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埃尔德卷轴
吃完了丰盛美味的早餐,辉夜怜没有再给姐姐抓着自己一顿“教育”的机会,走出家门后,便径直地朝雾隐村的中心区而去。
因为手上掌握了能够快速恢复伤势与查克拉的【饼干】配方的关系,辉夜怜自然是希望能够尽快地搞清楚普通版本的【饼干】到底有多大的市场的,在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进行调研之后,辉夜怜得出了一个有些惊人的结论:
如果说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能让资本家卖出用来吊死自己的绳索的话,那么贩卖【饼干】的利润,应该是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甚至是兴高采烈地成为雾隐村最大最亮眼的路灯挂饰的。
里面的赚头实在是太大了,甚至大到以辉夜一族这样历史悠久的血继家族都不配独吞这门产业的地步。
毕竟在眼下的这个时代,即使是在医疗忍术最为发达的木叶,能够在战场上顶着敌人的攻势对濒死的伤患进行急救,保住他们性命的医疗忍者,也只有身为三忍的纲手姬一人而已。
而其他的医疗忍者别说是顶着攻击进行战场急救了,能保护好自己,不被敌人抓走当做人质,在战斗结束之后能及时赶到,并为受伤的同伴进行治疗,就已经算得上是医疗忍者中的佼佼者了。
像【饼干】这种便于携带和使用,同时又有着相当强力的战场锁血效果和恢复效果的补给品,说是等于随身携带了一个一次性使用的弱化mini青春版纲手姬,也是没什么太大问题的。
有谁能拒绝一块能够临时锁住自己已然见底的血条,同时还能为自己提供绝地反杀可能的美味【饼干】呢?
原本还打算趁着雾隐向木叶宣战的机会把自己的产品推广出去,好好地发上一笔战争财的辉夜怜在做完了市场调研后,默默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还是等自己当上水影之后再考虑【饼干】的产业扩张和推广吧。
不然光是给雾隐各大家族的供货份额和先后顺序这种问题,都足够让雾隐爆发一场不大不小的内讧了。
而在辉夜怜做完了市场调研,随便找了家卖三色团子的店坐下来小憩的时候,他又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对他说出了和早些时候的辉夜和美差不多的话来:
“辉夜……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今天是不是每个认识我的人,都要在看到我的时候问上这么一句话啊?”
辉夜怜叹了口气,拿着热乎乎的团子站起身来,转头对着穿着便服恰好路过,正一脸错愕地指着自己的照美冥努了努嘴,说道:
“我知道你很好奇,不过,我们最好还是换个地方说话……理由的话,你应该知道的。”
“好。”
身材窈窕的棕发少女看着神色没什么异常,身上也不见有什么伤势的辉夜怜,缓缓地点了点头。
作为将任务卷轴送去给辉夜怜的人,照美冥虽然并不清楚任务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但从这个任务是由三代水影亲自下达,并指名道姓地要找辉夜怜这个被称之为怪物的家伙去执行等一系列情况来看,这个任务怎么都不可能是一个只需要三天不到的时间就能完成的简单委托。
可现在,本该在外面执行任务的辉夜怜,却像是根本没有接到那个任务一样,在村子里的小店里安心地吃着东西。
她知道自己应该恪守忍者的守则,不去探究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任务的详细情报与机密。
但名为好奇的情绪却无时无刻不在抓挠着她的心脏,催促着她去向辉夜怜询问那些她不该知道的东西。
第16章 雾隐的路,走错了
雾隐村外,一座荒废许久,几乎无人知晓的训练场中。
便是辉夜怜和照美冥此刻所在的地方。
“我说啊,只是聊一个不怎么需要直说的话题而已,真的有必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来吗,怜?”
