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没有感情的手机掠夺者
这就是源景的回答。
四十一、我家还蛮大的
和昨天相比,源景到达冬马家的时间晚了大约一个半小时。
除了在破解‘圣伊甸学园七大不可思议’上所花的时间外,还有一部分,是在因为等他离校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东京的车流高峰期。
幸好高峰期只是刚刚开始,源景所搭乘的出租车并未堵上太久。
要是他在那‘七大不可思议’上多花些时间的话,那他赶到冬马家的时间,估计还要往后推移至少半个小时。
回想起刚刚被夹在车流之中,几乎动弹不得的经历,源景有些后怕地摇了摇头。
拿出冬马曜子给他的门禁卡,在冬马宅的大门上轻轻一刷后,源景将大门推开。
但就在他准备从鞋柜中取出自己的专用拖鞋的时候,他的耳朵却微微一动。
一阵若有若无的乐声从冬马家的地下室中流淌而出,仿若潺潺的流水一般,轻轻地灌入了源景的耳朵。
仿佛一下子被关掉了电源的开关一般,源景一下子停下了动作。
保持着一侧的耳朵朝向地下音乐室的状态,源景几乎屏住了呼吸。
这首歌本来就不算太长,再加上源景推门而入的时候,歌曲其实正播放到中间的地方。
因此,只是几分钟过后,音乐声便静静地消失了。
源景这才松了一口气,将胸中的浊气吐出。
“吉他、小提琴的声音都要进行一下微调,还有......”
在心中如此默默地盘算着,源景飞快地换上了男士拖鞋,随后将随身的书包向着沙发扔去。
沉重的书包在源景精准的投掷技术和发达的运动神经的驱使下,伴着低低呼啸声,装上了柔软的沙发靠背,随后便在重力的作用下,跌到了沙发上,发出一声有些沉闷的声响。
安全着陆。
但是源景却连看它一眼的心情就没有,就这么径直地向着地下音乐室的方向上走去。
和往常不同,此刻,少年的行动和神态,如果用一个成语来形容的话,那便是——
急不可耐。
......
地下音乐室中。
出于个人喜好,这里被冬马曜子女士装修成了酒吧的样式。
此时此刻,雪之下雪乃正在吧台之中。在她面前,是一台笔记本电脑,悦耳的音乐声正从电脑的喇叭中缓缓流出。
而冬马和纱正坐在吧台外的椅子上,其面前的玻璃桌上摆着一杯柠檬水。但是冬马和纱并没有将其喝下的意思。
轻轻地将这玻璃杯拢在手中,冬马和纱闭上了眼睛,试图通过屏蔽视觉的方法,来让自己的听觉变得更敏锐些。
就在昨天,源景已经将《登临》中所有乐器的声音都已经录好了。
而冬马和纱的钢琴也早已录好。
三人在这两天的工作,便是将这些东西统合起来,再加上‘初音未来’的歌声,从而让《登临》真真正正地化为【成品】。
就在源景还没来的这段时间里,雪之下雪乃却是已经凭借自己的努力,竭尽其所能地做出了试作品。
冬马和纱此时所听的,便是雪之下雪乃的在这近两个小时时间里的努力的结晶。
顺带一提,这已经是第3版了。
“如何?”等歌曲已经完全放完了一遍后,雪之下雪乃向仍然闭着眼睛的冬马和纱问道,“需要我再放一遍吗?”
“第三小节的开头、第六小节的结尾、第七小节的第7个音符时......”冬马和纱默默地回想着自己听到的歌声,开始不断地指出了其中的某些片段,“这些片段的歌声都有些生涩和僵硬,还需要调整。”
认真地在笔记本上记下了冬马和纱所指出的地方,雪之下雪乃望向了冬马和纱,“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吗?”
