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暗浮士德
“但是仅仅一天之内,除少数人逃走外,波陶宛就全军覆没——”
“波陶宛国王和圣骑士团长,都被契丹凯撒阵斩。”
最后,亲信沉痛地说到。
“波陶宛,这下怕是要亡国了。”
“契丹凯撒出兵,才一个多月啊。”
算上信息往来的时间,波陶宛,岂不是一个月就被舒义潮打趴下了?
“一个强国,居然就这么灭亡了……”
“教宗冕下您是对的……”
亲信说到:“那家伙,就是主的敌人。”
“哎,想来这就是,主对我们的终极试炼吧。”教宗僵硬地叹了一口气,而后说到。
“你继续去联络那些君主吧。”
“请他们务必要来永恒之城……”
“我必须当面向他们阐述此次圣战的伟大意义。”
“只有这样,才能回复主对我们的殷殷期待。”
“您的意志,冕下。”亲信行了一个礼后,缓缓地退出了房间。
在亲信退出去后,教宗缓缓地躺倒在椅子上,似乎极为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他就忽地瞪大了眼睛。
“不对,我刚才……”
“那些话——该死!”
“魔鬼在控制我——啊!”
“叮叮叮。”
“叮叮叮。”
就在此时,一阵慢悠悠的响铃声,猛然在辉煌的教堂内响起。
铃声悠扬,回荡在辉煌的大教堂内,却又仿佛来自天际,虚无缥缈,不着边际。
教宗双眼发白,老去的身躯开始战栗起来,嘴里发出“嗬嗬——”的痛苦之声,仿佛发了癫痫,又仿佛什么东西正在侵占他的灵魂。
不多时,教宗便不再动弹,辉煌的大教堂重归平静。
“哼哼。”直到此时,教堂的深处才传来一阵,年轻女子的轻笑。
“哎呀呀。”
“愚钝的老人啊。”
“你只要记得布道就行了。”
“不用思考那么多有的没的。”
“踏,踏。”随着权杖敲击在地板上的声音,一道人影渐渐地自阴影中浮现而出。
那是一位极为高大健壮的女子,身着华服,头顶上是一顶金碧辉煌,嵌满宝石的王冠。
她一手持着黄金的权杖,一手拿着一颗金色的小球,金色小球上点缀着的铃铛,此刻正叮咚作响。
“上帝之鞭。”女子抬头看向远方。
“真是狂妄的说法啊。”
“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担得起如此盛名。”
波陶宛。
又一座城堡伫立在舒义潮的面前。
不过此刻城墙上的人,全无拼死一战的血性,都在瑟瑟发抖。
国王死了。
连带着两万大军一起。
卡西维娅死了。
连带着圣骑士军团一起。
国家的两大柱石一下子都没了——
这对所有人来说,不亚于天塌地陷。
可是天塌了还不算完,因为随即一场名为“不服王化”的洪水,开始席卷草原。
舒义潮带着麾下的恐怖军团,开始清扫每一个属于波陶宛的城堡和城市,杀死他见到的每一个贵族和骑士。
战必胜,攻必取——
主啊!
为何您要降下这样的惩罚?
时隔两百年——上帝之鞭,又一次降临到了这个世界之上。
是我们不够虔诚,所以触怒了你吗?
城墙上所有人,都痛哭不已。
不过,舒义潮实际上到处染色的原因——
“有时候这机制真的就很扯淡。”
“王族都死光了……”舒义潮一阵无语:“居然还不算亡国?”
在其他君主看来,波陶宛已经彻底完蛋。
可是异界烽火的机制判定——
这个国家只要还有一座城没投降,或者还有一位贵族能继承王位,那就不算完。
于是郁闷无比的舒义潮,只能带队继续清扫波陶宛境内,争取吊死每一个贵族。
然后,整个波陶宛都为之绝望。
人们只能充满恐惧地躲在城堡里,祈祷着自己不要成为舒义潮的下一个目标。
据说现在有些城市,已经有人早上出门就写好遗嘱,而后和家人哭着告别。
接着战战兢兢地走上城墙充当守城的士兵,他们会时不时地专门趴城墙上望风——
看看远方有没有出现血色双头鹰旗,以及银光闪闪的铁甲圣骑兵。
如果没出现,晚上回家就开宴会,大肆庆祝自己又多活了一天。
而今天,毫无疑问,就是这座城堡被彻底毁灭的时候。
就在所有人都抱头痛哭之际,一个人在城墙下吼了起来。
“让开!”
“都给我让开!”
“我要见你们领主,见你们领主!”
痛哭流涕的士兵们一时不察,被他冲上了城墙。
“勃勃?”领主抹了一把眼泪。
“你来干什么?”
“我知道你个臭卖马的穷小子,仗着自己有点帅,和我女儿有点不清不楚。”
“但现在——”死亡将近,领主万念俱灰,也懒得棒打鸳鸯了。
“你爱去见她就去见她吧。”
“反正我们都要一块被契丹人杀死了。”
“领主。”冲上来的年轻人喘了口气,说到:“他们不是契丹人!”
“他们是塞里斯人!”
“那些逃难的人,有学过上帝之鞭的首领,说过的话。”
“有的词儿我听过……”
“我以前的师傅是蒙兀人,他给我讲过这些。”
“塞里斯人打仗,最常用的一个理由就是不服王化。”
看着领主晕乎乎的眼神,年轻人知道,跟对方是解释不清楚了。
“总之,领主。”
年轻人急促地说到:“我有办法让大家都活下来!”
周围一片惊讶。
“你?”领主不相信:“就你一个到处卖马的小贩儿?”
“上帝之鞭就知道过车轮者斩,连投降都不管用。”
“反正都要死。”年轻人也豁出去了:“那为何领主不让我试一试?”
“说不定有效果呢?”
“……”
“……好吧。”
于是,等到舒义潮带军杀到城堡外的时候,就看见城门被打开了。
紧接着一群人走了出来。
为首的是个年轻人,手里端着个盘子,里面装着印章,宝剑之类的奇怪玩意儿。
后面跟着的是一个被绑起来的中年人,后面一群人还拖着一具棺材,挂着白旗。
“……”
为什么有一种奇怪的既视感?
舒义潮看着眼前这群人,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然后,他就听到对面那个年轻人,高声用不怎么标准的话语喊到。
“我等久慕王化。”
“特来请降!”
“哟。”看着小地图上颜色为之一变,舒义潮惊叹到:“居然还会有投降的啊?”
“我还以为,全都是要守到城墙到老死呢。”
当舒义潮接受了投降后,捏了一把冷汗的年轻人松了一口气。
师傅,太感谢你了。
他热泪盈眶地摸了摸包里,只剩下半本,几乎快被翻烂的书。
书的封皮上,勉强还写着几个字。
大致是三、什么、演什么的。
有城堡成功投降的消息,飞快地在这块土地上传播开来。
领主惊讶地发现——
很多已经老死不相往来的人,仿佛一夜之间就记忆力大涨,纷纷给他写信描绘当年的友谊。
很多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记挂上了他这位许久不曾联系的血亲,来信嘘寒问暖。
就连以往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的大贵族,都派人关心起他封地的收成——
在各种问候之后,他们基本都一个意思。
看在主的份上,务必拉兄弟一把。
我们也仰慕王化已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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