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茶诶
“这是......”
这一次归终不再擅自做主,看完后交给摩拉克斯,眼中闪烁着思索之色,思考着按照设计蓝图制造遗迹成功可能性。
“既然帝君不能随意告知此事,由地脉记录的信息编成书,散布在遗迹图书馆各处,外来闯入者无意间翻阅到,自然不算违背规则。”
“倒是像你会做的事情。”归终看了一眼摩拉克斯,暂时相信青阳说法,又说道:“最后一个问题,未来的摩拉克斯是什么样子?”
“......除了外貌,找不到太多相似处。”
“哦?”
归终似乎还想问下去,但青阳仿佛给嘴上了一条拉链,一字都不泄露。
他总不能告诉归终,未来的摩拉克斯成为不带摩拉的讲究公子吧。
等等,现在的摩拉克斯带摩拉吗?
第三百五十六章答案居然这么简单
周边飞扬的尘土渐渐归于平静,换回安详宁静的景色,归终请着青阳落座,眼中含笑,警惕大减的样子,也没能让青阳失去分寸。
见归终暂时相信自己的说辞,青阳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不用担忧被怀疑身份,引来杀身之祸。
“有闻归终大人是以智慧著称的魔神,我可否请教归终大人一个问题。”
既然满足了归终的求知欲望,也该轮到我来询问了。青阳是这么想的。
“哦?如果是关于更加确切的魔神信息,还是不要问比较好。”归终手臂放在石桌上,五指轻打在桌面,用微笑回拒青阳的请求。
在广阔的天幕中,虚假的星空隐藏在光芒下,依稀可见天上的岛屿,像是观察者注视着地面。
不管是谁,试图触碰真相,都将面临灭国的打击。
回想起有关龙脊雪山的寒天之钉描述,青阳大致明白归终忧虑。哪怕是摩拉克斯挡住了致死的攻击,归离原也会变成无法居住的环境。
还有从遗迹古籍中阅读的种种事迹,都在指向一件事:名为丘丘人的魔物,或许是被天空上的存在抛弃,最后深渊扭曲化的人类。
“不,我另有问题。”
“说来听听。”归终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拉了拉一旁不吭声,只负责听的摩拉克斯衣袖,让他也不要装作背景板了。
“我似乎陷入了时间轮回。”
归终愣愣地看着青阳,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而摩拉克斯眉头紧皱,对时间一词格外敏感,想到了某人。
在眼前两位魔神相信自己来自未来后,解释情况就方便许多:
“我是在五年前来到这个时代的,在那之前都生存在未来的璃月港中。那时的帝君伪装成凡人,尘世闲游其中,我有幸与他结交,并意识到他的身份。”
青阳顿了顿,继续说道:“帝君和浮舍夜叉对我极好,甚至提示我有先前所提到的遗迹可以了解过去的事情。”
“在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不管是帝君还是浮舍,都是借着我看魔神战争的某位扮演作仙人的人类,其仙号为千颜百面真君,并坚定我就是那位人类。”
说到此,青阳停住了,借着摩拉克斯看未来的钟离,想要把二者重合,眼中多是感慨。
“再后来,留云借风真君告诉我,当时的我拒绝成仙人度过千年时光,拜托她和归终大人制造了一台机关造物,穿梭回未来。”
归终咦了一声,没想到过青阳会拒绝成为仙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像是在猜测青阳实际年龄。
至于穿越时间的机关造物,归终自然有兴趣,但她分得清轻重,暂且放在一旁不管。
“但如你们所见,我又回到了魔神战争的年代。帝君曾暗示我的知识,变成了我在这个时代快速获取信任的信息。甚至连把我带到这个时代的契机,还是意外启动留云借风真君制作的机关造物。”
“精准的将我送回这个时代,我又再度认识夜叉,认识帝君归终跟大人。而此刻,我的想法还是没有变化。我不想成为仙人,我想直接回到未来。”
“在这一刻,我意识到一件事:自己被困在了某段时间,不断重复着这段历史。或许我已经认识归终大人和帝君无数次。”
青阳想起一句感人至深的话,但用在自己身上又是那么可悲。
这并非相遇,而是重逢。
“我不记得有关不断轮回的记忆,以上这些只是我的推测。”青阳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像是要把这些年的郁闷都吐出来,“我自己就有着几种办法,能暂时稳定屏蔽掉记忆,所以我怀疑是过去的自己施展手段,故意遗忘掉相关记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想听听二位的意见。”
归终看着对桌,占了原本属于留云借风真君位置的青阳,张了张嘴,还是把心中那句“你的经历已经超过绝大多数魔神”咽下去。
不管这些话是真是假,都足以冲击归终的想法。
“你没有试过解除记忆屏蔽?”
