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King
“可恶的管理者，早晚我会把你碎尸万段！”
吉尔伽美什咬牙切齿的发出威胁，这也是他能够做的唯一的事情了。这并不符合他作为王的威严，但是如果他不发泄一点的话，他害怕自己硬生生的被气到爆炸。
“嘿，我怕你？”
“打不过我我还跑不过你吗？”
莫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丝毫没有一丁点儿战士的尊敬。
不过莫默是商人啊，哪来的战士的尊严？
商人嘛，吃亏的事情自然不会干啦！
“也就是说，你对于我的安排不满了？”
阿赖耶的询问，莫默自然要赶紧回答，道：“不不不，我只是相信，公正的阿赖耶大人，肯定不会认为我的撤退是临阵懈怠。毕竟眼下的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全力施展的吉尔伽美什的对手。”
“阿赖耶大人的判断，一定是公正的。”
吉尔伽美什嘴角满是嘲讽的笑容，似乎在嘲讽莫默拍马屁。对此莫默表示嗤之以鼻，阿赖耶无论是从身份还是美丽上，哪一点不值得莫默夸赞几句？
这可是真正全知全能的完美老板，有这样的老板，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气。
“这一次，就算了。”
阿赖耶果然没有追究莫默，跟莫默所想的都一样。
“你的任务，追查到下方那个红色的家伙就是极限了，而且你也明显能够击败他。”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是我对你的一个测试，也算是我对你最后的帮助。你的表现还算让我满意，面对这个超越者也没有完全不知所措，并且成功接下了我送你的礼物。”
“这样的表现，让我看到了希望。只不过接下来，你所去的任何世界，所碰到的任何事情，都将由你自己处理。如果真的遇到了眼前这种突发状况，我也不会允许你的任务失败，明白了么？”
面对阿赖耶的警告，莫默却没有立刻点头答应，反而有些疑惑的反问，道：“阿赖耶大人，按照我们所说的，我每完成一次任务，结果就可以换取一个世界的通行权。因此，我的任务失败了会怎么样，无法获得世界的通行权？”
莫默面对阿赖耶，也并非卑躬屈膝，莫默并非阿赖耶的属下，尽管眼下表面是这样，实际上双方还是交易。
一次任务，换一个世界的通行权，莫默打赌赢了阿赖耶，换来了莫默在二次元游历的权利。
这一切，并非由阿赖耶白白赠与的。
一边的吉尔伽美什，嘴角嘲讽的笑容消失了，他看着眼前跟阿赖耶讨价还价的莫默，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竟然……在跟阿赖耶谈条件！
这种家伙……是疯了么！
在吉尔伽美什看来，阿赖耶完全是无法反抗的存在，然而在莫默看来，阿赖耶竟然也是一个交易对象？
吉尔伽美什的眼神第一次变得凝重，看向莫默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
或许……眼前这个被他当做杂碎的莫默，又让他看错了一次？
又或者，从一开始，他就完全看错了？
最让吉尔伽美什震惊的是，接下来阿赖耶竟然真的向莫默解释了，明显两个人真的是交易的关系！
“没错，按照契约，失败一次你就无法接下来的自由世界之旅。所以，你只能再次接受任务。如果两次连续失败，那么你也就失去了继续充当英灵王的资格，我会收掉英灵殿，并且把你扔到一个世界，让你在那里继续你的二次元人生。”
莫默的眼睛眯了下来，道：“那么，敢问阿赖耶大人，我挚爱的人，她们会如何？”
阿赖耶的回答，依旧平淡。
“她们是你的英灵，但更是我的英灵，你明白了么？”
莫默笑了，笑的很灿烂，道：“明白了！”
莫默再明白不过了，他被坑了，人生中第一次，在交易上被人坑了。
英灵啊，原来如此么，啧啧，呵呵。
尽管，对方是全知全能的阿赖耶，她想要做些什么，本来就是莫默所无法抗拒的。
可是……被坑了就是被坑了。
“哼，哈哈！”
吉尔伽美什忽然狂笑了起来，笑容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不知道是耻笑，还是同情，又或者是自嘲。
大概……也有深有体会的感觉吧。
也许，这是莫默还有吉尔伽美什，第一次找到了共同点？
“明白了就好，记住，莫默，你的新手期已经结束了。而且，你最大的敌人，就是眼前这些称谓超越者的家伙。”
“他们本是二次元的生命体，却超越了原本所在的世界，进而开始侵染整个二次元。”
“他们是你的敌人，也是毁掉二次元的元凶，你既然热爱二次元，就去消除他们的影响，还你自己喜爱的二次元以和平。”
莫默低头致意，道：“我明白了，阿赖耶大人。不过，这个黑闪闪要怎么处理，我能够借这个机会，取下他的人头么？”
阿赖耶没有回答，但是吉尔伽美什身上的变化，让莫默知道了答案。
