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纳言
“当然是真的,土牢里那奇怪的味道可不是什么脏东西的味道,那臭味是干燥过的麻。”
“是大麻吗?那也就是说...有谁在给他送药!?”
“......。”
说实话,雾切响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于那种已经自己承认自己罪行的犯罪者,只要义正言辞的指责,并将其转交给警察就好了。
事实她也这么做了,最终管野博行也肯定会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吧,只不过她还是做了对于侦探来说没必要的事情。
即便只是片刻,她尝试做了和吉良吉影相似的事情,就像是因为被吸引而去模仿一样。
一个已经被妖魔附身的人,居然模仿一个除魔师去驱除其他人身上的妖魔,实在是有点可笑。
这一次她的运气依旧不错,那样粗糙的手段,居然还好像真的成功了。
细细想着自己刚才的行为,雾切响子低下头,一个人走向了寺庙。
“终究他不是这次事件的犯人,我要先失陪了。”
“小雾切......?”
朽木和今川互相看了一眼,都完全不明白雾切响子在想什么,而这时,他们看到仁秀正好从这里路过。
“啊,仁秀先生!那个...我刚和管野谈完话。”
“哦哦,朽木施主,请说......。”
“他所做的事情也不是能用赔偿解决的,必然要让他在以后的人生中受到应有的惩罚。
不过...他说他已经大悟了。”
“大悟?”
“没错,所以您可以放心了。铃绝对没有妨碍到他的修行,这件事上她没有什么错误可言。”
朽木大介的意思很明确,无论管野现在是怎么想的,铃都是毫无疑问的纯粹的被害者。
“是吗......?让他大悟了啊......。”
听到这句话,就像是在祈祷,也好像是在道谢似的,仁秀老先生双手合在一起微微弯下僵硬的腰部说道。
“仁秀先生?......我们回去吧,朽木先生。”
“...啊,嗯。”
感觉总算了却一件心事的朽木先生点了点头,打算和今川一起回屋子暖暖身子,但在这时,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了今川的肩膀。
“刑...刑警先生!?”
当时今川和朽木的脸色都不好看了,看刑警这明显严峻过头的表情,他们刚才溜进土牢的事情可能是暴露了。
“在你们偷偷摸摸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我们这边也知道了不少新的事实。
今川庆郎,你说你跟大西泰全谈话是在几点来着?”
“是...是在七点之前。”
“你是在恶作剧吗!?”
“啥?”
“大西泰全的死亡推定时间已经出来了,是在凌晨三点!”
听到刑警的这句话,今川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因为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确实和大西泰全说话了。
“那...我是在和死人说话吗!?”
“别开玩笑了!你这是在做伪证!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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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吉良吉影这里,见到了那我被警方抓到的在山中游荡的云游僧。
“是他吗,小泉?”
小泉真昼确认着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的样貌,和自己得到的照片的复制品对比了一下后说道。
“没错,吉良先生!这个人就是松宫仁,也是铃子的哥哥——!十三年前的那起事件中除了铃子以外唯一的幸存者!”
吉良吉影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和尚,看上去他并没有太紧张,至少情绪上完全不像是一个内在出了问题的人。
但是有一点他一直很确定,那就是这座山上,到处都是不正常的东西,以及和不正常的东西扯上关系的人。
“让我们聊聊吧,松宫仁先生。”
当吉良吉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旁听的月光原美彩和小泉真昼都有些紧张,因为关于吉良吉影确实有些很不好的传闻。
比如事件的犯人,甚至是犯人的家属,甚至有可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会因为吉良吉影的介入而最后走向死亡。
“......我知道了,吉良先生。”
第八百五十章:脚下的宝山
“仁如和尚,我有一件事想问你。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千里寺所在的这块土地是不是属于你?”
吉良吉影问的第一个问题非常直接,根据小泉说过的十三年前的事件,千里寺应该是和松宫家有着关系的。
“准确地说...我并没有继承那块土地,建筑的所有权原本...应该也是没有的。”
“那个...吉良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泉小姐,仁如和尚的父亲松宫仁一郎先生和这次雇佣我来这里的雇主——世原宗五郎曾经是合作伙伴。
在曾经地震的混乱之时,两人把这座山的山顶各买了一半。一侧有登山铁道,一侧有旧海道,他们赌在哪一侧能长出摇钱树,结果是都输了。”
吉良吉影毫不在乎的揭了对方老爹的底,对此仁如也叹息起来,没有感到生气反而补充了一下。
“...家父是虚荣心很强的人,原本在村子里的那座房子也是租来的。”
“诶?我听说你们有车有房有佣人,村里面的人都以为你们很富有啊......!”
“不是这样的,小泉施主......。”
“仁如和尚,你是为了处理土地才来到这里的吧?”
“这位叫做吉良的施主,你猜的没错。去年八月末的时候收到了相关的信件,所以我就请了假。”
听到这里,月光原美彩有点奇怪了,现在可早就不是八月了啊。
“为了这点事就请假到现在吗?”
“我以前就提出过请求了,贫僧早晚要回到这里,去哪个寺庙......。”
“这样啊,但是在这五个月的时间里,你都做了什么?”
