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大明,我是人类之主帝皇 第190章

作者:两只猫爬架

  两只上古凶兽注定要在这金陵城下的滔滔入海江水中决一死战,终有一方将沦为另一方口中的食粮。

  ……

  天空之上,那尸解仙看着几乎是瞬间便从二打一变成自己和朱厚熜一对一的局面。

  祂感受着面前明廷天子身上传来的那熟悉的三天清气的气息,声音之中带着几许缅怀。

  “三天清气,三天正法……”

  祂轻叹道。

  “真是怀念——”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祂手中法术却一刻不停。

  甚至相较于之前,祂的攻势愈发的猛烈了起来。

  “明廷天子!为何不能退回旧有的边界,海族与人类彼此皆可保全,何必在此玉石俱焚,两败俱伤呢?”

  那尸解仙展开了身后的万道光束。

  凝望着面前依然战意高昂的明廷天子,仿佛折杀海龙王对他而言同自己一样,半点消耗也无。

  祂不由得心中暗自吃惊。

  那些光束围绕在朱厚熜的身侧,朱厚熜能听见其中隐约传来滋滋的声响,窥见有无数繁杂的宛若符箓一般的字体在其上旋转闪烁。

  朱厚熜挥剑斩去,但这次,无论秦王剑再如何不甘的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怒。

  眼前的这些光束却如同不存在一般,任由秦王剑轮流斩过,这些光束却不受丝毫影响。

  “我受万民所托,暂登大位,若不能保境安民,驱逐四夷,又岂能受万民口中的一声君父——”

  朱厚熜一边挥剑试探,一边答道。

  看着周围那些层层迭迭笼罩在自己身边的光束。

  他隐隐感受到几分威胁。

  这些光束尽管现在还未显示出其作用,但朱厚熜却一点也不敢轻视眼前这尸解仙的法术。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朱厚熜能够感受到那些光束中的东西正逐渐成型,并不断的扭曲着周围的现实。

  而底下,看见君父的进攻受挫。

  张法维满脸焦急,而铜镜中的张永续似乎是认出了头顶的法术到底是何物。

  脸色顿时变得精彩万分。

  “灵宝太上崇德万法丹书?”

  相传此术在两汉时便已经遗失,曾乃是天下道人梦寐以求的成仙典籍。

  MD!实锤了!眼前这位坐拥四海,凶威无穷的尸解仙,到底是历史上哪一位大真人?

  这东西虽然称之为丹书,但实为符箓的一种。

  《后汉书·方术传》载:“河南有麹圣卿,善为丹书符,劾厌杀鬼神而使命之。”

  这还是张永续仔细观察这些千万光束中的某道之后得出的结论。

  若是他所想不错的话——

  听见张永续的话,正端着铜镜,紧张的注视着天空上那万道符箓之光张法维的手忍不住一抖。

  等再次看向头顶那些大阵。

  他的心中满是惊骇。

  自汉顺帝元年张道陵得太上老君梦中传法,创立天师道以来,他从未听说过有道人能瞬间同时绘符万道。

  并能维持其形而不改其本质,树立在空中以驱逐鬼神。

  若是真能做到如此,恐怕这便足以称得上仙神手段了吧。

  况且,就张法维抬头上观,所见这数万道光束其上扭曲缠绕的图案各不相同。

  “灵宝真箓”“大罗洞天”“明修真藏”……

  就张法维能够认出来的那些符箓一个个在历史上都是赫赫有名,足以在道门之中开宗立派,成教门根基。

  哪一道不需要耗尽常人一辈子的心血钻研,方才可能有所建树。

  但是此时在头顶那个诡谲非常的由光束组成的身影手中,顺手而为,浑然天成,遍布苍穹……

  难道世上真的有仙吗——

  张法维不知道。

  但看着那些大概是源自上古的古老符箓。

  无论这个答案如何的令人不安且惊惧,但张法维却只能承认这么一个事实。

  眼前之物就算不是尸解仙,也绝对已经超越像自己这样,被世人称之为真人的道门弟子,太多太多了!

  纵然是初代祖师,“三天扶教辅元大法师““正一靖应显佑真君”“正一冲玄神化静应显佑真君”祖师张道陵。

  恐怕也办不到眼前这样浩瀚精精妙之景吧。

  “如今贼人窃我道门妙术,助海族乱我边疆,谋害天子——”

  虽然不知道这是道门传说中哪一位高道仙师,背着大家偷偷修炼,飞升成仙。

  但毕竟能把丹经符箓之术练到这个份上。

  若说和道门没有关系。

  就连张法维张永续两人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微微心虚气短。

  看着头顶那东西抬手便是一道道门秘箓,还不带重样的,这鬼话张永续自己都不信。

  更何况其他人呢?

  但天师道的立场在此,作为天师府真人,打死张永续张法维等人都不能承认头顶的尸解仙和道门有关。

  要不等大战结束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把脏水泼到那帮秃驴的头上。

  万佛寺偷偷召唤弥勒降世就已经让禅宗密教们为了向天子辩白忙得不可开交了。

  再多替自己背点黑锅也没什么。

  “若破此阵,还请陛下下诏,命南北道门合力摆雷光大阵——鬼仙虽称为仙,但仍有鬼性,天雷虽不能伤其根本,却能迫使其退居深巢,使其头晕目眩不能自制——”

  “我这就去办!”

