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纳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棒了!终于......可以不用再追求绝望了~!”
江之岛盾子大声的狂笑着,但是在最后,突然又变得像是返回了正常人似的,在叹息中说道。
而对此无论是吉良还是爱歌都没有任何感想,他们已经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了。
“吉良,我就不客气了。”
“诶,这次我不阻止你,爱歌。永别了,除了烦人以外没什么天分的女孩。”
“你给我住手!”
眼看爱歌抬起手打了个响指,战刃骸站起身就想去抱住盾子,然而一点停顿都没有,爱歌作为beast的权能就直接将这个虚拟世界当中所有有关江之岛盾子的东西彻底湮灭,连带着外面的江之岛盾子的尸体一起。
“盾子...酱。”
“不用杀了这个麻子脸的男人婆么,吉良?”
看着失去了至爱之人,无力的坐在地上像是变成行尸走肉的战刃骸,爱歌心中稍微有点同情,即使再怎么不堪,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她还是能感同身受。
“没必要,她要么就废了,要么......。”
“要么?”
“不,没什么,那么...一起走吧,日向君?”
“啊......那个,江之岛盾子...死了对吧?”
实际上,日向并不需要其他人回答,江之岛盾子就消失在他的眼前,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无论是AI还是什么的,她不会再以任何形式复活过来,以后就算存在,最多也只是实际上是完全不同的人的模仿犯。
“你现在想问的问题不是这个吧,日向君?”
能看出日向心中的疑问,吉良挠了挠脸。
“嗯...但是,还是在出去后,我再问你吧。”
日向叹了口气,想战胜吉良吉影什么的,他现在不会有那种妄想,但是...如果不搞清楚最后江之岛盾子为什么会自认被完全看穿的话,他也是不会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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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这待遇真够差的,直接把我们丢在原地不管了啊......。”
醒过来的时候,吉良有点嫌弃的在站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们被强制催眠后,竟然就直接放在原地没管过,就像是躺在地上的尸体似的。
“嗯?不,看样子...位置还是有移动过的啊。”
爱歌醒来后,发现这里有的人不只是她和吉良,在另一边日向也一副差点落枕的样子坐了起来。
“奇怪,我原本...不是和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才对,是因为一起参加最后一场游戏,所以被移动了位置吗?”
“没有看到其他人呢,但江之岛盾子已经除掉,从游戏中活下来的人应该都平安无事才对,就算是败者...至少也应该找到尸体吧。”
三人开始寻找其他人的身影,也能看到除了原本就已经存在的尸体以外,黑白熊机器人的残骸也是到处都是,无论大小都已经停止了运行。
“趁这个时候,我想搞清楚,吉良吉影。”
“问吧,看你一脸不问出路就不甘心的表情......。”
“为什么在把江之岛盾子逼的失去理智的那一局,你知道最后关头江之岛盾子会打两饼?只有这个,我怎么都想知道,如果这个都搞不清楚的话,江之岛盾子的死在我的眼里将会变得不明不白。”
吉良也知道日向肯定是想问这个,于是反问道。
“那一句最后江之岛盾子的手牌都有哪些牌,你还记得吗?”
“尽管有点勉强,但还是都记住了。两张四万、一张五万、两张七万、一张五饼和一张六饼、四条六条八条九条,以及发财和她最后摸到的西风,最后就是...那张两饼。
就这样一副手牌,你为什么确定她会打两饼?不,在那之前,为什么你会知道她手里有两饼?”
“日向,为什么我会知道江之岛手上有两饼,而她为什么会最后打那张两饼,是搭在我的名为‘战略’的积木上的,在这顶点上。”
当然,只说这一句是不会有人明白的,就连爱歌当时也没理解,所以现在也是乖乖竖起耳朵在听。
“真没办法,那就从第一层开始说起吧。”
“第一层?”
