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宙耀变喷火龙
总之就是先认错,然后表示虚心接受惩罚,最后再从称呼上拉拉关系。
怎么说也是贫民区出身的孩子,虽然自从遇到艾尔巴之后待人确实真诚了不少,但巧言令色的技能却是一点不落下,今日正好就派上了用场。
“哼——”
夕停下了动作,扭头轻哼了一声,到这里也就作罢了。
对方认错态度良好,如果自己再纠缠下去的话,未免显得有些小肚鸡肠,当然,最重要的是,对方身后站着那个“魔头”,夕有理由怀疑,若是自己逆了人家的心思,后边就是有苦难的日子在等着她了。
只不过终究还是有些疙瘩,毕竟也算是被迫屈从于强权了。
“夕姐姐~”
暗索柔柔地叫唤了一声,随后主动上前拉住夕的手臂,黄澄澄的眼眸中有着撒娇之意。
“之后一起去吃饭嘛?我请客,也算是先表示一下感谢,对于能把场地借给我们这件事。”
说实话,夕没有顶住,她强迫自己扭脸过去,只是眼神却有些飘忽,最终嗫嚅了一下嘴唇,憋了半天,只得不咸不淡地说道:
“随...随便你好了。”
令悄悄地向小兔子竖了个大拇指。
然后就是正事了,只见蓝色头发的长姐将双手放在扭扭捏捏的夕的双肩之上,把她推到了艾尔巴的面前。
“算是正式见礼了,老板看我这妹妹如何?”
令的脸上布满了神秘的微笑。
夕算是被强行扭送过来的,站在艾尔巴的面前,迎着眼前这个充满了压迫感的大汉,眼神飘忽不定,那对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起来。
就这么僵了半天,艾尔巴懒得主动开口,夕则是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看起来是不敢直视他了。
其实在过来的时候,她曾多次表达过自己的不屑,只不过真的到了对方面前,又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所谓色厉内荏当如是。
瞧把孩子给吓得。
不过这事儿总是得要有个人来起头的,很显然,现在还是得让令来。
“别看我这妹妹平常那种蜗居淡然的样子,其实也不过就是自己给自己装的外壳,内外是柔弱地很。”
令离了夕的身边,踱步到艾尔巴身旁,只剩下夕一人在原地神游天外。
“我那些兄弟姐妹,性情稀奇古怪的居多,不过,我想老板您也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今日正好大家都有空,便一起互相见上一面,若是再一起吃顿饭,喝喝小酒亲近亲近,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令和艾尔巴靠得很近,虽然尝尝喝酒,但她却没什么酒气的味道,反而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微风一般,沁人心脾。
“不过也算是得天独厚吧,咱们大多都是生的一副好皮囊,若是老板见着顺眼,或可也将其收入麾下,也不失为一番美事,当然,也算是为我等大计添砖加瓦。”
然而此言一出,艾尔巴还没什么反应,夕却一下子回过神来。
“令姐怎么一句话就把我卖了?”
其实她的心理预期是双方的合作关系,也就是说,艾尔巴帮她们解决问题,她再给予一定的回报,之后就两清,再也不见。
夕对自己的蜗居宅女生活其实没什么不满的,虽然原本就有点摆烂的意味在这其中,但这么多年下来也差不多习惯了,她可不打算跳脱出自己的舒适圈。
不过形势比人强,夕小姐也并非看不出情况的人,但她本质是相当高傲的,至少也得挣扎一番。
她是怕麻烦不假,也懒得去关注外界,不过该有的情商还是有的,在艾尔巴面前,她没有横行霸道的资本。
“你想合作也可以。”
不过艾尔巴却反而没什么所谓,他倒是没有说着令的意思说下去,反倒是尊重夕选择的余地,毕竟结果都没什么差别,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只是这么一说,夕反而却不满意了,其实艾尔巴的态度对她来说是一件大好事,但是吧,正是这种浑然不在意的样子才能更加激起胜负心来。
同样是姐妹,为什么令就受到看重?而我就这么随便被丢在一旁?
