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梦儿
危!
“不是的,那个……呃。”利姆露稍微慌乱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道:“好歹也是我的第一位部下……吧。”
“是吗?”莉黛尔站了起来,轻轻绕过办公桌,走到利姆露背后双手抚上了他的肩膀,然后……一股柔软温暖的感觉便袭上了利姆露的后背。
“莉黛尔……”
“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有多想你吗?”莉黛尔将脑袋埋在利姆露的肩膀上,轻笑道:“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你的正宫喔,区别的人太温柔什么的,可不要太过分了。”
“嘛,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温柔的啊……”感受到身后之人的紧张,利姆露无奈的转过头,与靠在肩膀上的莉黛尔忽然对上了视线,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利姆露忽然心情平静了不少:“我那可是相当于在雷区蹦迪,而且还彻彻底底踩了最大的一颗雷呀。”
对于saber而言,拯救就是一切,而否定对方的拯救和理念,无疑就相当于否定她这个人。
从说出那种言论的开始,就代表了两人的关系恐怕再也不可能回到冰点以上了。
“难道不是吗?”莉黛尔眨了眨眼睛,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道:“在我印象里,利姆露除了跟那些主动踩到头上的脑残们会生气以外,唯一的几次吵架和争论都是跟有珠,橙子之类的吧?”
“面对毫不相干的人,你根本不会去想要改变他们的想法,只会放任自如,若是错误的那就等待对方毁灭的结果来临之时给予对方毁灭,若是正确的哪怕不屑也会报以尊重,即使是你给我讲述过的,暗杀过你的卫宫切嗣。”
“所以,利姆露……”莉黛尔温柔的托起利姆露的脸庞,轻轻笑道:“你就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因为saber一次又一次生气吗?”
“莉黛尔……”利姆露看着对方眸子中自己清晰的倒影,怔怔出神道“你变聪明了?”
“你想死吗?”莉黛尔嘴角一抽,不满的捏了捏利姆露的脸颊:“我只是不如你跟有珠敏锐,并不代表我真的是青子那样的笨蛋。”
“我啊,知晓saber的一切经历和过往,也多半能看到她的结局。”利姆露转过身,无奈道:“挺可笑的,否定了拯救的我,却妄图去拯救他人。”
“那就是温柔哟。”莉黛尔垂下眼眸,轻声安慰道:“不过,以saber的性子,恐怕哪怕理解了你的做法,也会坚定无疑的走下去吧?”
“哼,愚蠢的固执……”
“但那正是你喜欢saber的原因吧?”莉黛尔好笑道:“如此圣洁的品格,才是让人心动的阿尔托利亚……”
“咳咳,别乱说。”利姆露赶紧摇摇头,开口道:“我喜欢的可只有你昂。”
“是吗?”莉黛尔紧紧盯着利姆露的眼睛,缓缓的闭上了眼,仰起了头,其意思不言而喻。
两人自从上一次暧昧以后,虽然一直都是以默认的亲密关系示人,但却连牵手都没有牵过——而这一次前往南欧,光是来回就半个月的路程终于让莉黛尔饱受相思之苦的情况下,鼓起了勇气准备主动进攻——尤其是回来后,路上遇到了saber生气的样子感到好奇,得知了一切以后那突然产生的危机感。
上一次利姆露如此发飙,破防一般的疯狂用言语攻击一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着?
对了,是为了青子和有珠,对抗苍崎橙子的时候。
而跟有珠发生分歧时,也跟有珠吵了一架。
但……也就只有这两次。
偷跑就偷跑吧,莉黛尔心想道——不过我本来就是利姆露的未婚妻,这种使用小手段偷跑的心虚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而利姆露如此近距离的看着通红着脸,抬起头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摘模样的莉黛尔,也不禁咽了咽口水……
确实,他的确是可以通过保持自己的荷尔蒙等激素的拟态来保证自己绝对冷静,不会受到女人因素的影响……但莉黛尔这个家伙……是不是不知道秀色可餐这个词啊。
万一他要是真忍不住了……
“老师!!我听说莉黛尔姐姐回来啦!!”
就在温热的气息扑上了莉黛尔的脸颊,让她彻底迷醉的时候,砰的一声开门声伴随着埃莱尔那独有的可爱声线,砰的一声把她拉回了现实,整个人都懵住了。
除此之外,门外的人也懵住了,尤其是已经彻底沦为了埃莱尔跟班的克里斯蒂娜等人……
看到顿时变得笑眯眯看向他们的利姆露教授,克里斯蒂娜等人都快吓哭了!!
噫!!!好可怕!!这股发凉的冷风……是杀意吧?一定是杀意吧?!!