“实际上这里才是最重要的。要在一场拼智慧与运气的游戏中赢,除了有运气以外,我的方法就是读出对手最根本的原始思考流程,这就是地基。
在这个地基上面,搭起名为‘战略’的积木,不断搭高达到最高处,就能引导那个疯狂的女人,走向最终打出两饼的地狱。”
第九百六十六章:被操控的绝望
无论是怎样的天才,思考都会带有自己的习惯,这种习惯在危机的时候会变得越来越明显。
“江之岛盾子是观察的天才,从出生开始,对她来说所有事情都在她可以预测的范围内,也因此才成了她开始疯狂追求绝望的要素之一。
她这个人天生就擅长观察并预测,所有在这次与我的对局中,她依旧没有改掉这个习惯,就像是把自己当成了天生的神明一样,去观察我和爱歌以及你,日向君。”
“这一点的话,很正常吧,这种游戏肯定会需要观察别人。”
“不只是这样,最开始,江之岛盾子在短暂的压制后,还是在自由发挥中观察着我们的动向。
明明是在优势的状态下,却还是退而观察。”
江之岛盾子的敌人是吉良吉影,她果然还是采取了行动想去看透吉良出牌的本意,而不是去完全的追求和牌的速度,因为吉良吉影的强运迟早会在纯粹追求速度的情况下张开致命的獠牙。
“就在那时候,我闻到了某种味道。”
“味道?”
“闻到了扎根在这沉迷于绝望之中的少女心底深处的癖好,或者说...为了不自己在我面前自灭, 而采取的某种心理措施。”
江之岛盾子是那种容易走向自灭的人格,但是从某一刻开始,单纯的选择去死然后绝望已经不存在于她的思考当中。
但是即使如此还是会有忍不住去追求绝望的冲动,这是必须避免的,尤其对付吉良吉影这样的对手,即使不愿意也得管好自己的欲望。
“这种应对措施,首先她在面对危机的时候,基本不会选择后退,但也不会选择继续前进。后退的话不符合她的风格,但是前进的话又容易控制不好自己,结果就形成了这种容易驻足不前的风格。
讲白了,她全力以赴之后的风格本质就是‘保留’。利用她最擅长的观察与预测,观察我们每一个人的出牌风格。
这个行为在我被多次和牌后依旧持续着,面对我这贫弱的进攻,江之岛盾子判断其中肯定有鬼因此更加细腻的观察,认为我肯定会有所行动。
而在那之后,我的明牌清一色立直,证实了她的猜想没有错,还有爱歌的豪运也是,全部都让她明白了单纯的运气上果然占不了优势的这个事实。”
日向和爱歌都记得很清楚,面对吉良吉影的明牌立直,江之岛盾子和神座出流小心地迂回,但是即便如此,最后还是让吉良吉影自摸和牌了。
那份强运无论是谁看到都会惊讶,然后察觉到那豪迈的牌风。
“那个时候,江之岛盾子自以为终于观察有了结果,果然我的牌是无法预测的,或者说过于大胆的类型,一旦抓住运气就随时可能会给他们致命一击,一旦开始强运就挡不住。
我不否认会有这样的时候,但是就为了避开那一次的和牌,她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
“根据她打出的牌和亮出的牌,她感觉什么可以通过又感觉什么可以留下,这种倾向开始变得明显起来。而这种她无意识中暴露的情报,在后面的牌局中就产生了作用。
江之岛盾子为了对付我不断把情报暴露给了我,另一方面我自己打的麻将却阴晴不定,无论是明牌立直,还是故意诈听不让她看牌。
那时,尽管分数上我被江之岛盾子甩的远远的,在情报战上却是压倒性的有利。先前觉得我的风格是纯粹赌大牌靠强运的这个结果,在无法收集到新情报后也变得不可靠起来。”
在江之岛盾子眼里,后来吉良吉影突变的牌风,才是完全不符合道理的,不合情理的打法,完全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在执着于大牌。
江之岛盾子即使在那时候赚取了分数,对于吉良吉影的内心却感觉到越来越迷雾重重了。
“未知的印象无法消失,但是当时她有着点数上的优势,这样的话就简单了。
只要逃避就行,保持着点数的优势等我露出破绽再展开明确的攻势。
