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是四代目水影 第81章

波风水门从身后抱住了失控的旗木卡卡西，同时也将无比严肃的目光投向了自来也，语气森冷地问道：

“自来也老师，这种涉及到已死同伴的关键情报，可没有任何余地可以留给不确定……您是真的有足够多的证据，可以确定‘根’组织的幕后黑手与带土有关吗？”

“除了和那个宇智波带土的眼睛有关的人之外，我想不到任何理由，能让那个幕后黑手制定出这种诱使卡卡西离开村子，然后夺走他的写轮眼的计划。”

自来也摇着头，表情同样很是严肃和认真：

“而且以对方所展现的行事风格来看，不能排除他们会找机会强袭木叶，然后将卡卡西的眼睛夺走的可能……要知道，那个组织里有不少‘根’部的前成员，他们对木叶防卫体系的熟悉程度，令人害怕。”

“强袭……木叶？”波风水门神情肃然，“他们真的会疯狂到那种程度吗？”

“他们是‘根’，是志村团藏的人，如果时机合适的话，我甚至怀疑他们会想办法同时对玖辛奈下手。”自来也看了看玖辛奈明显等不了多久了的肚子，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不敢想象那种事情真的发生了会是什么样的，但我认为必须要让涉及到这件事的各位都把警惕提升到最高才行。”

第180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水门老师。”

气氛凝重得完全不像是聚会的谈话结束之后，旗木卡卡西站在波风水门的身边，目送着自来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木叶宽敞的街道上，情绪显得有些不太稳定地问道：

“自来也大人……他会不会是在追查‘根’的事情的时候，被那两个人使用了幻术呢？就是那个‘晓’的领袖长门，还有那个还在村里的时候就以幻术天赋而著称的宇智波止水……”

“很遗憾，自来也老师虽然不擅长使用幻术，但是作为拥有仙术的仙人，他在对抗幻术方面的能力还是非常强大的，在这个时代，几乎不可能有人能够用幻术无声无息地篡改他的认知与思想。”

波风水门摇着头叹了口气，英俊的脸上带着少见的凝重与肃然，“而且，根据自来也老师从砂隐那边获得的情报来看，‘根’组织所展开的一系列行动，动机看上去也确实十分可疑，自来也老师根据已有的情报做出这样的推测，并不是什么异常的事情。。”

“……可是，这只眼睛，只是带土在战死之前，托付给我的‘礼物’而已，区区一只三勾玉的写轮眼，到底有什么值得别人窥觑的地方了？”

旗木卡卡西一脸复杂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那种仿佛正与挚友宇智波带土并肩而立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不安的情绪缓缓平息了下来，并用像是怒火燃烧殆尽之后陷入无尽空虚一般的语气，喃喃自语道。

“撒，谁知道呢？要是我们能搞清楚这个问题的话，‘根’组织与我们之间的距离，就不会太远了。”

波风水门对此也很有些好奇，他陪着卡卡西在晚风的吹拂中站了一会儿之后，才偏过头，看着弟子的侧脸开口问道：

“觉得有压力吗，卡卡西？”

“不可能会没有的吧，水门老师。”

即使是被面罩遮住了半张脸庞，旗木卡卡西的神情低落也是显而易见的，“这次被袭杀的人员里面，实力远超于我的精英上忍级别的前辈都有好几个，仅有的一名与调查小组正面交手的‘根’组织成员赤砂之蝎，也是拥有单杀一村之影实力的怪物……

一想到带土托付给我的写轮眼，居然被这么危险的一群人给盯上了，就忍不住会担心，像我这样的人，真的能守得住同伴和他们给我留下的东西吗？”

“为什么总要想着以一个人的力量去守护什么呢，卡卡西？”波风水门温和地把手放在了弟子的头上，有力而温暖的手掌切实地将一份能够让人心神安宁的信念传递了过去，“你是木叶的忍者，当你想要守护什么东西的时候，整个木叶都会是你能够借用的力量，不是吗？”

“……但木叶不只有我一个人啊，水门老师。”旗木卡卡西的情绪依然低落着，“在大家都需要借助村子的力量去守护什么的时候，总会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没有能够获得帮助，并最终失去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带土是这样走的，琳也是这样走的，不是吗？”