吉尔伽美什好像一瞬间身上的压制消失了一般，变得行动自如。不过，他没有逃跑，仍旧昂着头，死死的盯着莫默还有阿赖耶。
“啊拉，看样子是不行了。也对，毕竟阿赖耶您说过，您自己是不会轻易干预二次元的一切。”
“没错，除非连你也失败了，大概我会考虑对二次元来一次重置。”
阿赖耶承认了莫默的猜测，而莫默却在回味阿赖耶的话。
“重置？”
157 结束了
一个看似普通的词汇，再次引起了莫默的警惕，而一边的吉尔伽美什也露出了惊容，似乎在回味这个词的寒意。
不过，他似乎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至高神，果然你对于这个新的管理者，有着很高的期待和优待啊！”
莫默一愣，道：“咦，有么，我怎么没有发现？”
“哼，连这点也没有察觉到，你真的没有资格成为一个合格的管理者。至高神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话，不就是在告诉我，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杀你，否则她就会对于整个二次元下手么？”
“哈，以整个二次元为把柄，对我进行要挟。新晋的管理者，难道这对于你，还不是优待么？”
吉尔伽美什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道：“不过，可惜的是，我是不会受到任何人和任何事威胁的，至高神，如果他落入了我的手中，我仍旧会把他碎尸万段。至于今天的话，我也只会一个人记住，绝对不会随你心意扩散出去的！”
莫默的脸色有点古怪，道：“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我想你是多虑了。”
吉尔伽美什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默捏着下巴，道：“在我看来，至高神大人仅仅是想到了便这么说到了，她费不着对你耍任何心机。至于你在这里，是不是听到了，是不是相信，我想她本来就不在意。”
“也就是说，她只是实话实说，而你被无视了。”
莫默笃定的发言，让吉尔伽美什嘴角一抽，为什么吉尔伽美什忽然有一种……莫默说的好对，他无言以对的感觉？
不过，高傲伟大的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肯定是不会承认自己的谬误的，连他有可能犯错的这种可能性也绝对不能不存在。
“无耻的狡辩！”
说完，高傲的吉尔伽美什，高傲的昂起了头，试图蔑视莫默，可惜莫默飞得比他高，反而成为了对莫默的仰视，这让他的脸又黑了。
“爸爸……难道不问问神大人，刚刚的重置两个字，是什么含义么？”
莫默暗中摇头，道：“没有用的，结衣，有些事情，她肯定也不会解释。今天她出现在这里，既是对我们的帮助，也是对我们的警告。作为至高神，她虽然跟我是交易关系，不过大概也把我看做手下了吧。”
“敲打我一下也是必要的，况且，她真要做什么，我们肯定无法阻拦，我们能够做的，就是继续这段旅程。”
结衣抿着嘴，她能够感到莫默心中那一丝愤懑。但是，面对全知全能的阿赖耶，又有谁能够反抗呢？
尽管莫默还有阿赖耶的交易，是由交易权能所保证的，但是，阿赖耶真相反悔的话，她又如何无法对抗自己的力量？
“我明白了爸爸，这件事……结衣不打算告诉妈妈还有两位英灵，结衣这么做对么？”
莫默欣慰一笑，道：“没错，结衣，这件事对于我们而言，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没有什么区别。相反，不知道还能够更加轻松一些，就让我们两个也暂时忘记这一切吧！”
结衣点了点头，道：“明白了。”
打定了注意，莫默朝着阿赖耶鞠了一躬，道：“我明白您今天的来意了。今后我会更加重视我的任务，另外，感谢您带给我的礼物，阿尔托莉雅的到来，对我而言毫无疑问是巨大的帮助。”
一边的吉尔伽美什一愣，终于反应了过来，错愕的看着阿赖耶。
这一刻，他才明白了，阿赖耶所说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含义。
怪不得阿尔托莉雅能够逃脱他的牢笼和重重防御，怪不得被自己珍藏起来的断钢剑又会回到了阿尔托莉雅的手中，而阿尔托莉雅又机缘巧合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这一切，如果有着阿赖耶在背后稍稍动一下念头的话，毫无疑问都是可以做到的。
原来如此么！
吉尔伽美什咬紧牙关，死死的盯着莫默还有阿赖耶。阿赖耶仍旧是他无法对抗的，而他能够对抗的，也就只有莫默这个阿赖耶的走狗了。
管理者……至高神的走狗，都该死！
心中因为无力而滋生的愤怒，因为挚友恩奇都从整个Fate世界消失的愤怒，这一切都聚集在了吉尔伽美什的心中。而无力把刀刃对准阿赖耶的吉尔伽美什，也只有对莫默出手了。
