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芒果
“……”范海辛睁着魔眼，把一切都看在眼中。
“好吧，放过你了。”
拉芙尔没有撒谎。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范海辛走到米迦尔和喀秋莎身边。
“我和安妮是你的投影……是怎么回事？”
米迦尔轻轻拉住了范海辛的小手，让他不要担心，有自己在这里呢，没有人能伤害到他的……
范海辛点了点小脑袋，像是在说自己没有为自己担心。
他只是担心安妮接受不了这个真相，所以到现在都没有让安妮来警局面对拉芙尔这个一切一切的幕后黑手。
她就是因为魔鬼的蛊惑，做下了那种需要用一辈子偿还的罪恶，到头来却要告诉她……
她本来就是魔鬼的投影吗……
“这个……投影嘛……”拉芙尔语气紧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我错了……”
她只能低垂眼眸，光棍地认错。
“我不该学那些邪神到处留备份的……但、但这也不是为了活命嘛……要是我的本体以后有个三长两短，这些投影……这些备份……”
“就是我东山再起的资本，就像是大家在云盘存了数据，即使机脑突然报废，本地储存盘都爆了……也不用怎么担心……”
“……”范海辛歪了歪小脑袋。
“也就是说……我从一开始就带着你的数据咯？命运的权能也是你给我的？”
“这……当然。”拉芙尔在范海辛的魔眼下目光躲闪。
“你在骗我。”范海辛用魔眼看出了些猫腻。
“怎么能说是骗嘛……”拉芙尔尴尬地笑了笑：“所有投影都藏着我的数据，你能够觉醒【命运】，大概率也是因为我的数据影响……”
“虽然【命运】不是我直接给你的，但是也跟我脱不了太大关系呢……”
“你看啊……我们的关系比想象中的还要亲密许多呢，我还给了你【命运】这种厉害的能力……也不用把关系闹得那么僵……对不对？”
“……”范海辛沉默了许久。
“那……我的人生，安妮的人生，你究竟有没有做过手脚？”
他与父母的关系不和，以及安妮人生的悲剧……会是这个家伙一手造成的吗？
这个家伙也擅长操控命运……
“没有！”拉芙尔眼睛里都是‘别把锅甩给我！’的惊恐神色。
她感觉要是自己说了‘有’，会发生某种恐怖的事情。
“我有几亿个投影，怎么可能有那种闲工夫操控这些投影的人生啊！”
“事实上，在你没有来到中庭之前，我都不记得你是谁了，安妮就更不用说——我哪里敢在中庭搞事情！……我又不是那种不懂事的白痴魔鬼！”
“……”范海辛魔眼的绯红色愈发浓烈。
可他怎么也没有找到拉芙尔撒谎的痕迹。
“我真的没有撒谎！”拉芙尔在大家的注视下发誓：“我发誓，如果我撒了谎，就……就变成便便史莱姆，住在化粪池里一千年！一千年！”
“好吧……我信你了。”范海辛把拉芙尔放到了魔礼莎面前的桌子上。
“看在你真的没有干过什么坏事的份上……死罪可免。”
拉芙尔和魔鬼少女们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范海辛的一个‘不过’又让她们的心提了起来。
“因为你们在安妮郡的间谍活动已经造成了一些骚乱……”范海辛看向直到如今还羞怯得不敢抬头见人的魔礼莎和魔礼寿……
嗯……魔礼寿似乎没有怎么羞怯，她只是和其他少女一般低着头，做认罪的样子。
“所以，活罪难逃。”
啪啪啪——
范海辛拍了拍手。
“来鬼呐，喂她们吃饼。”
就有恶灵女仆捧着一大盘子黑乎乎的巧克力曲奇饼从他的影子里站了出来。
“这是痛苦饼干，由范海辛大君限量出产，饱受监狱的囚犯们好评……”范海辛双手抱胸，看着这些被拷在椅子上的少女，以及放在审讯桌上不能动弹的棋子拉芙尔。
“你们大概会喜欢这份夜宵的。”
“咳咳……”穿着冬季警服、捧着一杯咖啡的中分低声提醒范海辛：“范海辛大人，这是滥用私刑吧……”
现在审讯室里没有其他警察，监控摄像头也被中分关掉，中分也就能说出范海辛的真名，不怕暴露。
她是警局的高层，既是范海辛大君的直属臣子，早就知道范海辛大君和加百列小姐是同一个人了。
“那按法律条文来处理她们的话，她们会得到什么样的处罚？”范海辛挑了挑眉。
“嗯……间谍罪……”中分掐着指头想了起来，每说出一项罪名，就让魔鬼少女们浑身一颤。
“扰乱社会秩序罪、袭击君主罪、走私机脑罪、拐卖人口罪……好多啊，也蛮严重的……”
“大概会被判十七年以上的刑拘吧，当然，罚款也是少不了的，这个就得要法官来算了，我算不出。”
“……”魔鬼少女们脸色苍白。
自己……要坐牢了吗？……
“等一下，这不关她们的事，都是我……”拉芙尔想站出来背锅。
“算了，我选择私了。”范海辛耸了耸肩，看向了审讯室的玻璃窗外，没有去看魔鬼少女们。
“只要在今天晚上，她们能吃完这些痛苦饼干，所有事情一笔勾销。”
“也不用留案底了。”
她们还在读书，要是在警局留有犯罪案底的话，总归不好……
“……”魔鬼少女们和拉芙尔都愣住了。
“范海辛大人，这不合规矩……”中分有些纠结，捍卫法律程序的执行正是她这个警察必须做到的事情。