“解开需要见到、说出特定事物。”
“这下可麻烦了,我和摩拉克斯都是不善于这类的魔神。”归终见他如此笃定的样子,猜到他有着不能说的理由,私底下已经确定失忆缘由来自于自己。
“所以我试着重演过去,看是否能苏醒记忆。”
“至今为止,你还没有成功。”归终很容易就得出这样的结论,“或许是你现在缺少了什么?”
青阳晃了晃头,如果他知道的话,早就去寻找那件东西。
他曾怀疑过是神之眼,但似乎这个年代还没有出现神之眼,必须等到正式确定七神。
“也可能是你不能说出来的秘密?”归终深深地看了一眼青阳,指出:“除了这些,你本身还藏着不少秘密。”
例如那诡异的模仿力量,居然连魔神的力量都可以直接复制。
“我还有什么秘密能作为锚点,不可说出来?”青阳喃喃自语着,从很久以前,自己就觉得忽略了什么,一直想不起来。
等等......!
青阳猛地想起自己确实有一个秘密没有告知任何人。
不管是未来的钟离,还是现在的摩拉克斯,似乎都坚定着自己是提瓦特世界的人类。哪怕提及到外来的异乡人,也直接跳过了自己。
作为人类,拥有着明显不寻常的力量,还能吸收权柄,诸多疑惑加持下,仍然坚定着自己是正常人类。
青阳张了张嘴,试着说出来,“其实我也是chua......”
下一秒,大脑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连意识恍惚的机会都不给,就像是直接拔掉电脑电源一样彻底关机,直直倒下。
“青阳?!”
若是此刻青阳还有意识,大概苦笑出声。
他所追逐的答案钥匙,居然这么简单。
无人注意到的是,主要作为储物空间的玉佩,此刻滚烫无比,像是有什么东西极力阻止着接下来的事情。
第三百五十七章前世过往
少年出生在偏僻的小山村中,偏僻到村子四周都是山,连爬三座大山才能看到最近的城镇。
少年偶尔会剩下一点吃的,换隔壁家牛二柱用简陋的语言描绘城镇的美好。那流了鼻涕不知道擦的蠢孩子,用手比划着外面世界的美好,有着更好吃的冰糖葫芦,好看的皮影戏,还有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们。
“城镇就是比村子更大的地方,那里比村子更大的房子,还有好吃的糖果。我爹看到城里的女人,眼睛都直了,还让我不准跟娘说。”
牛二柱抱着少年辛苦摘下来的果子,猛地吸了鼻涕,得了便宜还卖乖,嘲笑着少年总是向他打探外面世界的光景:“告诉你这么多也没有用,你只是物品,连名字都没有的东西,离不开村子。”
少年不允许离开村庄,连村子里来了外面的商人,也会被关在院子里,警告不准出去。
年幼的孩子并不明白物品和人的区别,哪怕他们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说着一样的语言。但父母这么告诉牛二柱,那事实就是这样。
少年听够了,也不反驳,扛着篓子回到家里去。
村子里的人多是愚昧的农民,经商的一个都没有。如果年轻人有机会逃出这座山村,一定会逃得远远地,再也不回来。
这里太压抑,每个人都被扭曲的道德绑架着,每一个人都是施害者,也是受害者。
少年是特殊的,少年不是受害者,也不是施害者,少年只是一个物品。
......
从后山找完药草,还要回来砍柴火。
看着堆积如山的木柴,少年握着斧子,默然地挥舞。
一下,两下,三下,力气很大。
哪怕少年努力在砍柴火,也有人对他的工作速度感到不满。
“柴火砍好了没有!拖拖拉拉,小心今天没有饭吃!”