此时,在现场的众人中,却只有埃莱尔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一般,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顿时兴奋的呆毛晃了一晃。
哒哒哒的冲进了两人中间,强行挤了进去——
“埃莱尔也要亲亲!!”
这幅养女儿的心酸感是怎么回事……莉黛尔的双眼失去了高光,第一次觉得可爱的埃莱尔变得如此可怕……
……
于是,经过埃莱尔的再一次打岔,莉黛尔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彻底化为乌有,而利姆露又从来不会主动——两人的关系再次回到了平常的模样,相敬如宾,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个头啊!
莉黛尔压着心中的郁闷,在利姆露打发走埃莱尔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看到利姆露重新给两人倒上茶水后,忽然道:“对了,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尤里菲斯来找过我。”
“啊,是关于那名教授的吧?事情我知道的,你做决定就好。”莉黛尔轻抿了口咖啡道:“贵族主义口径一致的情况下,就算盖乌斯令是巴瑟梅罗的傀儡,也没办法改变自己的意见,除非他们想让盖乌斯令退出贵族主义的伪装。”
“不过现在就跟巴瑟梅罗中门对狙是不是不太好?”利姆露轻轻摇了摇头道:“果然你还是要出面去跟盖乌斯令家主假装商量一下比较好。”
“嗯,我走的这段日子,阿切洛特内部没有家族难为你吧?”莉黛尔轻声道:“改变方针的话势必会动摇一部分家族的利益的,跟尤里菲斯派系合作也就意味着整个阶级右转。”
“没有吧……说起来,因为战争的缘故,这次各大教室不都空出了一批讲师和教授的位子吗?”
“的确,你的意思是,给予他们晋升以抹消他们的不满吗?也好,但有一些家族的人员是在别的君主科室的。”
“那些人的话,交给我就好了。”利姆露轻笑道:“大部分君主应该会愿意给我几个面子才对。”
毕竟前不久已经跟梅亚斯特亚闹翻了脸,发出了宣战宣言,大部分君主估计都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这也就意味着,大部分君主在明白自己已经安全的同时,已经有了站队和选择的资格。
也有了投资和趁机开始着手相关利益资格。
“说起来,梅亚斯特亚倒台的话,考古科是不是就空出来了?”利姆露轻笑道:“而我说实话是打算继承现代魔术学科的……”
“不是吧?”闻言,莉黛尔错愕道:“你还真打算继承现代魔术学科?”
“其实没必要的,如果你需要筹码的话,阿切洛特家足以让你说服大部分君主,更能满足大部分他们的利益需求。”
“终归是我特恩斯佩特家的事情,老是依赖阿切洛特的话,对我得姓氏并没有好处。”闻言,利姆露摇了摇头道:“不过考古科嘛,现在想果然还是太早了。”
“不过攻击已经可以开始了,我需要法政科来帮我处理一下旧城区梅亚斯特亚的触足,之前因为saber发现的集团也许可以利用一下……”利姆露轻笑道:“这件事情还需要阿切洛特的配合。”
“没问题,不过我建议你把整个贵族主义拉下水,毕竟尤里菲斯很擅长这一点。”
“那可真巧,前不久肯尼斯还拜访过我,因为他们家族刚好诞生了一名水系,资质不错的孩子。”
说到这里,利姆露敲了下桌子道:“最近尤里菲斯派和埃尔梅罗派动作都很多啊……”
“毕竟尤里菲斯重新担任降灵科学部长一职了,倒也正常啦。”莉黛尔轻笑道:“不过你要注意的果然还是肯尼斯,虽然我知道你跟他关系不错,但显然……你不能忘了他是尤里菲斯的徒弟这一点,而且最近还有传言说,尤里菲斯似乎想把已经去世的前学部长的女儿许配给他的意思。”
“啧……那可真可怜。”闻言,利姆露立即想起了那名酒红色短发的女人,索拉最后的结果,不禁感慨了一声。
不过这却让莉黛尔误会了,眼神微微一黯淡道:“是啊,政治联姻,但这就是出生在名门的代价,不过幸亏我还好……”
一抹红晕再次悄悄爬上莉黛尔耳尖,她悄悄看了眼利姆露,勾起了嘴角。
指定的对象是你,真好呢。
……
时钟塔的日子是风平浪静的,而战场上的莉黛尔竟然已经归来,也就说明局势已经开始稳定——白骑士利姆露并没有再过多的联系爱尔特璐琪询问战争的结果,相对于白翼公和黑姬殿下的能力,他还是愿意选择相信的。