“我为了询问土地的事情,去拜访了知道那块地的事情的各位大人。他们都是高龄的权威,因此不能通过打电话或者写信这种失礼的方式。”
换句话说就是和尚之间的规矩导致的繁琐,听到这样的理由月光原美彩只感觉头大......。
“那么...你知道什么事情了吗?”
“是的,在五十八年前,千里寺被发现后禅宗各派议论该如何处置千里寺。
要买下来的话需要相当大的金额,所有权如果调查出来属于不同教派就也不能把他变成共有财产。
然后在二十八年前他们和买下那片土地的家父做了交易。家父表示要是能每月支付保管费的话寺庙就保留下来,这样的话所属权就不归属于任何一个教团,花费也不少。
因为如果千里寺是江户时代以前的建筑,就代表和黄檗宗每月关系。所以最后除了黄檗宗以外的教派都开始以捐赠的名义出资。
两三年后,家父困于资金周转我们一家搬到了乡村,但唯独没有卖掉土地,因为各教团送来的钱是父亲的唯一稳定收入。”
“诶?”
听到这里,月光原美彩和小泉真昼都懵住了,这话很明显不对啊。
“稍微等等,给你爸送钱?那千里寺呢?”
“没有给寺庙捐钱。”
“可是......!”
两人记得很清楚,死去的泰全长老曾说过,千里寺的经营主要靠的就是各教团的援助,化缘以及种田。
“不过...听说派僧侣来千里寺的寺有给个别僧侣送钱或者援助。对各教团来说,只出资帮助建筑物的保存,调查就交给各个寺院判断。
在贫僧曾在的地方也有一名僧侣被派到了这里。”
“请问...那个人是谁?”
“是小坂念夫大人。”
“哦哦,原来如此!”
大西泰全也确实说过有一位云游僧来过这里,而且是小板念夫原本在的地方来的,那个人应该指的果然就是仁如。
结果现在看来,除了像和田大膳那样土生土长的和尚之外,千里寺的和尚很多都是各个教团派来的暗地调查队。
“不过......他们貌似都已经停止援助很长一段年月了,并打算召回派遣出去的僧侣,结果却没有一个被召回来的,我是这么听说的。”
“诶?也就是说...他们自愿留在了千里寺吗?”
月光原美彩看向了吉良吉影,她还记得桑田常信被吉良吉影逼着说出来的那些话,他说他无法从那里出来。
“那么...他们到底是怎么维持生计的!?”
“实际上...贫僧就是为了确认这一点而来,家父去世已经有十三年之久了,但是...各教团的保管费至今仍然在不断送过来,这一点我已经去确认过了。”
“喂,吉良先生!这难道说......!”
“别紧张,小丫头。就是说在仁如和尚你的父亲松宫仁一郎先生死后,立刻就把捐款接收人的名义给变更了?”
“是的。”
“这是捐款欺诈啊,整整十三年居然都没有注意到吗!?”
“所以说了冷静点啊,你们两个小丫头。这不是那种问题,对吧?”
“......一个教团付出的金额很少,而且知道实情的人不是已无实位,就已经不在人世。
所以只是在家父死后也唯唯诺诺地继续捐钱。”
“接收人换成谁了?”
“是这座山的自然保护团体,也就是自然协会。”
“自然保护?”
月光原美彩和小泉真昼互相看了看,感觉自己现在一头雾水,怎么就又冒出来个自然协会了。
“原来如此,小坂念夫先生为了千里寺的存款耍了一个花招啊。
他是策士,调查开始后十五年寺院们也开始中止调查了吧,就在这时小坂念夫先生采取了对策。”
念夫先生是想把这个寺庙毁掉,吉良吉影说话时月光原美彩想起了大西泰全这么形容过小板念夫。
他还说过...小坂念夫不想从千里寺中出去。
“是这样的,自然保护团体那边发起人就有小坂念夫大人的名字。”
“不是虚构团体对吧?”
“...是真实存在的,会员最初有三十名,现在也在进行着一些小活动。调查了一下发现,没想到没什么名气的千里寺居然被那个团体列为保护对象。”
“真是巧妙的手法,宗教团体给环境保护团体捐点钱也不会被当成是什么怪事。
然后仁如和尚,你说...你是来千里寺确认事实的?”
“没错,贫僧寄的信没有得到回复,所以决定亲自拜访,我写信表明拜访的意向是在去年十二月。
从那以后我在日本到处走访,差不多在四天前来到了这里。”
“有一件事...我可以问一下你吗?”
本来吉良吉影还以为不打算多嘴了的迦摩突然走上前,朝仁如问道。
“仁如先生,四天前的早晨您有从山的另一边沿着旧街道行走?”
“迦摩......。”
吉良记得这件事,四天前迦摩说她看到了在风雪中行走的和尚,不只是她爱歌也看到了。
“是经过了那里,因为从那边走的话比较近,不过当贫僧到了千里寺后听说小坂大人外出了。
我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但是小坂大人并没有回来。
决定日后拜访的我就下山了,我记得...当时还遇到了这位叫做月光原的小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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