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两只猫爬架
而且修炼太快也有失控的风险。
红蛇拳本身就取自赤蛇拼搏化龙之真意,与龙雀血脉配合,反而相互促进。
倒是有几分提炼血脉的妖修的意味。
“既然是大同来的,那就有劳洛小旗官带他过来!”
袁宗皋听到那道人浑身是血从大同而来,不敢怠慢。
而对于身旁负责护卫的锦衣卫语气也是极为客气。
虽然袁宗皋并非玄修,但也知道锦衣卫改组之后,新任的这些旗官身份并不简单。
虽然旗官不过百人,但每个人身上隐隐都有修为在身,又极得天子信任。
有直接面奏天子陈述情况的权力。
虽不至于让堂堂六部尚书主动讨好,但也不敢怠慢。
“末将遵命!”
那小旗官领命之后,很快就带过一道人来到袁宗皋车前。
只见此人道袍破烂,衣衫染血,脸色苍白。
明显是刚刚经过战斗。
这青袍道人先是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袁宗皋身旁那个持刀护卫的锦衣卫。
但也只是略微惊讶了些,即使是面对锦衣卫和当朝尚书,表情却依旧玩世不恭。
先是从怀中拿出了一块湖广布政司颁发的腰牌递给一旁的锦衣卫证明身份,接着便拱手向袁宗皋陈明情况。
“贫道白云观掌教张茂德,受左都御史兼内阁阁员,总督西南军镇,王守仁王大人之命,追击白莲教妖女。”
“谁料想那妖女狡猾,竟一路北上逃往大同,却不曾想让贫道撞破白莲教与太平道逆党相互勾连,煽动大同军民杀官造反的密谋。”
“那霍乱大同的太平道妖众会首,正是陕北米脂县豪族李氏族长李龟寿的二女李璐瑶。”
“此话当真!”
听到大同兵变不仅是受邪教妖人鼓动,竟然还与陕西地方豪族有所牵扯,袁宗皋闻言大吃一惊。
如此,那此事就已然不再是一场普通的军士因欠饷群情激愤之下的哗变了。
而是一场彻彻底底的,被地方野心家利用,矛头直指朝廷的军事叛乱!
“大同兵马可有异动?”
“已然开拔向京师进军!”
张茂德耸了耸肩,双手一摊,回答道。
闻言,这支原本带着赏赐,打算去大同抚恤军民的车队顿时骚乱了起来。
“安静!”
锦衣卫强力维持秩序,才将骚乱镇压下去。
袁宗皋沉思片刻,扭头看向一旁的洛小旗官。
“还望小旗官与张观主乘快马回京禀报朝廷大同实情,我带着车队在后跟上1”
听到这话,锦衣卫首领面带忧色的看着面前的袁宗皋。
“大人何不与我一同同行,车队辎重众多,恐拖慢速度,若是叛军追来该如何是好?”
“我受朝廷诏命前往大同抚恤军民,就算如今事情有变,又怎可抛下使团落荒而逃,个人名节是小,更有失朝廷威仪。”
那锦衣卫最后深深的看了袁宗皋一眼,没有再劝,带着张茂德便要离去。
“还有两个跟贫道一起来,从大同逃出的军户在不远处的树林里等待,他们亲眼见确认了那太平道妖女的身份,可一块带回京城供天子和百官决断。”
临行时,张茂德说道。
而听到对方是军户会骑马之后,锦衣卫自然并无不可。
……
“陕北、米脂县、李家……”
看着面前跪倒在地上,一行四人的汇报。
朱厚熜若有所思。
他想到了明末历史上一个很有名的人物。
闯王李自成。
据说此人便是出身陕北李氏,不知道和这个米脂李家是否有什么关系。
“黄锦,你说,若是朕宣旨,要效法皇兄亲率天子六师讨伐叛逆,内阁会同意吗?”
冷不丁,朱厚熜突然问道,直接把在场的吕芳黄锦等人吓得不轻,当场跪下声泪俱下的苦劝。
“陛下!不可啊!”
“先帝就是在出征之时出了意外!切不能重蹈覆辙啊!”
看着这帮自己没说两句就哭天抢地的内廷太监们。
朱厚熜已经能想象到要是自己想亲征的消息传到朝廷里那群文官们的耳中他们会怎么表态了!
“召内阁前来商议对策——张茂德,你也一起来!”
听到天子的呼唤,相比于一进门就战战兢兢的两个大同军户。
张茂德在进殿看到大明天子的那一刻表情就变得是极为古怪。
颇有一种亲眼目睹小白兔摇身一变变身成为哥斯拉的惊悚感。
跟在朱厚熜后面,这老道举止便变得极为老实。
丝毫没有刚进皇宫时哪都好奇的轻浮感。
在御书房等着内阁等人的功夫,张茂德终于忍不住问道。
“陛下修为通天,却一向声名不显,莫非是因为京城底下那东西的缘故?”