相比之下,他这边的结果却是一言难尽,几乎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秘宝的收获,而他的行动风格从一开始的潜入,变成了到处寻找高层,妄图得到秘宝下落的同时,除掉那些所谓掌控埋葬机关的触足。
虽然高层一直在催促着利姆露这名心上人的纳鲁巴列克赶紧补充队员,尽快重新将埋葬机关重建,但很可惜的是,换人了的利姆露找人方案已经不再是实力至上,而是打算选择一部分彻底忠诚于他的存在。
曾经的部下已经全部身死,凯尔最后的诀别仍然被他铭记于心间,由于签订过契约,利姆露不能再继续在死徒中招收部下和发展势力,既然如此,那就不在死徒中发展呗。
寄生在教会之上,汲取养分等待从埋葬机关的尸体上破土而出的那一刹那。
忠诚至上,不管是混蛋还是恶人,利姆露偶尔,也想要当一次——恶人的救世主呢。
……
当天晚上,世界变得格外平静——今天,是1987年的10月7号,也是这一年的八月十五。
人称,中秋节。
白骑士站在货车的顶上,下面是靠着车门吸烟的神父道恩,只见他点燃了一根眼,无奈道:“看够了吧?看够了我们该上路了。”
“你不喜欢月亮吗?道恩。”
利姆露看着头顶的月亮,低下头轻笑着问道。
全世界各地,每一处的时间,气候,星辰的角度,包括能看到的星座都不一样,但唯有以月为周期变化的月亮……亘古不变。
“不喜欢,传说,月亮是邪恶的象征。”道恩深吸了一口烟,道:“不过,我讨厌的是,它空旷的身影,总能引起人们一些不好的情绪。”
确实,利姆露笑了笑——
时钟塔中,莉黛尔和利姆露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saber淡淡的浮现在走廊的尽头。
爱尔特璐琪看着城堡尽头的血月,久远寺有珠抬头在银辉的月光下翻了一页书籍。
时间伴随着月光的运转飞速流逝……一眨眼间。
两年过去了……
第107章,你是否能记起拯救之人的名字下,修女之死,收养卡莲。
这两年时间里,为了消除白骑士身份带来的某些不利影响以及针对梅亚斯特亚家系进行布局,稳固自己的地位,魔术师利姆露可以说是一直呆在时钟塔内部,没有踏出伦敦一步不说,也因为如此,他花费一年时间修订的,基础魔术和水系魔术进阶相关的书籍也成功在贵族主义的推动下,列入了学生必修推荐的基本教材之一,也就在这一年,他教授之名的声望,算是在学生中达到了顶峰——但也仅仅是学生之中。
而至于教授群体中的声望,利姆露也并不是没有方向,只是觉得时间节点还不对罢了——因为前世的知识和见解,他的很多理论和想法都是目前的魔术师们无法理解甚至有些超前的,在旧有的魔术体系下,他不是不能提出新的魔术理论,但,魔术理论是需要支持者的,而在这个年代,连智能机都没有的年代,在利姆露看来,发展现代魔术还是有些太勉强了。
不过,即使这样,他也没放弃过对于魔术现代化研究的方阵, 要不就不做,要不就做最好的,既然想要争夺,那么就争夺第一,这就是我们开始就说到过得,利姆露前世受到的教育和理念方针——利姆露想要成为现代魔术学科之父,或者说……想要像另一个世界的亚雷斯塔那样影响全世界的魔术师,那么,虽然天时地利人和目前一个不占,但少许的铺垫,却是已经可以实行了。
魔术师缩在法师塔里,那么白骑士自然就兼顾起了在外界的影响——虽然仍然没找到所谓埋葬机关的秘宝,但利姆露却已经彻底清除了大部分高层,将整个埋葬机关掌控在了自己手里,就连跟教会的交流的人员,目前也已经完全听命于他。
这其中,道恩的作用功不可没——这个神父,是真的没有丝毫的节操可言,他有着必要的怜悯,但面对痛苦而请求死亡的人却也会毫不犹豫的对着对方的脑袋扣动扳机。
除此之外,白骑士利姆露也借着埋葬机关纳鲁巴列克的身份游走于世界各地,极东之地也去了好几趟——
而在战争方面,他给教会送去了上一任纳鲁巴列克的部分尸体,成功引起了教会和魔术协会的矛盾,终于在一年以前,巴瑟梅罗率领的圣歌队从罗马退走,魔术师协会的援助从强制型援助变为了雇佣性质,即为发布赏金式招募魔术师前往意大利进行作战——当然,如此做的原因并非是两者的矛盾无可调和,而是因为双方的战争已经没有了短时间内结束的可能性,双方都已经牢固了自己的势力,除非将全部兵力投入陷入你死我活的大决战之中,否则战局根本无法被短短几只队伍就给影响。
而偏偏开启决战,是目前双方都不想的事情,死徒们知道开启决战不是人类的对手,而教会这边也知道开启决战只会是让魔术协会成为压倒性的势力,在人心无法一致的情况下,眼看拖下去也无果的巴瑟梅罗历时八个月后,新的招生季回归伦敦。
但是,这却并不是结束,就在全世界的魔术师们都认为这场战争即将以死徒龟缩奥地利,跟教会陷入僵持局势,魔术师协会想要抽身而退的时候,1989年年初,一月寒冬——
一场一直以来的毫无征兆的矛盾爆发!