  张法维听到镜中张永续瞬间想出的对策,立刻传讯给朱厚熜。

  又召集天师府弟子和北方全真门人商讨如何布阵。

  随着头顶光束一串接一串爆炸,想来是天子已经和那尸解仙陷入了苦战之中。

  诸位高道讨论该召唤何等天雷的讨论更加的激烈。

  但随着某位原龙虎山正一道人面色恭敬的将一柄断剑取出。

  表示要不我们试试能不能把真武大帝召唤下凡助阵,趁着此地血河万里,祭品充足,偷偷整个大活。

  原本争论激烈,气氛高亢的气氛顿时宛如寒冰凝结,静止了起来——

第277章 金陵大战

  15

  “邵观主此言可有把握——”

  张法维看着眼前这个自从跟着上上一代天师入京之后,自成化以来四十年留在京中显灵宫中护佑君王,和龙虎山祖庭天师道日渐疏远,相反和北方的全真教门愈发亲近的龙虎山上清宫达观院道士邵元节。

  更尴尬的是,这家伙和上上代天师也是以师兄弟相称,若不是不是张氏族人,连张法维都要称他一句师叔。

  至于张永续,邵元节离开龙虎山时,他还没出生。

  张永续看着这个据说才能非凡的老人,想到他背后可能存在南北教门之争,目光中不由得闪过了几分忧虑。

  尤其是,当初带着邵元节进京的那位天师,有可能和正德十四年的宁王造反一事牵扯不清,甚至有可能直接参与了宁王霍乱南方的谋逆之中。

  此时这位出身龙虎山的邵观主究竟立场为何,就显得愈发微妙了起来。

  面前这老道虽然已年近七十,但鹤发童颜,眼眸明亮,纵然是在金陵战场也是健步如飞。

  眼见百万军士横死疆场,却也依然没有丝毫胆怯之色。

  只见听到张法维的话,他笑了笑,笑容中夹杂了一抹张法维看不懂意味。

  一边笑,一边捋动自己的胡须。

  他胡须白而长,密集却不显得杂乱。

  片刻,他抬头,看着这个论辈分该管自己叫师叔,却因为自己不是他们张家人,只能称邵观主的张法维。

  将那半柄断剑持在手中。

  “天子出战金陵前,真武大帝曾托梦于我,令我护卫左右,保陛下周全——”

  虽然他的话很平静,但在场所有听见他口中所言的道门真人都能感受到他心中那种极致的自信和——狂妄。

  仙神托梦,这是历代那些真的要大宏愿,建大功业的祖师起事之前方使用的托词。

  更何况此处天师府诸多真人在此,邵元节此人入京前不过是龙虎山上一普通道人,纵然在京四十年,深受历代天子信任,任三大宫观之一的显灵宫的观主,此言此行,未免太过猖狂了一些,令人不喜。

  至于人群——则主要是早就看这个外姓之人,却顶着龙虎山的名号,服侍四代天子而格外不爽的张氏子弟的不满。

  但邵元节似乎对于这些天师府的张姓天师们的想法毫不在意。

  他捻动胡须,眼神微眯之下透露着几分不屑和鄙夷。

  就像他第一次随同第四十七代天师前往京城的时候,面对天师道中那些同行的张姓族人的质疑时,他所做的那样。

  他不需要反驳,当那位试图重振明廷荣光,将大明从土木堡惨败的阴影中拉出的成化帝,大明宪宗皇帝命其麾下的传奉官传召自己与龙虎山魁首张天师共同面圣之时,那些未被召唤的张氏子弟脸上的震惊和嫉妒之色。

  那时邵元节也是像现在这样轻笑。

  没有任何解释,对这些庸碌之辈,他永远都将报以最无声的蔑视。

  这些张道陵的后人,沉迷于血脉带给他们的虚幻人荣光,已经距离真正的大道太远太远了。

  祖辈留下的遗产太过于丰厚,以至于上到历代天师,下到各派弟子,已经失去了进取创新的动力。

  如果不相信,那就请这些张氏族人扪心自问。

  一千年来,或者说,从魏晋时期那混乱无比,但玄门理论却在实践中得到极大的大爆发的时代以来。

  他们这些张氏子弟不说摆脱前人的影响,走出新路。

  就算是在前人的基础上继续前行,开创出来新的法术宝诰斋醮之术又有几个?

  寥寥无几。

  所有人使用的咒文,符箓,同千年前的古人相比并没有什么新意。

  甚至有些地方因为传承的遗失,咒文不全,威力还不如古籍上的记载。

  历代天师显然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如果天师府永远都活在祖辈的阴影中,那么随着一代代天师死去化为飞天大鬼。

  锁龙井内阴力随着一代代天师的陨落而滋生,而龙虎山上阳气不长。

  那么……

  冷眼扫过这些眼神中隐隐露着因为自己拒绝张天师的提议而些许不悦之色的张氏族人。

  这位年近七十的原龙虎山道人邵元节却不动声色的抽动嘴角,冷笑了一声。

  如此愚钝可悲之人,纵然再多,又有何好惧。

  “我赞同邵观主的看法!可请真武大帝下凡降妖!不过布九天引雷之阵亦可并行!”

  此时,道门北教,现任全真掌教,白云观观主蓝道行突然出口发言,相助这位已经在京城与自己共事四十年的同僚。

  听到全真掌教都已经发话,此时诸多全真真人也都点头,表示有理,若是邵元节真能召真武大帝下凡,那将会是极大的助力,就算不能,自己等人合力也足以引九天惊雷下界除妖。

  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坏事。

  听到这话,南派天师道张姓天师们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邵元节无论怎么看都出身龙虎山,当代天师开口,便理应遵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