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茶诶
如果这位海神不是奥赛尔，为何在璃月历史记录中寥寥无几，甚至提及到强大魔神时都不带他玩？
最有可能的答案是：海神压根不是璃月本土魔神，仗着权柄，广阔的海域如自家后花园一样随便去，时不时来璃月这边溜达一圈。
......稻妻魔神专门来璃月拐卖人类新娘子？
我看不懂，但我大感震撼.jpg
第三百二十二章不是魔神的海神
出乎意料的是，即使在这种见不到的日出也见不到日落的地方，薄荷和甜甜花仍到处存在。
相比之下，日落果树见不到踪影。
很早以前青阳就想吐槽了，薄荷和甜甜花是什么逆天基因，在哪里都能自然生长，哪怕是在被寒天之钉诅咒、杜林毒血浸泡的龙脊雪山，也不过是染上一层雪白色。
这两种植物放在哪里都算是物种入侵级别的，进海关要被查的那种。
甜甜花也就算了，这是提瓦特人民糖分提取的主要植株品种，薄荷是真的没有用。
难不成当年七国意识到薄荷和甜甜花生命力可怖时为时已晚，才无奈接受是正常植物？
海神不知何时变回普通男性人类大小，完全找不出非人特征的外表下，放在人类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祂凝望着有所恐惧的新娘子，绅士地向她伸出手，“去吧，其他人在等你。”
在这座寝宫里生存着数不清的人类少女，她们同样是海神的新娘。
很快有人替海神接走新娘子，似乎海神也不怎么急着入洞房。
“出来吧。”温和的声音下隐藏着杀机，青阳不得不遵从海神的要求，撤下了隐身的仙术，引起海神仆人的注意。
“不必针对他，是我邀请来的。”
海神似乎是一位好说话的魔神，对于青阳的到来并不生气，屏退了多余的人，哪怕是螭兽也回到应该在地方。
身负远超于旁人的力量，却无比的谦卑和温柔，让青阳联想到了钟离。
“这不是你原来的样子吧。”海神看着模仿村民模样的青阳，“撤下吧。”
好在青阳早有准备，村民的模样是用窃命施加幻术，撤销以后还有一层女子皮作掩饰，见到海神眼底闪过一丝惊异，青阳随时做好跑路的准备。
“不必忧虑，我对人类女性没有兴趣。”
“那这些女孩是？”
海神低笑两声，“不过是凡人的闹剧罢了，不管我是否回应，他们都会自顾自地向大海献祭，以祈求一年的风调雨顺。我若是不管，这些女孩都会死于海中，不如我出面带走。”
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的辩词更加有说服力，祂随意一说：“在那座名为鹤观的岛屿上，没有被要求的人祭可是从来没有停止过。”
至少在这片生活在地表上的人不曾爱过的土地，能成为许多女孩的新家，不至于投身于冰冷的海水里，让窒息感吞没意识。
“那您还真是温柔的人。”青阳微微皱眉，看不出海神说谎的迹象，又有些不解：“那你回应了他们，不是让他们深信不疑？难道你真的能庇护他们航海风平浪静。”
温柔得不可思议的海神稍作停顿，为青阳解释着：“不管是风暴还是宁静，皆是海的意志，岂是会因一位女子的献祭改变？哪怕是我，也不可能让大海永远平静，这笔交易并不合算。”
海神千里迢迢接回女孩们，给予她们一处容身之所，本身就是不会回本的付出。
至于村民献上的珠宝，海神又怎么会真的看得上眼。
“那些村民...”