身后爆出年龄相仿阿大的怒骂,吃干净的果核扔在少年头上,有点疼。
“马上。”少年微弱回答着,干涸的喉咙蠕动了一下,企图分泌出一点水,滋润已经一上午没喝水的嗓子。
半人高的斧头握紧在手中,吃力地抬起,重重劈砍下来,把眼前的柴火砍成两半。
重复相同的机械劳作,直至满足今日份的工作量。
“慢死了!快点搬去厨房!”刚刚呵斥过少年的阿大嚷嚷着,又在指挥少年了。
少年听到他不满又气愤的嘟哝声,“每天吃得那么少,还长那么高,真是晦气。”
那个同龄人愤恨少年比他高很久了,本就不多的食物,经常被他以“偷偷在外开小灶”克扣。
少年没有办法反抗,因为少年只是一件物品,物品是不允许违背使用者。
这样的杂念只是在脑内存在数秒,然后少年把柴火搬到了厨房里,经过装水的大缸,踮着脚尖往水缸内看去。
少年的面容蒙上了脏兮兮的污渍,仍不减身子骨开始长开的俊美,许久没有打理过的稠密长发披散落下,掩去了大半的光,那双漆黑的眸子如死了般空洞,凝视着水中的自己。
倒影的自己,像是蒙尘的精致玩偶,哪怕身上有着再多的伤痕和脏东西掩盖,都藏不住那好看的皮囊。
手指试着捏着脸,软硬刚好,漠然的神情仿佛被捏的人是他人。
手指从脸颊一路下滑到脖颈处,破旧的皮项圈偶尔会让少年感到呼吸困难。
这户人家舍不得伤到这张脸,这也是刚刚那位同龄人唯一会被骂的地方,毕竟早有人定下货,付了一笔定金,将在十岁那年把少年带走。
少年对自己的出身没有印象,待有记忆起来,就困在院子的方寸之地,到后面才扩展到附近的农田——毕竟这是养育少年的理由,这户人家舍不得自家大胖儿子阿大下农活,说是读书人的料,只需要跟夫子学习就好了。
后面发生了一件事,使得少年的命运有所偏移:村子里来了一个外来的商人,提前和这户人家定下少年,先付了一笔对村子里的人来说不菲的定金,将少年十岁那年领走他。
那个商人要求少年不能死,不能有明显的重伤,也不能留有隐疾。尤其是这张脸不能有半分差错,其余怎么差遣少年都无所谓。
有一次这户人家的妇人拿少年撒气,不小心刮到少年脸,留下一道血痕子,全家跳脚,第一次为少年花钱——买最廉价的药粉替少年抹上。
最后是少年靠着为数不多的经验,在可以活动的后山区域里找到药草热敷,才保住了脸。
如果连这张脸都没有了,这户人家交不出货,说不定会破瓦破摔弄死自己。
“你在里面干什么?!还不快点做饭,我饿死了!”
外面又传来叫骂声,生气着少年在厨房里偷懒。
奇怪,为什么今天自己的杂念心思这么多,是因为被带走的时日要到了吗?
就像是那些孩子所说的,即将逃离夫子教书前喜悦感?
少年不能理解这种感情,哪怕试着牵扯出一个笑容,也会招来责骂和讥笑。
“快看看这个没爹没娘的家伙,又在学人在笑了!看什么看!谁准你这么看少年了!不会笑就不要笑,你这个没有感情的小怪物!”
类似记忆的尽头,都是不怎么好的收场。
少年收回了视线,回应了一声,离开了厨房。
......
那一日到了,原本冷寂的村子一下热闹起来,有想看热闹的,也有想看能不能把自家闺女也卖了,好给儿子换彩礼钱的人家,穷山恶水出刁民这点被显现得淋漓尽致。
商人来了,身边跟了一位贵人。
少年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叫做贵人,但能让这户人家心惊胆战的商人都要低声下气伺候的人,应该就是所谓的贵人。
看到那位贵人时,少年才意识到自己的文化水准和隔壁家牛二柱是一样的,没有多少墨水的肚子翻不出合适赞美容貌的词汇。
那是男女通吃的美,只要看上一眼,就无法忘怀的容貌。光是站在那里,那些插上粗制簪子就打扮的农妇们羞愧到没地方放眼睛,这将成为她们一辈子的梦魇。
在很久以后,少年也找不到词汇形容那人的美,因为他的美是多变的,可以随心所欲。
梨园的戏子都是在模仿着某个特定的美人,而他的美是汲取相应的灵感,转化为自少年的魅力。
第三百五十八章被教导的恶意
“这就是你所说的孩子?”
那位贵人无视着一旁紧张想要招待他的村长,直径向少年走来,叠扇抬起少年的下巴,嫩滑的手指擦去少年脸上的许些黑灰尘。
在来见他们之前,少年去做好了这户人家的早餐,被烟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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