看着周围越发冷清的环境,以及废弃的训练设施上所残留下来的点点血污,照美冥皱起了眉头,双手抱着胸向辉夜怜发问道。
“气氛,气氛问题,”辉夜怜来到一个胸口被贯穿了一个大洞的人形靶子旁边,抬手抚摸着靶子在风吹雨淋之下已经破烂不堪的主体,悠悠地回答:
“有些话,就是要在说出来的时候,有一个合适的环境作为衬托,才能更加清晰地传达出说话人的真实想法来……”
“所以,你打算借用这座废弃训练场的环境,和我说些什么了?”照美冥找到了一棵伤痕累累大树靠了上去,歪着头等待着辉夜怜的发言。
“别这么冷漠又步步紧逼嘛……我们都认识五六年了,我除了可以不正经的时候,什么时候不正经过了?”辉夜怜咬了一口手中尚带余温的三色团子,然后把自己没吃的那一串指向了照美冥:
“要吃点甜的东西吗?我听人说过,糖分对于思考是很有好处的东西……”
“那你最好能说出点能让我用到这些多余糖分的情报来,怜。”
照美冥抬手接住了辉夜怜抛过来的三色团子,小小地在上面咬了一口,软糯香甜的团子带着对于常人来说有些过高的甜度,轻而易举地就将香甜的味道充斥在了照美冥的唇齿之间,连带着周围阴冷的环境,都在团子的温暖之中被弱化了不少。
“好甜……你到底让那个店家多放了多少糖在里面啊?”
“那还不是因为,在这个阴冷压抑的雾隐村,只有糖分超高的甜食,才能给我带来一点点的温暖吗?”
辉夜怜吃掉了自己手中最后的一颗丸子,然后看着身体骤然紧绷起来,连咀嚼的动作都下意识地停止了的照美冥,似笑非笑地问道:
“怎么,觉得我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要和你说些掏心窝子的叛忍言论了?喂喂喂,这个反应,你未免对我有些过于不信任了吧,照美冥?”
“那还不是因为从认识到现在,你一直都是一个让我看不明白的家伙……”照美冥倒也没因为自己下意识的动作被戳破而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咽下了嘴里的团子之后,她才语气平静地反问道:
“所以,把我叫到这个地方来,真正要说的话是?”
“三代目的想法,已经落伍了。”
轰。
常年阴雨连绵的雾隐村上空,突然划过了一道将略显阴沉的天空完全照亮的闪电,随后而至的,便是一阵轰隆作响,足以让年幼的孩子们被吓得不敢出门的巨大雷声。
但来自自然的雷声,又怎么能比辉夜怜刚才轻描淡写地丢下的那句话,要来得更加震撼人心了?
“怜……”照美冥退后了两步,原本平稳的呼吸也不由得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你在执行这次任务的时候,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种奇怪的话来!?”
“唔,你是怀疑我是其他人假扮的?不至于不至于,除非是木叶的三忍,四大忍村的影或者人柱力等级的高手,否则没人能那么轻易地把我替换掉的。”
辉夜怜摆了摆手,示意照美冥不需要担心自己被脑控或者是其他人变身伪装的情况,然后把右手放到了身旁人型靶子胸口处的大洞里,带着点感慨地说道:
“提问,你知道这座训练场是什么地方吗?”
“是什么地方?”照美冥谨慎反地问道。
“这里,是我参加忍者学校的毕业考试,成为下忍的地方。”
辉夜怜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闭上了眼睛,无比熟络地在废弃的训练场中四下走动了起来,一边走一边用梦呓似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在这里,我干掉了在忍者学校里就和我一直不对头的一个家伙,可实际上,我和他之间的仇恨远远达不到要你死我活的地步……不过我虽然这么觉得,但是他似乎并不这么想,所以毕业考试刚一开始,他就朝我扑了过来,一幅不把我杀了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然后,失去了毕业考核目标的,那个家伙的最好的朋友朝我扑了过来,想用我的命来换取从忍者学校毕业,成为下忍的资格。”
“他也死了,死在了我在忍者学校最好的朋友手里……嗯,她是个女孩子。”
“但好笑的是,她保护我并不是因为我们是朋友,而是为了确保我能死在她的手上,好让她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忍者,赚钱去养活家里的几个弟弟妹妹。”
“我是不知道你参加忍者学校的毕业考试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和我类似的事情啦……不过从那一天开始,我就一直认为,雾隐现行的各种制度,是有问题的。”
天空再次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辉夜怜平静得有些像是面具一样的脸庞,听完了他自言自语的照美冥叹了口气,小声地说道:
“可是,这是雾隐村一直以来的传统,不是吗?”