此时,想到历代天子自打住进了皇宫,不是重病就是早亡,连太子的死亡率都是惊人的高!
张茂德已经将朱厚熜当作是明廷百年来为了挣脱这种宿命。
在皇城外秘密培养的底蕴了。
张茂德本以为那太平妖女就已经称得上是当世绝颠,历史神话人物复生也不过如此。
不过此时,他看着面前周身一身气血贯日的朱厚熜。
这怕是单凭肉身,站在原地让太平道的妖人尽情放雷去劈也伤不了这位刚刚登基,名不见经传的天子一根汗毛。
而若是朱厚熜知道他的想法,大概又会对王守仁的为人老辣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老家伙可真有两下子,把天下人都耍的团团转。
虽然名满天下,但却没人能搞清他的真实实力。
“京城地下之物……”
朱厚熜眼眸一闪。
他知道张茂德指的是南郊地下沉睡的那个实力最低都是化神的怪物。
不过听他的意思,那东西和明廷历代天子的死亡有关吗?
第69章 封号
“天命确实可怖——”
朱厚熜缓缓说道。
看着眼前那对燃烧着不可名状火焰的双眼,张茂德只感觉浑身寒毛竖起。
几十万年前那一代又一代人类铭刻在基因之中,逃避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不可抗拒之物的积累下来的本能重新淹没了他。
铭刻在基因深处的恐惧让他浑身僵硬,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如同一具尸体。
死亡……或许能让那些掠食者们失去兴趣。
“想必陛下进京之后,还没有携带百官在南郊祭过天吧?”
张茂德终于恢复了过来,他咬了咬舌头,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脚下还是不由自主往与朱厚熜相反的方向偷偷挪动了几步。
“先皇驾崩前两个月在祭天时吐血,朕甚哀之——”
朱厚熜再次搬出了他那位十分有个性的皇兄来挡枪。
真实的原因自然是朱厚熜在摸不清那玩意的底细之前不愿贸然行动。
“陛下思虑深远,若是换做自太宗之后我大明任意一天子面对陛下如今面对的情况,怕是除了再次祭天祈求天命眷顾之外,就只余下去长陵祭祀太宗英魂再佑大明一法了。”
张茂德看着面前这个坐在面前,如同一座山岳的朱厚熜,感觉宛如直面一座巍峨的高山。
神秘莫测,如神如魔,高不可攀。
那么……代价,代价是什么呢?
“既然可得天命眷顾,那为何自永乐以来历代先皇皆是壮年暴毙呢?”
朱厚熜终于问出了这个自从他住进这乾清宫中便一直以来的疑惑。
“陛下不是说了吗!天命可怖!凡是借用天命之力稳固政权的,又怎能不最终被‘天命’所吞噬呢?”
张茂德回答道。
凡凝视深渊的,深渊也终将予以回眸。
哪怕那天命还在沉睡中。
但并不意味着毫无威胁,哪怕最为平凡的梦境,放在那东西上,对于整个天下而言,都将是一场可怕无比的灭世灾劫。
朱厚熜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那我皇兄驾崩之前前往南郊祭天,所祈求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贫道只听说祭天之前先帝曾多次从藏地召来密教高僧于宫中布法……臣一介布衣,皇城禁地不敢窥探。”
张茂德回答道,望着面前的天子。
陛下你可真敢问啊!
连你这个大明现任天子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一个臭道士又怎么会知道呢?
朱厚熜了然。
从杨廷和等人留下的记录中显示,那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祭祀而已。
北旱南涝,人民苦不堪言,皇帝怜惜万民,特意祭天为万民祈福。
但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不对劲。
“那为何朕进宫时,当时还是首辅的杨廷和几次提议让朕去南郊祭祀天地!”
那时天下可没什么大的动乱!
“祭祀之事,不可无度,每年最多一次,首辅心怀天下,想必也是希望陛下为我大明天下祈福,保佑我大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况且陛下乃降世仙人,自然能理解此天命并非善类!而凡人肉眼凡胎,又安能辨别好坏真假……”
张茂德说道。
是的,凡人肉眼凡胎,只能看见眼前的好处,又怎能知凡命运的馈赠其背后必有价码!
“敬天法祖”更早已成为了这块土地最深邃的记忆。
面前朱厚熜的脸色越来越古怪。
得!合着内阁这帮狗东西就年年逮着便宜皇帝硬造是吧!欺负我一个外地来的藩王不懂是吧!
把皇帝当成给大明刷buff的工具人是吧!
效果很好!就是有点费皇帝!
怪不得他奶奶的内阁一个个都是七八十岁依然身体倍棒的老头。
大明皇帝最多四十岁人就一命呜呼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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