而我这次就直接针对打击了这个‘逃避’。偶然的单钓字牌,本来是绝无仅有,不可能的听牌,而且还是一口气把分数给逆转了的累计役满,这一击让江之岛盾子进入了被我逆转的射程范围内。
当时,即使江之岛盾子想继续保持平静,内心也避免不了动摇。而最后的关键一局,也就是河底捞鱼二饼那局,她自己也明白到了最后关头,但是却依旧看不清我的底细。
明明是要赌上一切的绝望游戏,却连对方大概在想什么都看不出来,之前的所有推测全部化为了泡影。”
“......就跟不知不觉淹死在沼泽里的人一样啊。”
爱歌大概有点想象到了,但还是继续听着。
“这种状态下,不管江之岛盾子天生多么擅长观察,到这个份上如果不愿意和我之间拼运气的话,就只能依赖合理性,偏偏她唯一还可以确信的情报就是运气上她占不了优势。
她这时能依靠的,就只有她自己最反胃的长年积攒起来的合理性思维。可是这个合理性就是个破绽,对于追逐她的我来说,这种心理的动摇就是我的目标。
就这样迎来最后一局,作为庄家的我只要能让她点跳满以上的牌就能直接赢。这局一开始的时候,江之岛盾子还是有进攻的意识的。
可是,这说到底不过是根据合理性的行为,并不是因为有要赢的信念。这种进攻意识,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会被颠覆。”
风吹草动,说到这一点,日向和爱歌都想起了最后一局时吉良的爆杠,那个暴露出来的宝牌4应该就是了。
“江之岛盾子很明显的因为我的运势而动摇了,但这时候她还没有完全放弃进攻,因为我自摸的话如果是更大的牌型就有可能直接一发致命。
话虽如此,她也没有直接进攻下去,于是就迂回打了第一张两饼。这才是那时的她的本质,困境时显露出来的根本性质,既不进攻也不防守,而是停在原地开始她最擅长的观察。
打出那张从将头上拆下来的两饼,就是她开始变得退却的证据。然后我吃两万一副露,宝牌六万的所在她清楚了,这样一来她需要害怕的就只有再次被大牌直击,知道这一点她就撑不住了。
在下一次拿到危险牌后,这次就是干脆的弃和,打出了四饼。这也是保留的想法,放弃这一局等到下一局再反击。但是到了这个地步,保留已经和逃避划等号了。”
“还真是...在那张四饼之后,江之岛盾子就开始连打场上有的牌,弃和。”
现在回顾的话,从那个阶段开始那一局江之岛盾子就不可能赢了。
“先前的大牌唬人,自称诈听的流局,我就是想诱导她在这关键时刻选择退却,在这时候选择了弃和。
从出牌联系她最后的手牌就能看出来,她本来能和的牌还是很多的。但是无论有多少种可能性,当时都是没有意义的。”
“......呜。”
“因为当时,江之岛盾子的思想,她那自以为是的观察视角,本就被我给限制住,然后活活榨干了”
日向流下了冷汗,明明这一回他是吉良吉影这一边,却还是能感觉到流窜在空间中的恶意与狂气。
吉良吉影当时内心所想的远远不只是概率,也从来没想过只是去看穿别人然后对症下药。
那是仿佛连江之岛盾子的血液的流动,每一次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不仅看穿别人在想什么,甚至在这之上诱导并榨取对方来前进的血淋淋的狂气。
“结果在这个四饼的分歧点之后,江之岛盾子不知不觉的被我诱导后进入了弃和防守状态,想想也是理所当然,我当时两副露还打出了宝牌,而这里也是江之岛盾子被逼到悬崖上的一局,不可以大意,所以只能判断我听牌了。
既然这样所有的危险牌都不能打,有场上打过的牌就打场上打过的,可这看上去死板又可靠的打法正是致命的,那时的我离听牌还远得很。
可是她完全没办法冒险,只能无意义的在我的引导下消耗着作为救命稻草的安全牌。然后在关键时刻终于还是用完了,打最后一张的时候场上牌没有了。
结果我这手她一开始以为是断幺的牌,和牌被限制在仅有一次的河底捞鱼上,而且还是**车。
她无法判断这个听牌,早就已经超出了她能预测的范围。”
“那样的话,为什么江之岛盾子不能直接打出刚摸到的那张西风呢?那才是真正的无法预测的牌吧?”