很多魔术师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一天爱尔特璐琪和他的白骑士利维坦展开了对教会信徒的屠杀,在克罗地亚——而克罗地亚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属于教会的信徒,所以,那一天,爱尔特璐琪和白骑士屠了一个……国。
血月遮蔽了世界,就连死徒们都震惊无比的时候,巴瑟梅罗的圣歌队在这种情况下对爱尔特璐琪和白翼公手下聚集了将近六千多名死徒的城堡发起了讨伐,巴瑟梅罗一人牵扯住了白翼公和爱尔特璐琪后,圣歌队以50打6000的的荣耀也深深的刻在了石碑之上,代价则是圣歌队几乎……全灭,这一次,是两年以来意大利陷入了战争泥潭后爆发的最为果断和狠厉的一战。
事后,被称为“克罗地亚之灾”,而知情人士则称之为——“修女之变”。
1989年—克罗地亚。
天空之中淡淡的飘落下几片雪白的雪花,而在这时,让这片大地所痛恨的人,也再一次踏上了这片土地。
“以克罗地亚的气候而言,能在这么早下雪……也实属难见。”白骑士竖着风衣领子,任由淡蓝色长发编织的辫子在背后甩动,没有丝毫掩饰身上散发的血腥气息,而在他身边,爱尔特璐琪正默默的倒背着手,跟在他侧,看他的红眸里,带着一丝怜惜。
“已经过去一年了,利维坦。”
“是啊,一年了。”利姆露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一年前,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下着如此大的雪……”
“虽然她死的时候并没有下雪,但我还是总觉得这也许也是某种联系吧。”
利姆露轻轻笑了笑,随手操纵风雪凝聚成一朵雪白的玫瑰放在爱尔特璐琪面前:“呐,送给你。”
“……”爱尔特璐琪深深的看了眼自家的骑士,垂下了眼睛,不知为何,她有些心疼。
虽然对方现在若无其事的仿佛还能笑出来,但一年以前……
——回忆分割线——
那是大约在十个月前的一天——
“克罗地亚这边竟然会聚集着这么多的代行者……”一路上,正在和利姆露一起前往希腊收服边角死徒的她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因为克罗地亚跟意大利属于隔着大海互相对望的地理位置,而且与奥地利极为接近,所以战争开始扩大规模,将周边国度牵扯进来后,这里就变成了很重要的战略要地。”一旁的利姆露听到后解释了一句,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轻笑道:“说起来,负责在这里与教会作战的那个小家伙,还是你引荐给白翼公的呢。”
“诶?我吗?”爱尔特璐琪血眸一怔,迷茫道:“我忘了……”
“但他可是一直记得你。”利姆露摊了摊手道:“忘了吗?你追杀我的时候——”
“嘛,忘了倒也没关系……不过一想起了这些往事,在回忆中也是一种幸福啊。”利姆露看着落下的夕阳和开始落下的飞雪,忽然轻笑道:“我们换个路线吧?我想去看看老熟人,你还记得我们签订契约的地方吗?”
“当然。”闻言,爱尔特璐琪瞬间露出了一抹笑意,没有反对的跟了上去。
现在想起来,当初就应该反对才对……爱尔特璐琪看着这座已经变成空城的边陲小镇,这里,是她和利姆露一起,亲手毁灭的——而当时,就像现在一样。
用利姆露的话来描述,那就是若大的院子被白雪所覆盖,却唯独少了那个扫雪的人。
修女死了,镇上的人民所言是被强盗所杀,因此,利姆露把方圆十里的强盗全杀了。
“你很生气吗?”爱尔特璐琪轻声道:“其实,就算她没死,她也认不出你来的,因为当初你可是让我……”
“我知道。”利姆露为她修建了一座坟墓,用魔力凝聚起土堆来以后,淡淡道:“只是她救了我后,我承诺过将来肯定会报答的,她记没记住没关系,重要的是我自己记着……”
“但现在……没来及报答,她却已经死了,嘛,强盗……就让那个小家伙让克罗地亚所有的强盗跟她一起陪葬吧。”利姆露站起来道:“人的生命,还真是脆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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