“二代大人鬼灯幻月还在的时候,雾隐村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在初代大人建立村子之后,雾隐一直以来遵守的都是二代大人所制定的秘密法吧?可二代大人执政的时候,忍者学校的毕业考试,也没有说要让学生两两相杀,只有胜者才能毕业吧?”
辉夜怜以古井无波的语气,正面论破了照美冥的发言。
早慧的少女咬紧了自己饱满的嘴唇,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自己该如何反驳辉夜怜的发言。
二代大人是将雾隐村现今的诸多制度确定下来的奠基人,而三代大人却是将雾隐村发展到今天的人,二者之间到底谁的决定更合理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是她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女孩能说得清楚的了?
“可,可能,三代大人有他自己的考量吧?你看,至少现在,我们村子里忍者的平均素质和任务完成率,都是要比其他村子更高的,不是吗,怜?”
思来想去之后,照美冥找到了一个勉强能立得住脚的解释,并急切地向辉夜怜传达了这个想法,但辉夜怜对此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沉声问道:
“平均素质,有用吗?”
“从各个村子的二代目继位开始算起,其他村子都培养出多少名动忍界的影级强者了?”
“云隐有刺杀了二代火影的金银兄弟,有能单人制服八尾,一人独战土之国上万忍者的三代雷影,有完美的八尾人柱力奇拉比和他的兄长四代雷影艾;”
“砂隐有擅长磁遁血继限界的三代风影,有超一流的傀儡师千代和她的孙子赤砂之蝎,还有能独力制服一尾守鹤的四代风影罗砂;”
“岩隐虽然出名的忍者不多,但有着两天秤之名的大野木绝对可以说是第三代五影中当之无愧的最强者;”
“至于最强的木叶就更不必说了,传说中的三忍,木叶白牙旗木朔茂,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根的创建者志村团藏,后起的黄色闪光波风水门,每一个都是重量级……”
“我们雾隐呢?我们雾隐除了三代目之外,又有几个忍者能拍着胸脯打包票,说自己是能够与其他村子的影和人柱力正面抗衡的了?一个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甚至连村子规模比我们更小的雨隐村,都出了山椒鱼半藏这样一个掀起了第二次忍界大战,甚至被誉为半神的人物。”
说到这里,辉夜怜顿了一顿,然后叹着气,用自嘲的语气,说出了一个让已经有些无地自容的照美冥差点心跳骤停的消息:
“照美冥你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会这么快就回到村子里来吗?”
“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们的任务失败了,参加任务的暗部包括我在内,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人活着回到了村子,两名带队的上忍战死,甚至连珍贵的三尾也因为人柱力的身亡,而进入到了无法使用的复活期。”
“知道我们是怎么失败的吗?是被一个十二岁的木叶上忍,和一个同时拥有着万花筒写轮眼和木遁之力的不知名忍者给击败的。”
“很难想象吧?雾隐的老牌上忍在那个十二岁的小鬼面前,连十回合都没有撑过就被当场斩杀,几十名暗部一个照面,就被使用木遁的宇智波变成了树枝上悬挂着的破烂布娃娃的场面……”
PS:(以下内容纯属作者对于雾隐背景的个人分析)
按照再不斩的年龄来倒推,他和卡卡西同岁差不多同岁,而他在没到上忍校的年龄,就杀光了那一届的所有考生,逼得雾隐改换考试政策,那么这件事距离主线开始就至少有二十年以上的时间。
而在鸣人出生二十多年前,第三次忍界大战都还没个影子,那就是说在四代水被带土脑控之前,雾隐就已经在执行养蛊式的考试模式了。
二代水死得早,本人也不像是搞这么严苛政策的类型,所以这个政策的锅就只能丢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斑脑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的三代水来背了。
然后再算一算各个忍村在这个时代积累下来的有名有姓的影级强者,发现雾隐的阵容简直寒酸得被一脚踢出五大忍村的行列也不奇怪……
这么一想,雾隐后来那么弱应该也不完全是带土祸祸的,估计马达啦在活着的时候也没少在暗地里给雾隐下绊子。
后面雾隐在原作时间线上还能培养出照美冥这个标准影级,鲛肌鬼鲛这个强影级和再不斩这个六道级(迫真)来,属实是有点祖坟冒烟的意思在里面了……
第17章 杀过人的鬼是没办法成为所有人的英雄的
万花筒写轮眼和……木遁?
