,作为传统魔术师,真不擅长操纵现代化科技产物。简单来说,他这个迦勒底所长,完全看不懂设备上显示的是啥。不过看不懂归看不懂,随便装装样子,再观测员工脸色,还是可以的。
嗯,看这群家伙老实的表情,应该没有偷懒吧。
心底有些不确定的想到,肯尼斯看向亚瑟,点了点头。
等到MASTER和从者们进入框体后,中央管制室内的氛围莫然一变。
“灵子转移,开始!”
“是!”
【反召唤系统启动,开始进行灵子转移】
【3】
【2】
【1】
亚瑟再睁开眼时,已然身处一片宽阔的平原上,一望无际,给人一种安心祥和的平静感。
根据之前迦勒底的观测,现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法兰西百年战争期间。只不过···人呢?
看了眼左右,又盯着身后找了半天,硬是只看到一只正在呕血的冲田小姐。
玛修呢,立香呢,黑呆呢?
再不济,卢修斯···这个还是算了。
“冲田,你没事吧,怎么感觉现在比在迦勒底的时候,出血更严重了?”亚瑟有些担忧的问道,姑且还是扶起了少女。
“唔···没事,只是第一次进行灵子转移。原来如此,灵子转移是这种感觉啊。嗯,刚才有点不适应,现在好多了。抱歉,MASTER,又给你添麻烦了。不过请放心,下一次的话咳咳,下一次我应该就没问题,嗯,大概?”
冲田总司本来想推开亚瑟,证明自己不是病号。
可惜,刚才大出血了一波的她,身体无比虚弱,根本没有力气。
“希望吧。”亚瑟嘴角一抽,敷衍了一句。
他有种预感,下一次灵子转移,冲田总司出血量只会多不会少。
话说,冲田总司要是真的参与战斗的话,估计就是冲上去直接开大,敌人死不死不知道,反正冲田小姐肯定是要没的。
这么一想,他更不想看冲田总司逞强了,甚至觉得草原上的微风都可能成为威胁。
相当贴心的往冲田总司身上加上了一个治愈BUFF,然后又布置几重结界,阻隔一切风险。
顿时,冲田总司连微风都感觉不到,空气压抑的难受,使得脸色一阵涨红。噗哇的一声咳出血,面色更白了。
“MA··MASTER,对于我来说,空气还是流——”
“懂了,需要净化对吧。”亚瑟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冲田总司感觉周遭的空气倒是清新了不少,可是魔力浓度猛地上升了好几个等级。甚至脸上凝结出些许湿润的露珠,全都是魔力实质化的结晶。
好强,一个简单的魔术就能将魔力凝聚到如此程度,MASTER真的很强。但···MASTER,你其实是想弄死我对吧?
因为过于厚重的魔力,冲田总司开始呼吸困难,内心拔凉拔凉的。
002:你管这叫Avenger?
这个时代发生了变异。
原本,百年战争已经到了末尾,人们应该去拥抱和平。然而两日前,英格兰各个城市徒然的异变,改变了一切。人民、士兵、贵族乃至那些大公,高高在上的皇室成员,忽然在同一时间无差别的死去。
瘟疫,亦或神罚?
人们一开始是那样推测的,随后,短短半日,人们再也没有去胡思乱想的余裕。
那些本应长眠的尸体一个个站了起来,以失去了灵魂,只是活着的尸体的姿态,袭击一切活着的生物。然后那些被袭击的生物的躯壳,也被感染成了行走的死尸,一时间,英格兰变成了人间炼狱。
地狱,降临了。
此时此刻,法兰西的一处前线城池内,英格兰士兵们无比庆幸,即便在这个该死的时代,依旧会有贞德这般圣女存在。即使被污蔑,即使敌对,在恶魔就要将他们全部赶尽杀绝之时,还是不计前嫌的收留,并保护了他们。
可是,心中对圣女的感激,以及活下来的庆幸,并不能抹除此刻要眼睁睁看着战友逐渐失去生命的悲哀。
同伴们已经准备好了火把和干柴,为了让即将失去的战友,不会再次站起来,要将之火化。
他们悲叹着,身心一点点被无力感占据。
就在这时,一队法兰西士兵推着一车白布,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走了过来。
显然,领导者的仁慈和当下的危机,并不足以让两个种族间放下仇怨。
“混蛋,你们想干什么?”
“别这样瞪着我们,英格兰蛮子···咳咳。在面对那些活死尸的时候,我们姑且应该站在统一战线。对于你们即将死去的同伴,我们同样感到痛心。至少在送他们走的时候,我们也想献上一点儿敬意。”法兰西士兵笑嘻嘻的拿起一面裹尸布和火把。
那副模样,与其说是来送行,倒不如说是想要过来羞辱。
大概就是,在火化那些死掉的英格兰士兵的时候,对着尸体吐口唾沫助助兴的感觉吧。
——嘣!
闻言,所有英格兰士兵脑海内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
诚然他们感谢贞德的收留,可并不代表会对这些法兰西人卑躬屈膝。
“滚!我们不需要你们的国旗做的裹尸布!”
众所周知,法兰西的国旗是世界上最朴素的,一面白布就是了。
“法兰西粗口——!”
委实这句话嘲讽能力太强,所有法兰西士兵瞬间脸红脖子粗,半响愣是气得没反驳一声。
然后,不出意外的,两拨人打起来了。
立于城墙上方俯视着这一幕发生,黑贞完全没有阻止的念头,反而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内心期待着这群该死的撒克逊人和法兰西的蠢货,双方把狗脑子打出来才最好。
没错,她,黑贞小姐,虽然下令收留英格兰的士兵,甚至被英格兰单方面的称之为复活的圣女,行动上也在保护法兰西。但是,无论是对于法兰西,还是对于那些霸占了不列颠的撒克逊人,都没有半分好感。
不过···老实说,下方的激斗并不能给她带来多少愉悦。
归根结底,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原本她待在不列颠制造的特殊降灵通道,等待着被召唤。前几天好不容易等到了,并且难得的运气爆发,给了她一次报仇的机会,好好教训了一顿那个冷淡女和变态骑士,就等着开开心心的去见吾王。
结果中途发生了意外,自己被截胡了,降灵到这个世界。
看着召唤主是熟人,以及时代特殊性的份上,姑且没有抱怨。
当然,她很清楚,自己是黑贞不是贞德,和那位圣女根本不是一人。但这并不影响她复仇,扛着旗帜先是去了一趟英格兰,把那些迫害过贞德的主教、公爵、贵族全都做成烤串。然后冲入法兰西王宫,将那几个恶心的混蛋吊死。
可惜,早早就认知到自己是黑贞而非圣女贞德,她并没有多少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心里空落落的,更不想对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做些什么。
或许是看她太悠哉了,完全没搞事的想法。
一个自称雷夫的家伙,两天前趁她不备,抢走了吉尔雷德手中的圣杯,跑到英格兰降下灾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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