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纳言
“你在做什么,英生?”
还没等英生站起身,从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优...优贤和尚!真...真的很抱歉!”
“因为你端茶后就没再回来所以我来看看...没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任何事情......!”
见中岛优贤来了,刚才给英生确认了伤口的朽木先生主动提醒道。
“你就是他师傅对吧?他已经受伤了啊,让他休息休息吧。”
“受伤了?你是撞到哪里了吗,英生?”
听到朽木先生的话,中岛优贤单膝跪地,抓起英生的右手将他的袖子捋起来,看到了那大片的淤青。
“哦...这样可就不能再干活了。但是为什么......你没有说呢,英生?”
“......!”
“那当然是因为打他的人就是你了,优贤和尚。”
“什么!?”
雾切响子说的话让优贤和尚皱起眉头,向英生问道。
“英生,你说了什么......?”
“他才没有勇敢到说出你的事情呢,老老实实承认如何?”
“贫僧有什么理由打英生!请不要因为打坐时的警策,而认为禅僧都是些暴力的人!”
“为什么要说谎?我记得和尚是不可能说谎的。”
“这位侦探小施主想说贫僧破了不妄语戒律?贫僧何时说过什么谎!”
中岛优贤的嗓门很大,而且声音很有威严,很明显已经生气了,雾切响子也记得他说过自己不怎么会控制自己的脾气。
“你们就这么喜欢对自己说谎吗,把自己关在这里这么开心?”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什么意思都无所谓!”
完全没有被吓住的意思,看上去比中岛优贤矮一大截的雾切响子走到他面前。
“作为修行者有一件事你还是明白的吧?”
“什么...噗呜!”
雾切响子毫不留情的往中岛优贤的肚子上来了一脚,让人惊讶的是这个还只是初中学生的女孩,居然一脚将中岛优贤这个大个子中年人给踹的倒在了门外。
“优,优贤大人!?”
英生看到优贤大人被打倒在地,之后又沉默无言的离开了,英生就立刻跟了上去。
“小...小雾切,你这样做不好吧,你怎么知道是优贤和尚打的?”
“就是他打的没错,今川先生。想想优贤和尚来这后的言行,你就明白了。”
“言行?啊......!”
今川先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仔细想了一下就知道雾切响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看样子想明白了啊,本来优贤先生明显是一副不知道英生身上有伤的样子,但是在朽木先生提醒后,他却抓起英生的手捋起了他的袖子。”
“啊!这么说来,我确实只说英生受伤了而已,根本没说是手臂上有伤啊!”
中岛优贤的态度很不自然,雾切响子从不觉得他是个不正经的和尚,但这次却宁愿违背和尚的规矩说谎都不愿意承认他打了英生。
感觉他在意的不是自己打了英生,那他的谎言是什么......?
“这些和案件又有没有关系呢......。”
如果去问吉良吉影的话,或许他会明白,雾切响子这么想着站起身。
“我去散个步。”
明明很抗拒,作为一个侦探却让她想知道真相,雾切响子带着这种矛盾的感觉走出了屋子。
雾切响子刚走,朽木大介也有点坐不住的向今川说道。
“今川君......。”
“怎么了?”
“那个老人...仁秀,我们去见他吧。我想问他管野和...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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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小泉真昼的说法,仁秀的住处是在大雄宝殿后面的田地前方。
“总感觉我们和小雾切他们,都已经被这座山所吸引了啊。今川,你说那个叫铃的女孩会不会是...小泉她说的那个行踪不明的姑娘?”
“那不就成不会长大的妖怪了吗?”
“确实...但是也有可能是她的女儿。名字和衣服都很相似,铃子小姐失踪是在十三年前,那个小姑娘看上去也大概就是十二三岁。
如果铃子小姐在那之后被不逞之辈侮辱了,在那时被仁秀所救,那样的话......。”
作为女儿的第二个铃子在这座山里出生,就这样长大后被人误以为是同一个人,这也就不奇怪了。
“可是这样的话...那首歌呢?”
“应该是铃子小姐在怀孕时学会了这首歌,曾经唱过吧。然后铃出生了,长大后穿着同样的和服,唱着同样的歌,而那又被别人看到了。
所以目击者的证言才会有十几年的间隔。”
这样的话听上去逻辑还是没问题的,至少比妖怪少女什么的给人感觉靠谱多了。
“那原本的铃子小姐......?”
