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纳言
“请稍微等等,松宫先生。”
松宫刚说到这,雾切响子发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那一天是指?”
“啊...当然是指火灾发生那一天。”
“仁先生,你是在年末离家出走,在发生火灾的第二天早上回到家里的对吧?”
“啊,是的。”
感觉到雾切响子像是在试探什么,但搞不明白的松宫只能如实回答下去,随便说谎只会招来不必要的怀疑。
“那样一来铃子小姐从年末开始就穿着和服?你刚才还说你们家每年都要定制新的和服,那你是看到了试做的衣服...还是说你看到了布料的花纹?
又或者......。”
雾切响子盯着松宫仁,从刚才她讲到一半的时候开始,松宫仁就明显是才刚发现自己说的不对劲。
“当时的火灾,你其实在现场吗!?”
松宫仁的脸黑了下来,雾切响子毫不留情的质问让他那张清秀的脸布上了阴霾。
“你...误会贫僧的意思了!多半那件和服是我未曾见过的一件,但是...那个女孩是铃子的女儿这件事不会错!”
过于牵强的解释,明显的前后矛盾了,朽木大介也是觉得很难接受这样的说法,但还是决定换个方式来问。
“你就回答老夫一个问题,松宫君。十三年前的事件...真的不是你杀人放火的吗......?”
“......贫僧,绝对没有杀害父亲和母亲!”
这一次,松宫回答的很利索,气质又变回那种正直的感觉,让包括雾切响子在内的人都觉得他大概没有说谎。
而另一边,苇原德一郎正对第一个目击到中岛优贤的尸体的托雄进行着盘问。
“你是叫牧村托雄对吧?为什么在那种时候,你会出现在哪里!?”
“我...我在那里,等着优贤和尚从贯首大人庵里走出来。”
“为什么?”
“优贤和尚不是要下山了吗?所以...我担心英生会不会也一起被带下山去。”
“咕...!搞了半天原来是你啊,英生和尚的那个对象......!”
德一郎头皮发麻的说道,作为一个性取向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平时也不打算接触这方面的知识的成年男人,他是真的有点被这些和尚吓到了。
“是的,因为在座禅的时候...我看到英生不在,所以就想出去看看优贤和尚是不是真的想下山,如果下山的话会不会带走英生。”
因为这种事情一般来说就算是正常人都应该难以启齿,更别说是在这方面更为忌讳的和尚了。
“我...躲在草丛里看着优贤和尚去往贯首那里,然后...有人从背后把我打晕了过去!”
“你有稍微看到对方是谁么?”
“不是稍微,我看得很清楚!从背后突然给了我一棍子的人,就是哲童没错!
然后当我醒来...眼前就是优贤和尚的尸体了......!犯人不是我,是哲童啊!”
“呜嗯,你的观点我明白了。”
德一郎倒是明白对方在想啥,事实上他也不觉得有哪个犯人能蠢到犯案后就趴在那一动不动的等人过来。
“但是,有点奇怪啊...。”
假设哲童是犯人的话...将牧村托雄打晕按正常想应该是为了让他不看到自己的犯罪过程,但他为何不将托雄移动到别的地方去,不这样做的话他的埋伏就没有意义了。
如果打晕牧村是在犯罪之后,那他为什么要一直傻站在那,搞得一堆人都看到他当时在那一带行动。
而且还放着被自己打晕的托雄不管,走到一大群人面前,把拿着的凶器扔掉后就离开了......。
是因为他的智力发育本来就有问题导致的举动吗?但我感觉他只是不善言辞罢了。
而且他没有杀人动机,除非他是快乐杀人犯。如果...他是快乐杀人犯的话?
“托雄君,小坂念夫从常信先生的觉证殿出来一事...是真的吧?”
“其实这件事...我是从觉证殿的卧室窗户里看到的......。”
“卧室?你不是把经书给落下了...啊,那是在说谎吗?”
“那阵子,因为常信大人每天晚上都只身一人去夜座,所以...在常信先生不在的时候,我就在那和英生......。
那天,我托辞去洗澡,把英生叫了出来,在回去的时候看见卧室窗户的拉窗开了条细缝,就准备把他拉上来着。
然后就看见了......。”
“啊啊,都目击到了结果还是撒谎了吗?”
“嗯,卧室的窗户在那建筑的后方,我要是说了实话那我在卧室里待过一事就会暴露了......。”
结果就是为了隐瞒自己实际和英生有染的事情,不过德一郎估计还有因为前面警方盘问的时候恐吓的太过头,导致他决定要撒谎。
“我想念夫先生大概准备从另一侧下山去。”
山的另一侧,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和杀人了的老鼠僧的证言相吻合了啊。
“大雄宝殿旁边种草药的田地现在怎么样了?”
“大半都已经荒废了,因为除了博行大人以外大家连草药种类都分不清,但是保存下来的草药直到去年夏天为止还有许多。”
“放在哪了?”
“就在草药田边上的棚子下面。”
“在那里面有大麻吗?”
“有,有的,但都是风干过的。”
德一郎想起在博行的尸体旁边看到的那一束大麻叶,果然这座寺庙里是真的有种植这玩意的。
“你们没把那东西给过博行吧?”