“卡卡西……”

波风水门倒是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下旗木卡卡西，但一想到宇智波带土和野原琳两人的逝去，已经到了嘴边的安抚话语，却又有些不太说得出口。

神无毗桥之战，自己好歹还在最后关头赶到，救下了被岩隐的上忍们所包围的旗木卡卡西和野原琳。

但在野原琳被雾隐夺走制作成三尾人柱力，并最终自寻死路地倒在了旗木卡卡西的雷切之下时，自己这个老师，还有木叶的其他忍者，全都没有给旗木卡卡西提供哪怕一点点的帮助，甚至直到现在，旗木卡卡西是如何从雾隐的包围中逃出生天的这件事，也依然是一个充满了疑问的谜团。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却和旗木卡卡西说村子可以把力量借给你，帮助你守护想要守护的东西什么的，实在是有些欠缺考虑了。

“抱歉，水门老师，又让你听到一些让人不开心的丧气话了，”旗木卡卡西拉下了自己的护额，将宇智波带土赠与他的那只写轮眼隐藏在了黑暗之中，然后对着波风水门微微一鞠躬，小声地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了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刚刚听到了这种消息，玖辛奈大人应该也很需要老师你的开解吧。”

“一路小心。”

“嗯。”

波风水门表情复杂地看着旗木卡卡西瞬身离开了自己家的门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刚想转身进屋，就看到漩涡玖辛奈已经不知何时倚靠在了玄关处，正以一双难得温柔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玖辛奈……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中间一点吧，就是你和卡卡西把话题转移到第二阶段的时候。”

漩涡玖辛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缓缓走到了波风水门的身边，和他并肩而立，看向了天空中的漫天繁星。

“你这个火影当的，还真是多灾多难啊，水门。”

“不管是哪一位前辈的火影上位的时候，都会面临很多问题啊，”波风水门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数家珍地罗列了起来：

“初代火影建立木叶村时，所有人都不知道要怎么走才能让忍村这个新的模式让大家接受，只能在战国尚未消散的黑暗中摸索前进；二代火影上位后不久，第一次忍界大战就正式爆发了；三代火影甚至是在被敌人追击的危急情况下，被即将战死的二代火影委任了火影的职位……

相比之下，我的开局，已经算是非常平和的了，一直到我成为火影两年后的现在，才有对村子有着巨大威胁的危机出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作为火影可不能抱怨说自己的任期实在是多灾多难啊。”

“唉，我就是喜欢你这样总是让人能感到安心的模样。”

玖辛奈挽住了波风水门的手臂，顺势把自己的一部分体重也压到了对方的身上，然后抬手指了指宇智波一族族地的方向，小声地问道：

“那，宇智波止水的事情，要最近就去和宇智波一族的人明说吗？”

“我还没有想好。”

波风水门支撑着玖辛奈的身体，叹息道：“对于宇智波一族的人来说，他们恐怕是接受不了宇智波止水这样被他们引以为傲的天才，却选择背叛了木叶和家族，投靠了雾隐的事实的，这个消息一出，他们内部的派系斗争恐怕就要激烈化，白热化了。

但宇智波止水都已经做到雾隐的忍刀七人众的位置，这件事显然也隐藏不了太久，要是在不恰当的时机被有心人给暴光出来的话，宇智波一族在木叶的地位将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甚至有可能会引发出类似于当初宇智波斑带着九尾进攻木叶时，全村对于宇智波一族的不信任来。”

“那，只告诉富岳一个人怎么样？”漩涡玖辛奈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没什么建设性的提议，“如果是他的话，应该能把握好什么时候可以把这个消息放出去的度吧？”

“……宇智波止水是在富岳的眼前，被辉夜怜强行带走的，如果再把止水背叛了的事实交给富岳一个人去承担的话，对他来说未免也有些太过痛苦了。”

波风水门摇头否定了这个对于个人来说过于沉重的提议，表情很是烦恼地感叹道：

“可惜，这种时候，要是可以借助奈良鹿久的智慧就好了……但是以他的性格，又不可能把这种事情瞒着三代大人和两位火影顾问，如果他们也介入进来的话，问题就要变得更加麻烦了……”