令的话语犹在耳边,夕向来是喜欢胡思乱想的,毕竟艺术家嘛,心思总归是要多一些的。
她甚至想到了别的姐妹之后在自己这个孤独的宅女面前秀来秀去的景象,尤其是年。
到了这里,她的血压再次飙升,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顿感未来无望。
不过她会这么感觉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生态位的差距上,弱小者虽然常常会慑服于强大者投来的目光,并为此心生恐惧。
但当对方真的表现出那种毫不在意的态度的时候,又难免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不服气,感觉受到了轻慢,尤其是本身这人还是有那么一些资本在的情况下。
而夕现在的心态大概就是这样,你要是拎个凡人放她面前,那大概是连夕的一个眼神都得不到的。
“来吧!”
夕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巨阙,黑色的墨水便在她周身环绕,属于是一言不合地就要开打了。
“?”
艾尔巴不明所以,看了眼突然斗志昂扬起来的夕小姐,随后把目光看向一旁的令,罕见地感觉到了困惑起来。
“既然咱们妹妹想要过过招,老板就满足她一下吧?”
这种情况,令一看便知,正常人一般把这种行为叫做“白给”,是的,夕突然的邀战在她看来就和白给一样。
“毕竟咱们骨子里还是有些桀骜难驯在那里的,如果不在手下见真章,恐怕难以降伏。”
“我没这想法。”
“看招!”
然而艾尔巴的说法已经没什么要紧了,只见夕挥舞着墨剑,挥毫泼洒间,黑色的墨汁从四面八方将艾尔巴团团围住。
她以剑为画笔,对着空气不断挥舞,源源不断的奇妙“生物”在画笔下成形。
其他人不知不觉间就把场地让给了对决的两位,令面带胜券在握的笑容,悠闲地看着卖力的夕。
“啊,这种能力和令姐姐你好像啊?”
暗索看着逐渐多起来的各种墨兽,顿时就感觉到有一股既视感在里面,说着她看向一旁的令。
“毕竟同根同源,有些能力总归是有些相似的,不过你的夕姐姐更加类似于权柄,而我则是法术的成分居多。”
字里行间,令已经把夕带入到了艾尔巴一家的视角里了,同时也向暗索解释了一番。
“这写意胜形、工笔入画之道,我是远远不及!”
暗索似懂非懂。
“也就是所谓的术业有专攻对吧?”
诗怀雅看着此情此景,稍作总结。
“正是如此!”
而在夕的全力泼墨之下,这个原本宽敞无比的演武场地也不知不觉就塞满了各种画笔造物,有大有小,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样式倒是丰富多样。
拿着巨阙拍了拍身旁留着口水的小家伙,夕的周身墨韵仍寸,大约是许久未曾进行这般剧烈的运动了,她的脸颊有些绯红,不过这种热身倒是让她难得疏松了一下筋骨,感觉倒是意外地不错。
“怎么样?还敢不敢小看我了?”
夕挑着秀眉,向艾尔巴挑衅道,虽然艾尔巴本身完全对她没什么“小看”的看法,当然,也没有高看。
然后艾尔巴就变得无影无踪,而夕原本正要稍稍得意一会,就感觉到眼前一花,巨大的黑影便完全挡住了视线。
有些僵硬地抬起自己的头,对面那平淡无奇的神色离得很近,浑厚浓烈的气息将自己团团包裹。
“砰。”
这是夕小姐直挺挺倒在地上发出的响动,她的表情十分安详,就好像经历了一场婴儿般精致的睡眠。
随着主人被吓昏了过去,那些被画出来的墨兽也是齐齐愣在了原地,而本能告诉它们,艾尔巴不好招惹,一时之间现场处于大眼瞪小眼的状态。
“嘎?”