“在安妮郡，我就是规矩。”小蝙蝠双手叉腰，小脸上都是骄傲，像是什么暴君似的。
“喂她们吃饼，搞快点。”
范海辛的影子里又钻出来了许多恶灵女仆，她们上前捏着魔鬼少女们、以及拉芙尔的下巴，让她们张开嘴，其他恶灵女仆就捏着小饼干往她们的嘴里塞。
咔嚓咔嚓——
少女们一边流出了痛苦、悲伤的眼泪，一边嚼着饼干。
虽然很痛苦，但只要吃完这些饼干……今天上的事情就能结束，明天就能重归平静生活的话……
即使有一吨饼干，她们也能逼自己咽下去。
只是……
拉芙尔没有哭，满脸迷惑的恶灵女仆掰开了她的小嘴，朝里看了看，发现她没有喉咙，就只有口腔，就谈不上把饼干碎屑咽下去了。
这算不上是吃了饼干，痛苦饼干的作用对她无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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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节 第557章：强买强卖的险恶蝙蝠（二）
“啧……还有这种事？”
范海辛也上前看了看拉芙尔的小嘴，小脸上都是苦恼。
“你这个家伙也得接受惩罚呀……不能吃饼干怎么行？……”
“那个……”范海辛看向了抱着机脑箱子的撒旦。
“撒旦小姐，能把她暂时变回原形吗？先惩罚了她再说。”
“嗯……不行呢……”撒旦摇了摇头。
“不像是其他魔鬼拥有灵魂，拉芙尔只有意识和肉体，现在她的肉体已经被我毁掉了，只剩意识的话……我不知道要怎么让她只凭意识活在世界上，这颗棋子现在其实是在保护她的意识哦……”
“……”说到这个，拉芙尔就翻起了死鱼眼。
“不劳你这个跟不上时代的老古董操心，快撤走你的力量让我变回来，我自然有保护自己意识的办法。”
大不了回家找转化者给自己造一个新身体。
在此之前，堂堂第三魔神才不会因为把意识暴露在物质世界中而立刻狗带呢……
嗯……她能撑几天再狗带。
这几天让转化者加加班，也能把一副好身体给她造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刚刚在范海辛和米迦尔面前说过投影体的事情，不怎么敢转头就附身投影体复活，做小人行径，甚至不用搞一副新身体这么麻烦……
“说到肉体……”范海辛摸了摸下巴：“拉芙尔要不要试一试我们安妮郡的义体？很不错的哦，也很便宜。”
“嗯？你在说什么？便宜？”拉芙尔愣了愣，她看过情报，这些义体起步价就是八百万安妮币。
“嗯嗯，便宜。”范海辛笑着点了点小脑袋。
“最近我们研究出了最新型号的义体，只用三万兆安妮币，拉芙尔就能得到一个在全身细胞上刻满四十万亿魔法阵的‘安妮郡魔神级义体’了哦……”
其实不用三万兆安妮币那么多，毕竟刻魔法阵的、工作最繁重的是自动运行的纳米机械，加加和和……顶多就要三亿安妮币吧。
不过嘛……
卖东西怎么能用成本价对不对？
“拉芙尔有没有打算买一个？”范海辛继续笑着，却像是在说‘就算赊账裸贷你也要给我买！以后给我做苦力打工还债！’
“算了，我还是回家……”拉芙尔话没有说完，就被范海辛用小指头按住了嘴巴。
“喂喂喂？是冥王星义体工厂吗？”范海辛用腕机拨打了冥王星义体工厂的通讯频道。
“嗯，我找到了一个愿意购买魔神级义体的客户，对，对对，她现在就要货，快把东西送过来吧，你们可以直接定位我这台腕机的坐标。”
“钱不是问题，她应该蛮有钱的，就算没有钱，以后也会给咱们下‘金蛋’，不亏。”
“唔唔唔！——”拉芙尔大惊，眼睛里都是挣扎。
三万兆安妮币鬼才付得起啊！我把自己和全部家当卖了都没有那么多钱好不好？！
拉芙尔拼命挣扎，不过……挣扎是无用的……
……
一分钟后……
穿着新义体的拉芙尔跪在地上，手中捧着一张三万兆安妮币的账单欲哭无泪。
她的意识被米迦尔封印在了这具义体之内，美名其曰‘售后服务’，其实还是让她不能脱下义体退货。
这是米迦尔对拉芙尔的小报复，毕竟路西菲尔的事情她还没有跟这只魔鬼算账呢。
路西菲尔会有堕落成为路西法的可能性，都是她在背地里搞的事情，让她给范海辛做苦力打工还债都算是便宜了她。
要是在以前，米迦尔说不定会把她封印在黑洞里，永世不得超生。
而现在三魔分离，米迦尔的脾气要好了许多。
嗯……她原本的脾气也很好，但那都是对亲人朋友，能让以太海中所有邪神闻风丧胆的天使，怎么可能是温柔和善的角色啊……
“嗯……”撒旦蹲在地上，在拉芙尔的义体上捏了捏，似乎来了些兴趣。
“我能感觉到……这具身体很强大……非常强大……”
“当然，这具身体上可是刻着四十万亿个魔法阵啊，等到以后‘魔神体操作系统’完善了，我也会去做这个手术的。”范海辛一脸自豪，这可是安妮郡自主研发的‘成神’路径。
据工程师们介绍，完全体——也即是加载了‘魔神体操作系统’，能让‘魔神’傻瓜式地操控所有魔法阵的‘魔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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