“自来也老师，您还真是给我带回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麻烦来啊。”

“但是你会想出办法解决它的，对不对，水门？”漩涡玖辛奈很有信心地戳了戳波风水门的后腰，两眼发亮地问道。

“尽力而为。”

很是少见的，波风水门没有许下绝对会做到的承诺。

因为这一次，他的对手不再是只要放手杀戮就可以击败的外村敌人，而是曾经为了守护木叶而并肩作战，一起为木叶的建设添砖加瓦，甚至每天都会在遇到的时候笑着打招呼的同伴。

黄色闪光可以在一瞬之间解决掉战场上的所有敌人，但却没办法一瞬间击破同伴们心中对彼此的偏见与矛盾。

“而这，就将会是你败北的原因啊，水门老师。”

宇智波带土和白绝的分身站在可以远眺到木叶灯火的一座山上，他一边轻轻地抛接着自己手中的一个卷轴，一边向身边的白绝发问道：

“怎么样，‘根’的那些人预留下来的潜入通道，还能正常使用吗？”

“当然可以，他们本身就是木叶防卫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在木叶并没有大幅度变更自身防御体系的前提下，想要潜入木叶，就像是走过清晨无人的公路一样简单。”

“那么，找个时机，让‘根’部的忍者，把宇智波止水最近的情报丢进去吧……得先让木叶自己乱起来，我们才能更好地隐藏自己的目的啊。”

“是。”

第181章 又到了不知道该取啥标题的时候（

而作为已经被宇智波带土当做了搅浑木叶这滩水的工具的宇智波止水，此时却对此一无所知。

他正在楼兰遗民们无比浓烈的怀疑目光中，硬着头皮为他们讲解着雾隐想要和楼兰达成的交易，为了争取到至少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楼兰遗民的支持，而异常辛苦地努力着。

“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他说服不了我的人民。”

萨拉看着正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围观宇智波止水被楼兰遗民们刁钻古怪的问题反复折磨的长门，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以为你们至少是目的与立场都比较一致的同伴，结果不是吗？”

“同伴的话，应该算是的，”长门摇了摇头，无奈地对着萨拉摊开了双手，“但是我并不是雾隐的忍者，不像止水他那样了解四代水影辉夜怜那个家伙的奇葩脑回路，就算我有心要上去帮忙拉拢人心，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啊。”

“……现在的忍者都是你们这样的吗？”萨拉用非常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气场已经渐渐有些蜕变了的长门，小声地嘀咕道：“以前木叶的忍者来执行任务消灭安禄山的时候，他们可没有向你们这样子啊……”

“哦？看来女王有兴趣和我说一下楼兰的往事？”长门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将目光投向了气色已经好了很多的萨拉，“我不介意做一个良好的倾听者哦。”

“没必要的事情，无论重复多少遍，楼兰也不是曾经的楼兰了，”萨拉摇了摇头，表情略显感慨地说道：“我不再是当初被安禄山随意摆布却对此一无所知的傀儡女王，楼兰的人民也不再是被安禄山的暴行所奴役和压迫的奴隶，我们现在，已经走在了我们自己所选择的，自由的道路上。”

“马上就要不自由了，”长门回想了一下自己和辉夜怜认识以来的种种遭遇，好心地说道：“从你们被辉夜怜盯上并让他产生了兴趣的那一刻起，你们就没办法再做回以前那个自由的自己了。”

“什，什么意思！？”萨拉被长门的暴言给吓了一跳，“是，是说那位四代水影，有着操控人心的力量吗！？那，那也太可怕了一点把？”

“呃，你要这么理解的话，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嘛，”长门摇了摇头，略带自嘲地说道：“他一般都是用让人拒绝不了的条件和理念，来改变别人的想法，让他们成为自己的支持者与簇拥的，就算是要让人去给他做吸引注意力的靶子，也会很直接地在交流地时候明摆着说出来……

与其说是他在操控人心，倒不如说是他看穿了我们每个人的心思，然后针对着制定了让我们一点一点陷入无法拒绝境地的计划，等到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早已经被牢牢地绑在他的战车之上，轻易没办法再回头了。”

