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茶诶
“胡桃那孩子,你感觉如何?”钟离放下手中茶杯,认真看着青阳,“你和我也算是看着她长大。”
“不说家业,愁嫁。”青阳客观评价着。
“那你对她观感如何?”
青阳抬起眼,绽放出惊讶的目光,神情有些微妙,没想过连钟离也会问他这种问题。
“我只将她当做妹妹来看。”青阳将视线移开,扫向其他地方,继续说着,只是不看钟离:“她总说往生堂业绩不太好,我想着璃月这边情况差不多饱和了,最近在看稻妻那边的风俗,过段时日,我会向她提出去稻妻开分部的策划案。”
“......你们的事情,我不好说话,莫要后悔就好。”钟离轻叹了口气,止住了话题。
青阳听见了钟离叹气声,故意摸了摸鼻子,以表现出自己的心虚,更像是正常人的表现,余光扫过甲板另一端,夜风吹拂过面庞,眼睛徒然增大:“等等,那人好像是——”
仿佛笨蛋一般,连标志性菱角发型都不拆散开来的刻晴,拉低了兜帽,在暂且歇息吵闹人群中如鱼得水,像是寻找着什么。
“咦,是她。”钟离顺着他的视线,也认出了刻晴。
蒙德人多是金发,至冬国人多是橘发,而璃月人基本是黑发,想要区分国籍,从发色区分是很好的办法。
但这点不能套用在神之眼持有者身上,一部分神之眼持有者的发色会受到神之眼属性影响,产生发色变化。
刻晴就有着一头罕见的紫发,哪怕混入人群中,凭借着发色也可以被一眼认出来。
但青阳听钟离说,刻晴的紫发并非神之眼缘故,而是她祖上就是紫发,属于隐性基因遗传,一代能见到一个紫发都算是幸运。
若是在璃月中看到紫发人类,多是刻晴的亲戚。
青阳曾问过七七,是不是刻晴的祖奶奶,结果被一句忘了糊弄了。
当然,也可能不是糊弄,七七记忆力一直都很差,需要笔记本记下所需要做的事情。
“我先失陪一下。”青阳头疼地起身,“得拦住刻晴,省得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他怕刻晴长针眼。
......
与青阳不同,刻晴是第一次来到珠钿舫。
理由很简单,刻晴太正经了,虽出身名门望族,却一心为了璃月子民,眼中容不得沙子,尤其是珠钿舫这种名声都传到自己耳中的黑船。
隔三差五,刻晴就能听闻哪个富豪从珠钿舫中消失,连尸体都找不到。
犯下命案,游离法律之外,甚至是不交税。刻晴一提到珠钿舫,恨得牙痒痒,哪怕身属土木工程部门,也发誓要制裁珠钿舫。
收集证据,上报给相应部门,刻晴罕见地处处碰壁,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一气之下,刻晴曾亲自寻找凝光,质问她为什么要拦下她的举报。
“即使处理掉这一艘珠钿舫,还会有下一艘珠钿舫,不找到幕后主使者,永远不可能阻止这份循环。”凝光轻描淡写地将此事带过,“更何况,如今珠钿舫名气已大,草草派海军处理逮捕,只会引得商人、文人的不满。”
综上所述,刻晴一直在寻找珠钿舫罪名的实际线索。
但那头显眼的紫发实在是碍眼,再经过当初的调查,闹得满城皆知,刻晴已经被珠钿舫列为禁止上船的顾客。
珠钿舫徘徊在海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化位置,除了专门送客人的船夫,无人知晓珠钿舫当天的确切位置。
刻晴好几次试着划船寻找珠钿舫,有次陷入大雾天里,差点回不来。
走船夫的路线,船夫看见刻晴,干脆把划桨一扔,理直气壮地不开船了。
船夫甚至好心劝刻晴:“刻晴姑娘啊,我们就是吃这口饭的人,哪里敢把您带去。您去了,我们这些船夫就没工干了。”
哪怕刻晴掏出摩拉,一再保证不会牵连船夫,对方也一副誓死绝不帮忙的模样,口口声声说不能出卖其他船夫兄弟,否则在这道上也混不了。
“刻晴姑娘,您也知道,那船上全是达官贵族,你即使惹事了,也有人保你,我们可没有啊。”
第八章哪来的小情人