可是，无数的愤怒在他的心中聚集，他的脸色却愈发的冷静，宛如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至高神，你如果不打算对付我，我就要离开了。那边的管理者，你如果还想动手的话，我奉陪。”
莫默哼哼一笑，道：“打不过就逃跑了么，黑闪闪的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
“哼，无用的口舌之争，你也就在这里像败犬一样狂吠了。”
说完，吉尔伽美什竟然直接转身离去，似乎完全不把莫默放在眼中。
“想要攻过来的话，尽管来吧，这就是我的后背！”
有句话说的好，不要把后背留给敌人。不过，那是一个战士的做法，然而作为一个谋略家，有时候把后背留给别人，反而是最好的防御。
吉尔伽美什现在所做的就是这样，如果至高神会攻击他的后背的话，那么吉尔伽美什无论如何挣扎，也是难逃一死了。
这是吉尔伽美什的心思，然而莫默看在眼中，却只有一丝轻笑。
吉尔伽美什作为一个王，毫无疑问是成功的，也是辉煌的。然而作为一个王，他也是孤独的，孤独的王，尤其是高傲的吉尔伽美什，除了恩奇都，不会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也不会去相信任何的人。
下方的卫宫士郎，也挣扎着站了起来，黑泥在他的双腿上蠕动，尽可能的修复着他的伤势，然而吉尔伽美什随意扔出来的两杆钢枪，似乎让卫宫士郎的伤势，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
这不能说是卫宫士郎运气差，如果卫宫士郎运气真的差的话，说不定就会被某些诡异的宝具直接带走他的性命。
整个固有结界，也开始破碎崩溃，这是卫宫士郎收掉固有结界的表现。
很快，属于现实的场景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仍旧是残破的地下室，而地下室之中，一道由黑泥组成的门户正扭曲变化，而吉尔伽美什也正走入其中。
“跟上。”
吉尔伽美什回头瞥了一眼卫宫士郎，发现他已经勉强能够行动，才率先踏入门中，消失不见。
卫宫士郎摇摇晃晃的迈出了一步，却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莫默，看着莫默还有阿赖耶站在一起，他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
看着卫宫士郎欲言又止的模样，对于卫宫士郎没有多少恶感的莫默，问道：“是担心阿尔托莉雅么？放心吧，在我这里，至少她会收获属于她自己的一份幸福。”
“是么？”
卫宫士郎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道：“我想说的，并非是这个。不过……算了，反正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卫宫士郎拖着沉重的脚步，终于也进入了门户之中，无数的黑泥再次聚集在一起，发出璀璨的黑色光芒，然后一声爆鸣，黑泥炸裂四射，洒遍地面，然而那门户以及门户中两个人，已经消失了。
大概是用某种方式返回了Fate世界吧！
“是，都走了啊，结束了么？”
莫默倾听着仍旧乱糟糟的声音，远处隐隐有警笛传来，意识到了，固有结界中时间跟外界是同步的。
黑羽药业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被当成恐怖袭击来对待，说不定很多人也会趁此机会，强行闯入黑羽药业，想要查探黑羽药业的究竟。
而莫默，则宛如幽灵一般，在已经安静下来的大楼中行走，直到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视野，看着远处正在被搬上救护车的人们。
莫默眼下这种状态走出去，肯定会被当成妖魔鬼怪，成为加速世界里面的一个大传奇。所以，莫默自然不可能这么做。
眼下身为量子态的他，在结衣的帮助下，可以监听周围人的语言等等数据，就跟加速世界能够把加速者强行拉入加速世界一样，所有神经连结装置，都被茅场晶彦留下了后门。
而眼下，这个后门可以暂时为莫默所用了。
“结衣，查探黑羽樱的状况，并且确定周围有用的信息。啊，对了，先给小雪保一声平安。”
“我明白了，爸爸！”
结衣说做就做，效率也很高，很快围绕黑羽樱的对话传来了。
“小姐，您冷静一下，大家都没有事情的，藤原少爷也很安全，您的父亲不在这里，所以您冷静一点！”
“我怎么能够冷静啊，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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