“这不是更可怕了吗！？”萨拉的反应很是激烈，“怪，怪不得他之前和我提到的那几个条件，都有着让我难以拒绝的诱惑力，原，原来仅仅只靠着附着在通灵兽身上的一点点查克拉，他就能看穿我的内心吗？”

“这个嘛……”长门摸了摸自己鬓角垂下的红色发丝，有些好笑地摇着头说道：“不瞒你说，我其实也能看出来一点的……虽然没办法像辉夜怜一样，开口就给你们楼兰画出那么多好像近在咫尺但实际上远在天边的大饼，但是抓住你们想要复兴楼兰的这个点来做文章说服你们，还是不难的。”

“……我们就，那么容易看懂吗，在你们这些忍者的眼里？”

“假如你们不想要重建家园的话，为什么还要坚持停留在这片荒芜的沙漠之中，守着楼兰的废墟度日呢？”长门摊开了双手，语气平静，“没有人想要做失去故乡无家可回的人，也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的故乡化作一片再也无法修复的废墟，把这些我们每个人都会有的想法推广到别人的身上，自然也就能得到类似的感悟了。”

“说得好像很容易一样的。”萨拉小声地表示着不满。

“一开始确实没那么容易，但是慢慢熟练之后，也就没那么难了，”长门温和地笑了笑，“向着新的方向迈出第一步总是很困难的，但辉夜怜那个家伙，总是有办法给我们提供一个值得迈出这一步的目标……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很感谢他的。”

“那你还说……遇到了他之后，就不自由了之类的话……”萨拉有些不太能理解长门具体的立场究竟是什么，“你这不是一幅乐在其中的模样吗？”

“这毕竟是让自己的思想染上别人准备的颜色，让自己的心里埋下别人提供的种子，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不太自由，”长门眨了眨眼，微笑着补充道：“但是，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个接受别人的教导，被别人的理念和思想所感染的时候呢？从别人给你的思想和理念中开出属于自己的全新花朵，也是一种历练与自我升华啊。”

“说了那么多，原来你还是站在那位四代水影一边的吗！？”

“不然我干嘛要作为他的使者，和宇智波止水一起来拜访你们呢？”长门耸了耸肩，对于萨拉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完全没什么所谓，“没有他突如其来的委托的话，我现在应该已经在木叶村停留了下来，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在那里的一切了。”

“木叶？你们要去木叶吗?”

长门提到了木叶，这让萨拉不由得精神一振，她瞪大了眼睛，很认真地抓住了长门的双手，以有些急切的语气向他说道：

“那个，如果你真的要去木叶的话，可不可以顺便帮我打听一下一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孩子的事情呢？虽然说当时参与了讨伐安禄山任务的其他几个木叶忍者说过，漩涡鸣人是从未来而来的忍者，是必然会随着龙脉的封印而回到自己原本世界去的人，但，但就算他是来自未来的人，这么久过去了，以他的年龄，现在应该也已经在木叶出生了吧？”

“……你要对他干什么了？”长门有些警惕地看着突然激动起来，像是一下子被激活了什么东西一样的萨拉，“事先说好，如果你要我把那个漩涡鸣人从他的父母那里带到楼兰来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不，不，我就是，就是，单纯地，想要确定一下，他有没有好好地出生，有没有好好地在木叶生活下去，仅此而已。”

萨拉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用几近央求的语气说道：

“拜托了，只要帮我找到他，然后帮我确定一下他有好好长大就好……我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和一个还没有在这个时代出生的孩子发生什么了，但，期望一下他可以健康茁壮地长大成我认识的模样，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要，要是你们能帮我吧鸣人的下落给打探清楚的话，我，我就帮你们说服一下楼兰的大家，让他们不要太反对和雾隐进行尝试性的合作，好吗？”

长门看着神情认真不似作伪的萨拉，深吸了一口气。

“后一个就不用了……只是帮你看一眼那个孩子的话，我还是可以帮忙的。”

“非常感谢。”萨拉以楼兰女王的礼仪，对着长门深深地鞠了一躬。

第182章 宇智波的末日就要到了

“漩涡……鸣人？”