“除了歌声外,其他乐器的声音也需要微调。”这句话并不是冬马和纱说的。
而音乐室中的两人,其实都对这个声音相当熟悉。
她们齐刷刷地望向了地下音乐室的门口处,便看到了一个正带着微笑向两人摆手的俊美少年。
“很抱歉,我来晚了一点。”源景大步流星地走向两人,“但是幸运的是,我来得并不算太晚。”
源景并未走进吧台,来到雪之下雪乃的身边。而是来到了‘酒吧’的一侧墙壁上,将一把贝斯从上面抓了下来。
“能再放一遍贝斯伴奏的的地方吗?”他对雪之下雪乃说道,“我觉得这上面其实也有微调的余地。”
......
按照源景的设想,圣伊甸学园评选活动交稿的截止日期是周日晚上10点钟。
对于已经在周五完成所有准备活动的三人来说,周六加上周日这两天时间已经相当绰绰有余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虽然源景因为某个原因,迟到了一个半小时,但是因为三人的共同努力和惊人的默契,等到了8点半的时候,便已经将《登临》打磨得差不多了。
按照源景的预估,大概还有差不多两个小时,便能够将这凝聚了三人努力的作品正式完成了。
“今晚就到这里如何?”钟表上的时针和分针正明确地告知源景,这个时候已经是应该离开的时间了。
有些恋恋不舍地将手中的乐器放下,源景向两名少女如此说道。
雪之下雪乃和冬马和纱对视了一眼,好像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随后——
“大概还要打磨上两个小时左右,对吧?”雪之下雪乃向源景确认道。
源景颔首,“其实以现在的完成度,直接交上去的问题也不算太大。但是这毕竟是我们的第一件作品,我还是希望能够将其做得尽量完美些。”
“这样的话,”雪之下雪乃闻言,先是沉默了片刻,之后便深呼吸了几次,随后便故作平静地说道,“就不能在今天晚上做好吗?如果就这么解散的话,我今天晚上绝对会睡不着觉的。”
“雪之下同学的意思,是索性今天就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吗?”源景挠了挠脸颊,微微有些迟疑。他其实也想一口气将其完成,但是时间上——
“现在可是8点半了哦,即便是顺利按照计划将其完成的话,那估计也差不多要到11点了,那个时候再想回去的话......”
“那就不要回去了。”冬马和纱的脸颊有些发烧,但还是如此坚持说着,“我们家其实还是蛮大的,妈妈也不在家。”
“等到我们完成了之后,直接在这里睡下就好啦。”冬马和纱望着源景,晶莹的目光中满是希冀,“我真的很想听听最终版本是个什么样子,源同学能不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呢?”
四十二、最终,合宿的请求被源景
在源景前世的华国,高中生夜不归宿可以说是一件石破惊天的事情。
而如果在这之前加上【在异性家中】这个前缀的话,那整件事情就变得相当了不得,甚至会有极大的概率牵扯到其所在的学校。
就算在风气相对开放的樱岛,在异性家过夜也需要跨过相当多的门槛。
而这门槛中最高的那座,便是家中父母的同意。
然而——
源景,身世不明,孤身一人在东京上学。
雪之下雪乃,家教森严但是天高皇帝远,同样孤身一人在东京求学。
冬马和纱,单亲家庭但是母亲出门在外,而且就算冬马曜子在场,估计也不会表示反对,估计还会相当识趣地主动在外住上一晚。
也就是说,那宛若珠穆朗玛峰一般高耸入云的门槛,对于冬马宅中的三人来说,都可以说是完全不存在。
而除了父母的首肯之外,第二道难关,便是女方的同意。
这点也不成问题。
说实话吗,源景在此之前可是完全没有想过还有‘留下来过夜’这个选项。
反倒是身为女方的冬马和纱和雪之下雪乃主动将其提了出来。
当然,两人都找了一个理由,那便是‘想在今天将作品完成’。
这个理由肯定是真的,冬马和纱和雪之下雪乃应该是真心想要在睡觉前将三人的作品完成,好让心中了无牵挂。
但你也说,除此之外,两位少女是否还有某些羞于启齿的小心思......