关于刻晴的行动力,是全璃月人有目共睹。
刻晴曾换上粗麻衣服,混入工人里,只为收集证据,将黑心老板送进牢里,还工人们公正。这类事情做得太多了,大家也记住刻晴了。
甚至有商人心虚地贴出告示,写着“不招紫发工人”。
刻晴还喜欢督促身边的人一起勤劳能干,倡导着每天多工作一时辰的公益项目。
“耽误太多时间,事情可就做不完了。劳逸结合是不错,但也别放松太过头。”
当然,这项公益项目最终以绝大多数人抵制告吹。
刻晴眼中没有放弃二字,船夫这条路走不通,刻晴便自力更生,从前往珠钿舫的商人口中打听地点,在海域地图上标识,总结规律。
经过半年的努力,刻晴终于牺牲了无数个夜晚,终于成功找到了珠钿舫,凭着神之眼的能力,攀爬上船。
夜晚的珠钿舫客人意外得多,敲锣打鼓的声音震得刻晴耳膜发疼,在海上停留太久的刻晴深吸一口气,满满的腥咸味。
为了避免发现真实身份,刻晴宁可引人瞩目戴上斗篷,也不想暴露发色。
刻晴躲过一轮巡过的守卫,屏住呼吸,在陌生的地域四处张望。
“似乎大部分客人都在甲板上......听戏?”
刻晴搞不懂这些人不在璃月港戏馆里听戏,非要来这么远的珠钿舫上听戏图得是什么。
她不喜欢浪费时间在这些娱乐项目上,与其来听戏,还不如多加班。
嗯......还是说,这其中有她没能了解到秘密?刻晴又冒出新的想法。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刻晴半虚着眼睛,远远望着熟悉的面孔,一一记下
等她找到珠钿舫的证据,这些面孔都将是嫌疑犯,一个不留带走。
刻晴集中精神记住人脸,尚未注意到身后有着脚步如猫般轻的人慢慢靠近,向她伸出手。
“唔——”
刻晴当做万能工具的簪子附上雷元素,反手刺过去,雷光大放。
一阵痛感从手腕处打来,簪子被人巧妙夺走,反手扣住她,想也不想就往更深处拉。
随后,刚刚离去的巡逻护卫又折了回来,警惕地打探周围,狐疑着:“我刚刚分明听见这里有声音。”
护卫找了一会,什么也没能找到,只好离开,警告着同伴注意周围环境,可能有人混上来了。
珠钿舫营业这么多年,总会有瞎猫遇到死耗子,正好撞见珠钿舫的渔民,或者异国探子想要爬上来。
“他们走了。”青阳听到脚步远离,松了口气,终于松开手,让刻晴大口喘气。
与刻晴不同,青阳大大方方暴露出外表,将躺倒在怀里的刻晴让出去,把簪子还到她手上。
“是你?”
刻晴狐疑地看着青阳,认出了他。
“你是怎么上来的?”青阳也跟着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我记得刻晴你上了珠钿舫的黑名单。”
“你来这里做什么?”刻晴反问。
“听戏。”
甲板上有很多人在听戏,在这里也能听到敲锣打鼓声。
“你经常来这里?”
“不算经常,偶尔陪钟离先生来。”
“你了解多少?”
青阳听着疑似审问意味的问答,蹙起了眉头,差不多猜到刻晴来意,头疼着:“我大概知道你想干什么了,再往里面,你还是不要走比较好。先跟我一起离开这里,一会走船夫那边回去吧。”
青阳伸出手,却被打开,一低头,看到无比认真的视线,不可置疑。
如果仔细听的话,似乎能听到内部有女子的娇笑声。
“你...”刻晴注意力全留在青阳身上,蹙起了眉头,准备拒绝:“不必管我。”
青阳张了张嘴,还打算说着什么,突然将刻晴的脸捧起来,俯下头,手稳稳摁住斗篷,不让头发露出来。
从外来人的视角,两人就像是偷情深吻。
“谁?!”惊慌失措的声音从青阳口中发出,他焦急地将刻晴藏到怀里,像是被撞破了坏事一样惴惴不安,直至灯笼照亮了他的脸。
“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青阳紧张地大喊,俊秀的脸庞更添几分柔弱感。
“等等,我好像认识你...”到来的护卫走近两步,盯着青阳,有些怀疑。
而青阳表现得更加紧张了,将刻晴藏在怀里,结结巴巴:“没、没什么...我来这里、不、不是...”