在离开了楼兰遗迹所在的沙漠，赶往火之国木叶村的路上，听到长门提起了罗兰女王萨拉委托给他的这个找人任务，宇智波止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露出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的表情。

“怎么，你知道这个人吗，止水？”见宇智波止水露出了如此表情，本来还以为这会是个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去做调查，才能找到目标的任务的长门颇感意外地问道。

“不，这个名字具体对应的人，我倒是不知道了，但是漩涡这个姓氏……”宇智波止水思索了一会儿，带着无法理解和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怎么想都和四代火影的妻子，九尾的人柱力漩涡玖辛奈脱不了干系。”

“但是四代火影的姓氏是波风吧？假如那个鸣人真的是漩涡玖辛奈和四代火影的孩子，他也应该叫做波风鸣人，不是吗？”长门对此提出了质疑，“而且漩涡一族当初在涡潮村覆灭之后，被迫散落到了忍界的各个地方，说不定就有漩涡玖辛奈之外的漩涡族人被木叶给收留了呢？”

“说不定吧，毕竟我也两年多没有回过木叶了，而且按照萨拉女王的描述，那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十六岁少年，是在五六年前，第三次忍界大战都还没有开始的时候，从大概二十年之后来到楼兰的，这样算下来，他确实也是在我离开木叶之后才出生的，说不定就是哪个流浪的漩涡一族的人在木叶安家之后生下的后代吧？”

宇智波止水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于是便不再继续纠结于这个名字背后可能蕴含的意义，转而带着些许怀念与担忧的心情，遥遥地望向了木叶村所在的方向。

“木叶啊……不知道和我离开的时候相比，你发生了多大的变化？那座雕刻着历代火影头像的山崖，现在应该也已经有第四个人的颜岩了吧？”

“近乡情怯了？”长门一边轻巧地在一只恰好俯冲而下狩猎兔子的雄鹰背上一踩，在几乎没有对它的速度与方向造成任何干扰的前提下继续跟上宇智波止水的脚步，一边好奇地问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是更喜欢木叶没什么变化呢，还是希望木叶变化更大一点呢？”

“……说不好。”

宇智波止水摇了摇头，表情同样带着迷茫和困惑，“没什么变化的话，对我来说或许是好的，但是对木叶来说，也就意味着他们完全没有进步吧？那是不行的，新时代已经到来了，固步自封的村子会被远远地甩在身后，我不希望木叶变成那种被时代抛弃的样子。

但是变化太大的话，我又害怕自己完全认不出那是曾经的故乡，也担心族里的人们来不及适应那样激烈的变化，被迫成为挡在改革道路上的阻碍……说来可笑，明明我在雾隐看着四代目挥斥方遒，用接近拖一样的方式拖着雾隐向全新的体制大步迈进的时候，都还觉得那些顽固派的家伙真是讨厌来着……”

“大概是因为雾隐这边除了辉夜怜之外，就没有值得你那么在意的人的关系吧？”作为旁观者和局外人，长门倒是很容易就听出了宇智波止水纠结的理由，“但是木叶的话，宇智波这一族的老老少少，就让你没办法置之不理了。”

“所以我才觉得四代目这个人，他的精神强度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得了的。”

宇智波止水叹了口气，发自真心地感叹道：

“在他改革雾隐的过程中，辉夜一族基本就没怎么在他那里拿到过特别的优待，有些时候甚至还会因为犯了错被他毫不客气地拉出来点名批判……如果不是因为他住在辉夜一族的族地，时不时还会拉着他姐姐和侄子一起出来吃东西的话，我说不定真的会以为他已经和辉夜一族决裂了呢。”

“那我觉得还是你比较接近于和家族决裂的立场哦，止水。”长门笑了笑，指着宇智波止水额头上的雾隐护额摇头道：“这东西要是让和你认识的宇智波一族的人看到了，说不定会把他们气得直接开启三勾玉的写轮眼呢。”

“进了火之国境内之后，肯定会把这东西给藏起来的……而且我们这次本来也只是为了预防‘根’组织对木叶突然发起突袭而提前潜入木叶而已，不到必要关头，我们甚至都不用解开伪装现身战斗的。”

宇智波止水有些尴尬地捂住了自己的护额，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