“如果那一年频频有海上风暴，这些愚昧的人类就会以为本年的新娘并不听话，惹怒了我，下一个年度会送来更乖的女孩。”
青阳一怔，很快又释然，理解海神的说法。
“看来，你见过类似的情况了。”海神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点出了青阳的想法。
“是，见过很多。”青阳作苦恼的模样，像是被类似的情况折磨得头疼，“就算直接解释海神不会庇护他们，也不会被相信，反而当做异教徒打出去，被杀死都不奇怪。”
他字字吐出情感，真实得就像是自己体验过类似的情况。
“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人儿，居然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海神被青阳发自内心理解的语态勾起了一丝好奇。
被人叫做小小的人儿感觉很奇怪，青阳听完后浑身上下都感觉不舒服，觉得自己被当做小动物一样评价。但想到先前海神实际高度，又不得不承认人类在祂眼里真的很小。
“比起我，魔神大人的温柔才最让人惊讶。”青阳选择相信海神的解释，或者说，他想不出海神对自己撒谎的理由。
就算是不相信，青阳也会做出一副相信海神的解释，被祂的温柔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样子。
笑话，不把海神哄得开心，到时候凭着自己逃出去，就算能抗住水压浮上海面，怕不是生存地图直接从璃月切换到稻妻。
青阳对海神宫居于稻妻底下这点坚信不疑。
不知自己这句话哪里触动了海神的笑点，海神突然笑了起来，略有些遗憾说道：“很可惜，你有一点弄错了，我并不是那些‘爱人’的魔神。”
“您的爱人，不亚于其他的魔神。”
海神凝视着青阳，一言不发，似乎想看他是否能意识到自己所说的错误地方。
“......？”
青阳困惑地望向海神，不敢再随意评论，思考了一会，才不确定回答道：
“您不是魔神？”
青阳想起了若陀龙王，那是无法登上神位，却不容得质疑的强大存在。
如果眼前的海神真的不是魔神，那么在魔神战争时期完全没有他参战的记录就可以理解了。
不是魔神，所以不必加入战场，也不会有魔神专门来找祂麻烦。
“果然是聪明的孩子。”
海神微笑地看向青阳，却莫名让人心寒，意识到祂并非表面仁善之物。
如果海神是魔神，至少能保证爱人的本能，不会随便处死人类。
但祂不是魔神，所以做出什么事情都在理解范围内。
或者说，看着海神新娘陋习不断传承下去，却没有考虑更进一步的阻止，甚至在传说的末尾，因为一次海螺的召唤，就迫不及待水淹沿海的村庄，结束这场持续了不知多久的闹剧，本身就是祂不爱人的表现。
“怎么不继续问下去？”海神的声音大海泛起的涟漪，荡在心中，让人忍不住跟着他的声音所想，“不问问我，如果不是魔神的话，又是什么，竟能背负着海神的名号。”
第三百二十三章愚昧的闹剧，必将终结
您都当着我的面把坑挖出来等我跳了，我还敢问下去吗？
青阳一阵头皮发麻，没想到自己才来到这个时代不足一个月时间，就搭上了这种麻烦事情。偏偏对方还一副对自己很感兴趣的样子，试图让自己知道更多的事情。
不知为何，青阳想起在归离原遗迹看到的一本书，不，应该说是很多本书，其序言都是同两句话：
【知识是无知之海表面漂浮的诱饵，寻求知识的本身，就是在迈向死亡。】
【无知，未必是一种痛苦。】
那些书籍全都是在遗迹正式运作前放入到遗迹的书籍，换而言之，应当是当年自己放进去的书籍，千篇一律的序言更像是某种警告。
自己给予了解情况的渠道，又惧怕看到不该知道的事情。
把前后利害理清楚，青阳相当果断：“不必。”
在拒绝那一刻，青阳捕捉到海神眼底转瞬即逝的暴虐，像是震怒着他的拒绝。
那缕情绪划过太快，快到青阳不能进一步确定。
“难道你不想要变得强大？我可以帮你。”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也不渴求强大。”
青阳眼神顿然犀利起来，左脚退半步，警惕地望着海神，不知他到底看上自己哪里，一个劲想把自己往阵营里拉。
似乎被青阳警惕的模样逗乐了，海神稍微控制外泄的力量，打量着青阳，想到了另一个点子，把话题拉回到海神新娘身上：“我有些厌倦了人类的愚行。”
“......”
“既然你此行的目的，本就是解放这些少女，知道一切前因后果，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
“呃...？”
青阳一怔，意识到海神背后的意思，眼睛微微睁大，对海神甩手掌柜的做法感到不可思议。
“来到这里的人类女孩，也不全是想要留在这里。呵呵，要不索性同意她们的请求，将她们送回家中也好。”
海神自顾自说话着，每一句话都在向传说故事内容的老路走，“若是她有一天后悔了，我自然也要替她们抹去愤懑。”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正如青阳所想的那样，海神并不持有“爱人”的逻辑。
那半暗示的威胁语气，以及期待自己抉择的态度，实在是太熟悉了。
就跟师傅一样。
青阳深吸了一口气，掩去眼中的变化，很清楚海神想要的什么。
——祂想要的是一场完美的剧本。
温柔表面背后，是刻在骨子里的高傲。
青阳很快就摆出一张自信满满的脸，微微鞠躬，就像是在舞台上的魔术师表演前向观众致敬：“只要海神大人愿意帮助我。”
他很清楚，在海神满意之前，自己大概是走不掉了。
再出众的智慧，在绝对力量面前，也得暂时低头。
......