“做不到的,日向君,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也不会敢打那张西风。”
爱歌咬了咬嘴唇,那时候的牌如果是其他牌山上摸的还好说,但偏偏是...。
“当时在江之岛盾子眼里,恐怕手牌每一张全都危险到了极点吧。”
“没错,爱歌,首先刚摸到的那张西风她不能打,那一局的摸牌是我的牌山,很可能是故意让她摸到的。”
这一场牌局中,除了日向创和战刃骸以外,其他人都能做到将自己码的牌山每一张是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而且想要出千换掉也是非常容易。
“然后是发财,这个也不能打,还有她手中的幺九牌,是她一直以为是断幺的时候留下的安全牌,她自然会觉得这里是最容易被盯上的。
六**条也不能打,因为是在我的七条杠的旁边。本来这周围的牌应该不存在,但是我的话可能会悄悄藏了一张。
同样的理由,露副的七饼附近的牌也不能打,七万也不行,这是三色同刻余下的牌,要打三色同刻的话,我手上留着余牌的可能性很高,不能打。
而四万和五万在我最后打的三万的附近,当然也不能打。结果那所谓的门清手牌的14张,对于江之岛盾子实际能打的也就两张。
也就是两饼和四条。然而这两张,其中四条在七条杠的数巡后,我从手牌打出去的五条附近,有可能是手上有四条五条并七条杠了这样的临近牌型,杠了之后过数巡打五条,这么一看的话听的就是四条。
另一方面,我在前后场都打过二饼附近的一饼三饼四饼这些牌,而且都是摸到就直接打掉,自然也就是最安全的一张,江之岛盾子的计算一口气将所有的危险因素都排除掉了。
但是对于设套的我来说,刚才所说的她觉得自己能打二饼的那些理由,全部原封不动掉个个儿,就成了听两饼的理由。”
完全的提线人偶,江之岛盾子觉得自己在观察别人,实际却一直在被吉良吉影操控,现在日向感觉能够理解江之岛盾子还有神座出流最后精神失控的理由了。
谁都会难以忍耐的,被一个自己认为最危险的男人,好像从里到外都给看得一清二楚,甚至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对方操控的那种感觉,很快内心就会开始崩溃。
“但是...即使这个听牌再怎么神,她容易打出两饼的理由我也明白了!但是不管怎么容易出,如果她没有不就没意义了,换句话说...那个,你知道江之岛盾子的手牌里有两饼,对吧!”
即使心中害怕,但还是忍不住问了,而且很意外的是,吉良吉影这个危险到让人感觉看不到顶端的男人,实际对话起来却意外的能有亲切感。
“我拿到那张两饼是在第七巡,在那之前,江之岛盾子打出的那张两饼有明显的气味。”
“气味?”
“嗯,在第六巡的两饼之前,江之岛盾子还在进攻,那时候,她已经可以听牌了。然后拿到了生张红中,考虑到我的宝牌4她既没有办法打也不想就这么弃和,结果就是开始迂回。
于是拆了作为将头的两饼,这时候从将头开始迂回是她的习惯,今晚我看到好几次她这么做了。
如果单纯的放飞自我的话还不至于被发现,但是就因为她不得不压制自己的本性,在她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都产生了难以掩盖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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