我说没有的话,大家信吗?
看着正露出几乎一模一样的期待之色望向这边的两名少女,源景眨了眨眼睛,却并未做出肯定或者否定的答复。
将手中的小提琴还有琴弓放到了玻璃桌上,源景缓步朝着‘酒吧’的吧台走去。
换言之,便是朝着最先开启话头的雪之下雪乃走去。
地下音乐室的‘吧台’只有一个进出口,也就是说,在雪之下雪乃反应过来的时候——
她已经被源景堵在吧台里了。
‘咦咦咦咦?!’
雪之下雪乃在心中如此发出悲鸣,心脏也在应和着尖声高唱。
她想从座位上站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腿脚却有些软绵绵的,完全失去了它们原本的作用。
雪之下雪乃所能做到的,就只有缩在吧台的一角,眼睁睁地看着源景一步步地走进,让自己的视野被他一点点地占据。
最终——
源景将手撑到了吧台之上,将缩成一团的雪之下雪乃环在了臂膀之中,随即轻轻地俯下了身子。
雪之下雪乃眼前的世界,便只剩下了这位俊美无匹的少年郎。
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雪之下雪乃就曾经为源景的外貌而感到过震撼。
而在经历过几个月的接触后,雪之下雪乃却是被少年那闪耀着光芒的内在所吸引。在日常生活与接触中,反而不会太过在意对方那几乎超越了天花板的外表了。
但在对方近在咫尺的现在,她却不得不直面这张几乎可以用‘魅惑’来形容的面容。
明明面对的是同一张脸,但是雪之下雪乃的心情却和之前大不相同。
如果说一开始见面的时候,雪之下雪乃所感到的最突出的情感,是【震撼】的话。
那在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这张脸上的时候,少女心中充斥的感情,便是【迷醉】。
源景将脸颊凑近了因为各种原因而有些动弹不得的雪之下雪乃,在她耳边吐出细语——
“冬马同学所提出的,今晚一起就一起住在这里的建议,雪之下同学也赞同吗?”
“嗯。”雪之下雪乃冷静沉着、冰雪聪明还有伶牙俐齿,此时已经被源景用这完全出乎她意料的举动夺走了大半。
这声应答仿若梦呓般轻柔。
她现在就像被灌下了吐真剂的犯人,只能对身为拷问官的源景一五一十地吐露心声。
但和犯人不同,少女的心中并无一丝苦涩和不情愿。
“很好。那么下一个问题。”
脸上浮现出一抹从容的轻笑,源景的话语中仿佛有着魔力。
“这是你们两人在我来之前就商量好的吗?还是说只是临时起意?”
雪之下雪乃开始强迫自己那有些冻结的思维转动起来,努力用已经有些残存的理性来思考源景的此番问话的意图。
如果是两人早有预谋的话,源景会有怎样的反应?
而如果只是临时起意的话,他的答复又会是如何?
最为关键的是,那一条回答,才能通向她所期待的那个结果?
这并不太容易。
因为即便是现在,源景那有些温热的吐息,还在雪之下雪乃那小巧的耳朵旁浮动。
只要少女稍稍改变一下脸部角度的话,她就能轻而易举地用唇瓣碰触到少年的脸颊。
她此刻正极力地克制着这样的冲动。
因为她知道,一旦自己这么做了,那便代表她正式地向源景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这未免太早了。
至今为止,雪之下雪乃仍然清楚地知道,少年内心的房间仍然处于紧紧闭合的状态,并不曾向任何人开启过一丝缝隙。
而在自己表明了心意后,她与少年之间曾有过的友情、信赖——这些普通情谊就会全都消失殆尽。
自己对于源景的情感就会扯下友情这层伪装,只剩下名为‘倾慕’的刀刃而已。
恋爱即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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