人们相信海神能庇护渔民出海平安，来自于见过真实存在的海神，以及献出少女作为新娘后，数次平安归航带来的自我暗示。
“只要向村民证明自己所信仰的海神并不存在，或者说，和自己想象中的存在截然不同即可。”
“例如，所谓的海神其实是海中魔兽扮演，它假意称作是海兽，享受着村民的供奉，利用信仰的力量迅速蜕变，又吞噬作为新娘的少女，以增长自己的力量。”
“经过年复一年的献祭，虚假的海神终于到达瓶颈，马上就要鱼跃龙门，不再需要这些村民的供奉。”
“既然并不是神，没有爱人的本质，失去利用价值的村民自然不需要再庇护了。只要贪婪地缩短交出少女新娘的时间，不再亲自迎接新娘，再让海面变得不平静，造成付出与成果相差甚远的局面就好。”
“现实和传闻混淆在一起，再来一个‘正义的外乡人阻止村民愚行，亲自扮演新娘，深入海神宫刺杀海神，失败狼狈逃出后，向世人宣布海神是假的’的戏码，加重他们的疑心。”
青阳迅速理清计划，呈现给海神。
“如果他们还是不相信正义外乡人的话，坚持要献上更多的人类少女，以平复海神的怒火呢？”海神故意咬重正义外乡人五个字，望向青阳，就像笃定出演这个角色的人选是青阳。
“如果这种情况下，献祭少女还是多数派的话...”青阳认真思考着，摸着下巴，突然抬起头，前后相差不到十秒钟，“那就淹了吧，这种垃圾人较多的村庄，指望他们浪子回头，跟痴人说梦没有区别。”
海神拉长尾音，好奇地哦了一声，惊讶着青阳的果断。
“我还以为你会说再等等，说不定有转机。”
“抱歉，在大事上，我是结果正义的人。”青阳偏侧着头，“我也没有这么多时间给他们消磨。”
改变根深蒂固的思想，需要少说三代人的努力，让青阳把大量时间丢在这里，别开玩笑了。
活下来的机会已经帮忙争取了，还要执迷不悟的话，青阳懒得管他们死活，反正海神本就是抱着看一场闹剧的想法让自己去做。
说不定这种穷尽一切，最后还是无法改变愚昧想法，同意海神用大海洗净一切的做法，更受到祂的喜爱。
这一刻，来自故乡养出的骨子里冷血暴露无遗。
“那就按照你所说的做，需要的人手，随便挑。”海神也不继续追问下去，撕掉温和面容后，流露出高高在上，将人类看做蝼蚁的态度，让青阳皱了皱眉头。
把一切指挥权力都交给青阳后，海神便离开此处，只留下青阳一人推敲细节。
他看着满张纸的计划，想起了在海神宫看到的人类女子，她们这一生都耗在这里，见不到地面的光。她们的祖辈仍在重复这同样的愚蠢，且没有任何切实的回报。海神曾阻止过这样的愚昧行为，却遭到更加恶劣的回报，毫不犹豫选择摆烂，只管收下女孩，随渔民乱祈祷。
谁都有错，谁都没错。
这一场场的海神娶亲，就像是谁也得不到好处的闹剧，无聊至极。
绝云记闻·海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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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流传的诸多志怪传奇故事合集，收录了许多短小精悍，脍炙人口的轶事，大多为民俗题材。本篇是关于远古传说的虚构轶事。
——海神宫——
迎亲的日子到了。
威严的海神在砗磲中央端坐，手握两头螭兽的缰绳一一在雄伟的车辕前，每一头螭兽都可与天衡山并肩。他收下长老们献上的珍珠，将小小的新娘接上砗磲。村庄收到了海之魔神的彩礼——一整年的风平浪静。
远离了节庆的人群与孤独的母亲，海神领着新娘深入海波之底。穿过巨鲸骨架组成的漫长柱廊，走过紫贝与珍珠装饰的宫门，年幼的少女来到 了海之魔神安排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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