作为传承悠久的忍族出身的天才忍者,照美冥对于这两个名词并不陌生。
但也正是因为照美冥知道这两个名词象征着什么样的力量,在听到辉夜怜把任务失败的原因和一个同时身负这两项力量的木叶忍者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她才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其中那几乎要让她窒息的压力。
“木叶……居然连那种等级的怪物忍者,都已经培养出来了吗?”
照美冥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无力地倚靠在了身边伤痕累累的大树之上,她看了看树干上的伤口里还残存着的发黑血迹,又看了看眼里没有任何虚假的辉夜怜,环抱起了自己的双臂,颤抖着问道:
“那,村子里牺牲掉的那些人,那些被我们舍弃掉的感情,我们为了能够变得更强,为了能够有朝一日抢到更多的土地,解决水之国资源匮乏状况而做出的一切努力,又算什么呢?”
“只不过是靠着冷酷残忍的作风来支撑起村子的颜面,假装自己还没有掉出大国行列的可怜虫吗?”
“这就是所谓的,在路线错了的前提下,越是努力,就与成功相距越远啊。”
辉夜怜缓步上前,拍了拍照美冥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现在,理解我为什么会说刚才那样的话,又为什么要特意把你带到这个地方来说这番话了吗,冥?”
“我不懂。”
“呃……”
被照美冥突然任性的发言给噎了一下,辉夜怜不由得有些尴尬地退开了两步,看着正低着头,情绪低落的照美冥,犹犹豫豫地问道:
“具体来说,是哪里不懂?我,我可以给你做进一步的解释的……”
“笨蛋。”
眼见辉夜怜一幅真的打算给自己解释的认真表情,照美冥也只好收起自己因为听到了冲击性的事实而下意识展现出来的,用于保护自己心灵的小小任性,小声地骂了辉夜怜一句之后,她才低低地说道:
“稍微学会看一下气氛啊……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拿出一些能让我重新提起希望来的男子汉气概来吗?”
“我的。”
辉夜怜很果断地接下了这口看不懂空气的小锅,而这样干脆利落的行为,也让照美冥从他重新身上看到了平日里那个行事风格让人看不太懂,但却一直都能给周围的人带来自信的少年,略感安心地拍了拍自己饱满挺拔的胸脯之后,照美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有些好奇地问道:
“刚才怜一下子说了那么多东西,搞得我脑袋都有点转不过来了,但现在回想一下的话,怜你在说起任务失败这件事的时候,语气里好像并不怎么忌惮那两个怪物一样的木叶忍者啊?”
“毕竟那两个人都被我揍了一顿嘛……”辉夜怜很轻松地吹了个口哨,“没我在的话,队里可就连一个能回来报信的人都不会剩下了。”
“我就知道。”
照美冥脸上的阴郁一下子消散了大半,碧绿色的美丽眸子里也重新流露出了灵动的光彩,她轻轻地锤了辉夜怜的肩膀一拳,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不好意思说道:
“怜你既然在回到村子复命之后,还能不慌不忙地出去吃团子,还有心情特意把我叫到这里来说那么一堆大逆不道的话,这怎么可能会是在对自己的实力毫无信心的前提下采取的行动……”
“那么还是刚才的那个问题,你理解了吗,冥?”
辉夜怜笑着还了一拳回去,同时再一次地发问道。
“大概是懂了,”照美冥抓住了辉夜怜的拳头,很小心眼地用指甲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一个个月牙状的印子,“你是想在三代大人对木叶正式宣战以前对三代大人发动政变,然后将他取而代之,并取消介入到第三次忍界大战中去的计划,对吧,怜?”
“啧,我看你啊,还是完全不懂哦。”
闻言,辉夜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怎么可能会是在向木叶宣战之前向三代目发起挑战啊?照美冥你脑袋晕掉了吧?”
“啊?”
看到照美冥一幅不明所以,脑子没转过弯来的模样,辉夜怜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笨,距离雾隐村上一次参加大型的战争,已经过去很长很久的一段时间了……久到村子里的每一个忍者心里,都积攒了很多只有通过残酷的战争才能完全发泄出去的情绪。
上一篇:我,超危险诡怪,是个好人!
下一篇:煌黑龙眼中的明日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