“不,给过的。”
“果然没给...啊,哈啊!?真的给了!?”
“是的,作为每一天的处方和饭食一起拿给他的。
虽然那位大人大概从去年开始就有些精神错乱,但从今年开始...因为那药能治愈精神,所以被他求用了。”
听到这里,德一郎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揍眼前这个小和尚一拳,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是向你求用了吗?”
“其他的人我不清楚,但贫僧是博行大人的从者啊,所以......。”
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将大麻送过去了啊,极品啊这群和尚......!
德一郎忍不住的捂起脸,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再去生气的想法了。
“那么...今天的份呢?”
“跟早上的粥一起拿过去的,因为从昨晚开始常信大人就不在,所以是在六点之前,稍微晚一点的时候送过去的。”
“是捆好送去的吗?”
“捆好?不,我绝对没有那么做!”
如果托雄这里没说谎的话,牢里放在博行尸体旁边的那束大麻叶,毫无疑问就是犯人放在那里的!
“这么说来哲童那时也问过,问我大麻是什么东西,在这周边能不能生长。
我听他这么问后,就回答风干了的还是有的。”
“居然是哲童!然后呢,你把存放位置告诉他了!?”
“...是的。是今天下午的事情,去给仁秀先生送饭的时候,他似乎是先问了仁秀先生。
然后好像是没有得到答复,最后又看到我在那所以就......。
时间是...对了!从仁秀先生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朽木先生和今川先生正好来了!”
朽木大介和今川庆郎去拜访仁秀的时间,德一郎还是有从他们两人口中知道的,也就是下午十四点左右。
他们一行人从土牢出来的时候是十五点三十分左右,被引走的刑警回来的时候是十五点五十分,也就是说犯下罪行的时间就是在那二十分钟里。
以哲童的体型来说,不管是扛着小坂念夫爬到树上,还是将大西泰全倒插在厕所,对他来说应该都不是什么难事。
哲童...就是犯人吗?
“刑,刑警先生,关于英生的事情......。”
“啊啊,我不会说的,你可以回去了。”
“谢谢!”
托雄回去后,去询问贯首的刑警也回来了,贯首和他的从者的证词都很一致,因为优贤顿悟了所以贯首将袈裟给他,在他离开后他们听到了惨叫,除此之外都不清楚。
袈裟在现场是有发现的,被压在中岛优贤的尸体下面。
“贯首也没有可疑的地方,只能认为哲童是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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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身在和莲楼的吉良吉影这边,也了解到了更多的事情。而月光原美彩和小泉真昼,是先一步前往千里寺了。
“有问出什么吗,迦摩?”
“真是的,别把我当跑腿的啊,我有问到一些事情。但是感觉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打完电话的迦摩有点疲累的将电话挂断,她是真的不喜欢这种需要多动脑筋的事情。
“小坂念夫明明是出于欺诈性的动机才与环境保护团体扯上关系,但生前的他却十分认真地在活动着。”
“会不会是中途变得想要搞环保了呢?人都是善变的啊。”
“不,我觉得不是这样,爱歌。小坂念夫可是处于违背了召回命令,无法在本寺露面的状态下啊。
但他却把自己的行为当成理所应当一般地活动着。而且说到底,他到底想把什么东西卖给今川先生啊?”
搞不清楚的事情还是很多,但吉良吉影在思考片刻后向爱歌问道。
“爱歌,他们在以前的寺庙里的事情,你查到的话能稍微跟我说一下吗?”
“可以哦,而且也不是什么秘密,很随便的就查到了。
首先是大西泰全,这个人是在京都的寺里。”
“这样啊,那泰全长老师傅的名字是?”
“我看看,是叫和田...和田知念。”
“诶?和田......。”
迦摩和爱歌齐刷刷的看向吉良,这个姓氏就很熟悉了。
“没错,和田大膳也是这个姓氏。这两人是祖孙。”
“你怎么知道是祖孙的,吉良?”
“我也有打电话问啊。”
“那你还问我......!”
感觉自己被耍了的爱歌将枕头扔到吉良脸上,但吉良依旧一脸正经的说道。
“我就是因为听说了和田知念的孙子是和田大膳,才这样跟你们确认的。”
“那这样看来...知念的弟子是泰全和慧行,慧行的弟子是大膳,而大膳的祖父是知念。
这关系够复杂的......。”
“然后就是小坂念夫和松宫仁如和尚是来自同一个寺庙,就是那个在镰仓的寺院。”
“那是在知念长老影响之下的一座寺院啊,在那里小坂风评如何,爱歌你有从警察那里问出来么?”
爱歌嘴角抽了抽,不用任何超越常识的能力,单纯靠话术从警察那里套话是很辛苦的,然而吉良现在这表情好像在张开嘴要吃饭似的就让她很火大。
“也是个问题人物,所以他与其说是被派遣来的,不是说是遭到了流放。
知念先生十分有发言权,好像许久之前就已经对念夫先生提出过让他去千里寺帮忙的请求。
大西泰全继承将要进入千里寺之时,再一次请求的结果便是派遣。”
“原来如此,中岛优贤和桑田常信呢?”
“寺院的名字虽然知道,但是详细经过警方也在调查中,因为他们对千里寺的调查貌似都不怎么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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