那头被夕特别关照的墨兽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艾尔巴,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它回头看了眼自己的主人,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起来。
这个时候还得靠谱女性来,虽然过程比较戏剧性一点,但很显然胜负已分,于是令就走上前来。
看得出来,她憋笑憋得很辛苦,而暗索和诗怀雅也大约就是那种想笑又不敢笑的状态。
“阿咬,你先把大家给遣散了去,夕就交给我们便是。”
令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阿咬光秃秃的脑袋嘱咐到。
“嘎!”
对于令,阿咬还是比较熟悉的,当即就“嘎嘎”地叫了几声,随后便迈着小短腿放心地向兽群奔去。
“嘎!嘎嘎——!嘎!”
就这么不知所谓地叫了几声,那些被画出来的墨兽们便成群结队地下山去了,只能说阿咬毕竟也是夕的近臣,号召力这方面还是很可靠的。
令把被吓晕过去的夕扛在肩上,单手固定住她那白皙苍白的双腿,向艾尔巴呵呵笑道:
“是该让我这妹妹去外边见见世面了!”
就这样,夕便被赚进了黑日物流中。
只是...
“这不算!!!”
艾尔巴的家中,夕仰躺在沙发上,大喝一声,双目睁开,那种刻骨铭心的恐惧仍旧有所残留。
随后她将双眼猛地睁大,直直地坐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惊魂未定,看着周遭那完全陌生的环境,对着自己浑身上下摸了摸确保自己完好无损,随后便有些警惕地缩成一圈。
“你完全可以...嗯...放松一点。”
令倚靠在一旁,看着夕的这番动作,觉得有些无语,随后意识到是夕,又觉得还挺合理。
“我要回去...”
就像是画一般的美人此刻双手抱膝,将头埋在大腿之上,居然带了丝哭腔。
令终究是人家的姐姐,见她这副模样,也是有些怜惜,如果是年在这里的话,大概会放声大笑吧。
长姐轻轻坐在妹妹的身旁,伸出手臂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中,柔身安慰道:
“终究是要面对的,夕,逃避解决不了什么,现如今,希望就在眼前,要拼尽全力抓取才是,还是说,你真的放弃了?”
“怎么可能...”
好似是在呓语,沉闷的声音从夕的嘴中发出。
“年那个家伙肯定又要笑话我了。”
夕抬起头颅,哼唧着,甩出一道画卷挂在墙上,随后便挣脱了令的怀抱,倏地逃进了画中。
令哑然失笑,又是倒了些小酒,独坐于此,品尝了起来。
诗怀雅毕竟还是有公职在身,长时间摸鱼也说不过去,此时却是先行一步回去了。
艾尔巴说是要出门买些东西,至于暗索,那当然是艾尔巴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嗯?刚刚的那位...是叫夕小姐对吧?”
特蕾西娅换上了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居家服饰,落座于令的右侧,对于夕的消失不见表示困惑。
令并未回答,伸出手遥遥指向那副被张开的画卷,特蕾西娅回首,就见画中一小人蓦然回首,栩栩如生,绽开满园春色。
“所以,卡兹戴尔的王女殿下,来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呢?”
夕的事情暂且不管,令向面前温婉的特蕾西娅看去,抿了一口手中的美酒,直截了当地问道。
特蕾西娅笑容不变,二人谈话的时间还很长。
87、画中人
“芜湖~”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暗索充满元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开心地走了进来,手上提溜着两大包的购物袋。
艾尔巴这次出去还真就是普通的购物,主要是选购一些平常会客用的茶叶茶具等用品,而暗索非要跟去。
至于结果嘛...
她手上那两袋满满的零食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选的都是些便宜实惠的产品,也没花多少钱,但能吃上很久。
特蕾西娅和令二人相安无事地坐在一起,就和最开始一样,至于具体谈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看了眼出现在自家墙上的水墨画,明显感觉到画轴抖了几抖,艾尔巴将视线投向坐在沙发上的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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