他越说越乱,耳根子都红起来。
“咦...”护卫大致看到刻晴的轮廓,看出是一个女人,露出明白了的眼神,摆摆手,“快走快走,这里可不是让你们玩的地方。”
“知、知道了!”
青阳拉着刻晴,替她摁着斗篷,一路落荒而逃。
远远可以听见那位护卫嘀咕着:“那家伙不是往生堂的那位童养夫吗,居然私下有情人吗...算了,不管了。”
等他们逃远些,避开了护卫耳目,也没有涌入客人群中,青阳才松开手掌,还刻晴自由行动能力,一本正经地看向刻晴,没有刚刚被撞破的尴尬胆怯的模样。
刻晴本想抬起头,又被摁了下去:“别抬头,你的头发太显眼了。”
那笃定的语气,令刻晴眼底闪过一丝困惑。
若不是刚刚被污蔑成偷情女方是自己,刻晴的想法和路过护卫相差无几。
不过,青阳刚刚俯身下来,特别注意了角度,错位给护卫虚假的画面,以为青阳亲了刻晴。
青阳此刻认真关切的态度,刻晴一时糊涂了,分不清传闻中吃软饭的童养夫和眼前的男人是同一人吗?
还是说,青阳故意顺从传闻,平时扮演成一副无事可做,光吃白饭的形象。
奇怪的家伙。
“一会你跟我们一同坐船回去。”
“我还要调查。”
“这附近的护卫已经察觉到有人偷跑到船上了,载你来的船说不定已经被拉上来。”
似乎为了印证自己的说法,青阳故意引导刻晴往船边沿去,又不离开客人主要活跃的区域。
在夜色中,刻晴清晰看到一群护卫聚在一起,似乎在捞什么东西。
她的船就在那个方向......
“你还真是敢说敢做,这条船可是法外之地。”青阳压低声音跟她说,“就算你是七星,又是神之眼持有者,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你又是否想过家族会受到牵连?”
第九章撒丫子跑呀
怕家族被找麻烦?
刻晴认真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碍于青阳一直摁着头,无法将明亮的目光照射过去。
她贵为七星,又是神之眼持有者,光是身份就是人上人。
刻晴主管土木工程部门,主要是吃苦劳累的活,哪怕是她,也要亲自勘察地形,戴上安全帽,指挥施工队实施工程。
虽然这么说有点难听,但谁会相信土木工程部门的人能爬上璃月港最为尊贵的七位之一?刻晴背后家族势力不容得忽视,是房地产业家族,不敢说像胡桃胡家垄断葬仪业,但也将市场蛋糕吃掉七成。
拿捏刻晴,和拿捏她背后家族,哪个难度更大,不必言说。
刻晴之所以没有利用家族势力调查珠钿舫,是因为家族里也有人在船上。
她刚刚就看到远房亲戚三舅叔正在和钟离聊天。
青阳也是想通了这点,苦笑一声,再劝导:“能少闹出一些混乱,就少弄出一些混乱。”
“你有办法调查?”
“我有办法让你下一次合理上船。”青阳也知道有关刻晴黑名单的事情。
他松开手,坦然接受了刻晴怀疑的眼神。
青阳相信刻晴能做出合适的选择。
“即使混上船,也不好调查。”借着身高差,刻晴拉着斗篷,避免发丝漏出来,试图寻求一些意见。
“珠钿舫的规矩,有钱即是正确,不如用摩拉消灾。”青阳说到这里,顿了顿,偏过脸,略有些尴尬提醒着,“但我觉得最好跟对方说明只聊天。”
“嗯?”刻晴凝视着他,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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