“大概在生下孩子后就死了吧。”
“那谁来教孩子那首歌啊?”
“那当然是仁秀先生了,应该也是他把这首歌教给母亲铃子的吧。”
这应该就是在山中唱歌的和服女孩的真面目,按照常识思考的话......。
两人前往仁秀的住处,途中今川看到了一片有点小的田地。
“田地?在这种地方...能收获些什么呢?”
不久,两人看到一间坐落于山中的小屋,看上去非常的孤寂,真的给人一种世外高人才会住的地方的感觉。
“就是这儿了吧...嗯!?”
“啊......!”
刚打开门,朽木和今川看到的是一个和尚的脸,这个和尚他认识。
“朽...朽木大人和今川大人!?”
“托雄先生!?你是桑田常信先生的从者,却为何在这......?”
“是因为我在受他的施舍......。”
从屋内,一阵给人感觉非常苍老的声音,让今川和朽木两人看向屋内。
“仁秀先生......。”
“我才他那里得到多余的食物来吃。”
对比这个住处,仁秀本人的模样却没有给人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矮小消瘦的身体,却只有肚子显得比较大,双眼眯的和闭上了差不多,与其说是世外高人,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年老之人。
“仁秀先生,能打扰一下吗?”
“可以可以,请进。”
“那...贫僧先告辞了。”
托雄离开后,今川和朽木一起走进仁秀的住处,客厅里面除了正在烧着的炭火与一个茶壶以外,再看不到别的什么东西。
“请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
“生来无一物,自从我生为人就一直在这里了。”
“您在这里出生?那您的父母呢?”
“很久以前就与世长辞了。”
“就是说您和哲童君一样...是遗孤吗?”
“自我有幼时记忆,似乎就不在了。”
非常苍白的回答,如果不是在说谎的话,朽木和今川都有点怀疑眼前这个老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了。
“那...哲童君是在哪?”
“哲童是在过去发生地震时,我从瓦砾下把他救出来的。也就是说,他也是生来无一物......。”
“那么铃小姐呢?”
“不知是十二年前还是十三年前......。在山崖下奄奄一息的时候被我捡回来了。”
“......。”
如果仁秀没有在说谎的话,就是说铃子生完铃之后抛弃了这个女儿吗?
“仁秀先生你见过铃的母亲吗?”
“没有。”
“那么那个和服是......?”
“救下她的时候就有的——。”
朽木想了想,也就是说仁秀捡到铃的时候,应该是用和服包着的,所以才会有和服穿。
“为什么起名叫铃?”
“护身符上只有一个‘铃’字。”
“呜...今川君,果然铃就是铃子的女儿啊!”
“但是...铃小姐她唱的歌是......?”
“那孩子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学会了。”
仁秀貌似记得还算清楚,一一回答道。
“学会了?这是说是您教的吗?”
“我也没刻意教过她,但是她很快就记住并会唱了。”
听到这里,烤着火的今川却觉得仍然有哪里不对,或者说很明显有个地方说不通。
“您又是从哪里学的呢?”
“要说的话,还算因为我是听着长大的。”
“把你养大的人唱了这首歌?”
“正是。”
果然很奇怪,如果说现在唱歌的铃是从仁秀先生这里学会的,仁秀先生是从养自己长大的人那里学会,且从出生开始就在这里的话......。
今川直接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不是出在现在,还是出在过去的问题。
十三年前的铃子小姐,又为什么会唱那首歌呢?十三年前不应该会出现穿着和服在山里唱歌的女孩才对。
“只能这么解释吧,今川。十三年前有人看到了铃子小姐,然后十几年后在相似的场所有人看到了铃小姐,这次铃小姐唱了歌。
因为相隔时间整整有十三年,所以混乱了就记成两次都是‘在唱着歌的女孩’。”
朽木像是看出来今川在奇怪什么,试着解释道。
“是...这样么?”
“话说回来仁秀先生,可能会显得我有点多管闲事,但还是把铃寄托给别人,让她接受教育比较好吧?”
“我救下她的时候她十分虚弱,因为她不会说话,所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她恢复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终于到了能够走路的时候,铃...在我没看紧的时候在山里迷了路。”
“是刚刚能够走路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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